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锦绣嫡谋——南墨离
时间:2017-12-29 15:42:09

    糟了,端瑾王爷说什么他根本没有听见,方才走神想了那些事,难道最后不小心笑出声来了?
 
    思及此,李仪暗恼自己失察得意忘形,然后立即做出诚惶诚恐的样子,躬身道:“王爷恕罪,老臣是忧虑皇上的身子,所以出神了,还请王爷看在老臣一心为陛下担忧的份上,不要怪罪。”
 
    墨曜眼角微微眯了一下,定定地看了右相一眼,随即含笑道:“这样啊,那本王确实不能怪罪右相大人,不过右相大人也不要思虑太重了,常言道忧思易郁结,若是右相大人因此病了,不能上朝可怎么是好。”
 
    李仪闻言面色微微一变,咬了咬牙,再次躬身拜道:“多谢王爷开解,老臣会注意分寸的。”
 
    “那就好。”墨曜点了点头,收回了放在右相身上的目光,面向群臣道,“既然大家都没有意见,此事就这么办了吧,若是大家没有事情要上奏,便退朝吧。”
 
    李仪有心为难墨曜,可是他已经失去了最佳的机会,此时也只能暗自恼恨,默不作声了。
 
    右相没有说话,他手下那帮人自然不敢随意搭言,墨曜便挥手让许芝年叫退朝了。
 
    散朝后,右相才召集自己的心腹,问方才墨曜所说之事。
 
    心腹将事情说了一遍,右相闻后恨得咬牙暗骂墨曜奸诈!
 
    皇家商队归京,海运司必得重用,墨曜竟然趁着自己发愣之际,将海运司拢到自己名下,实在可恨!
 
    “一群废物!”右相越想越生气,忍不住指着自己的心腹骂道,“平时养着你们都为了什么,关键时刻,竟没有一个人是当用的!”
 
    心腹们被骂了也觉委屈,但是又不敢回嘴,只能小心翼翼地安抚右相。
 
    他们平日里仰仗右相的鼻息行事已经习惯了,今日右相自己出神错过了端瑾王爷的决策,却将错都归结到他们身上,实在是好没道理!
 
    可是有没有道理,那都是右相说的算的,他们自然不敢置喙。
 
    所以就只能陪着小心,然后再问右相接下来该怎么办。
 
    右相捋了捋胡子,接过心腹递过来的茶盏,喝一口后方道:“韬光养晦也不失为上策,让他先折腾去吧,他自己愿意将麻烦差事都揽过去也好,你们先不要轻举妄动,随他折腾去吧。”
 
    右相忽然笑得很是自得意满,心腹们见状,心也都安了下来,你一言我一语的恭维起右相来了。
 
    李仪非常享受这种“众星捧月”的气氛,捋着胡子笑得愈发开心。
 
    对,就让端瑾王爷先折腾去吧,等到他知道自己折腾的这一切都是替别人做了嫁衣时,有他哭的时候!
 
    墨凛跟着墨曜在海运司的衙门忙了一日方才回府,一回去,管家便说肖和派人送消息来了,墨凛连衣服都顾不得换下,便先去见了暗探。
 
    来的是留在右相府上的暗探,墨凛听暗探汇报完今日右相府上的动向之后,便挥手让暗探走了。
 
    “殿下,右相大人的意思,是不是说......”管家也听出了一些眉目,所以大胆揣测。
 
    墨凛抬手示意管家不要妄言,“李仪是个老狐狸,他的心思,也许并不像表面上表现出来的那般好猜,再看看吧,他若是想要动作,必须得利用我才行,届时我们就知道他到底想要做什么了。”
 
    “殿下圣明。”管家点了点头,不再说了。
 
    墨凛摆摆手,“你先下去忙吧。”
 
