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今天不让我进?我前面还天天呆里面呢。”
祁柒的态度有点强硬,小和尚犯难了,但方丈的话又不能违背:“就是因为您在寺里呆的太久了,这寺里都是出家人,您一个姑娘家实在不方便……”
“呦~”祁柒靠在门口,调侃的冲着小和尚说:“就是因为你们都是出家人,才没有什么不便的吧。”
“这,这……”小和尚也是个老实人,哪里说得过祁柒,她就赖在门口非逼着对方给她个理由。
终于,小和尚架不住她逼人的视线,开口跟她承认:“祁姑娘,您今天是真的不能进来,寺里来了重要的客人,方丈说一定不能让您出现在那位客人面前。”
祁柒皱眉,“来的什么人?”竟然还要她躲着?何方神圣啊搞得这么特殊,祁柒更好奇了。
小和尚都快哭了:“小僧是真不知道对方是谁,就知道对方来头很大,方丈交代今日整个寺都闭门不接待其他香客。”
“祁姑娘,您就别为难小僧了。”
祁柒耸了耸肩,笑了,拍了下小和尚的肩膀,将手上提着的膳盒交给了他,“好了不逗你了,这是我府上做的斋点,拿去给你的同门弟兄们分了吧。”
“既然方丈今日有要事在身,那我改天再来打扰好了。”
一号啦啦队长V:好朋友都脱单了我脱发,但再晚还是要嫁给爱情。
头大顶晴天:别人脱单我脱发,别人发财我发胖,别人开房我开黑,别人放假我放屁,别人加薪我加班,别人早恋我早睡,别人牵手我牵狗,别人泡妞我泡馍
CooAoo:脱发就算了,请让我脱贫吧[拜托]
七里谪: 我觉得,即使心里再怎么想要嫁给爱情,可终究会输给爸妈,有时候会特别害怕被他们的差不多得了而将就一辈子,拖了一年又一年,可爱情啊,我能拖到你来吗
大好时光下:去见你想见的人吧。趁阳光正好,趁微风不噪,趁繁花还未开至荼蘼,趁现在还年轻,还可以走很长很长的路,还能诉说很深很深的思念,趁世界还不那么拥挤,趁飞机还没有起飞,趁现在自己的双手还能拥抱彼此,趁我们还有呼吸。
……
祁柒刷着微博,纳闷最近怎么开始流行起煽情了,她是不是错过了什么大事?
正刷着,有人敲门,祁柒把手机收起来,首饰店的老板进来了:“祁姑娘,您挑好了吗?”
祁柒是想着来买首饰的,但挑着挑着就刷起了微博忘了时间,她粗粗地扫了一眼桌上陈列的精美饰品,选了一支雕花尾坠珍珠的簪子。
“就要这个了。”果然,逛街什么的还不如刷微博有趣。
虽然逛街很无趣也很累,但是吃东西是不会腻的,祁柒在路边买了一杯关东煮,在路上走着吃,经过河边的时候,看到了一群嬉戏的小孩子在你追我赶做游戏。
祁柒正在感慨这些孩子们无忧无虑的童年时光,就见一个小孩摔倒了正好掉进了河里,这下旁边的孩子们都跟着急了。
看到这,祁柒才惊觉不妙,她无法下水,但孩子们去喊大人来又需要一定的时间,孩子能不能撑住还是一回事。
祁柒当然不可能见死不救,眼中金光一闪,就见孩子好像被什么看不见的力量托起了身体,让他在挣扎的时候越发靠近岸边,被岸边的孩子伸手拉了上来。
见孩子平安无事,祁柒就收起了神力,这时候大人们也赶了过来,她可以放心的离开了,结果走到一半的时候,突然眼前一黑,身子就要歪倒了下去。
☆、娘娘遇故人
祁柒平时是不能随便使用神力的,尤其是在她怀孕后,为了让宝宝晚些降世,她给自己身体造了太多的禁制,哪怕只是像刚才那样小小的一个念力操控,用着这副身体也吃不消。
她站在河岸边上,旁边就是一个倾斜的土破,眼前一黑的时候身子就跟着有了站不住的反应,她正埋怨流年不利。
一只手就在这时拉住了她,将她转了一圈,揽住了她的腰,祁柒刚要挣脱,眼前的黑暗就消失了,她清楚地看到了眼前人的脸。
那一刻,祁柒觉得,自己可能穿越了。
难道是突然回到了过去?现在是什么时候?她在哪里?为什么在这个地方,她看到了秦泽?
可能是因为惊讶的愣神,竟叫她忘记了挣脱,导致俩人此时的画面就是英雄救美后含情脉脉的凝视。
“姑娘,你还好吧?”
