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那个蹭饭的——灼夜
时间:2017-12-29 15:19:54

  季初桐咦了一声,扭头去问喻暖,“阿姨洗铁路什么意思?”
  喻暖早就因为他这一点都不在意自己想法的“恶劣态度”黑了脸色,想她上次因为暖阳微博里的“男友粉”,心虚得不能再心虚。
  他倒好,他还当着她面,把别的女人写的这些露骨的告白,念出来!
  喻暖气得磨牙。
  季初桐还在锲而不舍地虚心求教,“阿姨洗铁路是什么意思?”
  我为什么要把别人对你的告白告诉你!
  喻暖正想大声回他这句话,又转念一想,忽然冒出了个念头。
  她瞥了季初桐一眼,又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你吃了吗。”
  “嗯?”季初桐一时没反应过来。
  喻暖面不改色心不跳,继续扯谎,“阿姨洗铁路就是‘你吃了吗’,问你吃不吃的意思。”
  季初桐:“……”
  季初桐差点闪了舌头。
  他忍住笑,装作懂了的模样,长长地哦了一声。
  又放下手机,从茶几上的果盘里叉了一块火龙果,递到喻暖嘴边,“阿姨洗铁路?”
  喻暖:“……”
  喻暖默默偏过头,突然想笑。
  季初桐也跟着她换了个方向,继续递到她嘴边,“阿姨洗铁路?”
  “阿姨洗铁路?阿姨洗铁路?”
  “……”
  季初桐执着地将水果递到她嘴边,还一直重复着“阿姨洗铁路”这句话。
  喻暖终于憋不住笑,扭头叼住那块火龙果,笑嗔了他一句,“傻蛋。”
  还真信了她随口乱说的翻译。
  她乐得开心,却不知道,在不久后的某次出差中,季初桐被一个日本女星用这句话表白,一直“以为”这句话是‘吃了吗’意思的季初桐,当即回绝了这直白的爱意。
  自然,这都是后话。
  而现在,季初桐只是笑而不语,自愿接下傻蛋这称呼。
  喻暖笑是笑够了,但醋意可没消。
  她收起笑意,板着脸,严肃道:“别人喜欢你,我管不着,但是你可不能做对不起我的事。”
  她顿了一下,补充道:“比如不能随随便便撩粉丝,不准和其他女艺人独处。”
  季初桐连连点头,但嘴贱忍不住想问一句:“我这么帅,要是被捆绑上了花边新闻怎么办?这个要怪谁?”
  毕竟娱乐圈可是混乱得很,就连顾曲,平日里在人前一副性冷淡,都能三天两头地“被男友”。
  “当然是怪那个人!”
  喻暖一副“我很讲道理”的模样。
  然而又在季初桐为自家通情达理的小女友而欣慰的时候,喻暖斜睨着他,幽幽地开口:“就想着和别的女人传花边新闻了呀?”
  季初桐:“……”
  “你果然想不老实!”喻暖重重地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从沙发上站起身就要走。
  “你听我解释……”
  季初桐想抓住她的手,却抓了个空,连忙想跟上她,“你去哪?等我一起……”
  “撸猫!”
  季初桐:“……”
  季初桐硬生生地止住步子,只能站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喻暖进了宠物房间。
  房门一开一合,喻暖抱着么么站在门口,一副仗猫欺人的小土匪模样,气势汹汹,“怎么不来了?”
  季初桐:“……”
  当晚,季初桐终于在众媒体和粉丝的期待下,发了第二条微博。
  季初桐v:郑重声明,请大家以后别再喊我“老公”“男朋友”,也别说要为我“生猴子”这类话,我女朋友会不高兴。ps:看在这条微博的份上,麻烦在房里玩手机的那位仙女给我开下门,让我进屋:)
  作者有话要说:  暖暖终极杀手锏——撸猫
 
 
第43章 第四十三顿
  元旦之后, 季初桐又成了一个大忙人, 早出晚归。
  和以前不同的是, 无论他多忙,喻暖每天都能看见他——睡在她床上。
  自从跨年晚上, 答应了季初桐在家里留宿一晚, 这不要脸的混子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把她家大门的备用钥匙给摸走了,晚上都不要她再开门, 直接自己开锁进来。
  第二天看见床上又多了一个人时,喻暖差点以为时光倒流, 又回到了跨年夜。
  原本她还想着,进了大门不要紧, 她反锁卧室门就是了, 总能防住这个没脸没皮的无赖。
  可反锁卧室门后,早上起来看见一米八的大男人,屈着双腿,窝在她家沙发上睡觉,那委屈的睡姿, 硬是让她心软了, 半推半就着就让他进了卧室。
  她总归是敌不过季初桐的无赖苦肉计的, 先是在这边蹭饭,再是在这边蹭床,家里的东西渐渐地开始变成双份。
  并排放着的刷牙杯,挂在一块的毛巾……一切的一切, 无不在暗示着二人不知不觉就开始了同居生活。
  刚开始同居,自然免不了一些尴尬问题。
  “季初桐!”
