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你长得美——发达的泪腺
时间:2017-12-31 16:06:29

    景熙帝给她盖了盖被子,又拿指碰了碰她的脸颊。
 
    他那好似干涸了的双眼,还是没能忍住红了眼眶子。
 
    去他的有泪不轻弹。
 
    夜半,傅兮醒来,发现景熙帝竟然伏在她床边睡着了。
 
    她借着着床榻上的光,看清了景熙帝有些苍白的脸,心有些疼,她伸手蹭了蹭了一下他的手臂。
 
    傅兮感叹了一声,果然啊,人在拥有的时候,总觉得对方为自己做的还是不够多,可眼看着快“失去”了,她倒是想起了他种种的好。
 
    想起了她同他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头一次见他,他就那样堂而皇之地占了自己的便宜,毫不掩饰他的风流成性。
 
    她还记得他接下来还用那一脸了不起的样子,说着他心悦她的那些话。现在想来,那一幕幕,倒是像被刻在了脑海里,挥之不去了。
 
    想着想着,不禁笑意浮上了眼。
 
    人都贪心,她也一样。
 
    她贪心地想要着他这个人,也贪心地想和他过到白头......
 
    景熙帝感觉到旁人的人儿有了动静,立即抬起了头。
 
    对了那星光闪闪的双眸。
 
    他柔声道:“醒了?”
 
    傅兮没回答他的话,只是笑盈盈地看着他道:“听说,你把你那些莺莺燕燕都送走了?不心疼?”
 
    他听出了她语气里的揶揄。
 
    他攥着她的手,拇指轻轻地摩挲着她的手心道:“嗯,从今往后,朕都只要你一个。”
 
    傅兮撇撇嘴,他这是干什么,她好不容易能缓解一下这有些悲伤的气氛,他怎么就不知道她的苦心呢?
 
    傅兮是怎么都不愿意当着他的面哭的,于是她伸手将被子盖到了头上,闷声道:“我困了,要睡了。”
 
    嗓音闷闷的,不难听出有些哭腔。
 
    他旋即上了塌,躺在她的身侧。
 
    他将她整个人捞到了自己怀里,有些沙哑道:“放心,朕不会让你有事的。”
 
    话音一落,这“被子”在他怀里点了点头。
 
    “等你病好了,朕便封你为后。”
 
    这“被子”一僵,一动不动。
 
    “等天再暖些,朕便带你出宫去。”
 
    这回,“被子”终于出了声,糯糯地回了一个字,嗯。
 
    半响,景熙帝又在她耳边悄声道:“吴太医说了,即使你身子有些虚弱,也得时常动一动。”
 
    那语气太过炙热,太过暧昧。
 
    傅兮秒懂,于是伸腿就是一脚。
 
    ——————————————————
 
    时间一晃,傅兮的肚子鼓的就像扣了一个大盆。
 
    吴院使刚为她诊完脉,轻轻地摘下傅兮手上的帕子,缓缓道:“恭喜娘娘,胎儿安稳,只需再等上半月左右,差不多就要降生了。”
 
    降生这话是什么意思,傅兮已经分外清楚了。
 
    “那......这段时间,我还会发病吗?”
 
    吴院使如鲠在喉,没敢抬头。
 
    “会,而且......会更厉害。”
 
    傅兮有了心理准备,便让吴院使退了下去。
 
    现已快到了夏天,花开了满园。
 
    傅兮想着今日身子并无不适,又瞧着外面风景甚好,她勾了勾嘴角,准备去养心殿瞧瞧那进来忙得不可开支的人。
 
    她鼓着嘴巴,在心里嘟囔着,自从那徐进从南疆回来后,她都两日一夜没见到他的人影了......
 
    她给自己换了一套藕粉色的曲裾,在头上插了一支镶珠的步摇,最后又将那胭脂轻轻按压于脸颊。
 
    一番打扮,倒是立马显得气色好了些。
 
    如今傅兮是不管走去哪,这宫里都不会有人拦着她了。
 
    毕竟现已无人不知,她乃是景熙帝心尖尖上的人儿。
 
    于是,她轻车熟路地推开了养心殿的大门。
 
    可她还真没想道,他居然不在这儿。
 
    傅兮想着这人许是有什么要事吧,也没多想,就坐在他平日里坐着地方开始等着他。
 
    她不会乱动他龙案上的奏折,但是却被一个镂空木制的盒子吸引去了目光。
 
    这明显,是女子用来装首饰的盒子。
 
    且清晰可见,这盒子有个地方是已经凹进去了,应该,是个有年头的。甚至不难猜出,这盒子的主人应该是拿在手里摩挲过了很多次才会这样......
 
    可是,为何在他的龙案前?
 
    傅兮倒是没什么“捉-奸”的想法,只是鬼使神差般地打开了盒子。
 
    这盒子里,躺了一支簪子。
 
    见了这簪子,她立即傻了眼。
 
    若不是她因没了这簪子曾被嬷嬷多次教导过女子的东西不能随意赠予他人,她怕是如何都想不起,这便是那支久违的簪子。
 
    傅兮背脊一僵,回忆在脑海里翻江倒海。
 
    原来,他便是那日夜闯太师府的“贼人”。
 
    她还以为他们第一次见面是在那夜的沁心湖旁,原来,她以为的只是她以为的......
 
