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门之嫡女归来(重生)——喵了个咪
时间:2017-12-31 15:55:06

 
    看她那呆愣的模样,沈嘉园抬手,一把夺过了她手中的镜子,刚照一下,她便“呀!”了一声,抬手轻轻抚上脸颊,她道:“怎么会这样呢?”
 
    彼时,脖颈上的红点又难受的厉害,沈嘉园抬手便去挠了一下,沉香反应过来,连忙急急的又抓着了她的手:“姑娘别抓,忍着点。”扭头,她神色急切的冲着月桂道:“赶紧拿着县主的牌子去请苏太医过来。”
 
    月桂被沉香那认真深沉的模样吓着了,连忙点了点头,转身,撩帘,拔腿就朝着外头跑了出去。
 
    月桂带着苏太医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了。苏太医进门来,看着坐在软榻上满脸红点的沈嘉园,一颗心只往下沉。
 
    前两日他便觉得心中有些不对,一个人发烧,那里能无缘无故的怎么都退不下去呢。却原来,平安县主竟是染上了天花么?
 
    苏太医不敢有片刻的耽搁,连忙让沉香召集了娇兰苑中的所有人:“谁之前染过天花没有?”
 
    “天花?”月桂的脸色猛地变了一下,沉香也是脸色冷了不少。
 
    “苏太医,你当真确准,姑娘得的是天花?”这要是照料不当,可是要人命的事儿啊。沉香此刻想哭,姑娘这命怎么就这么苦啊,刚从牢中出来,便又惹上了天花。
 
    苏太医沉重的点了点头:“我现如今怕是也不方便出入宫廷了。平安县主,你需的派个人去宫中说一声去。此人,最好是以前得过天花幸存下来的人。”
 
    “这……”沈嘉园自然也知道天花的危害性,心里惶然的同时,她又托着脑袋望向了沉香。
 
    沉香会意,点了点头:“姑娘放心,奴婢这就去问问去。”她抬脚急急的跨出了门槛,然而,听着她这么问,娇兰苑中的下人却是一个个都惨白了脸,使劲的摇了摇头:“没有,咱们都没有得过天花,那可是要死人的!”
 
    有一个洒扫的婢女站在窗户底下,小心的朝着门口的方向探了一下脑袋:“咱们姑娘怎么了?不会真是染上天花了吧?”
 
    沉香摇了摇头,未免人心惶惶,她道:“苏太医暂且是这么说的,这两日娇兰苑内的人都不要出去了,也让人递个话出去,其他院子的人也莫要过来这里了。不管姑娘是不是天花,咱们都得先做好准备了。”
 
    她抬脚重新回了屋,对着沈嘉园摇了摇头。
 
    沈嘉园揉了揉太阳穴,浑身疲惫的难受,可偏偏的,那种疼疼痒痒的感觉又不断的在脸上,脖子处等部位不断蔓延,她挥了挥手,道:“既是如此,直接让外头的人出去传话就是了。”
 
    消息很快传到了宫中,皇帝彼时正在批阅着奏折。因着定北侯醒来,陆衡世子被找到,魏国的军队已经重新掌握在了定北侯手中,此时,他已经率着大军连续和匈奴大战了七天七夜。
 
    然而,战争却似是陷入了胶着状态,双方势均力敌的,谁也没有痛痛快快的赢过一场战争。
 
    皇帝正在头疼,不防,却又猛地听到了沈嘉园身染天花的消息。手中的朱笔猛地晃了一下,他随即放下,脸色微微冷沉:“苏太医可是已经确定了?平安县主好端端的一直在府中,怎么可能会染了天花?”他是十分不相信的。
 
    田林上前为皇帝添了一盏茶水,眉头微微拧着猜测道:“莫不是在天牢的时候就染上了吧?奴才记得,这病是有一段时间的发病期的。”先帝时期曾有人得过天花,当时那病情都蔓延到了宫内的,整个宫内都是人心惶惶的。
 
    听着田林这么说,皇帝的心猛地一窒:“不管是怎么传染上的,让苏太医给朕想法了的治。平安县主是朕赐予的平安封号,朕不允许有丝毫的闪失!”
 
    “是!”那前来报信的小厮应了一声,快步离开。
 
    而御书房中,则是一片死一般的沉寂,好一会儿,皇帝才烦躁的把预案上的折子都推了下去:“前线没有一点捷报,现如今,京都却又出现了天花,这到底是怎么了?”
 
