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扭的瓜超甜甜甜——昙霸儿
时间:2017-12-29 15:40:34

  只不过如今快半个学期过去了,齐梭似乎对她都没什么特殊的反应,再加上又恢复了单身,她觉得不能坐以待毙下去,便鼓起勇气写了纸条求班主任把她调去跟齐梭做同桌,而目标是下次月考考进前十!超过庄青昙!
  相比于庄沁如的兴奋和激动,齐梭此时的心情却有些说不清道不明了,这次他一时鬼使神差心血来潮地也写了纸条,而且还直接写了第三组第四排的位置,至于目标的什么的他则随便写了一句‘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原以为不会被安排过去的,可没想到班主任老廖一看到他的纸条后差点激动得老眼昏花,二话不说就在座位表上填了齐梭的名字!
  原因是,几乎所有的老师都希望齐梭把精力放在学习上,他悟性和脑子都不差,只要态度认真一点,届时考上本科甚至是重点也不是不可能的,所以班主任难得看到他有了学习的上进心,还不赶紧成全他……
  而至于庄沁如,班主任觉得她勇气可嘉,自信很足,于是在这般撮合下,齐梭和庄沁如就成为了令人大跌眼镜的同桌,就坐在庄青昙后方。
  庄沁如这些天可没空跟庄青昙闹矛盾了,因为她正忙着使出浑身解数来博取齐梭的好感呢。又是从家里带早餐过来给他,又是体育课上给他备水,又是帮他抄作业,又是帮他课上打瞌睡打掩护的,殷勤至极。
  然而齐梭对她的举动仿佛见多了似的,不咸不淡得没什么反应,倒是在面对庄青昙时他的表情才多了一丝拘束和不自然。
  比如课上前后桌要组成小组讨论问题时,霍金珠这个学习不思进取的,不可能会去主动去发言,而庄沁如一心扑在齐梭身上也没开口,庄青昙要不是看在老师指明让她当小组长,她才懒得做什么小组讨论呢。
  所以当庄青昙面无表情地回过头时,原本懒散趴在桌子上的齐梭就猛然受惊了一下坐直,然后视线就开始游移。
  “你们讨不讨论?”
  庄青昙手里夹着笔和课本,冷眼瞅着他们两人。
  齐梭下意识点头,“讨论。”
  庄沁如见齐梭点头了,她也不情不愿地‘嗯’了一声,霍金珠则在一旁睁着圆圆的眼睛听候发落。
  庄青昙敛下眸,拿笔在练习本上画着示意图,率先说道,“凸高为低凸低为高这个说法是指等值线向数值高的方向凸出,该地区等值线的数值一定会比它同一纬度的数值偏低,等值线…”
  齐梭盯着她垂眸说题的样子,心里有一阵陌生又熟悉的暖流划过,以前在后面时经常见她这样去给郭雄天讲,如今终于轮到他近距离地听着她讲时,这种体会果然不一样。
  他看着她的目光忍不住柔和了一瞬。
  庄沁如见齐梭听得认真,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于是她直接打断了庄青昙的思路,故意反驳道“那河流流向相反的怎么说得通?”
  庄青昙抬眸看了她一眼,“河流发源山地和高原,顺着山谷往下流,山谷的等高线图是等高线弯曲处指向海拔的高处,河流由高处流向低处,因此河流流向与等高线弯曲的方向正好相反。”
  庄沁如没想到她一下子就回答出来了,脸色臭臭的撇开一边,吐槽道,“都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鬼东西!”
  闻言庄青昙也不生气,漫不经心道,“脑子不行就多吃猪脑补补,免得以后总听不懂人话。”
  “你…”庄沁如气得差点想拍案而起,但一顾忌到同桌如今是齐梭后,她就努力忍了下去。
  可当眼角余光看到齐梭嘴角勾起的淡淡笑意,庄沁如愣了一下,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齐梭头一次看到庄青昙如此伶牙俐齿讽刺庄沁如的样子觉得很是新奇,心里对她的欣赏又多了几分。
  庄青昙做做样子简单说了几句讨论完后,便转过头去了,只是手肘一个不小心碰到了放在桌角边上的一支笔,其滚动了两下就掉在了地上。
  当她正要弯腰去捡时,后方一只白皙修长的手却率先帮她捡了起来,递给她。
  庄青昙偏头,对上了齐梭的眼睛。
  与第一次他踩碎她的笔所露出的玩世不恭的眼神相比,这一次,他的眼神变得漆黑而认真。
  接过笔时,她的手指无意间触碰到了他手指,那一瞬间仿佛有股异样在指尖传递。
  庄青昙触电般收回手,淡淡地说了声谢谢便回过身坐好,背影孤傲而冷漠。
  齐梭蜷了蜷手指,看着她的背影良久后才垂下眸,掩去了眼底所有翻涌流转的光芒。
  没关系,他们来日方长。
  一旁庄沁如不动声色地观察到这些现象时,脸色冷得不能再冷。
  在接下来的那段时间里,庄沁如算是真正从齐梭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每天早上,无论庄青昙吃不吃,他都会多打一份早餐悄悄放在她桌面,或者天气又冷又下雨时,他让人弄来一壶开水放在桌下,就等着她要喝水时他‘碰巧’递过去,又或者在体育课上,任瑛勇又企图想让女生去加跑时,他直接向体育老师打报告,然后自己自告奋勇地当上新的体育委员,私心地让庄青昙那一排的女生不需要进行课前热身跑……
  这一点一滴,庄青昙作为当事人也许不清楚,但庄沁如自认在学校每时每刻关注着齐梭,作为最了解他的人,她不可能不会发现一个残酷而又令人崩溃的事实。
  齐梭喜欢上了庄青昙,那个曾经扬言要拆了她们家的贱人。
  在那一刻,庄沁如仿佛下死了决心,她一定不会放过她!