  喻暖扯着嗓子朝一回家就倒在床上趴着躺尸的男人喊,绵绵的嗓音里加了几分怒气,听起来也颇有气势。
  季初桐懒洋洋地应了一声,茫然地从枕头里抬起头,就看见自家女友气势汹汹地站在门口,手里还拎着一条黑色不明物体。
  她翘着后三根手指,只是拇指和食指拎着一丁点儿布料,尽量不去触碰到其他地方,脸上的表情嫌弃得不能再嫌弃,“你又不晾内裤!”
  “不小心给忘了,对不住,对不住。”
  季初桐嘿嘿一笑,一点都不介意自己的贴身衣物被喻暖看光。
  不过对他来说,就算不穿贴身衣物的他本人被喻暖看光,他都不会介意,还很乐意。
  喻暖真是恨不得把这条内裤扔他头上,这都这周第几次了?要不是知道他确实每次都把内裤和其他衣服分开来洗,她真怀疑他这是故意的,不,他就是故意耍流氓!
  喻暖也确实把内裤扔向了他头上,只不过中途被对方轻易拦截下来。
  她叉着腰,气呼呼道:“再有下次,你就回自己家洗去!”
  季初桐连连点头应好,保证不会再有下次,火速跑去晾好,认错态度那叫一个好。
  诚恳得让喻暖下一句都不知道接什么。
  她只得作罢,摆摆手,“算了,这次不和你计较,我要睡觉了。”
  她只是习惯性地说了句平常的话,可再平常的话,在有心人听来,那也是充满了暧昧的暗示。
  季初桐闻言,立马从床上弹起,兴奋地搓手,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样,“要和我睡觉吗?来吧,我准备好了!”
  喻暖:“……”
  看着季初桐跃跃欲试的模样,喻暖抽了抽嘴角,“你准备好什么了?”
  季初桐往后一仰,呈大字形躺在床上,“准备好被你来采了!”
  他紧闭着眼,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来吧!我的公主大人,小的时刻准备着!”
  喻暖:“……”
  有一个戏精男朋友是个什么样的体验?喻暖忽然想去某乎上回答这个问题。
  沉默了几秒,喻暖面无表情地走过去,拿起旁边的一个枕头,然后……用力扣在季初桐头上,拔高声调模仿电视里的御姐音,“叫我女王大人!”
  “……”
  季初桐反倒先被她逗笑了,被枕头捂着脸,有些呼吸不畅,这一笑差点笑岔气。
  枕头蒙住了他的眼睛,看不到前面,凭着感觉去扣住喻暖的手,轻易就将她反压在身下。
  仗着男女力气的悬殊,季初桐一只手就把喻暖的双手扣在了她头顶,一条腿压住她使劲乱蹬的双腿,把她固定在自己身下。
  他得逞地痞笑,“这下被我抓住了吧?”
  喻暖使出了吃奶的劲,也一点都挣脱不开,她磨牙道:“攻击女王可是要杀头的!”
  见她还沉浸在情景剧里,丝毫没意识到自己的真实处境,季初桐忍不住笑了出来,“女王大人,醒醒,现在换背景了。”
  喻暖一懵,“换成什么背景?”
  “宋朝,”季初桐邪邪一笑,“在下现在是西门庆。”
  喻暖:“……”
  喻暖霎时涨红了一张脸,“你流氓!”
  “是啊,我是流氓。”季初桐挑了挑眉,毫不在意地应下这称呼。
  他俯下.身,凑到喻暖的耳边,暧昧开口:“我不仅是流氓,我还要耍流氓。”
  说罢,他还故意轻咬了下喻暖的耳垂。
  喻暖被他咬得一个激灵,耳朵变得和脸一样,通红通红。
  她连忙没骨气地举白旗,“我我我不玩了,很晚了,咱们睡吧……”
  “现在不就是在睡觉吗?”
  季初桐低低一笑,腾出来的一只手,去扣住她下巴,让她动弹不得,“谁在和你玩了?我一开始就说的真的。”
  喻暖这下真慌了,“你你你不能这么不、不厚道……”
  季初桐被她结结巴巴的模样逗笑,反问:“我怎么不厚道了?你不是一直想和我做些快乐的事吗?”
