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进,这么大年纪怎会如此没有耐心,小心你孙子不养你。”祁重毒舌地回击。
管家看着祁重大摇大摆进去的背影,暗啐一声,真不知道王爷怎么愿意跟这种纨绔子弟来往如此近,简直有辱身份。
离着老远
风绝宣便听到祁重嚷嚷的声音,额角青筋直跳,这些人就不能让他安静地过几日么。
“哐啷!”书房的门被毫不留情地给推开。
祁重满面红光地走进来,笑道:“小宣子,怎么一脸死了妻儿的样子,谁惹你了。”
一句话直接踩到坑上。
风绝宣捏起桌案上的纸,然后“啪”的往地上一摔,飞身提掌向祁重的面门袭去。
祁重心中一惊,忙向后弯身躲闪,手掌只擦到了他的头发。
还没来得急正身,又一掌迅速袭来,他只得不停地变换着步伐躲闪,大声喊道:“小宣子,你玩真的啊!你这是谋杀兄弟啊!”
任由他在那里鬼吼鬼叫,风绝宣一招比一招凌厉,最后寻着祁重一弱点,一击制胜。
“嗷…小宣子…我可是你好兄弟,这你都下得去手…”
祁重捂着左眼直跳脚,抖着手指,指着风绝宣痛心疾首地说道:“小宣子,你竟然如此待我…人家不想活了…”
“那就去死。”冷冷地在心中骂一句。
“……”小宣子这脸色不对劲,难道真被他给说中了?
半个时辰后
两人相对而坐,静默着。
祁重哪里还有初来是那种咋呼劲儿,抱着手臂皱眉,那样子没比风绝宣好哪去。
起先震惊于风绝宣不能说话了,其次震惊于战王妃没了,都是比天大的事情。
须臾
祁重问道:“小宣子,你刚刚说你们被南宣国的追兵追杀,你家王妃是为了护你先逃,才被南宣国的太监害死的。可是,你们为什么会被南宣国的兵追杀?”
风绝宣呼吸一窒,垂首微敛双眸,提笔写道:“我们一同出去游玩,我的身份被发现,那太监想立功,就带兵追缴。”
祁重皱眉点头,心中还是有些犯嘀咕,小宣子何事行事如此大意,竟然这么容易就被发现。
相交多年,风绝宣当然知道祁重在怀疑什么,忙分散他的注意力,写道:“还有一件事很古怪。我们刚回北风,王妃已故的消息就传到皇上和太后耳中,王府不干净。”
“有眉目吗?”祁重冷声问道。
风绝宣点头,他其实早就有所怀疑,只不过看在许儿的面子上一直没有发作,而且那人也只是搞些小动作,无伤大雅,他也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去计较。
可是这次,连累许儿丢掉性命,不可原谅!
“重,你帮我做一件事。”风绝宣飞快地在纸上落下一行字。
看着宣纸上写的内容,祁重刚喝到嘴里的茶,一滴不剩地喷出来,然后不停地咳起来。
许久,他才缓过气。
“风绝宣!不要仗着你是我兄弟,就对我为所欲为,你知道这样做对我损失有多大吗?我还是个…”说到最后祁重双手一摊,满脸无辜。
他是不会说出自己是个童男的,让小宣子自己猜吧!
风绝宣提笔刷刷写道:“只是让你假装强暴,又不是让你真的上,不会破了你的童子身的。”
“……”
羞愤欲死!这种事他都知道?
风绝宣瞥着他,很是不以为意,他们俩一起长大,一起偷偷去过南宣和西丘的妓馆,那么多美人扑在祁重怀中又亲又摸,也没见他起过色心,估计有隐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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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那不是她认识的顾十九
所以派他去强暴人,十有八九是成不了事的,结果这烂人还珍惜起自己的贞操了。
“真是怕了你,成成成,我就帮你这一次,但绝对没有下次!”祁重“啪”的将手中的茶杯往桌案上一磕,满脸的舍生取义之相,要是让外人看到他这副样子,还以为风绝宣让他去死。
此时
顾许摆脱掉身旁的黑脸小乞丐和跛子,偷偷溜出很远。
沿街拽住好几人打探消息,结果人家都对她连踢带踹,捂着鼻子跑走。
低头闻一闻自己的衣服,顾许疑惑,这味道还好啊,没有前几日那样不可忍受。
“这是在闻什么?”低沉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顾许浑身汗毛都竖起来,僵硬地转身,咧嘴一笑说道:“四爷,你怎么出来了?”