    原来,他早就见过自己。
 
    就在此时,傅兮突然感觉到身后有了一丝紊乱的呼吸声。
 
    她回过头,对上了他微红的脸。
 
    这是她第一次,见他红了脸。
 
 58.等我
 
    傅兮手里攥着那簪子, 回头刚对上了他的眼,还没来得及问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就见这人硬生生地扑了上来。
 
    景熙帝一把揽过她,二话不说的倾身覆上了她的唇。
 
    他吻得急切,甚至连气都不让她喘一下。
 
    屋内静的出奇, 她却能清楚地听到他急切的呼吸声,心跳声。
 
    即使她一动未动, 也能感觉到他胸膛的起起伏伏。
 
    傅兮怕他压着了自己肚子, 只好用胳膊轻轻地抵着他的进攻。
 
    “兮兮,你躺着, 让我亲亲。”他一边喘着粗气,一边用祈求地语气磨着她。
 
    傅兮有些慌, 这是养心殿呐......她躺哪......
 
    难不成躺地上?
 
    景熙帝看到了她眼底的疑问,于是抬手将养心殿龙案上所有碍眼地奏折猛地一下全推了下去,笔墨纸砚,皆是悉数滚落在地......
 
    景熙帝将傅兮抱到了龙案上, 他双臂支撑在她上面。傅兮刚要说话, 他便不由分说地又一次吻了上去。
 
    偌大的龙案上, 干干净净,什么物件都没有。
 
    只有个大着肚子的女人, 和一个像饿了几年没吃过饭一样的男人。
 
    傅兮突然觉得有一丝好笑,她觉得身上这人, 好似那拒不认赃的无赖。
 
    景熙帝的手在她身上不停地摸索, 她不知道他是想找那簪子, 还是要做什么。
 
    傅兮被他这大力捏的有些恼,刚要推他,就听他在她耳边喃喃道:“知道么,朕吃你就能吃饱,都无需用膳。”
 
    随即,他也不知是在满足自己,还是为了取悦她,不但手上的力道降下来不少,甚至还拿言语上的糖衣炮弹来攻打她。
 
    他真真是狡猾的很。
 
    傅兮被他亲的七荤八素,自己也记不得了他究竟啃了有多久。反正她只知道,她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已回到了灵惜殿的床榻上。
 
    天色转暗,手里早就没了那余温尚存的发簪......
 
    傅兮嘴上说是不怕死,可越是快到了临产的日子,她就是越心慌。
 
    她半刻见不到他,便开始想他。
 
    一想起他,她心里就有数不尽的舍不得,和数不尽的不甘心。
 
    她忽然想起前几天他躺在自己的怀里时的喃喃低语。
 
    他说,朕就不该,不该有其他人。
 
    往日里,她只要一想起他曾和别的女子在一起痴缠过,她就没由来的想气他,想折磨他。可真的等到他自己都在折磨自己的时候。
 
    她却只是心疼他。
 
    她是被那闵后和端妃下了蛊没错,但是她真的不怨他。
 
    甚至她有时候还觉得,他是不是也被自己下了蛊。
 
    比如,离了她便不能活之类的?
 
    她低头摸了摸肚子。
 
    还好,这里还有个她跟他的孩子。
 
    说到这孩子,傅兮心里总是有遗憾和亏欠的。
 
    她肚子的宝宝,从不像别的孩子那样会来回翻动,这都快要临产了,依旧还是安静地出奇,傅兮心里清楚,这大概都是因为她身子弱吧。
 
    且她生下宝宝后,估计连奶也不能亲自喂给她了,她真真是欠了这孩子的......
 
    除了这份亏欠,傅兮同样遗憾不能陪伴这孩子长大成人。
 
    不过,她不想学曾看过的电视剧里那样,给孩子将出生到成人的衣裳都做出来,好留个念想。
 
    她觉得她若是那样做了,无异于时时刻刻提醒了他们爷俩,她曾来过。
 
    傅兮一直相信,时间便是一剂良药。
 
    总有一天,他会过去这个坎。
 
    所以她从不矫情地与他说,若是她走了他也要好好活这类的话。
 
    她就是这样自私自利的人儿,她只要还在他身边一天,她就想自私自利地霸着他一天。
 
    想着想着,就在傅兮隐隐约约快闭上眼时,她突然感觉到了肚子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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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熙帝不分昼夜地在养心殿的密室里研究着南疆的布防,他算好了日子,傅兮临产后的那天,便是他启程的那天。
 
    连续几日都没能睡好,景熙帝满脸布满了的颓然。他布置了这么久,无非就是想以最快的速度从暮江山一带,直上南疆,一举拿下南疆的晋城。
 
    这密室里有不少景熙帝的心腹,这些心腹,一直都是无条件地对景熙帝地言听计从。
 
    他是皇子的时候如此,是圣上的时候也是如此。
 
    可是这次,除徐进以外,并无一人支持他这样做。
 
    魏历跪在地上,双手抱拳,“陛下,国不可一日无君,臣愿带兵攻打南疆,攻不下晋城绝不回头。除了微臣,还有胡将军,司将军也愿一同前往!无论如何,臣恳请陛下万不要御驾亲征!惜妃娘娘中了此蛊,明显是有人故意为之,陛下此番前去无异于正中敌人下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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