    “是,殿下。”管家应声行礼过后,退出了书房。
 
 第七百章:容色衰败,发怒问责
 
    祈阳帝“病势好转”,不再让皇子侍疾,太极殿内一切事务皆由许芝年一手承办。
 
    威后几次被许芝年拦在太极殿外,心情越发急躁。
 
    这几日,她忽然觉得自己的容貌有衰老之象,似乎是一夜睡起,便老了几分,如此不过三五日光景,就好像生生老了十岁。
 
    她早已不是二八芳华的少女了,若不是墨凛进献的养颜丹,她的容貌不可能保持的那般好。
 
    威后看着镜中愈见衰败的容颜,忍不住挥手砸烂了雕花菱镜。
 
    紫英被那一声清脆的裂响惊得浑身一抖,忙跪下劝道:“娘娘保重凤体。”
 
    威后靠在妆台前喘了几口气,阴着脸吩咐紫英,“再给本宫取一颗养颜丹来。”
 
    紫英看着威后,欲言又止,威后大喝,“还不快去!”
 
    “是,皇后娘娘。”紫英忙叩头应声,然后起身去拿过养颜丹,呈给威后。
 
    威后死死地盯着锦盒中朱红色的养颜丹,半晌后才又捏起一颗,放入了口中。
 
    紫英忙奉上清茶,服侍威后。
 
    威后接过茶水送服了养颜丹后,阖眸等着药效发作。
 
    一刻钟过去了,两刻钟过去了,半个时辰过去了......
 
    威后的容貌却始终没有如从前那般,回复青春。
 
    威后挥手扫尽了妆台上的珠翠香粉、胭脂螺黛,然后赤红着一双眼对紫英吼道,“去将二皇子给本宫叫来!”
 
    “是,娘娘,奴婢这就去请二皇子,娘娘您别急。”紫英劝了一句,忙爬起来通知徐公公叫人去了。
 
    徐公公领命而去,在海运司的衙门找到了墨凛。
 
    “殿下,皇后娘娘有事请殿下过去一趟。”当着众人的面,徐公公还算自持,没有丢了身份。
 
    墨凛放下了手中的册子,跟下属交代了几句,跟着徐公公一同去往内宫。
 
    入了宫门后,行至人迹偏少的宫道上,墨凛才问徐公公威后所为何事。
 
    徐公公不敢乱说,只能搪塞了几句,说墨凛见了威后自然知道是为何事。
 
    墨凛见徐公公这般模样,稍加细想便想到了。
 
    回想一下威后开始服药的时间,这会儿也差不多到了毒入肺腑的地步了。
 
    很快,二人便到了丽德殿,墨凛也亲眼见到了威后。
 
    “儿臣参见母后,母后金安。”墨凛礼数周全的行了个大礼。
 
    威后却没有像往常一样,“慈爱”的让墨凛起身,反而目光不善地盯着他看。
 
    墨凛却似无所觉,兀自低头跪着,也不问威后为何叫他过来。
 
    他不问不是因为要故意做戏给威后看,而是因为他知道威后为了什么。
 
    方才一入内殿见到威后的面容时,他就知道是为了什么了。
 
    他现在反倒放心了,多跪一会儿,又能怎么样呢?反正他在威后面前,也没少跪过,多这一时半会儿,也没什么要紧。
 
    本来他还不能十分确定父皇中毒的程度,如今威后倒是又给他吃了颗定心丸。
 
    看到威后这副德行,他就放心了,看来他的毒药早已发挥作用,父皇的确毒入心肺,那日召见群臣的时候,不过是强自支撑罢了,他猜的应该也没错,大抵是用了什么药,才能做出一副与寻常无异的模样。
 
    有作用就好,这毒有了作用,他才好拿捏威后么。
 
    思及此,墨凛不慌不忙地开了口,“不知母后叫儿臣过来,是为何事?”
 
    威后气哼哼地道:“你不知道本宫叫你来所为何事么?本宫以为你心里清楚着呢!”
 
