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门之嫡女归来(重生)——喵了个咪
时间:2017-12-31 15:55:06

 
    屋子外的众人七嘴八舌的说了一阵,听着屋内的哭声还没有停下去的迹象,不觉都面面相觑了起来。
 
    小喜子咬了咬牙,道:“要不然咱们大家伙都进去看看去吧?”毕竟罚不责众的,她们也都是担心四姑娘,大家伙都进去的话,也算是壮壮胆子了。
 
    众人互相看了一眼,而后,都点了点头。娇兰苑的二等,三等丫头加起来大约有十几个的,便一窝蜂的都涌了进去。
 
    小喜子被众人推搡着走在最前头,站在珠帘的外头,她却是不敢再往前进一步了,只是小心的道:“四姑娘,您怎么了?用不用奴婢去请夫人过来?”
 
    沈嘉园这会儿已经回了神,停下哭泣,她抽噎着松开沉香的肩膀头,看着那上头血迹,眼泪模糊的一片,她心狠狠的一抽,随即,赶忙的别了目光,朝着外头道:“本姑娘没事儿了,都散了去,各忙各的!”
 
    “好,姑娘没事儿就好。”小喜子应了一声,随即赶忙转身,朝着大家挥了挥手,“走,走,都出去了,姑娘好好的,没事儿。”
 
    听着外头恢复了平静,沈嘉园这才又望了沉香一眼,见她正偏头望着肩膀处,她扭头吩咐月桂:“去把止血散拿过来,给沉香敷了。”
 
    她则起身,拖了鞋子,走到了衣架处,拿起上头挂着的衣服,披在了身上,抬头往外看了一眼:“这会儿什么时辰了?”
 
    月桂正从外头拿了止血散进来,连忙回道:“已经是辰时中了。”
 
    沈嘉园点了点头,回眸看着月桂蹙眉望向沉香肩膀处的伤,却无处下手的模样,抬脚走了过去:“怎么了?”
 
    “姑娘,她这儿的伤怕是得脱了衣服才能上的。”
 
    “该怎么上,就怎么上。”沈嘉园说了一句,坐到了沉香的面前,和她面对面的,她问:“疼吗?”
 
    沉香勉强笑着摇了摇头“姑娘只要过来了就好。”
 
    沈嘉园伸手去夺了月桂拿着的止血散,道:“我被那噩梦吓着了,仿佛身临其境似的,竟是有些分不清梦境还是现实了。”看着月桂已经为她褪去了衣衫,她把止血散打开,轻轻的散在了沉香的肩头,道:“掐的这么狠,你也不吭一声。”
 
    沉香笑笑没有说话。
 
    沈嘉园却是把手中的止血散又放到了月桂手中:“怕是一时儿半会儿的也好不了,你操着点心,给她勤散着点。”
 
    “好!”月桂点了点头,把那止血散收进了衣袖之中,才又伸手搀扶了沈嘉园往外走去。
 
    沉香则缓步走去偏房,重新换了一套衣衫。
 
    娇兰苑中的下人并没有敢走远,只是都簇拥在了正屋的门前,见着沈嘉园出来,众人才都松了一口气。
 
    看着众人那如释重负的表情,沈嘉园的心微暖了一下,声音也放柔了一些:“都忙去吧,本姑娘刚做了个噩梦,吓着了。”
 
    见着众人一窝蜂的散去,各自忙活去了,沈嘉园才偏头望了一旁的月桂:“幸而昨晚上没有听你的话,要不然今儿个早起,本姑娘可就真要吓疯了的。”
 
    月桂讪讪然的笑了笑,伸手指着了不远处的拱形小桥,道:“这会儿那里的阳光正好,姑娘过去那边坐一会儿吧。”
 
    沈嘉园点了点头,两人缓步走了过去。只是没等走上小桥,宫里便下来圣旨了,是赐婚的圣旨。
 
    沈嘉园只觉得脑子“嗡”的一声,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凝固了一般。原本就没有歇息好的身子这会儿更是头重脚轻起来,她刚刚迈动脚步,便直挺挺的向后栽了过去。
 
    “姑娘!”月桂连忙伸手接着了她。
 
    传旨的是田林见沈嘉园这个模样,连忙也上前表达了一番关怀。
 
    看着沈嘉园缓缓的有了力气,他轻叹了一口气,道:“今儿个大早起的玉柔公主便跪着在了咸福宫门口,想要求皇上收回旨意的,只是,平安县主,事关两国大事,皇上也奈何不得呀。”
 
    沈嘉园轻点了点头:“嘉园知道。”
 
    “你是个懂事的孩子,昨儿个谷蠡露出的那一手与其说是无意的,倒不若是在给皇上震慑。皇上盼着收复匈奴都已经好多年了,现如今,他既是低了头,少不得皇上要给足了他面子的。”
 
    沈嘉园依旧淡淡的点了点头。
 
    田林又絮絮的说了好一番话,才留下了一堆的赏赐,带着人离开了。
 
    满院子都是堆积的都是喜庆的各色箱子,然而,沈嘉园的心却是钝钝的痛着。为了国,所以,她们这些人的爱便只能牺牲了吗?
 