明四爷微眯双眼,伸出扇子敲在她的额头上,“啪!”的一声,“我要是不出来,怎会知道你这小狐狸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顾许暗骂一声老狐狸。
两人就这样在街巷中央对视而站,画面极其诡异。
许久
男人开口说道:“还不回你该蹲的地方去,难道要爷派人送你回去吗?”
“不…不…不用…”话落一溜烟跑走。
回到地方蹲好,顾许捧着碗不停地问候明四爷的祖宗十八代,以及后代。
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她的视线中,一颗心瞬间雀跃起来,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她刚要上前去喊人,却不想,另一个熟悉的人也出现了。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们俩人背着包袱拉着手!
顾许愕然,渝儿怎么和十九走到一起了?她竟然一点点苗头都没看出来,真是让人意想不到。
只是这两人的神色谨慎略带慌乱,走几步一回头,防着谁呢。
顾许想都没想就悄悄跟上去,走着走着,竟是跟到一处密林。
突然前面的两人停住,她也收住脚,躲在两人合抱粗的大树后面,静静地听着。
顾十九欺身搂住凌渝,轻声说道:“渝姐姐对不起,她待我恩重如山,我一定要帮她完成心愿再走,你等我可好?”
凌渝一懵,这个“她”指的是谁?什么叫帮“她”完成心愿再走。
待凌渝反应过来顾十九不对劲的时候,为时已晚,只觉得浑身无力软软地摊在顾十九的怀中,甚至连话都说不出来。
这时
从密林中窜出一身紫衣劲装的纤瘦女子,蒙着面,利落地从顾十九怀中接过凌渝。
“七月,好好地找人照顾她。”眼中闪过不忍,出声叮嘱。
“我知道,不会伤到你的小心肝儿的。”顾七月笑着应道,还不忘记调侃下自家哥哥。
直到目送两个女人离开,顾十九才放下心,准备离开。
突然,耳廓微抖,手执暗器向一个方向狠狠地丢去。
“什么人,滚出来!”
“唔!”顾许闷哼出声,心里再次把那个封她武功的老女人给鞭笞百遍,然抱着腿一屁股坐到地上。
顾十九两个翻身,落到她的面前。
看着这满脸癞痢疤的小乞丐,顾十九皱眉,伸手掐住乞丐的脖子冷声问问道:“你为什么跟踪我,刚刚都听到些什么?”
他这狠厉的眼神让顾许有那么一瞬间的愣神。
这和她记忆中认识的顾十九相去甚远,如果不是今天恰巧遇上,打死她也想象不出这种表情和眼神会出现在顾十九的身上。
“说啊!你哑巴了?”话落掐着人的手又用力几分。
“啊…啊…”
顾许顺坡下驴,伸手指着自己的喉咙,“啊”了半天,没说出一句话,装哑巴。
顾十九狠狠地将手一松,足尖轻点,飞身离开。
夜半
顾许被蒙着眼睛搀扶回望暖楼。
屋内,郎中给她包扎清理腿上的伤口,不远处的明四爷一脸若有似无的笑,说道:“真是有你的,出去要个饭,还能中两毒镖回来。”
“……”
这幸灾乐祸的语气,怎么就那么欠揍呢。
明四爷放下翘着的二郎腿,轻抿一口茶水,继续道:“说吧,怎么回事?”
顾许垂首,大眼睛骨碌转几圈,她现在摸不清这明四爷对战王府是个什么态度,她到底要怎么说才能不连累阿宣。
看来只得半真半假了。
顾许支吾半天,说道:“我刚刚看到两个形迹可疑的人,遂跟了上去,却没想到中了对方的暗算。”
“哦?形迹可疑?”明四爷挑眉问道。
顾许轻点一下头,说道:“我曾十分仰慕战王爷的风采,所以经常会在街上偷窥战王爷,对他身旁丫鬟的相貌,还是有些印象的。”
听着她拙劣的谎言,明四爷强忍住笑意,板着脸没有说话。只是微微抬了一下下巴,示意她继续解释。
知晓他没有怀疑,顾许瞬间松了一口气,瞥了他一眼,见他的注意力没有在自己的身上,顾许偷偷伸手从一旁的果盘中捻过来一块儿点心。然后趁他不备,一下子怼到自己的嘴里。
哪成想,这时候,明四爷突然抬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问道:“你刚刚在做什么?”
