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妃家的老皇叔(重生)——卷耳等安
时间:2017-12-31 15:58:29

  顾许心中咯噔一下,她本意是想借明四爷的手查一下十九,却没想到给他带来杀身之祸,这下如何是好?
  夜半
  南悠躺在床榻上将将要睡着,突然听到房门被人轻轻推开的声音,心中瞬间一喜,宣儿来找她了。
  紧张地屏住呼吸,双手抓着身下的锦褥,她该如何是好?
  只听脚步声音越来越近,她缓缓地睁开眼向人影处望去,轻声问道:“宣儿,是你来了吗?”
  来人脚步一顿,没有说话。
  继而缓步走到床边,俯身覆到南悠身上,伸手便扯她的衣领。
  “美人儿,爷来疼你…”
  阴恻恻的声音响起,彻底打碎了南悠的美梦,她猛地朝着来人的脖子挠去,那人躲避不及时,竟是生生地挨下这一爪,瞬间倒吸了一口冷气。
  “嘶,疼,你属猫的啊!”
  “从哀家身上滚下去!”南悠咬牙切齿地吼了一声,眼中尽是狂怒,若是此刻手边有把利器,她恨不得一刀捅死这登徒子。
  那人非但没有被她威胁到,反而伸出一只手在她脸上乱摸一通,然后摸向她的脖子…
  “啊……来人啊……”
  震天动地的尖叫声刺得人耳膜发疼。
  站在门外不远处,回廊尽头的风绝宣瞬间抬眸,目光死死地盯着那扇门。
  你可不要让本王失望啊。
  接连几声尖叫响起,一个黑影窜到了门口,黑影的一只手刚放到门板上,还未来得及推,便被一群高举火把的人给团团围住。
  那人瞬间翻身要跃到房顶,却被铺地而来的大网给截住去路,旋身落到地上,冷眼看着四周的暗卫。
  “是你自己揭下面具束手就擒,还是要我动手。”为首的凌瀚提剑指着那人,眼中尽是不敢置信。
  那人的身形他再熟悉不过,想编个理由骗自己都不可能。
  黑衣人没有投诚的意思,一手拔出腰间的佩剑直指凌瀚,另一只手从怀中掏出一只小巧的银耳环,耳环上绑着三圈红绳,这东西凌瀚再熟悉不过。
  那是祖母传给他娘亲,娘亲临死前又传给了他和渝儿,他们兄妹二人,一人一只贴身揣着。
  凌瀚心中一凛,这是在暗示他,渝儿有危险。
  就在凌瀚愣神的瞬间,利剑破风袭来,直指他的面门,连忙躲闪为时已晚,剑刃擦着肩膀而过。
  众人见凌瀚受伤,呼啦一下子全都提剑向黑衣人袭去。
  战王府的暗卫都不是一般的武夫,好汉亦是架不住人多,不到一盏茶的功夫,黑衣人便被擒获压倒在地。
  这时,风绝宣走过来蹲下,伸手撤掉黑衣人的面具,一张再熟悉不过的脸出现在众人面前。
  其中一些和他一起执行过任务的暗卫不由得惊呼出声,“怎么会是十九…他的武功何时变得如此好了…”
  “顾十九,我妹妹呢?”凌瀚冷声问道。
  “你放了我,我自会告诉你。”
  这句话顾十九说的极为艰难,他被两个人按倒在地,右侧的脸贴着泥地,嘴角正不停地流着血沫子,样子极其狼狈。
  凌瀚内心顾自挣扎着,妹妹和王爷,对他来说,都很重要,该如何是好。
  须臾
  他单手捂着受伤的肩膀,默默地走到风绝宣的身后站定,既然一定要有所选择,那就成全他的忠和义吧。
  “带下去!”
  “是!”
  半个时辰后
  风绝宣坐在书案前,食指不停地敲击着桌面,三、二……
  “哐啷!”书房的门被人推开。
 
