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贵金医——如是如来
时间:2017-10-03 16:56:29

  贤妃恨恨地瞪着刘皇后的作态,恨不得冲上去将人掐死。
  听她这话,感情四皇子现在的下场全是因大皇子了。
  皇帝阴郁着眼神,冷冷地盯着不作声的大皇子,“看看你自个做的好事。”
  “皇上,这些根本就和筵儿无关啊,他是被人冤枉……”
  “冤枉?证据都呈到了皇上面前了,贤妃妹妹你还说是冤枉?本宫的洐儿才是真正的被冤枉,可怜见的,宗人府哪里是人呆的地方,万一出了什么事,可叫本宫如何活啊。皇上,您一定要给洐儿平反啊……”
  刘皇后抹着泪花,可怜巴巴地嚎着。
  这是什么话,摆明是在告诉别人,四皇子是大皇子陷害入宗人府的。
  贤妃也是不服气,抹了泪,比刘皇后更大声对皇帝道:“皇上!四皇子偷税供难道是筵儿逼着他去做吗?根本就是四皇子自己得了便宜还想要诬陷我们母子俩,皇上,请您明鉴啊!”
  贤妃到也聪明,没提自己儿子造谣的事,反到提及了一个让皇帝更愤的偷税事件。
  麟国重视银两,特别是这次虞国将麟国国库亏空后,皇帝更是把这一项视为重中之最。
  不然也不会纵容四皇子和那些商贩凑在一块儿了,可四皇子不担不为国分忧,反而拖累后腿。
  刘皇后偷偷一观皇帝的脸色,果然黑了不少。
  暗自咬牙恨恨瞪了眼贤妃,嚎着道:“皇上,洐儿是受人纵容,况且那税银最后不是给了金将军带回了虞国吗?洐儿分明是在为君分忧啊,却被那些人冤枉,白白承受了这么些苦……皇上,请您看在洐儿为麟国尽心尽力的份上……”
  “皇上……”
  “够了。”皇帝厉喝,被皇后和贤妃吵得脑仁疼。
  不过经皇后那么一提,皇帝到是想起了一事,陆府的事情发生时,太子曾进宫说过一些话,还特地供上了白银黄金……
  次日,金樊就提出要离开麟国的话。
  皇帝一直怀疑,后面实在无法打探到些什么,前些天才将人送到太子府上,结果,去了又是传些不痛不痒的话回来。
  皇帝本就生性多疑,不免又对太子在背后的动作多了一些提防,自己这几个儿子总不能一竿子掀起了。
  一番斟酌后,皇帝阴沉着脸,连下了两道旨意。
  一道是让四皇子从宗人府出来,公务方面还不能让四皇子重新涉及。
  第二道是大皇子被软禁于皇子府中,贤妃身为生母,也被罚禁闭在自己的宫中,没有皇帝旨意,母子二人均不可踏出殿门半步。
  刘皇后想要对后面那道旨意发言,却被皇帝阴森森的眼神一扫,马上就识相的闭嘴,现在惹恼皇帝无疑是在给四皇子找不痛快。
  太子还在外边活动着,夜下时,有人送了宫里的消息出来,坐在某个隐蔽的屋子,对着外边皇城脚下最热闹的东城集市。
  熙熙攘攘的声音隔着窗板传进来,“他对孤早有怀疑,那几个送进太子府的探子就足以证明他多么想要控制孤。”
  “殿下,皇上分明是想要拿大皇子和四皇子同您对抗,结果却没想到殿下会让他们两个陷落于此。皇上后面恐怕会更加提防,我们还是早些做准备。”
  李淮自然知道自己这样不可能安分多久,皇帝每次迟迟不肯拔清四皇子他们,留着,就是想要对付自己。
  可任凭皇帝怎么引导四皇子这些人,作用却不大,被太子耍得团团转。或者说,太子藏得太深,以至于让他们认定太子没有办法同他们抗衡了。
  现如今,皇帝只怕很后悔当初没有把太子弄死吧。
  李淮残忍一笑,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还有一件事,”黑衣人见太子冷笑一下并未作回应,忍不住往下说道:“蒋老几次命人送了几次密信往御城,想来是有所怀疑了。”
  御城正是炎国和麟国的交界城,那里有蒋家的旧部在守着城。
  李淮瞒着蒋老是不想让他插手炎国这件事,自己的身份也罢,身体也好,他都想自个解决掉,毕竟外公年事已高,不能再折腾了。
  李淮皱了皱眉,“孤明日去一趟蒋府。”
  黑衣人连连应是,退了出去,黑屋里只有太子一人静静靠坐在椅子上,耳边是外面熙攘的吵杂声。
  在热闹的安静下,李淮不禁想到了太子府内的陆璇,冷漠的嘴角微微一勾,露出几许温和的笑。
  ☆、180.换太子妃?