  时间眨眼到了十二月末,随着天气越来越寒冷了,庄家的女性都要重新购置新款的冬季补水护肤品,因此庄青昙这天在书房里帮庄父整理了一下书本出来后,就在二楼碰到了钟姨。
  钟姨看到她随口提起道,“青昙啊,我明天要商场给太太和沁如抢购XXX品牌新出的护肤品,你要不要用护肤品的?要的话,我到时候顺便帮你买。”
  闻言,庄青昙顿住了脚步,“当然要用。”
  钟姨之前从没有见到庄青昙抹什么护肤品,还以为她不喜欢用呢,还好这次她提了一下,于是她微笑问道,“哦,那你想要什么牌子的?”
  “她们用什么牌子,我就用什么牌子,她们买多少套,我就要多少套。”庄青昙淡笑道,“钟姨,这些属于我的生活用品,以后就劳烦您多费心了。”
  “额……”钟姨怔神了一下,便满口答应道,“好的好的,没问题……”
  庄青昙笑了笑冲她说了声谢谢后,便径直回房了。
  钟姨看着一举一动气质日渐有所变化庄青昙,一时有点回不过神来,与刚来庄家的那段时间的谨慎小心相比,这样的她倒是变得真实大气了许多。
  第二天当庄沁如看到钟姨给庄青昙买了跟她们同一款牌子同样数量的护肤品后避免不了又是大发雷霆了一次,在她提出要把她的那一份占为己有时却被庄桥给阻止了。
  也许是因为庄青昙的成绩比较深得他心的缘故,这一次庄桥无视了庄沁如的咆哮质问,并勒令不准她动她妹妹的东西,这一举动让本就对庄青昙怀恨在心的她更加助长了心中无法抑制的愤恨!
  于是,在庄青昙将那套护肤品开盖用了不到两次时,庄沁如就偷偷在她的面霜里放了足足两小包的防腐剂!
  一般来说,化妆品里多少有些防腐剂是正常的现象,否则就无法保持其性质的稳定,但如果防腐剂过量的话,则会损伤皮肤细胞DNA,导致表层变薄,肤质在毫无察觉之下渐渐变得越来越差,直到难以修复……
  庄青昙以前很少用过大牌的护肤品,所以一时间并没有发现这样的异样,还以为大牌护肤品都是有这样特殊味道的,擦在脸上觉得刺痛感便以为是自己脸上缺水。
  直至用到第三天,庄青昙发现自己脸上长了不少细微的红疹时,她才察觉到了不对。
  她脸上的皮肤很薄,也可以说是比较娇嫩,平时就是稍微用力搓一下脸都会留下几条红痕,所以一些不良的东西一到她脸上很快就会有所反应。
  可是让她想不通的是,以前她就算是用最便宜几块钱一盒的百雀羚也没有出现过这样的状况,为什么现在一用到大牌护肤品就会这样?
  庄青昙坐在梳妆台前皱眉看了看自己的脸,有些费解地摆弄着那些瓶瓶罐罐。
  她打开每一瓶护肤品一个个地闻了一遍,直到最后闻到那瓶面霜时才顿住。
  这个味道与其他几款尤为不一样……
  庄青昙眼底眸光一闪,拿起那瓶面霜就直接去了庄沁如的房间。
  房门是虚掩的,庄青昙连门都没敲就直接推门进去,环视了一圈没人后,拿起庄沁如用的那瓶跟她款式一样的面霜打开盖子闻了闻。
  味道又是不一样的,她的那瓶气味温醇柔和,而自己那瓶却有种涩涩的酸腐味……
  刚去了趟楼下回来的庄沁如见自己房间里冷不丁地多了一个人,顿时吓了一跳地喊道,“你怎么在这!?”
  她怒道,“未经允许就进我房间,你懂不懂礼貌啊?!”
  庄青昙手里拿着两瓶面霜,缓缓看向她。
  庄沁如觉得那眼神就像是沁了冰碴一样的寒,零下十度一样的冷。
  但看到她手上的面霜时,庄沁如心一突,暗叫了一声不妙,说出口的话变得不太利索道,“你…你拿我的面霜做什么?”
