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你长得美——发达的泪腺
时间:2017-12-31 16:06:29

 
    玲珑眼睛一亮,赶紧又问,“那娘娘没想过,这也是她安排好的?”
 
    皇贵妃勾唇一笑,轻蔑道:“倒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只是本宫却认为她没有那样的本事。”她扶了扶头上的金钗,继续道:“可本宫已经在这深宫里,呆的够久了,丽妃能来见本宫,就说明她又需要本宫出面的地方......玲珑,本宫真的是太无聊了,无聊到就算明知道她们排着队来坑我,我都觉得,妙趣横生。”
 
    玲珑还欲再劝自家主子不可对丽妃掉以轻心,就见丽妃朱唇轻启道:“你去给本宫看看,皇上这两天是否都招了那个惜婕妤侍寝。”
 
    玲珑欲言又止,躬身行礼,回道:“是,娘娘。”
 
    玲珑走后,虞乐瑶对着镜子看着自己的脸,好似看到了很多年前的自己,那时候,她也是在这案台上,描眉梳妆,等着那人的临幸。
 
    她知道世人都说,她是虞家最蠢的一个女儿,一手好牌,打成这样子,还不如去死了算了。可她不这样认为,失宠又怎么了,她可是叫端妃那贱人,活生生的掉了一个孩子。若是说她有后悔的地方,那就是药量什么的,太少了,没要了她的命。
 
    一个妾,整天在她面前耀武扬威,如果她不好好给她些颜色瞧瞧,才真的是枉为虞将军的女儿。
 
    ......
 
    傅兮起来的时候,景熙帝已经上早朝去了,她支起半个身子,半眯着看着看了看天花板,想着也没什么事做,臂力一放,又趴回在了床上。
 
    心道:哎,懒惰使人退步啊。
 
    可是床的诱惑力实在是太大了,如果每天都能这样躺倒日上三竿,她真的觉得好幸福啊。
 
    不一会,杏花和桃花就敲了门进来了。
 
    “娘娘,陛下临走时不让我们叫您,但是您看看,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啊......”桃花一进门,就忍不住嘟囔道。
 
    傅兮轻咳,“我也没想到会睡这么久,可能是因为做噩梦了吧......”
 
    桃花单纯,傅兮这样随便扯出来的话,她都会信以为真,不禁急切道:“怎么会这样?有陛下那般阳气足的龙体陪着娘娘,娘娘怎么还会做噩梦呢?”
 
    她听到桃花这样讲,不禁更尴尬了,但是她又不能反驳什么,只能随便说几句应付过去。
 
    桃花虽然单纯,但也看出来她家娘娘不想再提噩梦的事,心想着,娘娘应该真的是吓到了......于是赶紧转移了话题,“对了,今早盛公公又来送东西了。”
 
    傅兮闻言一激灵,赶紧问:“又来送什么?”
 
    桃花看看杏花不说话,直拿小臂推她,杏花无奈,于是上前说道:“回娘娘,今日的东西,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盛公公居然送了清一色的化妆匣。”
 
    傅兮一听,乐了。
 
    别人不知道,她还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嘛,于是嘻嘻一笑,又问:“多少个?”
 
    桃花和杏花,面面相觑,异口同声道:“百余个。”
 
    傅兮一听,赶紧下了床,头发都没来得及梳,就跑出去看她的“战利品”。
 
    她看着这从寝殿门口一直摆到大门外的化妆匣,不由得骄傲的勾起了嘴角,双手抱臂,暗暗想了他一下。
 
    算你说话算数。
 
 16.舍不得
 
    玲珑打探完消息,就把灵惜殿的近况都呈给了皇贵妃。
 
    什么整日往灵惜殿赏赐东西,连续侍寝两日等,都没能让皇贵妃眨下眼睛。但是最后听到景熙帝在灵惜殿过夜的消息,差点没气的她昏了过去。
 
    虞乐瑶这些年,爱景熙帝爱的很深,但是这遥遥无期的孤影岁月,还是然她读懂了帝王的薄凉,所以,她从未把这位新进宫的惜婕妤放在眼里。
 
    宠几日能怎样,谁没有受过宠呢?
 