 
第127用刑顾十九
 
  南悠身上的凤袍有些歪斜,披头散发地冲了进来,一见到风绝宣便要往他怀中扑,被他一个侧身给躲了过去。
  “宣儿,你可知道你这王府已经不安全了,刚刚竟然有登徒子潜入王府,企图轻薄哀家,若不是哀家跑的快,说不定已经…”
  南悠再也说不下去,竟是哽咽起来,眼圈泛红,我见犹怜。
  风绝宣没看她,而是站起身在书房中走起来,手指似是无意地在几处点了一下,惊得南悠连哽咽都忘记了,仿佛浑身血液都凝固了。
  他并不是随意指的,那都是她偷偷翻动过的地方。
  “娘娘,您要不要解释一下,为何要动王爷的东西。”凌瀚突然从书架暗处走出。
  吓得南悠猛地捂住胸口。
  不过很快,她便缓了过来,拢了拢领口不悦地说道:“哀家和你们王爷说话,哪容你一个奴才指手画脚,还不滚下去。”
  凌瀚依然定在原地,不动。
  “你聋了吗?哀家叫你滚出去。”
  “就算是奴才,也是王爷的奴才,王爷不让奴才走,奴才是不会走的。”凌瀚不停地强调“奴才”二字,气得南悠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
  凌瀚冲她淡淡一笑,但那笑也仅仅是轻勾嘴角,眼中哪有一丝笑意。
  南悠又与风绝宣说了两句,但他只是低头伏案写着东西,再未抬首看她,气得她轻哼一声,甩袖离去。
  这一夜,南悠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回到卧房,但凡能砸的东西,都被她摔了个稀碎,吓得随行伺候的柔儿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她堂堂一国太后,被人轻薄,这事若是传了出去,天下百姓当如何看她。可是,若不让他人知道,她要怎样才能抓到那个登徒子!
  此时
  爽朗的笑声自风绝宣的书房中传出,声音越来越大。
  风绝宣执起一个杯盖砸了过去,这厮还真不怕事儿大,刚轻薄完当朝太后,此刻竟然能若无其事地在这吃茶点,还笑得如此猖狂,也不怕被人发现。
  “小宣子,其实这太后对你痴情,长得又不错,你莫不如……哎呦……”
  另一只杯盖正中鼻梁。
  祁重捂着鼻子,总算安静下来不再聒噪,喃着鼻子说道:“今日之事还算成功,顾十九定是太后的心腹,毋庸置疑,你还在慈母什么。”
  突然一张纸递到祁重面前,他看后,鬼叫一声,“风绝宣你还有没有人性,我刚刚才应付完那个女人,这就让我连夜陪你审顾十九?”
  “喂,你别走啊,说清楚……喂……”
  祁重暗骂一声,仰头将杯中的茶饮尽,然后便一路小跑跟了上去,真是欠他的!
  地牢中
  顾十九双臂被绑缚在十字木桩上,微弱的月光透过墙上的小窗钻了进来,他勉强能够看清牢中的景物。
  怕是要蜕了一层皮了。
  “哗啦!”铁链碰撞的声音响起,牢门应声而开,两名手拿火把的暗卫率先走了进来。
  许久没见强光,顾十九不适地眯起双眼。
  “呦,你叫顾十九是吧,还真是个不怕死的。”祁重玩世不恭地说道。
  “你是谁?”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谁?太后派你来战王府的目的又是什么?王妃的死到底跟你有没有关系?”
  沉默…沉默…
  祁重直了直腰,又换了个姿势,单手撑着下把,一脸贱笑地盯着顾十九,然后转身对着右侧的暗卫吩咐道:“去把他的裤子给我脱下来。”
  “…祁爷,这是……”暗卫有些懵,鞭刑杖刑他都知道,这脱裤子是为何。
  “让你去脱就快去,哪来那么多话。”
  暗卫只能硬着头皮走过去,毕竟脱人家裤子这种事,他这辈子还没做过,他只脱过自己的裤子,哎。
  哪知,他的一只手刚放到顾十九的裤腰上,顾十九便提高音量吼道:“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祁重淡笑摸着下巴,还以为这小子有多沉得住气,这么快就不行了,那接下来还怎么玩,他还有很多招数没用呢。
  递给暗卫一个眼神,“哗啦”一声,顾十九的裤子便被扯落在地。
  突如其来的凉意让顾十九羞愤极了,憋红着一张脸怒视着祁重,咬牙切齿道:“无耻之徒,你到底要做什么!”
  “爷要做什么?马上你就要知道了。”话落起身走到顾十九面前。
  祁重伸出一只手,一把外表华丽的半弧腰刀落入他的掌心。爱怜地抚摸着刀鞘,眼中尽是欣喜,然后缓缓地拔刀出鞘在眼前比划了几下。
  “这是爷小时候赢了狩猎大赛,先帝御赐的腰刀,多年未出过鞘,没想到多年后首次出鞘,竟是干这种事,真是有些舍不得。”说完伸出腰刀在顾十九那处比划了一下。
  绕是心理素质再好,顾十九仍是吓出一身冷汗,冷眼说道:“你敢!你眼中还有没有王法了!这可是…”
  “唔……”
  顾十九的话还未说完,那儿处便传来钝痛,瞬间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头皮开始发麻,垂首一看,那把腰刀已经割破了他的皮肉。
  这人竟然真的敢如此伤人,疯子!
  “你就不怕王爷担上私设刑堂的罪名吗?”
  “哪个看到王爷打人了?收拾你的人是祁爷我,任谁也告不到王爷头上。更何况,你能否走出这里都是未知的,若是你不说,爷的刀可是要继续了。”
  说完,手上微微用力,刀子便要往里送。
  “等等,你们先放我下来,我说…”
  “祁爷,这…”
  祁重摆了摆手,应允下来。
  须臾
  人被放了下来,顾十九趴在地上长喘着气,身体不停地颤抖,不知是气的还是吓的,然而谁都没有注意到,他的两只脚正微微蹬着地。
  瞬间蹬脚蹦起身,一头向不远处的墙壁撞去,速度太快,众人只来得及听到“咚!”的一声,便看到顾十九满脸是血地躺在了地上。
  一名暗卫忙跑过去,伸出两指探了下他的鼻息,说道:“还有气。”
  祁重面色沉静如水,开口道:“抬出去请郎中。”
  待牢中只剩下他和另外一个始终没有任何动作的侍卫,祁重才往椅子上一瘫,说道:“小宣子,看来顾十九对那女人是死忠的,这都问不出来,怕是没办法撬开他的嘴了。”
 
