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旁的凌渝也惊住,哥哥竟然真的对暖儿公主有过想法,她一直以为哥哥是在跟她开玩笑,结果竟然是真的!
许久
风绝宣才继续说道:“凌瀚,看在你我这么多年的情分上,这件事朕就不再追究,那个女人你也给朕看好,若是追风在她那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你们兄妹俩也不必留在朕身边了。”
“是,属下知道了。”
于是,凌渝便搀扶着凌瀚离开了。
第V【171】
回到帐中
凌渝一边为凌瀚的膝盖上药,一边担忧地问道:“哥,你到底做什么事情惹主子生气了,除了小王妃出事那段时间,我很少见主子这样。”
凌瀚苦笑,就是因为主子待那追风公子甚至好于小王妃,他才会费尽心思做这些,可是他的苦心主子根本看不到,甚至还与那追风公子干了那种事,真是不知该怎么和渝儿这丫头说。
他只好摇头说道:“男人之间的事情,你不要多问。”
听他说完,凌渝直皱眉,她刚刚明明听他们提到了七月,怎么可能只是男人之间的事?
于是,离开凌瀚营帐之后,她直接回到自己和顾七月的营帐,见到顾七月便问,“七月,你今日做什么去了,为何哥哥会将皇上惹生气?”
顾七月拼命地摇头,呜咽着说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问了半天,凌渝也没问出个结果,只好放弃。
另一头
顾许一手拿着兵书,一手撑着自己的脑袋,半倚在床榻上,眯着眼睛危险地看着‘乖巧’地蹲在床榻边的人,语气不善地说道:“好啊风绝宣,你这还没还朝当皇帝,这花花草草就已经找上门了。”
“……”
风绝宣苦笑着咧嘴,凌瀚真是害死他了!
见他只是‘傻笑’不说话,顾许的气儿更大了,合上手中的兵书往地让一扔,腾地坐起身,伸手轻掐着他的下巴,“你看你这张招蜂引蝶的脸,小爷扮成男人都能引来情敌,将来回了皇宫还不得累死小爷?”
“…许儿,话不能这么说。”风绝宣暗暗咽了咽唾沫。
顾许怒砸床榻,双眼瞪得溜圆,扯着风绝宣的衣领便将人给拽到面前,“话不这么说,该怎样说?那个女人竟然说小爷雌伏于你!你说气不气人!”
风绝宣的双手轻抚在她纤细的腰肢上,不停地摩挲着,舒服地长叹一口气。
“许儿,咱们不生气,她就是乱说话。”
见她的面色好了许多,风绝宣挣扎出她的魔爪,坐到她身边,下巴抵在她的颈窝不停地蹭着,一双手亦是不老实地在她的身上摸来摸去,喉咙里发生低低的笑声。
“……”
顾许嘴角一抽,不停地拍打着那只乱摸的大手,那天真后悔没阻止他,现在见天地想这事。
风绝宣用胡茬蹭了蹭她的脖子,又低低地笑了笑,连哄带骗地说道:“咱们顾小爷多厉害,怎会雌伏,她竟敢如此胡言乱语。雌伏的是朕,我们证明给她看!”
“……”
这家伙的脸皮还真是一天比一天厚,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任由顾许说着嫌弃他的话,风绝宣手上可是一刻都没闲着,不消片刻便将怀中的美人儿给剥了个精光,然后抱着她滚了一圈,让她趴在他的身上。
顾许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自己竟以这种羞人的姿势骑在他身上。刚要抬腿跳下床榻,脖子被人一勾,软软的胸脯便贴在了他的胸口。
他伸出食指不停地挠着她背上的脊骨,“许儿…我们该休息了…”
第V【172】
顾许瞬间觉得头皮发麻,咬牙切齿地说道:“风绝宣你给小爷住手,否则小爷对你不客气!”
听她这样一说,他挠得愈发起劲了,眸中满是炙热,快点对他不客气吧!他已经等不及了!
“……”
顾许嘴角一抽,她觉得床榻上的风绝宣跟傻子也没什么区别了,简直让人不忍直视。突然,发现他某处的变化,顾许僵直脊背,恨恨地看着他。
咬牙切齿地问道:“风绝宣,我没嫁给你之前,你也喜欢这样随时随地发情吗?”