  庄青昙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拿起一瓶放到鼻间闻着,眯眼感叹道,“你的面霜,跟我的味道不太一样……”
  庄沁如心里一阵发毛,伸手过去就夺走了自己那瓶,“都一样的牌子怎么不一样了?你别拿我的东西!”
  庄青昙任由她拿走,面无表情道,“既然是一样的牌子,你敢用么?”
  “……我怎么不敢用了?”庄沁如捏紧了瓶子。
  “那好,我那瓶就给你用了。”庄青昙晃了晃另一只手上的那瓶面霜,勾唇道,“你这瓶的味道我闻着不错,我们换着来用吧。”
  说罢她就要往门外走去。
  庄沁如一愣,下意识地拿起手中那瓶闻了闻,她用惯了这个大牌的护肤品,但凡出现了一点异样的味道她基本都能闻得出来。
  于是在闻到不一样的味道后,庄沁如脸色顿时变了,连忙叫住她道,“站住!这瓶不是我的,把我那瓶还给我!”
  “你怎么知道那瓶不是你的?”庄青昙回过头。
  “我自己的东西我还不知道吗?!”庄沁如瞪着她,“别以为你的用少了,就想来抢我量多的!”
  “你的量比我少吧?”庄青昙亮出她那瓶用了将近一半的面霜。
  庄沁如脸一僵,梗着脖子道,“反正我不跟你换!”
  “都同一样的牌子你为什么不肯换?”庄青昙眯了眯眼,“还是…你知道我那瓶里面掺和了不好的东西,所以你不敢换?”
  “什么掺和东西我听不懂!反正我不换!”
  庄沁如伸手又要去抢她手中的面霜,庄青昙趁机伸手挖了一块掺了防腐剂的面霜就用力地抹在庄沁如脸上!
  “啊啊啊!毁容了!”
  庄沁如感觉到脸上多了一坨冰凉凉的东西后顿时一声尖叫,双手拼命擦掉着脸,拿起桌子上一杯水就往自己脸上浇,然后拿纸巾又擦又洗又抓狂地跺脚,折腾了好一会直到脸上再也没有任何东西了才喘着气冷静下来。
  庄青昙在一旁冷眼地看着这一幕,心中全部了然,她嗤笑道,“毁容?”
  庄沁如用力地擦着自己的脸,对她怒目而视,索性恶狠狠地说穿道,“对!之前我就应该直接放硫酸毁了你的容!”
  “你有什么啊?不就是靠着那张狐媚的脸迷惑了齐梭和我表哥让他们处处对你殷勤对你好吗?!”庄沁如语气猖狂而狠毒,“一旦容貌给毁了,我看你以后还能靠什么!”
  庄青昙盯着她,眼底的寒意铺天盖地涌动了起来,而心底的火气也抑制不住地往上窜。
  之前她一直不把庄沁如放在眼里,对她那些上不了台面处处针对她的伎俩手段她都可以当做是小打小闹,直接怼回去就算,可没想到她今天竟然做出这样过分的行为!
  她丝毫不怀疑自己如今能走到这一步有很多原因是靠脸,你人长得不醒目,谁会对你另眼相待?就算是她亲生父亲一旦看到她长得像丑八怪似的,第一眼就把她送到其他家庭去了,哪里还会像现在这样好吃好喝好用地养着?
  可如今庄沁如胆敢毁了她极其有利的外在条件,她就绝不会让她好过!
  “我会让你知道我还能靠什么……”庄青昙声音冰寒,手指捏紧了瓶子。
  “你不就喜欢齐梭么?”她盯着她半晌,嘴角忽然勾起讽刺的笑容,“是不是发现他喜欢我,你心里不平衡了?”
  “你……”被直接戳破心底的秘密,庄沁如的脸上有一瞬间的羞赧和难堪。
  庄青昙轻飘飘的语气中带了一丝冷冽道,“既然如此,要是我把他抢到手了,你会不会更加气得想死?”
  “你说什么!?”庄沁如闻言瞪大眼睛,再度抓狂起来,“你敢从我身边抢走他,我杀了你!”
  “那就试试看……”
  庄青昙眼底一闪而过一抹锐利和狠意,她直接拿出手机就当着庄沁如的面场拨打了齐梭的电话并开免提。
  至于她为何会有齐梭的电话,庄青昙作为他们那个小组的组长,她加了所有人的电话和微信平时用来发老师安排的论题和资料。
  “你要干什么?!”庄沁如看着庄青昙手机屏幕上显示的那一串没有备注却是她背得滚瓜烂熟的电话号码,心底就一阵忐忑和紧张。
  空气安静了几秒,只听见电话那头‘嘟嘟’了两声就很快被接通了,里面传来了齐梭清朗有磁性还带了一丝惊喜的声音。
  “……青昙?”
  顿了几秒后,齐梭语气中带着试探和小心翼翼,“你……打给我?”
  “齐梭。”
  电话那头,齐梭听着她清冷地直呼他名字的声音,心跳就一阵加快。
  庄青昙面无表情,语气没有波澜道,“我有事找你,现在有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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