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后——白日上楼
时间:2017-12-30 16:05:47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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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蛮后》
作者:白日上楼
  
文案:
【正经版文案】
苏令蛮这个大胖妞临近及笄,被至亲的表哥退了婚,城野尽嘲,活得像个纯粹的loser~
一朝梦醒,她成功KO了渣贱未婚夫,脚踩绿茶婊庶姐,冲破重重迷雾,终获一世荣宠。
 
开始的开始:
阿廷:纵乾坤地转、黄河倒流,我都不会看上你。
阿蛮:呵呵。
 
后来的后来:
阿廷:挖河的工匠早已集齐,只待小娘子一声令下,黄河便会逆流!
阿蛮:脑缺。
 
“这是一个傲慢与偏见的故事。”
 
梁史曰:蛮后自定州出,美冠天下,武帝爱矣,散后宫三千,独尊一人。
 
【轻松版文案】
当你受尽欺负了怎么办?
阿蛮:打回去!
当你胖得受尽嫌弃怎么办?
阿蛮:减减减,减去蝴蝶臂,减去大象腿,管住嘴,迈开腿!
当你美得闪瞎人眼怎么办?
阿蛮:就是这么美。
  
本文又名《如果重生只是一场梦》《天下男人竞折腰》《爱我,你怕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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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食用指南
1.女主后期美美美,美绝人寰!
2.女主绝不傻白甜,属于妖艳贱货里的战斗机!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好人。
3.男主拥有一双鉴婊眼,所以——这是一个傲慢与偏见的故事。
4.架空历史,主要情节都是为男女主服务,考据党勿喷
 
内容标签:
  