风绝宣受伤地摇着头,没娶她之前,他吃素。
“许儿,坐上来好不好…我们该休息了…”风绝宣哼唧个没完,眼中尽是热切。
“……”
她要是坐上去,估计前半宿是休息不了的,可是看他满脸渴望的样子,顾许心下一软,也就半推半就了。
第二日清晨
扶着快要断掉的腰肢,顾许青着眼窝怒视着还在睡梦中的人,恨得牙根直痒痒,昨夜他说了不下二十次的“一会儿就好”,可结果呢?
害得她一宿没怎么睡好,他倒好,睡得跟个猪一样。一气之下,她抬腿便将人给踹了下去。由于踹得太过用力,不甚扭到腰,让她本就不堪重负的腰受到了二次伤害。
“嘶…我的腰…”
风绝宣连滚带爬地回到榻边,伸手在她的腰后轻揉着,眯着一双睡眼心疼地问道:“这样有没有舒服点?”
顾许轻点一下头,侧过身躺下,任由他揉着,渐渐地便陷入浅眠。
许久
风绝宣彻底清醒,俯首在她耳边轻唤了一声,“许儿?”
未得到回应,便知她已睡去,他这才轻手轻脚地起身下榻,悄声地穿好衣衫转身走出了营帐。刚一走出营帐,竟看到凌瀚一脸高冷地抱剑站在远处。
这时,一道弱弱的声音自身旁响起,“奴婢给皇上请安。”
一听这声音风绝宣就知道来人是谁,风绝宣连头都未转,径直向凌瀚的方向走去。顾七月委屈地直咬嘴唇,眸中的泪水直打转,对营帐内追风公子的怨念更深了。
“凌瀚,一大早的你不去练兵,站在这里做什么?”风绝宣皱眉问道。
瞬间,凌瀚单膝跪地说道:“属下站在这里等皇上,是因为有要事禀报。”
“何事?”
“舒冰雪在牢中自尽了。”
“什么?为何不早点来报?”风绝宣微怒地问道。
凌瀚抬眸看了他一眼,颔首说道:“属下知道皇上正在忙,不敢打扰。”
“……”
风绝宣自是知道凌瀚口中的“忙”指的是什么,瞬间有些心虚,以拳掩嘴轻咳了一声,“咳…她现在怎么样了?”
“人已经救过来了,只是不肯吃东西。”
“带朕过去看看。”
“是!”
军医帐中,舒冰雪一脸惨白地躺在床榻上,嘴里还不忘了骂人,“滚!本姑娘不要你救,有本事你杀了本姑娘,一直关着我算什么能耐?”
随军而行的李郎中不停地揉着耳朵,没好气地说道:“我也不想救你,还不是皇上仁慈,你才捡了一条命。”
第V【173】
“我呸!本姑娘不稀罕他的仁慈!”舒冰雪瞪着眼睛骂道,脖子梗得很直。
“……”
风绝宣刚走进帐中便看到这样的一幕,额头青筋突突直跳,几步走到舒冰雪面前冷声说道:“既然你这么想死,朕就成全你,来人!”
“属下在!”凌瀚忙抱拳应着。
“待午时一到,就将她拖出去凌迟处死吧,将士们有阵子没看热闹了,正好放松一下。”风绝宣一边说着一边抚弄着手中的长剑,满眼温和地看着舒冰雪。
然而,舒冰雪却从他的眸中看不出一点点善意,一颗心瞬间跌落至谷底。
她缓缓地侧过身,背对着风绝宣,不敢再看他的脸,心中早已乱成一团,脑中不停地回响着两个字“凌迟…凌迟…”
越想越害怕,最后竟然低声呜咽起来。
“呜…呜…我不想死…”
“……”
风绝宣嘴角一抽,满脸诧异地看向身旁的凌瀚,眼中满是疑惑,你确定这女人刚刚自尽了?
凌瀚也是一脸错愕,问向李郎中,“她刚刚是不是咬舌自尽?”
李郎中点头,起身拱手说道:“这姑娘确实是咬舌了,但只是咬破表面出了些血,她会虚弱成这样主要是因为绝食,并不是因为咬舌。”
“……”
风绝宣觉得又好气又好笑,这女人分明是个怕死的主儿,还拿死来威胁人,他不圆她的梦都对不起她,笑着说道:“凌瀚,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找人搭台子,午时一到必须见血。”
“是!”
待凌瀚离开之后,床榻上的舒冰雪抖得愈发厉害起来,她猛地从床榻上跌落在地,满脸是泪地望着风绝宣,绝望地说道:“风绝宣!有本事你就给我一个痛快,虐待女人你算什么男人?”