  十月天气,寒风冽冽。
  国公府里通火灯明,李国公脸色难看的坐在国公夫人的面前说话,但神色凛然平淡,“大皇子突然出事被禁于府中,大皇子不是个愚蠢的,这种流言放出来皇上那里必然能寻找到疑点。”
  国公夫人心里一跳,虽失了一个儿子让她多少失了些理智,李国公的话却不是那么难理解,当即蹙眉道:“老爷的意思是有人在背后推了一把……而且这人还有可能是……”
  说到此,脸色一白。
  如果不是有这个怀疑,李国公也不会和她这个妇道人家说这些,只是希望她安分一些。
  国公夫人想到死去的儿子,眼睫儿一颤,“难道就这样放过害过我儿的人?”
  她心有不甘。
  不能拿姓殷的如何,难道拿捏个陆疆还不成吗?
  国公府什么时候能任由他人拿捏到如此地步了?
  “糊涂,”李国公见国公夫人没有要收敛的意思,厉喝了句。
  国公夫人是有打算要暗中动手脚,国公府地位崇高,莫说是一个陆疆,就算是拿捏太子府都不是问题。
  只能说妇人之见和大丈夫的目光是大有不同的。
  像李国公这种人向来小心翼翼惯了,那怕有一点可能危及到整个家的可能都会收敛,暗中观察,再拿软的捏。
  硬碰硬,不是国公府能够做的事。
  “你知不知道,这次的事情牵扯多大,大皇子和四皇子前后的下场你也瞧见了,不想国公府也步这些后尘,就安安分分的。”
  李国公干脆放下狠话,“若你敢在背后动手脚,连累了国公府,我也不介意学学姓章的。”
  国公夫人闻言脸色一白。
  李国公没看她色变的脸,拢了拢袖子大步走了出去。
  国公夫人伏案轻泣,不知是哭儿子还是哭丈夫的无情。
  沈家的下场让李国公有了一些忌惮,眼下的情况,大家跟个明镜似的。
  为何折腾来折腾去,只有四皇子和大皇子有事?而那座沉寂的太子府还依旧安然无恙的伫立在那?
  说背后没有些猫腻是不信的。
  李国公查到了大皇子的人当天是去求过褚老的,可惜褚老闭门不见,平常时对大皇子热情的褚府也在关键时刻关起了门,这点又很值得深思。
  李国公自己明哲保身却纵容儿子亲近四皇子,这只狐狸早有了自己一个打算。
  审时度势是好,像他这样两头蛇可就有些让人讨厌了。
  “四殿下,就这些了,”李洐布在帝都城的眼线一个接着一个来汇报。
  进了宗人府一趟的四皇子,俊朗的面容有了些许憔悴,眼神也变得阴阴郁郁,随时可能会发怒的样子。
  每个进来汇报这些天帝都城消息的人都小心翼翼的,不敢轻易触怒他。
  一出宗人府还未来得及收拾自身的四皇子,听了一个个人的汇报,伸手倒了几杯茶水,才摆手示意汇报的人下去。
  高笄小心详端着李洐的神色,又小心道:“殿下,这次我们都被那些人给摆了一道……”
  “砰!”
  高笄的话还未落,只闻一声颤动的拍桌响,骇得高笄都连忙低头。
  李洐也是进了宗人府后才彻底的反醒过来,大皇子再愚蠢,也不可能将这些谣言造成这般庞大的势。
  背后还有一只手在推动。
  至于这只手是谁,细细一想就能摸透。
  偏偏前面他太过高傲,主动的一次一次的忽视了那个人,就算时而怀疑也会很快被表象说服,消了那念头。
  只能说李淮藏得太好了。
  俊朗的面容有些微扭曲了起来,“李淮,李淮……以前你就占尽风头,现在半死的人了还敢摆我一道,岂有此理。”
  连拍了几下桌面,震得地面都跟着一颤。
  何止是摆一道这么简单,虽然他能从宗人府里出来,但也因税金一事让他失去了皇帝部分的信任,哪怕是将他放出来了,仍旧没敢再将大权交到他的手中。
  同时也没有大惩大皇子,是在警告四皇子,没有他还是有别的皇子居上。
  突然被周围的重重危机包围的李洐深深吸了一口气,告诫自己不要慌,要沉住气。
  “殿下,这些总会扳回来的,莫要忘了,宫里还有皇后娘娘以及宫外的刘府……大皇子这次受重创,没了沈府,更失了褚老的庇佑。这正是殿下您的好机会,韩家那里的人想必已经快传回来消息了……”
  高笄这话倏地让他醒了过来。
  是啊,就算父皇再怎么怀疑自己,也是对自己最好的。
  只要自己再表现好一些,甚至是娶了这个韩冰容,麟国内还有谁能同自己相比?