顾许摇头
却没想到,对面的人噗嗤笑出声,伸手指着不远处的果盘说道:“端到一旁去吃,别碍着爷的眼。”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
果盘中除了糕点的残渣,再无其它。
顾许舔了两下手指,还有一些意犹未尽,这糕点比战王府的还好吃。
突然听到对方轻咳一声。
顾许上前两步抱拳拱手说道:“刚刚之所以跟上去,是因为看到那丫鬟被人绑走,然后…”
她的话还没说完。
只听“啪”的一声,明四爷紧皱双眉,将手中的茶杯磕到桌面上,语气微冷的问道:“你可有看到那绑她之人的长相?”
顾许点头,这种情况下,她必须把十九供出来。不说别的,只说他派人将渝儿带走这件事,她心中甚是不安。
还有刚刚十九看她的眼神,令她不寒而栗,那不是她认识的顾十九,冷漠、狠厉。
她甚至想起从前,那时候阿宣总是对十九有所顾忌。
现在来看,他要比她更识得人心。
第126太后被轻薄
须臾
看着顾许画好的人像,明四爷直抽眼角,手拿折扇敲两下那画,语气不佳地开口,“你确定我派人按照这画像去找,能找到个‘人’?”
“……”
他如此一问,顾许盯着自己的画看了好一会儿,咽了下口水,满脸羞愧地挠着头,画的确实有些过分了…
可这也不能怪她,从小到大,一门心思都放在习武练兵上,顶多会练练字,哪有时间附庸风雅去学作画,能够画出来已是不易了。
“算了,跟我去清邺的房间。”
“……”
两人一路下楼走到穆清邺的房门口,顾许刚要伸手敲门,突然想起自己一身邋遢相,转身便要回房换衣服,却不想,被人一下扯住衣领。
转头,满脸无念地冲着明四爷努嘴,示意他松手。
哪知
明四爷扯着她,将她往前推了两步,她的脸直接贴在门板上。
“……”真是一点面子也不给。
“爷是带你来执行任务,不是带你来相看姑娘,你这身装扮挺好。”
末了,还不怀好意地笑了一声。
“……”他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么。
许是他们动作太大,门被人拉开,穆清邺干净温润的面庞出现在顾许的视线中。
惊诧、疑惑、了然……
只不过瞬间的功夫,他的眸恢复平静,拱手道:“四爷。”
然后微微侧身,抬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清邺,帮我画一幅人像。”
“是。”
不到半个时辰
顾许摸着下巴摇头,同样是作画,怎么差距如此之大,她画的是四不像,人家画的那叫惟妙惟肖。
“我画的不像吗?”看她摇头,穆清邺不确定地问道,不应该的,他完全是按照顾筠描述所画,如若不像,应该是描述的有问题。
“不不,是太像了,清邺你真了不起。”
若这夸奖的话是从别人嘴里说出来的,穆清邺会觉得虚伪,但这话是从顾筠的口中说出的。当那样一双黑亮的眼盯着你,心中甚是欢喜。
看着画像,明四爷摸着下巴,喃喃说道:“顾十九,那个侍卫…他果然有问题。”
顾许心中微诧,这人怎会对战王府中的人如此熟悉,而且他也说十九有问题。
只见他执起笔,快速写下一行字,待字迹干得差不多,把纸递给穆清邺,吩咐道:“清邺,将它交给恒廷。”
“是,四爷。”
两人退出房间
顾许好奇地问道:“清邺,这是什么?还有,恒廷是谁?”
穆清邺谨慎地四下望了几眼,伸出手指放在嘴边,比了一个小声的手势,然后附在她耳边说道:“这是追杀笔令,恒廷是楼中顶尖的杀手,很少失误,看来四爷是对这画中的人起了必杀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