 
第128王爷傻了
 
  风绝宣面上闪过一抹失落转身离开。
  第二日午时将近,宫里便派人来请风绝宣入宫赴宴。
  遣走宣旨太监,祁重表情凝重,额头皱起的纹都能夹死蚊子了,为什么他觉得宴无好宴,酒无好酒呢?
  “小宣子,我看你还是不要去的为好,总觉得这皇帝没安什么好心。”
  风绝宣摇头,这宫他是一定要进的,刚刚那太监三番五次地提到上官二位将军早已在皇宫等候,想必是在提醒他,若是他不去,皇上恐会拿上官将军开刀。
  他风绝宣可以目中无人,跟皇帝叫板甚至是无视礼教,但世代忠良的上官家不会,虽说上官老将军手握兵权,他还是得听皇上调遣,稍有怠慢或者异议,很有可能被戴上犯上作乱的帽子。
  不能让许儿的家人出事,他的心瞬间被这件事填的满满的。
  半个时辰后,皇宫大殿。
  众臣推杯换盏你一句我一句地闲聊着,这时,传唤太监突然高喊一声,“王爷到!”
  整个大殿瞬间安静下来,众臣不约而同地看向龙椅上的年轻帝王,他此刻正满面含笑地看着大殿门口的人。
  风绝宣抱拳颔首,向着上位之人行了个臣子礼。
  风肆骁面色不改,龙案下的一双手却死死地握着,皇叔啊皇叔,现如今连一句问安的话都懒得说了吗?看来朕真是待你太好了,让你忘记自己是谁了。
  淡笑着拿起两个酒杯,走到风绝宣面前,伸手往前一递,说道:“皇叔日夜为我北风国辛劳征战,这杯酒侄儿敬你。”
  盯着风肆骁手中的酒看了好一会儿,没有接过,嘴角微抿着,叫人看不出情绪。
  “皇叔是不赏侄儿脸吗?那侄儿敬上官老将军也是可以的,毕竟他老人家也为北风操劳一辈子,受得起朕这一敬。”话落转身便要朝着上官峥嵘的方向走去。
  风绝宣伸手拉着他的手臂,拿过他手中的杯子一饮而尽。
  “朕打小就佩服皇叔这股利落劲儿,今日朕特命御膳房做了皇叔喜欢的菜,希望皇叔能饱腹而归。”
  说罢心情大好地转身走向龙椅。
  一场宴下来,风绝宣味同嚼蜡,冷脸听着周围那些大臣闲聊,恨不得转身就走。
  “你说这丞相告老还乡有一阵子了,怎么还没有后继之人…”
  “恐是皇上还未斟酌好…”
  “你猜皇上会钟意谁来当这个丞相?”
  “祁大人吧…”
  好不容易忍到宫宴结束,风绝宣起身便离开大殿。
  望着他消失的方向,风肆骁微微勾起嘴角,朕真的要感谢上官家的人,让皇叔你这冷情之人也有了弱点。
  回到寝宫,遥见门口等候的人,风肆骁不由自主地弯起嘴角,笑道:“子溱,让你久等了。”
  “臣惶恐,也是刚刚到而已。”祁重抱拳说道。
  “无妨,快同朕进去吧。”
  两人盘膝而坐,对弈饮茶,祁重放下一子,说道:“皇上今日甚是高兴。”
  风肆骁开口大笑,许久才回他,“子溱难道不为朕高兴吗?酣睡在卧榻旁的猛虎被拔去利齿,从此朕便高枕无忧了。”
  祁重的心一沉,却也笑着点头,然后便将昨日发生在王府的事情简单地说了一遍。
  风肆骁也不惊讶,淡淡地开口,“朕还在想那孩子去了哪里,原来是被母后给派出去了,还真是人尽其才啊。”
  “皇上也知道那孩子?”
  “不提了,都是陈年旧事,咱们继续下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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