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贵金医——如是如来
时间:2017-10-03 16:56:29

  李淮仍旧激动得有些微微的颤抖,他表现出来的情绪不知怎么的,叫陆璇一阵的心疼。
  想到了他的身份,还有儿时的待遇,陆璇不由更靠紧这个男人。
  他期待着这个孩子,非常的期待。
  “璇儿,我爱你。”
  他弯身亲吻着她的脸侧,深情呢喃一句。
  幸好陆璇没有事,否则他更不会原谅自己,抚着她的脸,李淮心疼不已。
  还没有去煊国之前,陆璇就了身子,不敢想像如果那个时候出点什么事……
  思及到这些,李淮的心紧了紧。
  多日紧绷着的身体,因为身边有一个李淮,陆璇靠在他的怀里,紧握着他的手,沉睡了过去。
  怀着身孕本就嗜睡,却因为一件又一件事情,让她不得不忍受着,直到他的到来……
  静静凝视着怀里熟睡的人儿,李淮嘴角融化出一抹沉溺的微笑。
  蒋文高站在阁楼的外面,等了好一个时辰都没见里屋的人出来,眉头紧皱,示意寂离过来。
  “蒋将军。”寂离压低了声音,用眼神询问,深怕打扰到了里边的两位。
  “金医公子已经进去多时,也应该出来了……”蒋文高的脸色有点黑沉,不敢想像两个人在里边发生的事。
  想到那种禁忌的画面,蒋文高的脸色都变得铁青了。
  “可要提醒一句。”
  寂离闻言奇怪地看了蒋文高一眼,压着声道:“蒋将军还是不要轻易打扰的好,您难道没有看到殿下一路来的表现吗?”
  谁敢去劝?
  再说,不就是一个金医公子吗?蒋将军太过大惊小怪了。
  权臣尚且会有些特殊的癖好,养个男儿更不会遮着掩着,自古来,有皇帝喜欢男儿的不在少数,哪一个不是光明正大的养在后宫里?
  整个麟国都是太子殿下的,更何况区区一名少年。
  所以,真的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反正金医公子乐意,又不会怀孩子和太子妃争宠,怕什么。
  寂离不知道,金医公子是个能怀的。
  “难道你们就这样让殿下的名声毁损吗?为一个金医公子,”蒋文高却没有想得那么简单。
  金医公子来历不明,医术和武功都非常的精绝,却和太子有这层关系,倘若对方是敌国的细作……或是别有目的,太子殿下又该如何?
  越想越心中难安。
  “蒋将军,殿下有自己的想法,还轮不到属下等插手此等私事。”
  “这不是私事……”
  蒋文高沉郁着脸,扼拳咬牙道。
  看见寂离一幅什么不忧的样子,蒋文高气得不行,甩袖就离开,到阁楼一层去等。
  结果这一等就是一晚上。
  暗处的人对蒋文高多余的担忧摇头叹气,这又是何苦呢。
  陆璇从李淮的怀中醒过来,刚开始还有点懵,想起昨日李淮来炎国皇城……之后她将好消息告知他后就沉睡过去了。
  许久未能睡得这般香甜的陆璇精神极好,抬了抬乌黑的眼眸,对上李淮低垂下来的笑脸,仍旧有昨夜那般的傻气。
  想到昨夜得知自己怀了身孕的李淮,陆璇不禁勾唇笑了笑。
  两人之间温馨的气氛几乎能融化钢铁,时间像是在这一刻静止,只留一世的美好。
  “让我看看你身上的伤,”忽地想起李淮身上的伤势,陆璇坐了起来,主动牵住他的手往床榻下走去。
  李淮看着她,任由她带着自己坐在椅子上。
  在她伸手给他解衣时,他阻止了她,“你坐好,别动,小心身体。”
  “我不是易碎的瓷娃娃,还没有到一碰就碎的程度。”
  陆璇好笑地压住他的动作,伸手替他将里衣给解了,然后绕过屏风后面取下自己昨夜带来的药。
  李淮一瞬不瞬地盯着陆璇的动作,一幅怕她发生意外的样子。
  能感觉到李淮身上有多处的伤,可当她将衣裳脱掉,看到密麻横错的伤口时,脸都白了白。
  “没事,不过些小伤,”看到她瞬间白了的脸,李淮握住她的柔荑,“养一养就会好。”
  “小伤?”陆璇眉头大皱,“养一养可不能好,这些到底是……”
  “傅家的杀阵还是没有那么容易,”李淮看到她微颤的手抚上他身上的伤口,轻声叹道。
  “傅家。”
  陆璇黑眸一眯,冷芒忽闪。
  “他们想要在我身上讨便宜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在中伤我之时他们傅家也好不到哪里去,”李淮可不是那么容易被伤害的人。
  既然伤了他,就得付出相应的代价。
  陆璇抿紧了唇,低头给他清理深深的伤口,身上几乎没有一处是完好,如果不是揭开那层包裹的衣料,根本就不知道他身上有这么多的伤口。
  “璇儿……”
  “别动。”陆璇声音沉郁。
  李淮见她动气,不敢再说,眼睛却一刻没有离开过她的身上。
  已经日上三竿了,屋里的人仍旧没有动静,蒋文高在下面坐了一整夜,彼时早已按奈不住的又上楼来。
  一夜过去了,再加上早上的不寻常,昨夜发生了什么就不言而喻了。
  蒋文高完全没想到金医公子那样的人物会肯委身于太子殿下,虽然太子殿下那股雄风可降男女……可这不对啊。
  在蒋文高的心里边,只有男女,阴阳才是人伦之道。
  他们这根本就是有违此道……
  被蒋文高铁黑铁黑的脸刺激下,寂离只好硬着头皮推门进去,然后还未入内,隔着屏风依稀的看到两道身影,一站一坐。
  而且从这个影子看去,能够看到太子是脱了衣裳的……
  随后一步跨进门槛的蒋文高也看到了这一幕,虽然模糊,却能看到里边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世风日下!