    皇帝气的手背上的青筋都凸了起来:“前两年的时候魏国便出现各种天地异象,现如今,内忧外患的,莫不是老天真要亡我魏国不成?”
 
    田林吓得赶忙跪到了地上:“皇上息怒,许是有些巧合也说不准。平安县主和硕王府的人关系一向不太好,说不得是硕王府的人在得了天花之时,故意的去接触了平安县主呢。”
 
    原本皇帝是想要在秋后问斩硕王府满门的,却不想,刚刚关押入天牢之中,却发现有小厮婢女都感染了天花。皇帝心下惶然,便迅速下旨,斩草除根,全部都斩杀殆尽,便是他们所有人的尸体都是被秘密运到城外的一处荒郊野外,点燃了的。
 
    看着京都内也没有其他人再患天花,皇帝的心总算放了下去。不曾想,沈嘉园竟是在此刻染上了天花!
 
    皇帝在害怕惊惧之下,便又迅速的下了几道圣旨,京都城内全部戒严,沈嘉园的娇兰苑则是被完全隔绝了起来。
 
    陆演听着娇兰苑被隔绝的消息时,他正在编织着一枚同心结。是用他的发丝编织的。
 
    陆英说,沈嘉园的荷包被她抛入小河之中了,他便想重新编一个同心结,送给她。不想,这同心结还没有编好,却是传来了这个噩耗。
 
    彼时,陆英正急急的从外头跑了进来:“二哥!”她气喘吁吁的坐到了陆演的对面,端起桌上的茶杯“咕咚”喝了两大口,她才瞪着眼睛望着了陆演道:“我已经打听清楚了,嘉园确实是患上了天花。不过因为发现的及时,娇兰苑的人那一阵又都没有外出过,是而,伯府内其他人倒是没有受到什么影响的。”
 
    “二哥,那天花我听着可是凶险的紧,你说,嘉园会好起来吗?”
 
    陆演手中拿着的同心结抖了两下,细黑的发丝在手心中轻轻划过,却仿若是一阵锐利的细丝一般,他只觉得手指发抖,心也发痛起来。
 
    嘴唇微微哆嗦了两下,他向来温暖如阳光的脸上出现了异常凝重的色彩:“你说,嘉园当真是染上了天花?”
 
    “是!娇兰苑门口现如今守卫的跟铜墙铁壁似的,任何人都不能出入。我本来想要去看看嘉园的情形的,可没进去。”陆英再度喝了两口水,道:“二哥,现如今可要怎么办才好啊?”
 
    “我过去看看去!”陆演放下手中的同心结,就急急的起了身。
 
    陆英却是一把拽着了他:“没用的,哥,我去都不行,何况是你了?”男女本来就有别,更何况是如今这种时候?陆英撇了撇嘴,道:“我就是觉得嘉园这天花来的好奇怪,太医说那天花至多有十天的潜伏期,可是嘉园出了天牢不仅仅十天了吧。少将军都早已经入土为安了,她怎么会猛然患上了天花呢?”
 
    陆英双手托着了腮,猜度道:“哥,你说会不会沈嘉园得的根本就不是天花,她这是故意想出来的一个计策啊?”
 
    陆演跌坐在凳子上,双眸有些散乱的,眼珠子使劲的转动了几圈,他才聚焦到了陆英的跟前:“什么意思?”那原本温煦如玉的声音此刻却仿若带了一抹深沉的沙哑,嘶嘶的,仿若是从喉咙中发出来的一般。
 
    陆英眨了一下眼睛,抬头望向远处绵延起伏的房檐廊角,道:“我前一段时间不是和你说了吗?伯爷夫人想要让嘉园嫁给广恩候袁佩余为继室,嘉园虽然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答应了下来,可是心里想的却依旧是你。所以,她现在一定是在想方设法的躲避袁佩余而已。”陆英这般说着,她也宁愿相信事实就是这样的。
 
    陆演偏头,又望向了桌子上他刚刚放下的编了一半的同心结,随即又拿起来重新编了起来。
 
    陆英看他一声儿不吭的只管低头编着同心结,眉头挑了一下:“哥,你到底想好要怎么办了没有?”
 
