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门之嫡女归来(重生)——喵了个咪
时间:2017-12-31 15:55:06

 
    “陆演!”陆衡不知什么时候挤到了他的身边,手在旁人看不到的地方,不动声色的按着了他的手:“稍安勿躁!刚才我听崇武老将军话中的意思,他似还是准备了什么计划的。一计不成,还有另外一计。切记不可慌乱,自乱了阵脚。”
 
    陆衡的神情严肃,陆演只得按捺了动作,又把那枚红镖缓缓收了回去:“好,我听你们的。”只不过,眼见着那扇门就要缓缓合了上去,陆演的心到底不镇定了。
 
    沈嘉园的心也是慌张的。她已经进入喜房了,为什么他们还没有动手?是因为时候未到吗?沈嘉园的心剧烈的颤抖了两下,这满屋子的熏香飘散出淡淡的情香,沈嘉园却觉得头痛欲裂。很想要不顾一切的扭头,朝外跑出去。
 
    可她也知,她一个弱女子,在这戒备森严的郡王府是根本不可能跑出去的。不仅仅她跑不出去,或许,还反而连累了月桂和沉香她们,连累着陆演他们的计划失败了。
 
    沈嘉园的心狂乱的跳动着,仿若有鼓声在她心口处剧烈的敲响。
 
    低垂着望向脚面的光渐渐暗了下去,沈嘉园听着身后的门“吱呀”着拖出长长的尾音,她忍不住紧攥了攥拳头。
 
    “姑娘,姑爷!”月桂在门合上的最后一刻,猛地跑了过来,在两个匈奴守卫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她便一脸焦灼的迈步跨过了门槛。
 
 第三百章谷蠡身死,沈从身份显
 
    谷蠡听着门口有人闯进来,脸色一肃,扭头,他就把桌子上放着的称杆拿了起来,尖尖的一头直指月桂的心口处。
 
    月桂骇的急忙向后倒退两步:“姑,姑爷!”她掩饰住心中的慌张,努力扯出了一丝儿笑意出来:“奴婢月桂,是伺候四姑娘的!”
 
    “是阏氏!”谷蠡火大的纠正道。
 
    “是,是,奴婢是伺候阏氏的。四姑……阏氏……”月桂慌张的不知该如何说才好,心中一急,索性把手中端着的托盘放在了桌子上,拿起里头搁置着的洁白帕子提溜两下,道:“虽不知郡王府对女子贞洁在乎与否,但夫人的意思是,郡王爷和阏氏洞房时候,最好用着吧。”月桂一张脸越发红涨起来,这是她急中生智想到的最能让谷蠡放下戒心的法子了,也不知谷蠡会不会看出什么门道来。
 
    所幸,那谷蠡只是在沈嘉园和月桂的脸上微微流转一会儿,便笑着伸手接过了帕子,道:“夫人有心了,本王十分感激。”转身,他拿着称杆缓缓挑起了沈嘉园的盖头。
 
    一张明艳不可方物的脸庞瞬间展露在眼前,谷蠡看的眼前一亮:“早便被阏氏的美貌倾倒,如今看来,阏氏果然是倾城倾国之姿。”他大掌缓缓的伸出,搁在了沈嘉园的下巴处,微微摩挲了两下。
 
    沈嘉园想要挣脱开他的手,她不喜欢他的碰触!然而看到月桂拼命的对她使着眼色,她便只能忍着,欲拒还迎般的不会完全挣脱开他,却又不会让他过多的碰触到她。
 
    “嘿,有意思!”谷蠡看着沈嘉园的含羞带怯的似是带着一丝儿似嗔似恼的模样,不觉兴致大动,挥了挥手,示意月桂走人,他想要俯身,把沈嘉园压在身下。
 
    然而,不等他俯身,门口便突地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一群人便浩浩荡荡的闯了进来。
 
    月桂一直提着的心猛地一松,伸手拍了拍心口,她轻声道:“还好,还好,总算来了。”然而,当她看清楚眼前那人的脸庞之时,她却是猛地呆住了。“伯爷!”她捂着唇,难以置信的往后倒退了一步,紧紧挨着在了那放着托盘的桌子上。
 
    沈从一身紫黑色绣白色祥云衣衫,领口处也有一个别致的刺绣。褪去了以往的吊儿郎当,此刻,他一身正气浩然的站在房间的正中间,眉目冷清带着肃然的正望向了坐在榻前的谷蠡。
 
    谷蠡到底是见过大世面的,不过是片刻的功夫,便知晓了对方的来意,伸手,他一把捞起了刚刚被他推倒在榻上的沈嘉园,环臂绕过,他直接掐着了她咽喉处的要命处,怒道:“你是什么人?竟然胆敢闯我的郡王府?”
 
