重生之贵女临朝——白露凝冰
时间:2017-10-10 16:31:41

    她重生之后,便是想努力让自己爱的人都能够如往昔一般快乐、幸福,可是那样一个天真单纯、活泼善良的妹妹,怎么就突然跟变了一个人似的呢。
    而且,这种变化似乎与她息息相关,但她却又无从下手……
    与此同时,那边的皇后自然也得了禀告了,将姐妹俩的话思索一番,也唯有叹气了,只好再打着慢慢来的主意了。
    皇后再次回到屋子里头的时候,宫未央便打算告退了。
    “今们姐妹俩便在栖凤宫里吃饭吧,一会儿子文和陵安也要回来了,咱们一家人在一块儿用膳热闹。”皇后及时地就找了理由留住了宫未央,也不仅仅是为了她和宫长乐之间的姐妹关系,更是想让一家人都能够好好地在一块。
    如今,宫子文和宫陵安年岁也大了,皇上对这两个仅有的皇子更是寄予了厚望,早早地就给请了大儒和大将来教导了。
    而皇后这边刚说着,那里宫子文和宫陵安便相伴着回来了,先是给她请了安了。
    但是,几人却分明地瞧出了宫子文今日的心情似不是上佳,虽然他平日里也是那般安静不肯言语,但今日那目光中却分明地流露出几许黯然。
    皇后也没多留,好生嘱咐了几句,便让他们先去换了衣服了。
    “去问问,大皇子那边今日发生了什么?”皇后蹙眉,吩咐了云紫一句。
    云紫应声下去了,很快就带回了消息来了。
    原来,今日先生讲了一篇很难的文章,让两人比赛,而宫陵安却轻轻松松地就拔得了头筹了,而先生虽然没讲什么,但有了比较,宫子文的心情却好不起来了。
    听了这话,在场的人也只有宫长乐心中安慰了,其他的人都十分的担忧。
    中宫之子,应当是当之无愧的未来国君,可若是资质不够,那被其他兄弟取而代之也不是没有过的先例。
    但皇后心性了,说出来的话都是逗趣的紧。
    连最近一直保持沉默的宫未央都被逗得插了几句话,皇后和宫长乐更是全程都咋笑,就差眼泪都笑出来了。
    而宫子文虽然面上的笑容一直都在,但心中却仿佛有化不开的忧愁一般,就好像他是最突兀的那一个,怎么都无法融入进去。
    明明他才是皇后的亲生儿子,为什么母后和姐姐们却都偏心弟弟呢,反而只有父皇是对他最好的。
    宫长乐余光一直在打量着宫子文这边,毕竟上一世同宫子文在一起待了那么久了,是以,她一瞧见他的神情,便知晓宫子文的心情依旧不好。
    或许,他的心中已经隐隐知晓了些什么么?
 第一百零二章 :暗中教导
    但宫长乐转念一想,宫子文不过才四五岁的年纪,若不是有人私下里告诉他,恐怕是不会知晓的吧。
    此事知晓清楚的莫过于皇上和贤妃,而此时宫子文尚且年幼,如不小心说漏了,只怕是得不偿失。
    这样一分析,宫长乐倒是安心了不少了,但也叫了人私下里悄悄注意着宫子文那边的动静。
    午后,四人便各自散了。
    但宫长乐早已让人准备好了上等的文房四宝,是以直接去了两位皇子的寝殿。
    宫陵安很是高兴,一路上拉着宫长乐说个不停的话,而宫子文则冷淡了许多了。尽管这个姐姐平日里说话一般地捧出了许多的诗书来一一跟宫长乐说道。
    宫长乐听得津津有味的,心中倒觉得宫陵安是个可造之材,应该让人悉心教导了来。
    但与此同时,她又不忍想起了从前,就是眼前这个玉雪可爱的孩子,不仅从小就被自己不待见,甚至还亲手送了他的性命……
    宫长乐想着想着,瞅着宫陵安,眼角便有些湿润了。
    宫陵安正说到兴头上,却见那边没了声音了,转头一看,才发觉宫长乐那边有些奇怪。
    “长姐,你怎么了?”宫陵安有些疑惑地问道,转身拉了拉宫长乐的衣角。
    宫长乐回过神来,用帕子擦了擦略有些模糊的双眼,“没事儿,长姐就是刚才被迷住了眼睛,现在好了。你接着说,长姐听着呢。”
    宫陵安不疑有他,便接着说下去了,但越到后面神情上却有了明显的失望,宫长乐当然察觉到了。
    两下相问,这才知晓,原来宫陵安不仅对先生所传授的中规中矩的学问感兴趣,还对很多旁的东西感兴趣,但是先生却并不教他。
    甚至,很多的时候,宫子文连下午都要去上书房读书,而他却只能在殿中自己读书。
    宫长乐细想,应当是皇上特意让人教导了宫子文治国之道吧,所以才不让宫陵安也跟着去。
    从表面上倒是合情合理的,教导中宫之子治国之道,合情合理,可那是对于不知内情的人来说。而对她这个知晓真相的人来说,只觉皇上真是心思缜密,步步为营了。
    既然皇上从两人那么小的时候就开始打算了,那她也不能不准备着。
    “陵安可是也想学呢?”宫长乐半蹲下来,摸了摸宫陵安有些委屈的小脸,轻声问道。
    宫陵安睁着滴溜溜的大眼睛,转溜了好几圈,才喘着还带着奶气的声音,说道:“真的吗?”