    可是当她得知从不与人同塌而眠的景熙帝,却愿意和傅兮同塌而眠时,心里最后那一道防线,好像突然间崩塌了。
 
    虞乐瑶早早地就当上了太子妃,太子当时对她敬爱有加,那时候,也算是风光无限,可是唯独让她感到不甘心的是,她的这位夫君,从不和他相拥而眠。
 
    就连大婚当晚,也没有。
 
    后来她跑到虞家,和母亲使劲哭诉自己的委屈,旁氏没有办法,才将几件秘事告诉她......她那时才知道,原来他不是不愿和自己睡,而是不能和任何人睡。
 
    当时的她,说有心机也有心计,说傻也傻。自打知道了太子的那些小秘密,每次都主动给他摆好鞋子,看着他出房门。
 
    虞乐瑶闭上眼睛,越想越气,越想越气,最后拍案而起,理智全无。
 
    随意披了一件衣服,就向丽妃的凝芳殿走去。
 
    “姐姐独自一人,穿成这样来我房里,是有何事?”丽妃看到皇贵妃这个样子,也是不由得吃惊。
 
    “丽妃,本宫不跟你废话,你助重回皇上眼前,我替你除了那惜婕妤。”
 
    这番话,属实是下了丽妃一跳,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一向以高贵典雅为名的皇贵妃,居然会这么的“直接”。
 
    不过,该装的傻还是要装的。
 
    丽妃伸手就捂住了皇贵妃的嘴,食指比了一个“安静”的手势,低声问:“姐姐这是做什么,你想害死我吗?”
 
    皇贵妃嗤笑,原本端庄大气的姿态全然不见,阴狠的垂着脸道,“他都在她宫里过夜了,别告诉我你不急。”
 
    丽妃看了一眼她,“姐姐这话,不应该对我说,我如何能助你?当年的那些事,你我心里都清楚,妹妹就是有心帮你,只怕也没有那个胆量。”
 
    “那你想如何?”
 
    “姐姐这话可是说错了,妹妹一个人在这宫中坐,可从未想过要姐姐怎么样?”
 
    皇贵妃看着丽妃在她这里拿乔,脸色变得要多差有多差,“当年端妃的事,你也是知晓的,本宫能让端妃掉了孩子,自然就能让这惜婕妤生都生不出来!”
 
    丽妃听完,直接打翻了一个茶壶,低声道:“皇贵妃娘娘看来是真想害死我!这后宫之内,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总归是有个人要受宠些,难道你要害死每一个人吗?”
 
    “丽妃,你少在本宫那装大度,本宫原还想着,是不是冤枉了你......直到得到这消息,我就知道,给本宫递那纸条的人一定是你!”皇贵妃顿了顿,接着抚掌大笑,“怎么样啊,徐芸,本宫记得你受宠也好些日子了,他可和你过夜过?”
 
    “皇贵妃娘娘没事可以走了,我并不想听你在这发疯!”
 
    “呵,本宫今天来,就是告诉你,这后宫谁得了这后位都行,唯独端妃和这个惜婕妤不行,所以啊,你看着办,本宫话说到这个份上,你再不答,可就不是个聪明人了,且要知道,我虞家想要扶持一个人,是何等的容易!你若要是靠着你那半路出来的父亲,只怕丽妃,已是高位。”
 
    皇贵妃看着她不语,继续道:“你若不答应,本宫自会去找别人,瞧着那刚进宫的沈婕妤,看着就不错。”
 
    丽妃双手握拳,她没想过,虞乐瑶会这么逼她,这不是疯子是什么?
 
    丽妃惨笑,“姐姐现在是定要将这帽子扣给我了?不过......妹妹有一事不明,还望姐姐告知。”
 
    “你且说。”
 
    “姐姐如此意气用事,可知这样做无异于会将皇上推的更远?”
 