  至于太子之流,他李洐有的是法子让他们生不如死。
  “韩家那边还没有情况?已经这么久了……有些不对劲,暗中再派人手出去接应,这个韩冰容,本殿势必是娶回府的。”
  高笄欲言又止,“殿下,您刚刚从宗人府出来,皇上对您私自派人去韩家下聘一事已有些恼怒,便终归是没有大斥,也算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现在再派人出去怕是再惹皇上的反感,您看是不是要缓上一缓……”
  李洐咬牙,高笄的话并没有错。
  自己现在还真的只能窝着,不能再轻举妄动了。
  外面的流言还在,虽有一番解说,也看百姓们信不信。
  闭上眼将身体靠近椅身之后,高笄见状松了一口气,忙道:“殿下您刚刚从宗人府出来,奴才已命人去给您准备了浴汤……先退了这一身霉气,往后的计再慢慢精算。”
  李洐淡淡颔首。
  现在只能暂且这样了。
  暗中,黑影夜下行走如游龙,几息间影子已经从西城转了一个圈,景案喘着气跟在身后跑,可惜他没能触及那片衣角半分。
  “太慢。”
  景案大喘着气,两手撑在膝盖上,张大了嘴巴,断断续续吐字:“我……我……尽力了……”
  前面站立的黑衣少年,眉目俊美,眼睛像乌沉沉的夜,衣袍被冽冽寒风吹起,似趁夜等乘风而来。
  景案眼睛有点闪,前面的人也不过看着大他一两岁左右,实力却可怕得让人心骇。
  眼前的少年让景案越发的奋发!
  效果还是有些明显的,起码不再像以前一样什么也做不了。
  “公子……我……”
  抹了抹滴在脸上的水渍,景案眼前的身影有点的迷蒙不真切。
  陆璇神色平淡道:“还不够,继续。”
  “是。”景案咬牙,不得不快还蹿了起来,他练习蹿跑已经不是第一天了,放在一般轻功上面都差不多可以媲美了。
  可金医公子仍旧不满意,他只能继续跑。
  想要让他保护陆疆,必须用最快速的方法,而且必须是有效。
  “砰!”
  景案猛地往前面栽出去,趴在泥地里不动了。
  身上全都湿透了,体内也透支了,根本就没法再重新站起来。
  “吞下去,”在景案急喘下,一枚药丸送进他大喘的嘴巴里。
  景案乖乖的吞了进去。
  “调息,”陆璇拉着他坐起来,淡淡道。
  景案想要说的话瞬间咽了回去,依照陆璇的吩咐调起了息来。
  陆璇站在凉夜下静静观着沉黑的夜,看着方位像是在给景案护法。
  哧!
  前面传来声响,陆璇回头看了眼差不多缓过来的景案,淡声道:“自己回去。”
  话放下,人就朝着远道奔去。
  景案忙起身快步跟了一段,最后没能跟上只能站住原地,看着茫茫黑暗不禁暗道可惜,他好不容易出现一次,自己又错过了相处的机会。
  陆璇自西城奔过来,一手拿住了夜行中的霍长明,两人一个照面。
  霍长明拂手一扫,架开了陆璇自背后偷袭的素手,两手一架,推动。
  落下,霍长明勾唇冷笑,“终于找到你了。”
  陆璇冷静的淡眸看着眼前的霍长明,淡淡道:“霍二少爷找在下何事。”
  “没什么事,就是想要找找被大哥赐名金医公子的你到底是什么身份,你一直不敢说出自己的姓名,又在帝都城活动,想必是哪家后宅的少爷吧。而你的身份,还是不能道出来的。”
  看着自以为聪明的霍长明,陆璇定定开口:“你说没错。”
  到底哪点没错,霍长明理解不来。
  但他不喜欢这个长得精致,总是能影响大哥想法的少年。
  “想走?”
  霍长明马上就看出了她的意图,伸手就要去拦人,动作太快没注意到自己碰到了哪。
  “啪!”
  陆璇冷冷地反手就朝他俊脸上招呼一巴掌,夜下响得清脆。
  霍长明瞪大了眼捂住增边火辣辣的脸退后一步,“你……”
  陆璇声音寒冽,“不要随便碰我。”
  “你以为自己是金子造的,还不能碰,这巴掌我非讨回来不可……”听了陆璇的话,霍长明气得朝她伸手袭去。
  陆璇挑眉偏开,抓住了他的手往后一扯,霍长明一挣动作跟着滑下,陆璇和他的大手准确无误的交握上。
  入手微凉,霍长明一愣,顺着这只比女人还柔滑的手往上看,发现陆璇压根儿就没有看他,而是拉着他,借着动作往后面的墙面一藏。
  正欲要说话,陆璇转过身,对着他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霍长明不知怎么的,对上少年黑亮沉沉的眼睛,再加上手心上的温凉,俊脸滑过一丝不自在的晕红。
  幸好是夜下,对方又没有细看,并没有发现他的异样。
  陆璇抬头,他跟着抬头。
  一支黑暗来的队伍从他们头顶飘过,像鬼一样。
  无声无息的朝着一个方向去,那是……东面!
  陆璇等他们一过,松开了霍长明的手,转身追着那支队伍走。
  霍长明倏地回过神来,飞快的跟在身后。
  感觉霍长明从身后追过来,陆璇拧眉转身,又将他拦下,藏在隐蔽处。
  “你跟着干什么。”
  霍长明不服气了,“谁说我跟着你了,这路不是你家开的,为何我不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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