祁柒很没出息的是被对方的声音拉回了意识,等到她回了神,立马下意识的捂住了肚子:哎呦我的亲宝宝,你刚才什么都没看到哦,刚才那一幕可坚决不能被你爹知道。
“没事没事,谢谢了。”祁柒低头敷衍地说道,转身就想走人,“姑娘,你是异族人?”
刚才那一眼已经很明显了,眼前这姑娘无论从发色还是肤色,到湛蓝的眼睛,都不是他们中土人的样貌。
但让齐添好奇的是,这姑娘的五官长相明明就很像中土人,他也是见过不少异族人的,他们五官的不同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而眼前这姑娘,就跟他们都不一样。
祁柒是真的不想跟这个有着跟秦泽一模一样的面孔的人多说话,虽然她现在不能确定此人是不是秦泽的转世,但光是对着那样一张脸,就有着面对前任时说不出的尴尬。
她是很想赶紧走人的,可耐不住对方就是想尬聊,“姑娘,你似乎认识我?”
“不认识呀。”
“那你急着想要离开的样子,我还以为你欠我钱呢。”
齐添的笑容大方爽朗,整个人虽然有一种高高在上的气质,说话却很幽默,这倒是祁柒没想到的。
现在仔细回想一下,最初祁柒认识秦泽那段日子,他好像也是同样的性格,只是在后来经历了那些事后才慢慢变了。
少女雪白的容颜上,湛蓝如海洋星石一样的眼睛注视打量着他,当触及她目光那一刻,齐添就感觉心跳漏了一拍,随即迎来了一种熟悉的心跳声。
我们似乎在很久以前就认识,而且似乎很久以前,这个心跳声就只是为你。
他的眼睛里有惊艳,也有稍纵即逝掩藏很深的心动,祁柒看的出来,所以她更想离开了,“公子,刚才确实要感谢你,但我急着走,真的只是因为家中有事,我与你并不相识。”
她真的不是故意想引起这个人的注意的,这完全是偶然,宝宝啊,你一定要为娘作证,娘真的没有想给你爹加冕的意思。
如果齐添还看不出来祁柒刻意疏远的意思,那他就是眼瞎了,但也正是因为她毫不掩饰的排斥,反而更激起了齐添浓烈的兴趣。
倒不是他对自己自信到觉得只要是对方姑娘家见到他出手相救定会以身相许,他只是纯粹觉得眼前的少女一举一动都十分鲜活有趣,让他十分好奇。
看少女的衣着打扮,像是个出身不凡的大家闺秀,但齐添很清楚,在中土,在三国中,异族人虽然不算特别稀少,但大多是以商人、客旅或奴隶等一些身份低微的或不久呆的形式存在。
而且中土的人们受传统观念影响,很少有能接受与异族通婚的,尤其是大家族,就更是不可能了,所以,眼前这个少女,会是什么样的身份,齐添很想知道。
于是他说:“相逢即是有缘,我和姑娘你现在不就认识了?”他笑的很欠扁,至少祁柒是这么觉得。
这人脸皮有点厚啊。
祁柒是真不想再跟他纠缠下去,她有些难办,因为面对这样柴油不进甚至有些油嘴滑舌的秦泽,她还真没接触过,她该怎么拒绝呢?“这位公子,不对,这位大兄弟,我真的有急事,我不想在这里继续跟你浪费时间了,求求你放过我好吗?”
已经很久没有一个人让齐添有想作弄的兴趣了,“姑娘要去哪,既然是有急事,不如让我送你一程?”
“那实在不必劳烦了,我……”
“姑娘无需跟我客气,帮人帮到底,我的马车就在前面,姑娘请。”
人不要脸则天下无敌,这么无敌的秦泽,她没辙了。
祁柒当然不可能跟他说出自己的住处,只能把相国寺搬出来江湖救急,却没想到对方正是今日了缘方丈接待的贵客。
“姑娘说家中有急事,为何要去相国寺呢”
“额……家父病重,听说相国寺的祈愿尤为灵验,就想去看看……”
祁柒脑子一时间实在想不出什么优质的谎言了,原谅她吧,她真的其实没有把家父想象成秦逸寒,真的……就鬼了。
齐添哪里听不出她话里话外的矛盾,只是看着她想方设法想避开他的样子格外有趣,编不出理由时的小结巴也格外可爱。
他就想看看她接下来还能做些什么,说哪里不好偏偏是相国寺,齐添想笑。
“好巧,我正好与相国寺的了缘方丈相熟,上午还曾去探望。”
祁柒突然就明白了为啥了缘方丈不准她进去相国寺,她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头痛感,只能期待赶紧到地方下了马车就想办法把人丢到相国寺让了缘方丈解决了。
谁知,更巧的事发生了——
当祁柒从马车上心急地跳下来时,就看到相国寺门口站着的男子,一身青衣染上了几丝风尘仆仆的气息,许久未见,他的气质越发凛冽了,比起之前,现在俨然已有了未来帝王的架势。
“姑娘,你不至于这么心急吧?”齐添也从马车上下来,却发现祁柒没有动静,眼睛一直凝望着前方。
他随着她的目光看去,也看到了站在门口的秦逸寒,俩人视线相触的那一刻,仿佛有看不见的星火在噼里啪啦迸发,彼此心有灵犀地感受到了对方的敌意。
这是一种棋逢对手时的感觉。
“……你……”祁柒乍见到他,有片刻怔愣,然后赶紧小跑上前,“你怎么现在就来了?”
