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过之后她得到了一个令人猝不及防的答案：“因为林绅是锦瑟的初恋，也是她心中永远的白月光。”
江浩然：“好了，这么晚了早点睡觉吧，别像之前一样看小说看到凌晨。”
江浩然：“晚安。”
素素小仙女：“晚安。”
夜深人静的时候最容易胡思乱想，程素没有看小说却失了眠在床上辗转两侧。
林绅是锦瑟的初恋，也是她心中永远的白月光，所以江浩然是因为自己才在锦瑟无端里面来客串？
她曾经暗自祈祷过，希望四颗灵石的选择人皆是无情渣男，可好像上天似乎并没有听到她的祈祷，所以第二次灵石选择了一个33年都没谈恋爱的江影帝。
看着头顶黑乎乎的天花板，一手扯着被子蒙住脑袋，算了想这么多干嘛？早点拿到灵石早点解脱。
看着头顶暗灰色的天花板，一手扯住被角，往上拉盖住脑袋，珍惜当下的美好时光才最重要。
程素做了一个美梦，梦里面四颗灵石已经全部集齐，看着现在自己面前的四个男人，摸着下巴，思考谁在她寻找灵石的过程当中对自己最好。
☆、第90章
刚准备工作的这段时间总是兵荒马乱, 又快又忙，眨眼间几天就过去了。
原本赵心汝是准备年后给程素换房子, 但因为汪洋最近在闹换经纪人的事情, 不仅要忙着交接工作，而且觉得身心俱累。
程素出去古城拍锦瑟无端初步估计得好几个月，到时候住在剧组安排的酒店里面换房子的事情也就搁浅下来, 只等拍完锦瑟无端之后再换房子。
程素在自己的房间里面开始收拾东西，苏雪毫不避讳直接在客厅打电话，她听得十分清楚, 还在极力挽回上一任男友。
瑶摇头, 她不是故意要听, 只是房间隔音效果实在是不怎么样。
苏雪挂断电话之后, 李心艾道：“上一任男友分了就分了呀，还缠着干嘛？昨天那谁不是向你告白了吗？长相家境还都挺不错的。”
苏雪嘴角上扬道：“他家境长相是都还不错，但是我对他没什么感觉。”
李心艾心中嗤笑一声, 对人家没什么感觉就直接拒绝呀，还一直吊着别人不就是想找个备胎吗？
李心艾道：“没感觉那就是还对你那前男友念念不忘了？”
苏雪重重的叹了口气，一只手拨弄着头发，心中把孙思佳和昨天追自己给自己告白的男人一对比。
那男人简直被秒成了渣渣，是啊家境一般，长相一般多么平凡，大街上一拉一大把，更何况是他们这个挥金如土的圈子呢？
她苏雪可不要找那样的男朋友！
苏雪：“对呀，他是我谈过这么多次恋爱当中给我感觉最好的一个, 和他分手真的很难过，不过他和我分手之后也一直都是空窗期。”
“当时谈恋爱的时候，他经常跟我说最喜欢我的甜美可爱，娱乐圈里面都少见，所以我觉得我们之间还有挽回的机会。”
李心艾：“那你加油。”
程素在屋里听得一清二楚，手里收拾衣服的动作丝毫没有停滞，并不知道苏雪口中想极力挽回的前男友就是曾经和自己合拍原爱封面，情人节还有给自己发节日祝福的孙思佳。
值得一提的是这几天她和路之谦聊天的言语当中，都透露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深意，直到程素来到剧组之后，整个人突然豁然开朗。
坐在古城拍摄场地休息室里面的路之谦，轻轻翘起一条腿白色的帆布鞋分外显眼。
程素和自己助理下车走过来的时候，冲她笑得一脸张扬。那笑容配上他的姿势，好似在告诉程素：没想到吧？咱们两个人又要搭档了。
不仅没想到，她压根没有往这方面想，她就说怎么每次和路之谦聊天的时候他都一副来日方长的语气，原来这部戏的男主角李佳雨一直联系接洽的演员竟然是他。
“hi，又是你啊。“说完之后冲他露出出一个笑容。
“嗯。”路之谦起身，三步作两步走到她的身前，抬起右手拍了一下她的脑袋，“什么叫又？要不是我没有随身带镜子，真该让你看看你现在笑的跟根儿苦瓜一样难看，看来微博上那些态度逆转的粉丝都被郁青青的美好模样给骗了。”
“你也看出来我笑的难看呀？”程素将他的手掸开，摸着自己略有些痛的脑袋，玉色生烟小脸带了一丝恼怒，“别动手动脚，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小女子才不跟你斗。”
白了他一眼，又想到江浩然还会来锦瑟无端的剧组作为特邀出演林绅一角，对路之谦正色道：“还逆转的粉丝，之前被骂还不是因为你？这次拍戏你可得离我远一点，免得那些娱乐记者乱写，不然到时候咱俩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路之谦摊摊手无所谓道：“我说我都不介意你还介意些什么？咱俩都是单身狗。”
程素：“谁和你一样是狗？”她才不是单身狗呢！
路之谦看着她平静无波的脸，又准备上手捏，程素反应快察觉了他的动作，伸手上前阻止一脸惊恐，“路之谦，你再捏我的脸动手动脚对话，咱俩绝交！”
“我又没占你便宜，”路之谦不满道：“就喜欢拿绝交威胁别人。”
程素没好气：“你要是不随便动手动脚的话，我用得着把绝交挂在口边吗，才没那么无聊呢。”
“那也不能绝交。”他指着自己的手道：“可有时候，它看着你的脸就想捏，完全不受我大脑指挥，我能有什么办法？”
“忍着，什么怪癖啊。”