    沈嘉园瞪了一双眼睛,错愕惊诧的看着面前一脸英气的男人。他的眸中闪过一丝儿隐忍,隐隐还带了伤痛。此刻,他正紧紧的盯着谷蠡,手握在腰间的佩剑上,他蓄势待发,说不出的英气肃然。
 
    沈从蓦地从唇间溢出了一声笑来:“你都娶了我的女儿了,竟然还问我是什么人?”这谷蠡还真是蠢到家了!不是说他谋略超强,聪明睿智吗?他看,不过如是!
 
    谷蠡这会儿是真愣着了,他微拧了一下眉头:“你是建安伯爷?”这怎么可能!不是说建安伯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窝囊废吗?眼前这人一身戾气的怎么可能会是他?
 
    只不过眨眼的愣神,沈从便快速的从腰间拔出了剑,身形敏捷的朝谷蠡刺杀了过去。
 
    谷蠡只觉得眼角寒光闪过,连忙一手紧扣了沈嘉园的脖子命脉处,一脚抬起,下意识的想要阻挡沈从的靠近。
 
    然而,沈从的速度太快。不过是电光火石间,沈从的剑已经刺在了他左侧的手臂上。
 
    谷蠡诧异的低头,沈从趁着这个空隙,另一手快速的袭击上谷蠡扣着沈嘉园的右手上。
 
    一阵麻麻的感觉袭来,谷蠡的手腕一酸,沈从右手的剑从他左臂上拔出,同时,他身子微转,脚下的步伐快速旋转,眨眼间,便把沈嘉园捞在了他的怀中,并速度远离了谷蠡两步。
 
    谷蠡没想到建安伯竟然真对他下了杀手,怒红了一双眼睛,他使劲的龇了龇牙,大声朝着门口怒喊道:“来人,快来人!”
 
    然而,回应他的只是沈从刺中他心口的一刀。
 
    “谷蠡,晚了,你的人已经都被我的人处理干净了。”
 
    清冷的话音落下,沈从才松开沈嘉园,抬脚走到了谷蠡身旁。把他的剑从他身上拔出来,他看着只剩下一口残喘,紧捂着心口,想要减缓血流的谷蠡道:“谷蠡,一切都结束了。”
 
    “你!”谷蠡龇着牙,一手撑着在桌子上,心口处的血滴落,正好落在月桂拿进来的洁白帕子上。那帕子上瞬间绽放出一朵妖娆的彼岸花来,带着血腥的唯美。
 
    谷蠡狠狠的瞪着沈从:“你这样,就不怕破坏两国之间的和平吗?你这样,就不怕我匈奴卷土重来,为我复仇吗?”他仿若发疯了似的,死死的盯着沈从,他道:“我会在长生天看着的,沈伯庸,你们魏国人,终将为我的死,付出更为惨烈的代价来!”
 
    谷蠡一席话已经用了他全部的力气,话落,他便再也没有说话,只是一双眼睛,带着灼热的愤恨,狠狠的瞪着沈从。
 
    陆演和庞慎行这会儿也已经冲了进来。
 
    看着眼前一身皇宫暗卫装扮的沈从,两人不觉同时一怔。但眼下,他们最关心的是沈嘉园,便没有多言,只是快速走到了沈嘉园的跟前。
 
    看着陆演近在眼前,沈嘉园一直以来的惶恐与惊惧总算有了一个发泄口,“陆演!”她双手圈着在他的脖子上,声音嘶哑低沉,“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
 
    “不会的,我说了会救你,就一定会救你。”
 
    谷蠡已然气绝,庞慎行上前去踢了他一脚,又使劲的在他死不瞑目的双眼上拍了一巴掌,看着他眼皮耷拉着合上,没那么吓人了,他才伸手去拉了一旁早已经吓得瑟瑟发抖的月桂,道:“你这小婢女刚才不还挺大的胆子么?这么一会儿就焉了?”
 
    月桂“扑通”一下跌坐在地上,使劲的拍了拍心口,感觉着双手双脚的颤抖,她脸色惨白的道:“要是知道他这么吓人的话,我刚才就不过来了。”沉香对谷蠡有阴影,而他们也必须要有人分散了谷蠡的心神,并稍微拖延一些时间,是而,月桂便自告奋勇的站了出来。
 
    可她是真心没想到,一个人活着那么恐怖,死了会更加恐怖啊。他刚刚瞪着的那双眼睛,眼珠子都几乎看不到了,只剩下一个眼白,空洞的盯着她的方向,她能不害怕吗?
 
    沈从看了一眼月桂,又从庞慎行和陆演的面上掠过,微微蹙了一下眉头,斥责道:“你们也是胡闹,这郡王府也是你们可以随意混进来的吗?”
 