“事情处理的比我预想快,就提前了一些,到府里管家说你去了相国寺,我就想来这找你了。”秦逸寒说着,伸手为她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发丝,余光却绕过她看向了身后的齐添。
虽然不知道对方是谁,但他第一眼见对方就有种很不爽的感觉,突如其来,“这位是?”
祁柒这个时候才意识到,哇哦,传说中的情敌见面,隔了一个转世,俩人还能有这样的孽缘,她有些摸不准该怎么介绍一下。
“额……,这位公子刚刚帮了我,其实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
“在下齐行泽。”不用祁柒为难,齐添自己走到了俩人的身边,看向秦逸寒,微笑着伸出了手。
秦逸寒低头看了一眼,也伸出了手,与他礼貌性地示意了一下:“谢谢你把阿七送回来。”
不知道为什么,祁柒感觉在俩人握手的瞬间,整个气氛有瞬间的寒冷,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战,这诡异的画面是想怎样?
回到府里的时候,她问秦逸寒:“我们很快就要离开吗?”
秦逸寒看她,问道:“是,阿七可是有何不愿意?”
他能感觉的出来,祁柒在晴川的生活比在京城时开心的多,来的时候他甚至有些担心,五年过去了,祁柒会不会不想跟他走,她会不会更想留下来。
秦逸寒的担心真的是多余的,祁柒承认这里的生活远比京城自由多,但她从一开始的目标就很明确,秦逸寒在哪里,她就在哪里,不跟他走那是不可能的。
只不过他来的有些快,她许多礼物还没来得及买好:“没有啊,只是还有一些东西没准备好,今天逛街逛到一半其实没买着什么东西,光吃了嘿嘿。”
看她笑得娇憨,秦逸寒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头,祁柒的个子已经长到了他肩膀处,真的是大姑娘了。
“我们后天启程,明天我陪你再去街上逛一逛,你看想买什么就买,好吗?”
“恩恩。”
回去齐国的路上,齐添靠在马车柔软的座椅上,手里把玩着一支雕花尾坠珍珠的簪子,这是祁柒在河边要倒下时,不小心从她身上掉下的。
齐添本来想着到了相国寺再找机会给她,结果遇上了秦逸寒,他突然不想把这东西还回去了。
有属下撩开马车的窗帘,齐添问道:“查到了吗?”
“是的,对方的身份已查出,就是秦国被称为站神的夜王秦逸寒。”
齐添有些惊讶,秦逸寒的大名三国之中也算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不过见到真人也还是第一次。
但他感兴趣的并不在这里,“那个姑娘是什么身份可知道了?”
“是的,陛下,那姑娘名叫祁柒,是夜王八年前从奴隶贩子手上买下来的异族孤女,现在名义上是夜王的养女。”
“养女?”齐添嘴里念叨着,唇角上扬起一抹戏谑的笑意。
☆、娘娘突告白
回到京城后,祁柒在夜王府里几日都没出门,秦逸寒因为太忙没有注意到她的异样,她也有心隐瞒。
这一天,秦轲突然登门造访,“跟我去一个地方。”
经过五年的时间,秦逸寒在京城里已有了足够的势力,他与庆王和皇后,也快到了最终决战,可是这个时候,秦王却突然对他提出了一个要求。
那就是要他迎娶镇北王的女儿为正妃,这样秦国的兵权三分之二都将被他掌握。
秦逸寒本来想拒绝的,但是秦王这次十分认真,“寒儿,我们等了这么多年不就是为这一天,你切莫再犹豫了!”
说实话,他是看不上用这种手段的,但父皇的话,他又无法完全反驳,他想了几个月,最终还是在接回祁柒后妥协了。
这一天,镇北王的女儿约他出来见面,他同意了。
“夜王殿下您好。”
“你好。”
“……”
气氛很尴尬,秦逸寒一副完全不会聊天的样子让建安郡主很没面子,但她也没不高兴,反而很主动地跟对方坦白:“我知道您答应娶我只是因为我父王。”
“不过我不在意,坦白说,我爱慕您很多年了,以前有沙玲在我以为自己没机会,本来已经打算放弃了。”建安郡主的眼里仿佛有星火,“好在老天眷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