    宫长乐笑着点了点头,瞧着宫陵安重重地点着头,那小模样可是一本正经的,还怪认真的。
    宫长乐又和宫陵安说了一番话,快到傍晚的时候才离开了。
    此时,她的脑海里也在转着,怎么给宫陵安私下里请先生的事情了。
    想来想去,还是要托到外爷府上去。但现在她也不方便出宫了,年关将至,宫外的守卫更是严密了,谢家的暗卫往来风险也更大了。
    这事儿,该如何是好呢?
    宫长乐原先想着付宁晨该是这帮忙的不二人选了,但此时不说她的事情还不希望让付宁晨知晓,便是为了这付宁晨,她已与宫未央闹得很不开心了,还是少生旁枝末节为好了。
    转念,脑海里又冒出了一个熟悉的天青色身影和那温吞的笑容,似是许久已未见了。
    天色渐晚,浓重的墨色染上了整片天空,宫中的琉璃灯缓缓升起,照耀得宫殿里头亮堂堂的。
    宫长乐早已吩咐人准备好了一切了,拢上了一层暗色的大氅,便离开了长乐宫去了。
    路还是依然的熟悉,宫长乐早已是走得快的很了,越往那里头走人烟便越发地稀少起来了。
    好不容易到了殿前了,却发觉里头灯火有些暗了,宫长乐蹙眉,夏瑶起先一步上前去叩门了。
    来开门的是云衡身边的言竹,可宫长乐却分明瞧见了他脸上的焦急与无奈。
    “怎么了?”宫长乐一边往里头走着,一边轻声问道。
    瞧着那里头明灭晦暗的灯火,言竹吞了吞口水,这才苦着脸说道:“殿下来得实在是不巧,我们公子,他,他有事去了。”
    言竹本来也想替云衡瞒一瞒的,但这来人不比旁人,只怕是不好瞒着的。与其被发现,还不如他就先直说了。
    宫长乐愣了一下,旋即才想起前些日子,云衡在信中谈及的事情,难不成他是偷偷出宫去了?
    “你们公子可说什么时日回来?”既然人不在,宫长乐也就顿住了步子了,不再进去了,虽有些失望,但也打算只问言竹几句话便走了。
    其实,她倒不仅仅是为了来找云衡商量那件事的,更多的还是想要来看看云衡的。多日不见,也不知他好不好。
    谁知,竟这般不凑巧了。
    “公子没说。”言竹也不敢有丝毫的隐瞒,直接摇了摇头说道。
    宫长乐目光微微暗淡了下去,若是远行,怎么云衡在信中从未与自己提及呢。还是说,自己在云衡的心中,也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普通朋友罢了。
    宫长乐想到此处,嘴角一抹淡淡的笑意更像是嘲讽,也罢了,还是先回去吧。
    “怎么,不喝杯茶就要走了?”浅浅的声音从后头传来,愣是让宫长乐顿住了脚步,略有些僵硬地绷直了身子。
    转头,瞧见那熟悉的容颜,温吞的笑容淡淡却依旧温暖如初,让人的双眸间不由得染上了夜里的雾水,思绪也开始迷蒙了起来。
    宫长乐也不说话,脸上的笑意更甚,也多了几分真心。
    “进去吧,其他的,我等会儿再跟你说。”云衡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只要想到她方才的一蹙眉,一凝眸,一顿住,便让他觉得自己不告而别是犯了莫大的过错了。
    宫长乐听着他的“解释”,也没说话,但眸中却微微闪烁着晶亮的光芒。
    言竹瞧着眼前的这一幕,可算是放心了,这才赶紧乐呵呵地下去斟茶倒水了,顺便还拖了夏瑶出去守着门。
    屋子里头的炭火正烧得旺盛,一进去便觉一股热气扑面而来,让人也暖和了不少了。
    宫长乐暖了片刻,也脱掉了大氅了,但夏瑶不在伺候着,她只能自己去放了。
 第一百零三章 :作画(上)
    但却在转身的瞬间,只觉手中一轻,手中的大氅似乎是轻轻松松地被云衡给接了过去,再细心地放在了炭盆旁边烤着。
    这一切都进行的寂静无声,也太过自然了,倒是叫宫长乐莫名地觉得脸颊有些发烫了,也不知到底是不好意思了,还是因为这屋中的炭火烧得太旺了一些。
    云衡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尴尬,便轻声地开口说话了,“今晚我有些事情去找了京城里的几个朋友,这才晚了一些。因不是什么大事,之前也就没跟你提及了。”