    墨凛闻言“惶恐”地抬头看了威后一眼,随即又低下头答道:“儿臣惶恐,儿臣确实不知,还请母后不吝赐教。”
 
    说着,似乎想到了什么,不等威后说话又急忙道:“难道是因为儿臣这些时日未来请安的缘故?可以儿臣是有苦衷的啊,母后当知儿臣的心意,若是可能,儿臣也想要日日来给母后请安啊。”
 
    他不提起这个还好,一提起这个,威后心头的怒气更甚。
 
    自从祈阳帝病了以来,太后迁怒她,不许她去看祈阳帝不说,连这些皇子和公主还有妃子到丽德殿来请安的事宜都省了,说是让她在宫中思过,祈阳帝一日不好,她就一日不能享受皇后该有的荣耀。
 
    见不到祈阳帝的面,她也不敢跟太后争锋,只能都忍了,今日若不是有急事,她也不会让人叫墨凛过来。
 
    只怕没一会儿,正仁宫那个老太婆就会收到消息,届时还不知要以此为借口如何教训她呢!
 
    时间紧迫,她不能跟墨凛怄气。
 
    想到这些,威后抚了抚胸口,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问墨凛说:“为何你进献给本宫的养颜丹都不好用了,你自己看看,本宫这些时日的面容,还不如用药之前好看了!你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墨凛闻言忙抬起头来,细细端详了威后几眼,然后眼神突然变了。
 
    威后看到他眼色变了,心中也是一紧,忍不住急急问道:“怎么了,看出什么来了?”
 
    墨凛面容严肃,“母后的养颜丹在何处,可否拿给儿臣看看。”
 
    威后不知道墨凛是何用意,但是如今也只能听他的了,遂叫紫英将养颜丹拿过来给墨凛。
 
    紫英应声而去,片刻后将养颜丹拿过来交到了墨凛手上。
 
    墨凛接过后打开锦盒细细看了半晌后,才又阖上了盖子,然后欲言又止地看着威后。
 
    威后柳眉紧皱,急道:“你看着本宫做什么,看出什么来了,还不赶紧说!”
 
    “这...”墨凛似乎真的很犹豫,张了几次口才下定决心一般地道,“儿臣进献的养颜丹并没有问题,有问题的地方,是出自于父皇,儿臣替母后寻来的这个上古良方,需要母后承宠才能发挥效用,如今母后已经多日未见父皇,这养颜丹自然就没有用处了。”
 
    威后听罢瞪大了双眼。
 
    竟是这样,怪不得她最近按时服用这养颜丹,也没有作用,原来问题是出在这!
 
    可她如今连皇上的面都见不着,可如何是好啊?
 
    墨凛看着威后挣扎焦急的样子,暗暗勾唇笑了一下。
 
    网已经铺下,该到了收网的时候了。
 
 第七百零一章:离间之计,威后上当
 
    “母后,”墨凛再次叩首,然后低声道,“儿臣有些话要说,还请母后屏退左右。”
 
    威后闻言看了墨凛一眼,然后挥手让紫英带着人都退了下去。
 
    待侍从们都退下后,威后才道:“人都走了,你说吧。”
 
    墨凛看了看威后,问说:“儿臣可否起身到母后身边去说,这件事事关重大,儿臣怕隔墙有耳。”
 
    威后眉心紧蹙,摆了摆手,让墨凛起身。
 
    墨凛这才站起身来,走到威后身边,躬身附耳说了起来。
 
    片刻后,威后眼眸瞪得老大,面容陡然转厉,盯着墨凛,“你说的可是真的?”
 
    墨凛颔首,“自然是真的,儿臣如何敢欺瞒母后。”
 
    威后的手紧了紧,将锦帕攥成一团,“可父亲和兄长为何没有传信于我?”
 
    墨凛轻叹一声,“母后您忘了,您现在可是被太后重点关注着呢,这么大的事情,外祖和舅舅如何敢传信给您,万一被太后截了消息,可是要杀头的啊!”
 
    威后闻言面上惶然了一瞬,随即咬牙道:“既知道是杀头的大罪,他们又怎么敢?丝毫风声都不透露给我,又将我置于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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