  想像是一回事,真正的看到又是另一回事。
  蒋文高一口差点气岔了去,现在他宁愿李淮独宠陆璇,也不要和这个少年搅和在一起。
  “这……”
  寂离有点尴尬地站住。
  “滚出去。”
  屏风后的人冷冷传来一句。
  “殿下……”
  “滚。”
  两人好不容易独处,这些人都蠢了吗?不知道分寸的往里闯,看来是他让他们把规矩忘得一干二净了。
  感受里边那人的冷厉,寂离赶紧拉着蒋文高退出去,关好门。
  蒋文高白着脸甩袖离开。
  寂离看着他气呼呼的背影,无奈极了。
  都已经成定局了,咋就想不开呢。
  蒋文高是难以理解……
  “气什么,”陆璇给李淮上药,见他气哼哼的样子,有些好笑。
  “越来越没规矩了,”李淮冷冷道,语气里全是不悦。
  陆璇笑了笑,清理好伤口上药后给他包扎,两人让人端了水进来洗漱,他们身边并没有带丫鬟伺候,端水的人是寂离。
  寂离规规矩矩的将水放下瞥了眼地上那些沾血的条子,微松了一口气,有金医公子在身边,太子殿下的身体才能愈合得更快。
  默默整理地上染血的布条,悄声出门去。
  虽然不情愿,李淮还是放陆璇回到那边的阁楼,陆璇也拒绝了他让人随时保护,自己再三保证后才得他放人。
  往自己所住阁楼走回的陆璇,远远的就看到候在外边的女人。
  看清楚对方的面容,陆璇眉一蹙:“柳姑娘。”
  柳琤琤的视线越过陆璇,看向身后,眼里有别样的光芒,似窥探,似怀疑。
  以柳琤琤所犯,根本就不可能的轻易的走出那座牢笼,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祁塍渊那边插手了。
  把柳琤琤放出来又是何意?又准备做些什么。
  “听说麟国李太子来了炎国,就住在前面的小阁楼中……看来李太子对七殿下的住所情有独钟啊。”
  陆璇漠然扫了她一眼,“柳姑娘若无事,请回。”
  “哎……”
  柳琤琤柳腰一扭,拦在她的前面,笑眯眯地道:“金医公子难道不好奇琤琤是怎么出来?”
  “没兴趣。”
  陆璇冷冷丢下一句,走进阁楼。
  柳琤琤这次没有再拦,而是带着满满的笑意来回在两幢阁楼来回扫视,似想起了什么,笑容变得有些诡异了起来。
  佛迦院。
  祁塍渊站在禅室外面已经一夜了,静静的盯着前方一点沉思……不,发呆。
  直到一道轻微的脚步声传来,才打断他的沉思。
  黑眸眯了一下,不等那人开口,他就有些迫不及待的开口:“如何。”
  “昨夜金医公子进了李太子的阁楼,直到今日三竿才从里边出来,柳姑娘已经回到了那边,正和金医公子碰了一面。从对面阁楼往下望去,也能看得清情形,可观李太子那边并无动静。”
  属下也很郁闷,佛迦主子对这个金医公子太过上心了,搞得他们这些属下作用就慢慢变了味。
  祁塍渊的眉似乎皱了一下,喃喃道:“无动静吗。”
  手一抬,属下知意,迅速退去。
  ☆、266.两人关系
  七皇子到底还是醒过来了,只是废着躺在榻上,以后只能用药吊命,鸣凰馆有的是珍贵药材给他续命。
  皇帝挥挥手,就让人把醒过来的七皇子抬回了鸣凰馆。
  陆璇被叫到七皇子楼阁里见人,刚醒过来的七皇子正以怨愤的眼神冷冷盯着她。
  观他身边站着的郁参商脸色,陆璇知他定是给七皇子说了些添油加醋的话。
  “七殿下人将将醒来,还是好好歇着吧。”
  “歇着?”