    陆演伸手紧紧握着了沈嘉园的手,意思不言而已。
 
    庞慎行则是掏了掏耳朵,像沈从以前一样,用一种吊儿郎当的姿态走到了沈从的跟前,伸手,他在他身前捶了一拳:“行啊,姑父,藏的挺深啊。把祖父祖母,姑姑,嘉园都成功骗到了!”
 
    察觉到沈嘉园投过来的询问目光,沈从脸色有些尴尬的挥了挥手:“本都的身份是有些隐秘。”转眸,他对着沈嘉园点了点头,随即才招了招手,让屋内的暗卫都跟着他出去了。
 
    庞慎行看着“哗啦”两下走的一干二净的众人,眼睛轻眨了一下,伸手,他勾上了陆演的肩膀:“陆演,看到没有?这才叫深藏不露的高手。以后,凡事沉得住气,多向我姑父学习学习。”
 
    陆演望着绕过郡王府九曲回廊正朝前走去的威武英气的背影,轻笑着点了点头:“倒是不知伯爷还有这么一个身份呢。”
 
    “是啊,别说你没想到,我都没想到呢。待会儿回去了,我得跟祖父说道说道,姑父就是个骗子,大骗子!”还装出了那么一副斗鸡遛狗斗蟋蟀的纨绔样来,却原来是外头草莽内里本事大着的主呢。
 
    “真真的是个扮猪吃老虎的高手!”庞慎行一边摇头晃脑一边不可思议的直勾勾盯着郡王府的某个方向,大步跨出了喜房。
 
    原本一团喜色的郡王府此刻已经成了一片炼狱。横隔的尸体遍地都是,沈嘉园和陆演牵着手,小步的朝前走着。
 
    她的脸色煞白,嘴唇紧抿。陆演能够看出她内心的惊惧来,不觉更加握紧了她的手,偏头,他对她露出一抹温暖的笑容来:“嘉园,别怕,已经都过去了。”
 
    “嗯。”沈嘉园轻应了一声,内心的恐惧稍稍散去,她抬头望向陆演,轻扯一下嘴角,露出了这么多天来的第一个舒心笑容。
 
    而此刻的皇宫中,皇帝正端坐在御书房中,沈从恭敬的站立在御案跟前,道:“皇上,事情成功了。”
 
    “好,好!”皇帝高兴的拍了拍手,起身,他缓步走下来,拍了拍沈从的肩膀,小打:“不亏是朕看重的人,这事儿办的不错。”他搓了搓手,笑眯眯的望向沈从,问道:“不过,呼和邪是怎么回事儿?”
 
 第三百零一章呼和邪,不可小觑!
 
    “回皇上的话,呼和邪轻骑过来,只带了不到一百精兵暗卫。现如今,臣已经把人扣下,就在离郡王府不远处的驿站中呢。”
 
    皇帝点了点头,抬脚朝门口走了两步,望着外头蔚蓝的天空上划过孤零零的一只鸟儿,他笑了一下:“大漠的雄鹰他不当,非要折了翅膀来往这盛京城里钻。如此,别怪朕让他有来无回了!”
 
    他双手背后,狠声说了一句,而后抬脚直接跨出了御书房的大门。
 
    手拿起腰间佩戴的玉佩把玩在手中,他阔步向前走去,淡漠威严的话语顺着风声飘出,他道:“跟朕走一趟驿站吧。朕倒要听听他是个怎么说辞!”
 
    驿站是临时接待使臣的地方。
 
    皇帝过去的时候,呼和邪正气急败坏的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怒视了门口像守门神站着的两人,道:“我是匈奴的左贤王,是来祝贺父亲新得了阏氏的,你等竟然把我监禁在此,真是岂有此理!”
 
    听这话,皇帝不觉微微勾唇一笑,想要声东击西,直捣黄龙来置他于死地的吧,还偏偏说的这么冠冕堂皇的。“匈奴刚刚经历过战乱,你作为左贤王,不该是代替你父亲在匈奴好生整顿,让百姓休养生息的吗?怎的却跑来这盛京成来寻热闹来了?”
 
    皇帝人还未到,声音便到。
 
    听着这声威严异常的声音,呼和邪心中隐隐有了猜测。
 
    果然,下一刻便听到门口那两人恭声行礼:“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
 
    “皇上?”呼和邪嘴角微微上挑,看向门外。便见一身穿便服的矍铄老者走了进来。一身锦绣华服,虽没有刺绣真龙,那一身的气派却是贵不可言,威严天成。
 
    呼和邪用匈奴礼节行了一礼:“见过魏国皇上,皇上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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