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夕看着诺宝贝的模样,瞬间就心疼了,她走过去,把诺宝贝抱在怀里,看着二爷很认真的呵责道。
“若儿,我没别的意思,只不过他是哥哥,是男孩子,他大雪雪那么多岁,让着她一点没有什么不对的,所以……”二爷走过去将雪雪从地上抱了起来,替雪雪擦了擦眼泪,把她递给了彩蝶,然后对白若夕解释道。
“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可是这样的一点小事,你怎么能用这么大的声音责骂他呢,他是男孩子是哥哥不错,可是他也是个孩子,是个需要父爱母爱的孩子,我们扪心自问,前几年我们给了他什么,所以现在好不容易一家人在一起了,我们还要给他q委屈受么。”
“而且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你有我同样的能力,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只在一瞬间的功夫,但是你却因为偏失之心,忽略了真相本质,忽略了对孩子的公平,我赞同你的教养方式,让他们自由成长,但是我不允许不公平。”
白若夕看了一眼二爷,然后替诺宝贝擦去了委屈的眼泪,让诺宝贝上了楼,然后看着二爷一字一句的说着。
她不期望所有人都跟她一样,对诺宝贝宠爱有加,公平公正,但是她也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可以以任何方式伤害到诺宝贝。
诺宝贝不到五岁时,心智成熟的就像个懂事的大人似的,他的坚强聪明冷静等程度,远远超过正常人的预想,而现在他七岁多了,就在刚刚他竟然哭了,这是为什么呢,她心里很明白。
因为能伤到我们的,向来都是我们最重要的人,最在乎的人,就像前世的她被伤的如此之深,何尝不是因为在乎。
如果不在乎,如果无所谓,别说这样一件小小的事了,就算是再放大千百倍的大事,他或许也不放在眼里吧,又怎么会委屈到哭呢。
哭是最懦弱的表现,有时候也是发泄的出口,但是又何尝不是无措呢。
“对不起,我确实有失公平了,我以后会注意的。”二爷瞬间将刚才的事情了解清楚,然后手搭在白若夕肩膀上,看着她诚恳的向她道歉道。
“晨晨,我只是想这个家好好的,想大家相处的愉快些,少一些可以避免的事端,其实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可能我刚才的反应也有些大了,也跟你说声对不起。”白若夕浅笑着看着二爷,摇摇头,也道歉道。
“我知道,我都知道,以后不会了。”二爷笑着亲吻了一下她的脸颊,保证道。
自从有了雪雪以后,他脾气确实容易暴躁了一些,不过像若儿说的一样,都是可以忍受和避免的。
“那你去跟诺宝贝和好一下吧?”白若夕抬起头看着二爷,征求着他的意见。
“好~”二爷溺宠的笑着点点头,然后道“大不了我跟他道歉就是了,一家人没有隔夜仇。”
“嗯嗯,谢谢你,晨晨。”白若夕点点头,靠在二爷怀里,感谢道。
“傻丫头,谢我什么,应该是我谢谢你才对。”二爷笑着摇摇头。
谢谢她,谢谢她出现在他生命中,给了他一个热闹的家。
0435 出去走走
夜渐渐深了,看着雪雪和诺宝贝都睡了以后,白若夕自己走出了别墅。
她用灵力飞上了御夕晨园最高的屋顶,平稳的坐在屋顶之上,她看着却一角的月亮,神情淡淡的,看不出喜乐悲伤。
她慵懒的伸出手,将体积依旧没有长大萌到犯规的小东西从空间里拉了出来,放在了她旁边。
“冰狐,你喜不喜欢现在的生活?”白若夕缓缓转过身来,看着在她旁边趴着的小东西,红唇亲启,随意问着。