    陆衡的妻儿,将军府的一条性命,还有她沈嘉园的未来?
 
    扬唇苦涩的一笑,她对上沉香和月桂担忧的双眸,却是拿着帕子轻轻朝着那一排排的箱子走了过去。
 
    手指轻划过,在没有一丝儿灰尘的箱面上落不下一丝儿的痕迹,然而,那划痕,却是一道道的刻在了心中,让原本就伤痕累累的心更添几分愁怨。
 
    沈嘉园停在一个箱子面前,苦笑开口:“皇上倒是大方的很,这嫁妆怕是要赶上公主的规格了吧?”
 
    话音刚落,门口,庞氏搀扶着老太君却是喜滋滋的走了进来。
 
    当看到院子里满满当当的嫁妆之时,老太君高兴的更是合不拢嘴的,“好,好,四姑娘可真是给咱们伯府长脸,庞氏,你待会儿可赶紧把那广恩候爷的庚帖退了回去。皇上金口玉言赐的婚,咱们嘉园可是要嫁给郡王爷的,比他的侯爷品阶还要高上不少呢!”
 
    庞氏连连点头,笑道:“是,儿媳知道了,老太君您就放心的等着咱们嘉园出嫁吧。”
 
 第二百七十七章陆演兄妹,焦躁来访
 
    “是呢。”老太君一张嘴咧的都快要到耳朵后面去了,抬脚,她颤颤巍巍的走到了沈嘉园跟前,抬手轻摸了摸她微微屈身行礼的脑袋,道:“人都常说,劫后余生,必有后福的,果真是这个理呢。从天牢里出来染了那么一个糟心的病,原以为嘉园定然只能老死在这伯府中的,不成想,今儿个还有如此的造化!你那些个堂姐妹们可都要羡慕的眼睛都红了!”
 
    老太君越说越觉得开心,伸手拉了沈嘉园的手,她轻拍了她手背两下,含笑问道:“圣旨上可有说婚期是什么时候?”
 
    沈嘉园依旧低敛了眸子,低声回道:“说了,说是十月初六是个好日子。”
 
    “十月初六,还有几个月呢。”老太君脸上的笑微微淡了一些,但目光瞥着那成箱的嫁妆,她却又觉得开心了,忙指挥了郭嬷嬷道:“快些打开来看看,都是些什么东西!”
 
    郭嬷嬷得令,喜滋滋的带领着人把那一排排的箱子都打开了。
 
    霎那间,满院子的金碧辉煌,熠熠生光。老太君抬手轻遮了一下那金色耀眼的光芒,笑眯眯的:“好,珍珠玛瑙,黄金项链,翡翠珠宝的。”她蓦地跪地,朝着皇宫的方向便拜了下去:“谢皇上隆恩了。”
 
    老太君下跪,其余的人等自然也“哗啦啦”跪了一地。陆英进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沈嘉园立在一圈跪地谢恩的人中间,噙了一抹淡淡的忧伤。
 
    她眉头微蹙了一下,也不管其他人怎么看她,直接抬脚就朝着沈嘉园走了过去:“嘉园,你还好吧?”
 
    老太君此刻已经起了身,听到陆英的问话,不觉拧了眉头道:“陆姑娘好生有趣,我们嘉园得了这么多的恩赏,你却跑过来问好不好?这不是明摆着的答案了么?”她略显枯槁的手一一指着了面前的箱子,道:“看看,这都是皇上赏赐的。”
 
    陆英看着她那副得意忘形的嘴脸,便觉得心中生厌,淡淡的一笑,她道:“是呢,皇上隆恩也是赏赐给嘉园的陪嫁,可不是为了贴补这伯府用的,老太君您又是在高兴什么呢?”
 
    这话,无异于兜头的一盆冷水。老太君的脸色当下便拉了下来,瞪一眼站着没有言语的沈嘉园,她扶了庞氏的手就往外走:“那不管如何,也是我伯府的荣耀,总比你进一趟宫,赴一场宴,什么都没捞到的好!”
 
