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然好不容易压下堵在胸口那口气,曲起食指敲了敲她的脑袋,“你这小脑瓜都在想些什么呢,我早说了让你少跟姜暮雨学些有的没的。”
“你这么讲,小心我告诉姜姜!”
路占占自以为是的威胁在周景然这里就像小孩子过家家一样幼稚,不过倒是成功地逗笑了他。
路占占见到他脸上的笑容,把脸贴得更近了些,问道:“心情好了些没?可以告诉我最近鬼鬼祟祟的是在做什么事情了吗?”
周景然被她的敏锐吓到,原来她早就发现了吗?
也是,我们占占自然是最聪明的。
周景然轻轻抚顺她的头发,小声道:“我可能要离开一段时间了。”
“去哪里?”路占占抬头看他,眼里有的只是对他的去向的好奇和担忧。
没有愤怒。
“Q省。”
“好,我等你。”
没有问为什么,没有问去多久。
只有一句我等你,不论天涯海角,海枯石烂。
这样子的路占占实在是太讨人喜欢了。
周景然离开的准备已经做得差不多了,就等着和路占占坦白之后拎包走人。
路占占本来还想帮他收拾收拾东西,哪料这是万事具备只欠东风。
周景然走的那天,路占占没有去送他。
她那么玻璃心怎么受得了生离死别的一幕。
不过这样也省了周景然还要费力劝说,他也是挨不住的。
走得那天天气很好。
Z市的冬天一向无雪,但总是阴云沉沉或是小雨绵绵,像梅雨天一样。
但是这天晴空万里,云彩在湛蓝的天空中漂浮,周遭还有一层淡淡的光晕。
像是在昭示着什么美好的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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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景然没有等到市统考的成绩出来就离开。
路占占帮他看了,还是稳稳的年级第一。
他们应该是最后一次出现在同一个榜单上了。
路占占没有如自己所料的拿到年级第一,不过排名较上次还是有所进步。
周景然离开之后,她把自己的注意力全部投放到了学习上,你无法想象一个人用尽全力的样子。
她的一步一步稳打稳扎,用仅仅一年的时间就拿到了市第一的成绩。
那是高三的第一次统考。
学校为她挂了横幅。
但是没有收到周景然的祝福。
路占占知道,他去Z市并不是游山玩水,而是有正经事要做到。
而且这件事的起源可能与她有关。
周景然很忙,但是还是每天照常和她互道早安晚安。
奇怪地是,原本突然出现在Z市的周启言却突然消失不见了,不再时不时的和路占占电话寒暄。
她不得不多想这两人之间一定存在着什么猫腻。
可惜高三的学业繁忙,容不得她思考太多。
重重叠叠的试卷压得她喘不过起来。
再呼吸,已是毕业时。
纷纷洒洒的试卷书籍从楼顶扔下,高三楼下白茫茫的一片,那是属于他们的欢呼。
一切都结束了。
教室被清空,看不见日复一日贴在桌上的便利贴;抽屉底下小心藏起的杂志;桌面上已经刻入木板的数学公式;和那些曾经说过的山盟海誓。
毕业季也是分手季。
在一声声震天的欢呼中,谁知道有多少哭泣。
路占占站在校门口,望着门外的人山人海,有些迷茫。
路氏夫妇是第一次来接她。
无所畏惧。
他们说这是女儿的成人礼,怎么能不来呢。
路太太已经决心隐退。
路先生却事后诸葛亮责怪她:“早不做晚不做,偏偏等女儿毕业了才下定决心。”
两人又因为这件事急了眼。
此时说好了来接她,却不知道人影在哪儿。
正值六月的下午,太阳归于西南。
他迎着晚霞,从人群中走来。
白色的衬衫穿得挺拔整齐,挑不出一丝错来。
卓尔不凡。
路占占焦虑的面庞露出笑容。
谁管路氏夫妇去哪儿了。
我的小乔来接我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各位看到最后的小天使。
是你们的的不离不弃让我坚持下去。
刚开学真的炒鸡忙忙忙!
尤其是将要迎来一批小鲜肉,我这种老腊肉已经不是老师的心头好了QUQ
下一本书的稿子存了好几万但是还没憋出文案
我总怕又把男主人设写崩了
等我呦~小宝贝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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