“主人不喜欢么?”小东西在为白若夕终于不再乱叫它在心里默默暗喜,但是却没有表现出来,而是看着难得一见多愁善感模样的白若夕,反问道。
“喜欢。”白若夕嘴角溢出微笑来,带着幸福。
她怎么会不喜欢呢,她是这世界上千万分之一幸运的人,她现在拥有的生活是几千年前都从来不敢奢想的。
虽然生活有苦有乐,有时乏味,有时无奈,但是真正的生活,难道不就应该是这样的么,酸甜苦辣,滋味尝遍,这才是人生的正确打开方式,那些年复一年日复一日,每天都不停重复的人,从没改变从没波澜的人,他们才是可悲的吧,这世界大部分人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活着是为了什么,完全没有方向,而她不一样啊,以后的生活,每一年每一天她都有期待。
“既然喜欢,那主人怎么又多愁善感起来了呢。”真名叫冰狐的小东西,在房顶上走着,看着白若夕问着。
“没什么,就是突然想起来了诺宝贝和雪雪两人的关系,有些头疼罢了,现在这情景和我预想中的出入很大,他们是亲兄妹,虽然雪雪是在玩闹,但是有多少感情是在玩闹中就可以消失的,我不希望诺宝贝未来的人生对此深刻,不想他们谁对此心有芥蒂。”
白若夕摇摇头,眸子看向皎洁月亮,嘴角笑意淡淡。
“原来主人是在为这件事情烦心啊,放心吧,我有办法。”小东西听完白若夕的话,毛茸茸的脑袋在白若夕身上蹭了蹭,动作萌萌的拍拍胸脯,信誓旦旦的保证道。
“你有办法?”白若夕收回视线,淡淡的看向它。
“嗯,主人这事就交给我吧,我会让两个小主人以后和睦相处的,你看天色也不早了,男主人要是发现你不在房间休息,又该出来找你了。”小东西一本正经的说着,然后重新回了空间。
白若夕没来得及多问什么,小东西就不见了,她摇摇头浅浅的笑了笑,然后在屋顶上站起身来,走了几步后,跳了下去。
不偏不倚,她的身体刚刚落在往上飞的二爷怀里。
“怎么这么晚了还不睡?”二爷抱着她,慢慢下落着,看着她,两人眉宇间距离不过几毫米,他淡淡开口,声音温柔慵懒。
“你不也没睡么?”白若夕挑了挑眉,一本正经的问着。
“你当知我是来寻你的。”二爷好笑的摇摇头,然后认真的端详着她问道“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能与我说说么?”
“没有。”白若夕摇摇头,看着二爷的眼睛回答道。
“那为什么爬那么高?”二爷笑着继续问。
“看月亮啊,都好久没有这么看过星空月亮了。”白若夕抬头看着天空,和二爷一起稳稳落地。
“那我们再上去,我陪你看。”二爷重新抱上白若夕的腰,作势往上飞去。
“不了,出来了一会儿,感觉有点冷,我们回去吧。”白若夕摇摇头,将二爷的手,从自己腰上拿开,看着二爷道。
“那好,那就听你的,我们回去休息,不过你得答应我,你有什么心事一定要跟我分享,知道吗?”二爷一双修长的手,轻轻搭在白若夕肩膀上,他看着白若夕,很认真的嘱咐着。
“嗯,我肯定会跟你说的。”白若夕笑了笑,小手牵上二爷的大手,朝别墅方向走去。
两人一起回了别墅,一起回了房间。
“晨晨,你安排爷爷奶奶他们出去转转吧,问问他们有没有想去的地方,我让那些隐卫跟着保护他们。”白若夕靠在二爷怀里,两人一起躺在床上,她抬头看着二爷,平静的说着。
“你想让他们出去转转?”二爷低头看着白若夕,笑着问道。
“不是,雪雪现在已经一岁多了,也差不多会走路了,老人们为了我们忙前忙后的一年多,太不容易了,一家人关系再好,生活也不能总待在房子里过吧,总在这家里待着,我觉得奶奶和外婆都想出去看看了,她们喜欢的,自然是爷爷和外公喜欢的,所以我想跟你说一下,让你问一下老人们的意见。”