    云衡这些日子也是知晓宫长乐的难处的,也不想为了这么一些小事来叨扰宫长乐,自己能解决的就顺带解决了。
    “嗯……”宫长乐应了一声,这才觉得有些更不好意思了。
    原来这一切都不过是自己多心了而已,既然云衡没说,那想必也是小事吧。想到齐国五公主的事情,想必也够云衡焦头烂额的了。
    “五公主的事情,你也不必太担心了,最近几年都不会有什么事情的。”宫长乐说的话,倒也不是空穴来风的,毕竟,那都是多少年以后的事情了。
    云衡其实也不过是想着早作打算罢了,原本他念着小五年纪还小,父皇会看在自己和母妃的情份上,让小五有个好的归宿。可现在,却得早作打算了,消息早已传回了齐国了,母妃那边想必也警惕起来了。
    “嗯,小五年纪还小,是不会这么早出嫁。但多亏你提醒了,否则我只怕是还要被蒙在鼓里,如今早做准备,也不是什么坏事。”云衡在这件事上还是很感激宫长乐的,若是没有她说的那番话,自己只怕是事到临头才会懊悔不及了。
    宫长乐略一点点头,也没再说话。的确,自己也不算是空穴来风了,这齐国的皇帝能如此狠下心对待云衡兄妹俩,只怕也没把她们放在心上,还是让他们早做打算为好。
    两人又闲话了几句,宫长乐这才说到了正事上去了。
    如今,云衡来了大梁时日也长了,见他为人乖觉,也没什么旁的心思,皇上对他的管制也松了不少了。
    现在他也时常与三五好友一起在京城里头“叙旧”,是以,这事情交给他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听着宫长乐将事情原委道出,只求将信带到谢府去,他倒细想了一番,从前他倒是与陆泽略有些交情,而陆泽却与谢临轩交好,这样一来倒也便利。
    云衡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宫长乐却有些惊诧,云衡竟认识了陆泽?难不成,这一世还要走从前的老路么?
    “怎么了?”云衡十分的敏锐,一下子便察觉到了宫长乐的失态。
    “无妨,这倒是个好主意,这件事,就拜托你了。”宫长乐抿了抿唇,缓缓地说道。
    现在她和云衡已经很是熟稔了,也不需再三客气了,干脆就直来直去了。
    夜深了,宫长乐也不再多逗留了,两人又话了几句,便就此别了。
    翌日。
    倒是个晴好的天气,太阳暖洋洋的,照耀得人都有些睁不开眼睛了,宫长乐让人在庭院中摆着座位,和魏宁霜、谢清梓还有顾嫔和杨贵人叙旧说话。
    如今,顾贵人已进了位份了,而杨贵人却还待在原地。虽两人依旧是时常同进同出,但早已是貌合神离了。
    宫长乐心中有计较,这难免又是皇上使得另一招了,这后宫权衡争斗之术,他这个父皇倒是用的很好。
    其实,这一番顾嫔和杨贵人过来说道不过就是诉苦了,但顾嫔性子温吞,也没有多说什么,反倒是杨贵人一肚子的苦水,说话也有些阴阳怪气的。
    说了一会子话,宫长乐也有些累了,顾嫔是个有眼力见儿的,直言要离开了,杨贵人也不好继续在这里待着了,只好跟着告退了。
    “当真是难为顾嫔娘娘了,按说,这杨贵人从前也不这样,现如今也真是人心变了。”谢清梓瞧着那两人远去的身影,不由得叹了一句。
    其实,方才听着杨贵人的那番话她也有些头疼了,但却又念着往日里的情分,不好多言什么。
    “宫中富贵繁华,也不知有多少人迷了眼睛。”魏宁霜一针见血地说道。
    宫长乐略点了点头,还真是,只怕是这后宫的战火又要被挑起来了,这一次,渔翁得利的又会是谁呢?
    怕不难想,既然这边斗得风生水起了,哪里还有人能注意到一个小小答应一而再再而三地得了赏赐和恩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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