    陆演收好手中编好的同心结,塞进了一枚他最喜欢的荷包中,收紧了口,他才抬眼望了一眼西斜的太阳,幽幽道:“想好了,今儿个夜里我就过去一趟娇兰苑,我要亲眼看看,嘉园到底怎么了。”
 
 第二百三十六章六皇子,陆英,欢喜冤家
 
    “那我也去!”陆英想也没想的就开口道:“你带着我去。”
 
    陆演摇了摇头:“我曾经患过天花,是不会有什么事情的,你不同。还是在府上好好呆着吧,我会让人传消息给你的。”
 
    “什么意思?”陆英瞪大了眼睛,让人传消息给她,难不成他不要回来了不成?他想要干什么?每日每夜的守着她?这,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不是吗?
 
    陆演却似的看透了陆英心中的想法似的,轻声道:“娇兰苑现如今被隔离开来,她身旁的人应当也都隔离了的。有一个得过天花的人在跟前看守着她,会安全上许多。”顿了顿,陆演又道:“你放心,我不会让人坏了嘉园的名声的。”
 
    “可,可我还是觉得这样不妥当。万一有人过去娇兰苑怎么办?”
 
    陆演笑了一声,道:“嘉园身处天牢,她们都说门楣太低,不敢管平安县主的事情的,现如今嘉园的状况可要比天牢之内凶险多了,谁会去那娇兰苑中?只怕一个个都恨不得离得远远的呢!”
 
    听他这么说,陆英终究是松口点了点头:“你说的倒也是。除了苏太医在那儿坐镇,还有她那两个贴身婢女是真心为她好的,其他的人,怕是真不愿意去靠近那娇兰苑一分呢。”陆英眼睛闪了两下,抬头望向已经渐渐沉下去的天空,道:“那你可要时不时的传消息出来啊,我一个人在府上,会担心的。”
 
    陆演原本想要抬脚走人的,可听陆英说的可怜兮兮的,他又猛地顿了脚步:“我忘记你也是个女孩子,怕黑了。”
 
    陆英脸黑了一下,“哥,虽然我平时都大大咧咧的,跟着你和父亲学了很多防身本领,可我怎么的也是个实打实的女孩子。你竟然这么说我,很伤人的好吗?”
 
    “陆演怎么伤你了?”一阵响亮的声音自侯府门口传进,紧接着,便见一身绛紫色衣衫,轻摇着水墨山水画折扇的六皇子玉铭走了进来,“陆英,你和本皇子说说,本皇子帮你报仇!”
 
    “你?”陆英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甩了甩衣袖,她朝着一边走去,“还是算了吧,谁不知道你们两个是穿一条裤子的,等着你给我报仇,我怕是等到黄花菜凉了都等不到呢!”
 
    “女孩子家家的,说话就不能文雅点?”六皇子脚步轻旋,两下便飘到了陆英的跟前,撑着的折扇合起来,他照着陆英的脑袋就点了一下:“看我来了就走,这么不欢迎我?”
 
    “你是堂堂六皇子,谁敢不欢迎你啊?就怕我们侯府门楣低,辱没了您尊贵的脚呢!”陆英歪着脑袋,瞪着眼睛回了他一句。
 
    要说起陆英和六皇子来,也算是一对欢喜冤家。
 
    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陆英就不小心踩了他一脚,把他刚刚穿上的新鞋子踩上了一个乌黑的脚印。那双鞋子是他母妃送给他的生辰礼物,他那是第一日穿,就被人弄脏了,心里自是气急,抬眼瞧了陆英一眼,见她没有一般大家闺秀的矜持,便道了一句:“这是那来的野丫头,竟然敢踩本皇子?”
 
    陆英也是个烈性子的,当下便回道:“你又是那里来的臭小子,以为披着一身好衣就能冒充的了皇子了吗?”
 
    六皇子当时那个气啊,恨不得直接一巴掌劈死陆英算了。
 
    可谁想到,这姑娘竟是会点功夫的,不仅没被他给劈着,反倒还蹿到了他身后,逮着他一只手,就使劲的咬了下去。
 
    想起那会儿陆英咬着他的那个狠劲儿,六皇子都忍不住的一阵肉痛。
 
    使劲的活动了一下手腕,见陆英已经瞪着了他攥着她的手腕,他眨了一下眼睛,便赶忙的松开了手,摇着折扇,看向别处:“好男不和女斗,本皇子大人大量,不和你一个小女子计较!”
 
    “还好男不和女斗呢,明明就是斗不过好吗?”陆英一点儿面子也不给六皇子留的吐槽道。
 
    陆演见两人又要开战,连忙站到了两人的中间:“好了,都别说了。陆英,你也是的,六皇子那是让着你呢,他的武功可是比我的还要好上许多的。”扭头,他又对六皇子道:“舍妹就这个性子,六皇子你别见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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