白若夕摇摇头,然后解释道。
这些长辈待她如此之好,她又不是不知好歹的人,怎么会想让他们走呢,只是最近在奶奶和外婆的聊天中,她似乎总能对听见外面世界的向往,他们都一把年纪了,不像她和晨晨还年轻,还有半辈子要走,人到暮年,应当为自己活一活了,了无遗憾,这样才是对的。
他们在这儿,她固然少操心许多,雪雪有一部分时间,都跟他们待在一起,但是他们生命中还有多少这样硬朗的一年呢,所以她不能自私,不能再继续留他们了,哪怕他们回来以后,愿意再在御夕晨园住下来,她随时恭候欢迎,这样也是好的。
从雪雪出生到现在,她不懂的懂的所有事情中,他们让她操心的少之又少,从面对新生儿手足无措,到现在雪雪都一岁多了,她是时候该学会习惯了,是时候做一个独立的妈妈了。
“好,既然是奶奶外婆她们的意愿,那我明天问问她们就是了,她们同意出去旅游的话,我立刻让阿迪安排。”二爷温柔的抚摸着白若夕的脸颊,点头答应道。
“嗯,那早点睡吧,晚安~”事情和二爷说完了,白若夕麻溜的从二爷怀里钻了出来,闭上眼睛背对着二爷,做出了一副睡着了的模样。
二爷手撑着下巴看着她,最近勾起一丝邪魅的笑,俯身而上“夫人,你该侍寝了。”
“唔~我睡着了。”白若夕紧闭着眼睛,推搡道。
“无妨,夫人喜欢闭着眼睛就闭着吧,反正不耽误正事。”二爷看着身下紧闭眼睛,还像个小女孩一样的白若夕,眼中带着炽热的爱意,嘴角带着坏笑。
“你……喂,喂,你干嘛呢,我都睡着了你还不放过……”白若夕被二爷弄的痒痒,忍不住笑出声来,终于睁开了眼睛。
“还说睡着了,谁家睡觉是你这个样子的。”二爷嘴角带着迷人的笑意,魅惑无比,摄人心魄。
白若夕睁着大眼睛,笑嘻嘻的看着二爷,一本正经的反驳道“就有……”
“唔~”二爷仿佛早料到她想说什么了,没给她机会把话说完,就被二爷堵了回去。
一夜迷离欢好,一室旖旎风光,是他们宣泄爱最好的融合方式。
第二天二爷就去问外婆和奶奶的意见了,就如同当初白若夕突然提出要接她们过来住时一样,虽然突兀,但是却是老人心中的真实想法。
享受了儿孙满堂的热闹与欢快,他们自然还想用余生陪着老伴出去看看,还能走多远,是多远,生活中还有什么比老来的陪伴来的更浪漫的呢。
于是白若夕醒来以后,感觉别墅一下子空了似的,她去找到二爷时,二爷告诉她,私人飞机已经出发了,爷爷奶奶他们去旅游世界了。
和她所料一样,老人们确实对外面的世界向往已久,山青水绿,阳光雨露,他们想出去再感受一番,没有了这里的那一层束缚,他们走的时候,个个都非常开心,脸上的笑容比平常看起来爽朗。
早餐里,老人们为她特意准备的营养粥汤都在,只是老人们都不在御夕晨园了,这可能是最后一次了,所以平常一再想办法不喝或者让二爷代喝的白若夕,今天谁都不让碰,自己一个人全部都喝完了。
“看来若儿是不打算减肥了?”二爷挑眉,好笑的问道。
“减肥,晨晨你肯定也嫌弃我胖了吧。”白若夕刚放下汤碗,就听见二爷这样说,一颗天天嚷嚷着减肥的心,瞬间粉碎。
“没有,你肉肉的,摸起来才舒服呢。”二爷笑着摇摇头,看着她的眸中不但没有嫌弃,还带着喜欢和溺宠。
“可是我才不想要肉肉的呢,我决定了,从今天开始,要跟你一起锻炼,晨晨你以后锻炼必须叫上我,没有了奶奶外婆的各种营养餐,我想我瘦下来的愿望,应该不难实现的。”白若夕推开椅子站了起来,很认真的看着二爷说着。
“我可是早上起来就锻炼的,你行么?”二爷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站在白若夕跟前,整整高出她一头多,他俯身看着她,挑眉一本正经的质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