    她恨恨的说着,又瞪了一旁的庞氏,道:“和嘉园说说,这种一点儿眼力劲都没有的朋友该扔了就得扔了的。”
 
    庞氏连忙赔笑道:“老太君有所不知,定北侯府如今可是正得圣心的,那陆英虽说没什么眼力劲,可却是定北侯爷捧着在手心里的嫡女,咱们茂祥现如今又正是说亲的年纪……”庞氏话没有说完,老太君却瞬间明了了。
 
    眉眼间闪过一道儿喜色,紧接着便退了去,道:“这般没眼力劲的女子,便是进了咱们伯府的门,也只是添堵来的,她不行,你再给找个更加配的上咱们茂祥的。”
 
    庞氏连忙诺诺的点头,脸上堆满了讪笑,只是心中却暗暗道:“堂堂定北候爷家的嫡女,您老人家都看不上眼,莫不是还真想要给茂祥娶个公主郡主的么?”可那样身份尊贵的女子,岂会看上她们家茂祥了?
 
    但这话,庞氏是决计不敢在老太君面前说出来的,只是扶着她朝着福东院走了过去。
 
    而娇兰苑中,陆英则直接拉着沈嘉园回了屋中,急切的看向她,问道:“昨儿个我们在的时候不都还好好的吗?这怎么的,皇上就突然把你赐予那蛮子了?”
 
    沈嘉园苦笑着坐到椅子上:“那谷蠡也不知是不是酒水喝多了,脑子有些糊涂,竟是直接求了皇上的赐婚来。”
 
    “他求的婚?”陆英想起他那络腮胡子的脸,以及那庞然的体格,便觉得浑身一凛,望着沈嘉园的目光不觉更带了几分担忧,道:“那蛮子向来凶狠野蛮,我大哥最是深有体会了。你若嫁给了他,怕是受他不得的。”
 
    沈嘉园点了点头:“我也知道这个理,可现在皇上都下旨赐婚了,连成亲的日子都挑好了,我还能如何?总不能真的抗旨不尊吧?”
 
    陆英焦躁的在屋子里转了两圈,道:“可你总不能就这样真嫁给了他呀。”陆英坐到凳子上,伸手隔着一张桌子握着了沈嘉园的手,道:“嘉园,你和我说实话,你心里到底还有没有我陆演哥哥?”
 
    沈嘉园听她提起陆演来,眼眶不觉微微泛了红,伸手,从脖子处掏出那枚一直贴身收着的荷包,她摩挲在掌心,道:“他送给我的同心结我一直收着,贴身的收着,陆英,你说我是什么意思?”抬眸,她眼睛闪了泪光的道:“我做梦都想和他在一起,生生世世再也不分离。可面对圣旨,面对这么一大家子的殷殷期望,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陆英,我做不到为所欲为,做不到不管不顾。”
 
    沈嘉园把那荷包贴在心口处,缓缓闭上眼睛,任由那泪水流淌,落在荷包上,晕染了一片的花色凌乱。
 
    陆英看她落泪,有些无措的慌忙松开她的手,起身,想要去为她擦去眼泪:“嘉园,我知道你的意思,你先别哭呀。”她话都还没有说完呢,嘉园这怎么就哭上了呢?
 
    不想,沈嘉园却只是沉默着,不断的流着眼泪。
 
    陆英见劝不住她,使劲的跺了跺脚,“哎呀,这个时候也顾不了许多了!”扭身,她朝着外头便跑了出去。
 
    月桂彼时正为两人端了茶水进来,见沈嘉园哭着,陆英却跑了出去,不觉愕然的挑了挑眉梢,“陆姑娘这是干什么呢?”巴巴的跑来惹姑娘流泪来了?
 
    把茶水轻轻的放在沈嘉园的面前,月桂抿了抿唇,小心的看了她一眼,想要劝她,可看着那满院子的金银珠宝,她却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又走了出去。
 
    沉香正站在院子里头,着人搬着箱子,见月桂脸色不好的走出来,连忙拉着了她:“怎么了,我刚刚瞧着,怎么像是陆姑娘出去了的?”因着陆英跑的太快,仿若阵风似的,沉香那会儿看的并不真切,是而才会有如此一问。
 
    月桂沉沉的点了点头,把手中的托盘竖着了拿在身侧,叹息道:“可不是呢,把姑娘惹哭了,她却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话音刚落,陆英拽着一名男子又急急的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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