  ……谁一直想了!
  喻暖愤愤瞪着他,却是敢怒不敢言,她怕她一说话,刺激得季初桐一冲动,把她衣服给扒光了怎么办?
  不,以她对季初桐的了解,只要他想,就算她什么都不做,他也会做出扒衣服这种事的,当然,扒的还是他自己的衣服。
  然而季初桐并没有下一步行动,只是低头亲了亲她的嘴角,笑着说:“这次就先放过你。”
  喻暖一头雾水,还没反应过来,压在身上的人就退开了。
  季初桐伸了个懒腰,哼着小曲儿懒懒散散地进了浴室,进去之前,还冲喻暖抛了个电眼,“宝贝儿,告诉你一个秘密。”
  喻暖还愣着神,“什、什么秘密?”
  “我洗澡从不锁门。”
  “……”
  满意地看到喻暖的脸再次升温,季初桐捂着肚子笑着进了浴室,开了花洒后还故意在里面大喊,“我真的没锁门,欢迎进来观看!”
  喻暖从床上抄起一个枕头朝浴室的方向扔过去,“看个蛋蛋!”
  说完又马上捂住了嘴,在心里连连呸了两声。
  不过里面的人似乎没听见她这句话,水声一直哗啦啦响着。
  喻暖松了一口气,得亏他没有听到,不然这污妖王又要来各种口头调戏她了。
  墨菲定律总是在这种时候最为灵验。
  浴室里的水声很快停了,污妖季围着一条松松垮垮的浴巾,站在浴室门口,故作羞涩地看向喻暖,“听说你要看我的蛋蛋?”
  喻暖:“……”
  虽然污妖季在家里老不正经,但在外面,他还是守住了男神形象。
  他的复出,无疑是娱乐圈里的大事件,再加上抛却了原先的神秘感,接受露脸的条件,这露的脸颜值还很高,在这看脸的世界,无疑是吸粉利器,让他的通告也一个接一个来。
  连已经进行了一半的《新声》竟然也上赶着来掺一脚——邀请他去当导师。
  季初桐自然知道这是为什么,顾曲当前就是《新声》的导师,他和顾曲的黄金搭档关系人尽皆知,如果当上导师,意味着要和顾曲竞争,光是二人名字并排排在一起,就能为节目赚足话题度,更别说是“季初桐顾曲对立竞争”这更令人争议的爆点。
  这或许是个更能提高知名度的机会,但季初桐却并没有想凑进去的念头。
  原因无他,他得避嫌。
  可别忘了,他未来小舅子,喻晚小朋友还在里面当选手呢。
  要是他真去当了那劳什子评委,再被用心不良的人挖出他和喻晚的关系,说他给喻晚走关系,这牵连的可是一大片人。
  只要踏进娱乐圈,就等于入了一潭黑水,深不见底。
  他算是这圈里的老人了,光是抄袭的黑锅就背了两年,其他为黑而黑的料也是数不胜数,他不在意,也对他没什么影响。
  但喻晚不一样。
  如果一开始就被戴上走关系的帽子,之后就算他再努力再有实力,民众也会在潜意识里觉得他是靠着后台才走出来的。
  因为承认别人比自己有天分有关系,比承认别人努力,要难得多。
  季初桐委婉拒绝了一次,但对方明显是打定了主意,要让他去,三番两次上公司亲自邀请,而且开的条件诱人,说得头头是道,连带着公司负责他业务的经理,都被带偏了,反过来劝他去参加参加,别和钱过不去。
  这不,今天就又趁着他在休息室休息的这会儿工夫,这位为了年终奖拼了老命的经理又来了给人家当说客。
  “李经理,你倒还真是锲而不舍了,大中午的,也不去吃饭,又来游说我了?”
  季初桐有些哭笑不得,他正想着趁休息时间给喻暖打给电话,这李涛却是见缝插针,又来了和他商讨关于担任《新声》导师的事。
  “这不是确实很想让季老师您过去嘛,机会难得啊。”
  李涛很是想不明白,和顾曲竞争,这可是一个大爆点,提升国民知名度的绝佳机会,为什么季初桐偏就不答应呢?
  至于他为什么三番两次来劝说季初桐,那还不是为了年终奖,他的奖金可是和公司艺人业务直接挂钩的。
  这么想着,李涛不惜用上了激将法,“季老师,《新声》那边可是已经故意传出了您要和顾曲竞争比赛的风声,要是您不去,不就显得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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