  大病初愈的祁塍镝冷煞煞地盯着从容不迫的陆璇,如果不是鸣凰馆的人有点能耐,他早已被这个金医公子给害死了。
  “本殿听说金医公子一直不肯医治本殿,才害得本殿如此下场……”这话是咬牙切齿的嘣出来,可见祁塍镝多恨陆璇。
  陆璇两手一揖,缓缓道:“此话七殿下该去质问佛迦院主和皇上,第一,毒是出自佛迦院,其二,中间皇帝犹豫了,将在下关在牢中,耽误了七殿下的病情。是以,七殿下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全是由他们一手造成。七殿下要恨,就去恨他们罢。”
  “放肆……莫不以为本殿躺着起不来了,就不能治你……咳咳……”
  情绪激动之下,七皇子连连喘气,脸色更加苍白。
  郁参商等谋士只字不言地立在七皇子的身边,对七皇子身体的变化也置之不理,仿若与他们无关。
  看到这,陆璇都替七皇子感到寒心。
  如果他们真的是为七皇子好,又何必说那些话刺激他呢。真正为他好的人,只会想着法子瞒住,然后巴结她,用法子给七皇子治病。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为了权力,为了前途,他们已经放弃了七皇子。
  其他皇子势不如七皇子,鸣凰馆一旦落入到太子手中,这些人的力量就为祁塍渊所用。
  皇帝想要牵制的方法肯定是失效了,祁塍渊一家独大,对皇帝的威胁远胜之前。
  祁塍渊这个人就是炎国真正说一不二的‘皇帝’,久坐高位的皇帝仅是个‘傀儡’而已。
  陆璇把七皇子拉下来,无疑是想要增加炎国皇帝和祁塍渊之间的矛盾,给麟国制造一个机会。
  更重要的是,陆璇心里怀恨着祁塍渊对自己这样的做法。
  她给过他机会的,给他放自己离开的机会,也给他杀自己的机会。
  现在这局面,不能怪她狠。
  “七皇子当然不能治在下,在下并非炎国人,不属于七殿下管辖。”
  陆璇慢悠悠的话叫祁塍镝气得气息不顺,喘出的气比进去的气还要多。
  “如果鸣凰馆还想要长久的保存下去,那就看七殿下的选择了。”
  这瞬间,七皇子似乎想到了什么,抬起手指颤抖的指着她:“你,是你……一切都是你在背后安排的……”
  “殿下,”郁参商伸手压了压激动的七皇子,眼神幽幽看过来,“金医公子既然已经投向鸣凰馆,如此反主的事情也敢做不,就不怕传出去有损金医公子的名声吗?”
  郁参商一直就觉得这个少年不可靠,现如今,七殿下真的折在这个少年手里了。
  陆璇闻言,冷声道:“郁谋士护不了主,技不如人,却拿这种话说他人,不觉得脸臊吗?”
  她暗指郁参商马后炮,如果他有真本事,又何故让七皇子身陷囹圄。
  “你……”郁参商脸色变了变。
  “至于名声,在下还差那点名声吗?”只要有过硬的医术在手,就不怕那些人不求上门来,这也源于她自己的自信。
  宁家是不错,还有名扬天下的骆家,但总有一些东西是他们不能做的,而她却能。
  骆家再多人,也不可能拯救所有人,天下之大,人之多,骆家不可能忙活得过来。
  至于宁家,以毒术闻名的家族,别人还是会存几分的忌惮。
  她虽有当面收钱,定钱的规矩,却更能让人放心。
  钱收了,才能更使病患放心。
  只是这些人不懂得其中的道理……
  一个以金钱为利益的人,往往更能表现出其的真材实学,否则,也不会那么多人对她又爱又恨了。
  就算此时的七皇子,在他们眼里,只要金医公子肯出手,出多大的价钱都可以。
  可惜她并不想出手,叫他又爱又恨。
  明知这件事和她脱不了干系,仍旧不敢令人拿办她,生生咽着这口恶气。
  “金医公子,话不要说得过满,否则哪天栽了跟头,也不要怪鸣凰馆没有提醒你一句。”郁参商皱着眉头,站出来指着她咬牙道。
  陆璇清冷笑了笑,“郁谋士说自己便说自己,何故又将鸣凰馆抬出来?莫不是郁谋士觉得七殿下不行了,鸣凰馆就轮到你这第一谋士做主了?”
  连自己的主子都护不住,还提什么第一谋士,实在有辱第一之名。
  “金医公子不要血口喷人,想离间鸣凰馆谋士和殿下之间的关系,你根本无法得逞。”
  陆璇斜瞄了眼过去,道:“郁谋士放心,你家殿下不会死,既然在下接了你们皇帝十几万两银子,一定会好好替七殿下续命,不叫这鸣凰馆就此倒塌。一年,十年,甚至是几十年我都可以保七殿下的命……至于后面是否能实现,那就要看鸣凰馆和七殿下自己了。”
  这是威胁,赤祼祼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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