风绝宣莞尔,“没错,朕就是没本事。”
临走之前,风绝宣状似无意地说道:“若是你什么时候想明白,可以随时叫停行刑,到时候该说什么不用朕教你吧?”
瞬间,舒冰雪瘫软在地,哭成一个泪人。
午时渐进
众多将士们将高台围堵起来,一个个脸上满是好奇。
“这是做什么,皇上又要誓师了吗?”
“不是,听说要凌迟处死一个奸细。”
“凌迟?北风国有凌迟之刑吗?还没见过被凌迟的人是什么样的!”
“我也没见过…听说凌迟的时候皮肉被一片一片地割掉…”
舒冰雪就在这样的议论声中被推上高台,她的腿早已软得没了力气,若不是被人架着走,她早已躺倒在地了,心中不停地想着,“肉被一片一片地割掉…”
这怎么可以,那得死的多难看啊!
须臾
风绝宣走到高台之上的书案后坐好,他的身后跟着面戴修罗面具的上官追风,两人的眸色出奇一致,皆带着温和的笑意。
抬首看了看马上行至中天的太阳,风绝宣看向手持长刀的刽子手,问道:“可有准备好?”
刽子手单膝跪地,声音粗嘎地说道:“回皇上的话,一切早已准备完毕,只待您一声令下便可行刑!”
风绝宣轻点一下头,“那就行刑吧。”
“是!”
随着这一声“是”落下,舒冰雪便见那胖刽子手拿起一张渔网套在她身上,她不安地问道:“你这是做什么,不是要凌迟处死我吗?”
刽子手笑道:“姑娘,知道北风国为什么这么多年没有人被凌迟过吗?”
舒冰摇头。
“那是因为北风国的凌迟极为残忍,它要比东阳国的凌迟还要多一千刀,而且犯人必须死在最后一刀。”话落,刽子手在长刀上吐了一口酒,笑着问道:“姑娘,你可准备好了?”
“不…不…”舒冰雪不停地摇着头,俨然已经崩溃了。
显然,刽子手是不会听她指挥的,伸手按住她的肩膀,手起刀落,一块指甲盖大小肉便被割了下来。
“啊!”舒冰雪惨叫一声,忙摇头喊道:“不…放过我…我什么都说…”
刽子手回头看了眼书案后的人,见他点头才收起手中的长刀,转身离开。
风绝宣一挥手,“都散去吧。”
待高台上只剩他们三人,风绝宣起身走到舒冰雪面前,沉声问道:“说说你来这的目的,又是谁指使你这样做的。”
“可以将我放下来吗?这样绑着,我很不舒服。”她弱弱地出声。
“你认为你有什么资格跟朕谈条件?”
在风绝宣冰冷目光的注视下,舒冰雪不敢再提要求,垂首说道:“我来的目的是为偷你的布防图,然后拿去给毅哥哥,想帮他大胜仗,而且我说过,这件事没人指使我,是我自己想要这样做的。”
见风绝宣一直没有出声,舒冰雪再一次弱弱地出声。
“你们会放我回去吗?”
“……”
顾许没忍住笑出声,这姑娘也够天真的,就算阿宣再仁慈,也不会傻到这个地步将包藏祸心的敌人放走。
风绝宣嘴角微微一抽,一时间竟是不知该说什么,这女人还真是有些…
须臾
两人回到营帐,顾许笑着问道:“阿宣,那个舒冰雪你要怎么处理?”
风绝宣揉着眉心半天没有说话,面色很是纠结。
半晌他才悠悠开口。
“许儿可有听过东阳国舒家?”
“并未。”顾许摇头。
“没听过也是正常的,舒家在东阳是个极其神秘的家族,有点类似于北风国的程家,暗中为皇家卜卦推算以定帝王之心。所以,一般人很少能够看到舒家人。”
听他这样一说,顾许瞬间便对东阳舒家有了大体上的认识,脑中竟是浮现出程修的样子。
然后她便静静地听着风绝宣的讲述。
原来多年之前,他曾带兵与东阳国打过一仗,也就是那一次,他伤了靳寻毅一条腿。
不过他也没讨到多少好处,身受重伤跌落山崖,被一老者所救。
后来他养了半个月的伤,离开之前才知道老者的身份,当时老者为他算了一卦,并提出一个要求。
“是什么要求?”顾许好奇地问道。
“他说,多年之后如果遇到一个舒家的女人,让我饶她三次,你说他指的是不是舒冰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