搜索关键字:主角:苏令蛮 ┃ 配角:杨廷,王文窈,王沐之,谢灵清 ┃ 其它:傲慢与偏见
  
作品简评:
这是一个大胖妞变成绝世大美人的励志故事~阿蛮这个大胖妞,临近及笄,被至亲的表哥退了婚,城野尽嘲,活得像个纯粹的loser。但她一朝痛悟,成功反击,减肥、进修,成功将自己修炼成倾国妖姬、不世巾帼,史称“蛮后”。梁史曰:蛮后自定州出,美逾天下,名动朝野,与武帝情深爱笃,开盛世太平。文笔优美通顺,剧情高潮迭起,感情与剧情双线并行,引人入胜,苏爽文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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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风起定州
第1章 大梦初醒
  定州城的冬天,总是格外的冷。
  冬月里的第一场大雪纷纷扬扬,经过一夜,青砖路面上已是积了厚厚一层,木屐踩在上面,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
  一个壮实的中年妇人步履飞快地往正房奔去,一边跑还一边吩咐:“丁香!外边这么冷,怎么不帮夫人把帘子放下?”
  丁香嘟囔着嘴要将帘子放下,却被一面目娟秀的妇人阻了,“无妨,郑妈妈,是我让丁香打着的。”
  “哎哟,夫人快进去快进去,别二娘子没事,你却冻出个好歹来!”郑妈妈忙慌地换了木屐,扶着吴氏进了房。
  “阿蛮如今可好些了?”
  吴氏欲言又止,“老爷……可曾去看过?”
  郑妈妈暗中叹了口气,夫人什么都好,就是性子太过柔顺。二娘子如今都这般模样了,她还在乎那没心肝的老爷。
  “二娘子刚醒,这不,老奴我就给你报喜来了。”
  “阿蛮醒了?”吴氏喜出望外地站了起来,团团转道,“翠缕,将桌上的什锦糕带上,阿蛮爱吃。郑妈妈,随我一同去看看阿蛮。”
  “哎,哎,夫人,地上滑,你慢着些。”郑妈妈连忙唤丁香将前些日子舅老爷送来的雪狐大麾给夫人披上,一堆人穿了木屐,匆匆往左近的揽月居而去。
  揽月居内一片静悄悄的。
  吴氏在下人的伺候下脱了木屐,羊皮小靴踩在柔软的地毯上,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她不自觉地放轻脚步,穿过花厅,巧心守在闺房门口施了一礼,“夫人。”
  “二娘子可还好?”
  门口窸窸窣窣的声响吵醒了苏令蛮。
  她安静地躺在柔软馨香的被褥里,隔着层层幔帐,隐约可见母亲领着一行人匆匆赶来,狐皮麾白得发亮,刺得她忍不住闭了闭眼睛。
  苏令蛮懵里懵懂地还没回过神来,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怎么一睁眼,她又变回了那个胖乎乎的丑丫头了?
  屋里火墙烧得正暖,苏令蛮翻了个身,掀了掀被窝想散些热气,一垂眼,又见到白萝卜似的胳膊在眼前晃悠,手肉呼呼地还能看到一个个小坑。
  鬼使神差地,她把手腕放到嘴里狠狠咬了一口。
  这一记完全没留手。
  “嘶”的一声,苏令蛮彻底清醒了。
  哪还有什么见鬼的重生。她仍然还是定州城里那个胖乎乎的苏令蛮,一个被亲表哥退了亲的丑丫头。
  什么锦心绣口,仙姿佚貌,通通都是做梦!
  熏被的银香球被她脚一踢,直接“骨碌”一声落了地。
  巧心掀开帐幔,吴氏泪眼汪汪地站到床旁,觑了眼她手腕上深深的牙印,哭道:“阿蛮,你再想不开,也不能虐待自己啊。”
  郑妈妈也在一旁默默垂泪。她家二娘子着实命苦,竟然被一个商贾之家退了婚,往后定州城里要些脸面的家族,谁还会来提亲?这该死的杀千刀的吴家,真太不是东西了。
  苏令蛮侧眼看了看窗外,“阿娘,现在都什么时辰了。”
  “卯时过半了。”
  吴氏小心翼翼地看了眼苏令蛮的脸色,深怕刺激了她似的,“阿蛮,饿不饿,你都睡了三日了。”
  “三日?”苏令蛮这才发觉吴氏眼下一片青黑,眼珠子熬得都凹了进去,凭空憔悴了许多。“阿娘一直守着我?”
  “倒也没有。”吴氏垂眼,接过巧心递来的漱口水,扶着苏令蛮漱了口,才道,“晚间是让郑妈妈守着的。大夫说了,你这是气血攻心,睡一觉就好了。”
  没料到,这一觉,竟一连睡了三日。
  苏令蛮恍然。她只记得,接到镇表哥要退亲的消息,她急匆匆赶往大堂,后来……
  后来就不记得了。
  “巧心,将小厨房炖着的燕窝拿来。”
  巧心脆生生地应了声,吴氏接过郑妈妈递来热好的巾帕,扶着苏令蛮给她净了脸,才轻声道,“阿蛮,退亲这事,都怪阿娘。”
  “与阿娘有何干系?”苏令蛮皱了皱鼻子,大大的面盘子上,眼睛挤得眯成了一条缝,看着非但不可爱,反有些粗野的刁蛮。
  “当初是大舅母上赶着让阿娘将阿蛮定给了镇表哥,为何早不说晚不说,偏偏在阿蛮还有一年就要及笄的时候说?”
  “镇表哥明明说过,阿蛮很可爱,为何还要退亲?”
  郑妈妈却注意到了苏令蛮置在被上的手颤了颤,知道她并不如话中那般强势,心下恨那姓吴的有眼无珠。
  “你大舅舅他,也不容易。”吴氏语焉不详,面色羞惭,“阿蛮,还是莫要计较了,好么?”
  苏令蛮不可思议地看着吴氏,“阿娘,你可是我阿娘,你站哪边的?”
  她背着一个被商贾退亲的历史,往后好人家都不会娶她做新妇子,不然就是连商贾之家都比不上。难道连计较一声都不行?
  吴氏张了张嘴,“可,可……”