    皇贵妃“慈爱”的看着她,像看着一个即将落入虎口的羔羊,微笑着道:“这也许就是我与你们的不同。第一,当年的事,如果是后宫任何一个嫔妃做的,依着他的脾气,都只有死路一条,可是你看我,我即使做了,也还是皇贵妃,还是能在你们面前自称本宫。第二,我并不如你们那般虚伪,我想做的事,哪怕不择手段,我也一定要达成。相反,我就算一味的讨好他,他也一样不会再对我上心了......”
 
    皇贵妃此番话也已经算是对丽妃推心置腹了。
 
    虞乐瑶讲完这些,给她摆了摆手,留下一句你好好考虑,就走了。
 
    丽妃一个人看着自己已经掐出血的手心,呆滞了很久。她一直以为虞乐瑶是个蠢货,但是她从没想过,虞乐瑶之所以敢这样做,竟然是因为她无所畏惧。
 
    也对啊,虞家的嫡长女,就算是再被贬一次,还是没有人敢动她。
 
    只要虞家不倒,就没人能拿捏她。
 
    更何况,她连皇上的宠爱都不要,她就是要出一口气。
 
    丽妃擦擦眼泪,叹了一口气,原来这宫中,最蠢的人就是自己......
 
    搬石砸脚,就是这样了吧。
 
    景熙帝人在养心殿批着奏折,心思却全然不在这上面了,他还一直惦记着,那小东西,还生不生他气了。
 
    他垂着眸子,靠在龙椅上休息,不一会还是选择推开门,去找那个妖精去。
 
    他走到灵惜殿门口,就闻到了一丝诡异的味道,这殿内......怎么这么静?
 
    他凭着感觉,小心翼翼的推开了她的门,刚要往里走......
 
    “酱酱酱酱酱!”傅兮直接给他来了一个正面的熊抱。
 
    景熙帝捏着他的鼻子道:“你这坏家伙,就知道戏弄朕!”
 
    傅兮冲他呲牙一笑,食指戳了戳他的腰,“那你被吓到没呀!”
 
    景熙帝哪里会是那种任她随意摆弄的人,板着脸道:“朕发现灵惜殿的奴才们太不守规矩,朕决定再给你换一批好了。”
 
    他既然不忍罚她,那就去罚这些个助纣为虐的人好了。
 
    傅兮双目瞪圆,委屈的不行,她就是想开个玩笑啊,这人怎么这么无趣啊。
 
    “陛下要罚就罚我吧!反正他们也是奉我的命令行事,再说,我只是让他们躲起来了,他们并不知道我要吓你。”
 
    景熙帝简直气乐了,傅兮真的是他这辈子见过最有恃无恐的人了。
 
    他不禁单手握住她的下巴,低声魅惑道:“兮兮现在对朕说话,真的是越来越放肆了,连臣妾都不用了?嗯?”
 
    傅兮仰着个小脸,傻了。
 
    是啊,她这真的算是恃宠而骄吧。
 
    她想了想,确实不能拿出她那个时代对男朋友的态度对一位帝王,于是诚心道:“臣妾知错了,臣妾不该以下犯上......”
 
    景熙帝看着她这委屈又认真的小脸,甚至连逗她都不敢逗了,“朕准你以后私下里都不用再称自己为臣妾。”
 
    连他自己的名讳都允许她叫,这些又算什么呢?
 
    他伸手就将她一把搂了过来,低头就吻上去了......
 
    他知道他确实动情了,或者说,他一早就动情了。这小东西再怎么对他以下犯上,都不会让他觉到讨厌,反而还会让他觉得她在和他亲近。
 
    他大她好多岁,虽然他知晓五十岁的皇帝配十五岁的姑娘在皇家也是常事,但是他还是担心,她会不会不喜他。
 
    会不会怨他阻碍她一门良好的婚事,怨他将她“囚禁”于深宫大院。
 
    还好,她没有。
 
    他望着她每天生动活波的小脸,一颦一笑,他就知道,她没怨他。
 
    越吻越是动情,他的大手随意的在她身上游走,捏了好几处让他难以自制的地方......
 
    他的姑娘,怎么就长得这样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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