  苏令蛮失望透了,她知道阿娘向来逆来顺受惯了,可没想到在女儿这事上,她的第一反应也是忍一忍。她突然前所未有地羡慕起梦里的自己,梦里的娘亲虽然也柔顺,可若女儿受了伤,就算是拔刀她亦是肯的。
  吴氏被她的眼神镇住了,喉咙口像塞了块石头,堵得很。
  “罢了,阿娘,你这几天累了,先去睡吧。”苏令蛮压下心底窜上来的不知名情绪,勉强笑了笑。
  正当吴氏张口欲言,门帘被急急地掀了开来,一道袅娜的身影裹着碎雪式的寒意大喇喇走了进来,苏令蛮被激得打了个喷嚏,臂膀上起了一层细细密密的疙瘩。
  郑妈妈、翠缕等人的面色不由一凝。
  苏令蛮瞪着丽姨娘,“丽姨娘你这是作什么?”
  话音刚落,苏令娴就匆匆追了进来,脸上还带着疾跑的红晕。她拉住丽姨娘羞赧地朝吴氏和苏令蛮笑笑,饱含歉意道:“母亲,对不住,姨娘是听说二妹妹醒了,便过来看看二妹妹的。”
  室内暖黄的光落在苏令娴一身,仿佛凭空为她镀了层柔光,衬得她更是面容姣好,眉清目秀。
  苏令蛮眼睛被刺痛,立刻转开了视线。
  对这个大姐,她素来不喜欢,也并不吝啬表达自己的不喜欢。苏令娴越是周到,越是完满,她便越不喜欢。
  定州城里有句话,“苏府大娘美娇娘,苏府二娘母夜叉”,说得便是她们。
  吴氏好脾气地笑了笑,“无妨,你们有心了。”
  “若非老爷昨日非拉着我……”丽姨娘掩嘴笑道,“今个妾来得还要再早些的。”她一身大红莲纹散花烟罗裙,腰间盈盈一束,更衬得其身段窈窕,就是生了两个孩子,依然别有风情。
  吴氏讪讪一笑,诺诺不语。
  苏令蛮恨铁不成钢,猛地捶床坐起,“丽姨娘,你区区一个姬妾,谁给你的胆子着红裳来我阿娘面前炫耀?”
  丽姨娘描摹得艳红的唇勾了勾,斜了眼吴氏,“夫人不会介意的,对吧,夫人?”
  丽姨娘是苏护乳母的女儿,伴着苏护一起长大,在其十六岁时两人便勾着滚到了一处,与西厢房那些个姬妾不同,两人很有些情谊,苏护唯一一个儿子就是出自她肚子。
  吴氏被家里教导的柔顺贞静过了头,对上丽姨娘这等泼辣的,只学会了一桩事,忍。
  百忍成精。
  她温柔地笑了笑,“是,不过一件红裳罢了,阿蛮你不要任性。”说着,还抚了抚苏令蛮的脑袋。
  原本乱翘的头发被揉得乱蓬蓬的,苏令蛮气闷地别开脑袋,赶起人来,“丽姨娘,大姐姐若是看过了就请回吧。”
  她以后,永远永远也不要做阿娘这样的女子。
  “等等,妾听说……吴家与阿蛮的婚事退了?”
  丽姨娘忧心忡忡地问道,眼里却快速地滑过一抹幸灾乐祸。苏令蛮下意识地看向一旁的大娘子。她失望地发觉,她那庶姐依然很周全。
  苏令娴怨怪地扯着丽姨娘的袖子,低声道,“姨娘,你快别说了。”
  “大姐姐,不用你假好心。”从一个妾氏口中提出的退亲,让她既羞且臊,见丽姨娘幸灾乐祸的眼神,苏令蛮被激怒了,“莫非丽姨娘以为吴家退了婚,就轮得到你女儿了?”
  “我大舅母眼高于顶,恐怕还看不上你的好女儿。”
  苏令娴满面绯红,无措地看着苏令蛮,摆手道,“二妹妹,你误会了,我对镇表哥,绝无此意。”
  “阿蛮!你怎么可以怎么说你大姐姐?”
  一声暴喝从门口传来。
  一蓝袍男子铁青着一张脸走了进来,留着一簇胡子,颇有威仪——正是苏府的男主人苏护。他厌烦地向拔步床方向看了一眼,“向你大姐姐道歉!”
  苏令蛮的后悔像潮水一般,被这声斥责给迅速喝退了回去,她倔强地看着苏护,一言不发。
  “道歉!”
  苏护看她倔着,更是气不打一出来。
  苏令蛮眼里起了一层雾,面色白得吓人。
  在她与大姐姐之间,阿爹永远是不分青红皂白地呵斥自己,好像笃定了犯错的只会是她,小到分发的绸缎,大到打破的花瓶。有时明明是大姐姐的错,但阿爹从来不给她分辨的机会,给她的,永远是冷脸。
  苏令蛮以为自己已经习以为常了,但不知怎的,自做了那个梦后,她便觉得难以忍受了。
  “阿爹,你怎么不问一问,便要让我道歉?说不定不是我的错呢?”
  郑妈妈心疼地看着她,二娘子啊,这人心偏了,可是正不回来的。
  苏护欣慰地看着一旁亭亭玉立的大女儿,这才像他的种,不由分说道,“我在外面都听得清清楚楚,你说你大舅母看不上娴儿,可对?”
  “可……”苏令蛮欲争辩,却只对上苏护厌恶的眼神,顿时失语。
  是了,她阿爹从来看不上她,从来认为城墙上的一坨泥巴都比她强,比起大姐姐的美名,她一直是给苏府抹黑。
  苏令蛮掀开被子,起身下床。
  素绫的白衣柔软地裹着她白乎乎圆滚滚的身体,远远看去,像一只可笑的鸭子。她三日不食,早已手软脚软,身体里有一股意志撑着她,苏令蛮走得很认真,抬眼近乎偏执地对上苏护的双眸,问他:
  “阿爹,我睡了这么久,你有没有来看过我?”
  苏护狼狈地别开眼睛,粗声道,“不过是睡一觉,有什么好看的?”
  “那阿爹今日为何又来了?”
  苏令蛮的认真,让苏护心底不太舒服,他不耐地打断她,“阿蛮,你究竟想说什么?”
  苏令蛮失神地看着他,慢吞吞道,“我睡了三日,阿爹不曾来看过一眼问过一句。今日好不容易来了,却又为了大姐姐训斥我……那还不如不来。”
  苏护气结,猛地拍了下桌,茶盅的茶撒了一半在手上,他不耐地甩手,就像也要将苏令蛮甩掉一般,冷声道,“犯了错,你还有理了!”
  苏令蛮直挺挺地站着,梗着脖子,许是那个梦太清晰,她晃了神,隐约能看见阿爹笑嘻嘻地刮了刮她鼻子,搂着她亲昵地笑道:“我的阿蛮永远都是对的。”
  她似乎隐隐约约知道,那个梦是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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