“谁知道呢？”说完之后又接着道：“对了，待会儿开机仪式完成，拍完定妆照之后一起去吃饭？”
开机仪式的时候江浩然应该也会过来，也就意味着拍完定妆照之后，自己应该会和江浩然一同离开，于是义正言辞的拒绝道：“sorry，我们不约。”
路之谦哂笑道：“我也就只是随口一说，压根没打算邀请你一起去吃饭。”
程素呵呵一声，“幸好我机智拒绝，不然还真是大写尴尬。”
路之谦心中恼怒忍不住拍了她脑袋一下，拍下去去的时候虽然有控制力道，面前人却还是一双眼睛水汪汪地看着自己，无声控诉他动不动就打人。
路之谦抬起一只手，有些后悔准备给她揉揉脑袋，不料程素以为他要再次下手，飞快地向后退了一步，充满戒备的看着他。
路之谦抬起的手显得有些尴尬，心中嘟嚷道：难不成真是下手重了？可他明明有控制力道，一双手拍的亲的不能再轻。
她向后退一步的动作，让他觉得有些闷人，他又不是洪水猛兽，用得着这样戒备吗？想到这儿，路之谦两手并用固定住程素的肩膀然后伸出一只手，强迫的给她揉被自己拍过的脑袋。
声音放轻：“痛吗？”
对于路之谦这种打了一巴掌，又给你一个甜枣的行为，程素眼皮都没抬一下，冲他回了一个呵呵。
双手想推开他发现力道不够。皱眉道：“路之谦你放手，被娱乐记者拍到真的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
见程素面色微怒，遂将双手放开，含糊不清道：“洗不清就洗不清，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传了。”
不知道江浩然什么时候过来，程素应该和目前为止与自己绯闻传得满天飞的路之谦，保持一定的距离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虽然两人之间虽然没什么。
和助理重新找了个座位坐了下来，摆出一副认真看剧本请勿打扰的模样，没过多久演员们陆续下车向休息室走了过来，程素这才将剧里面的演员认了个遍，在场除了自己路之谦以外，都是一些脸熟但是叫不出名字的演员。
当然最让自己意外的还是李心艾。
程素心里嘀咕：她不是去参加电影的面试了吗难道是没面上所以才进了锦瑟无端的剧组？
见李心艾一副和自己并不相熟的表情，程素心道：这样也好，还懒得应付。
随着演员配角的到场，大休息室逐渐变得吵闹，互相讨论着对方饰演的角色，又或者互相说着自己曾在哪些电视剧哪些导演哪些电影当中出现过。见过的一些大牌演员在银幕里和现实当中的形象是多么的不一致。
路之谦坐在一旁，手捧一杯热水，面无表情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旁有消息灵通的人说道：“听说这部剧会有一个重量级的特邀演员。”
她说完不断有人偷偷用目光看向路之谦，一副鄙视的眼神对刚才说话的人道：“就是领衔主演，哪是什么特邀演员？听说这部戏的总投资人也就是总编剧，为了请到男主角耗费了不少功夫。”
“咱们这剧组的编剧也是厉害。不仅将自己写的小说拍摄成电视剧，还请到了路之谦这样的当红明星，只不过也不知道路之谦是怎么想的，事业正如日中天，竟然接了这么一个小制作电视剧。”
“声音小点，不过这谁知道呢？兴许是咱编剧后台特别有钱，给他的片酬特别高，有钱谁不演？”
“你这么说也有道理，只不过这特邀演员我听人说，好像还真不是路之谦。”
“管他特邀演员是谁……”
那边还没来得及反驳，就见古城休息室的大门口迎面驶来了一辆黑色宾利。
车门打开，众人倒吸口气，有人惊呼道：“竟然是他！”
一个不知名的小制作里面能有一个当红炸子鸡路之谦就已经够让人不可思议了，在几年前就已经拿到影帝头衔的江浩然竟然也来了！
休息室内砰的一下就炸了，不管是新出道的新人，还是在娱乐圈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依然没有走红的人心中都只有一个想法：竟然是江浩然，自己曾经的偶像！这个其貌不扬的小剧组真是神奇的不可思议！
江浩然似乎并不喜欢穿西装，一身暗蓝色高定休闲外套，里面穿着一件白色衬衫，整个人看起来十分清爽。身上那一种经过岁月沉淀之后自然散发出来的成熟魅力足以让人折服。
礼貌地冲众人打了声招呼，李佳雨也上前给众人介绍道：“这位想必大家都不陌生，江浩然江影帝，剧组的的特邀嘉宾，同时也是锦瑟无端的投资人之一。”
程素跟随大众的目光将自己的视线转向江浩然，此刻的他眉头舒展，欣然的站在众人中间，似乎早已习惯这样的场面。程素双眼微眯，趁着江浩然向她这边望过来的时候冲他眨了两下眼睛。
然后掏出自己的手机，打开□□给江浩然发送了一条消息：“惊喜还包括你是锦瑟无端的投资人之一？”
江浩然感觉到自己的手机在震动，余光看向嘴角向上翘起，手机还没放回口袋的程素，对于这一条消息的发信人心中有了个大概，无奈的笑了，在众人还跃跃欲试想在江浩然身上取经的时候。
江浩然从口袋里面掏出自己的手机，正大光明的回复消息：“嗯，”这样自己就有一个身份可以正大光明一直混在剧组里面监工。
虽说是地下恋情，但也有片刻光明的时候。
虽然见不得光，但是女朋友想玩，自己还能有什么办法，陪着呗，反正总有拨开云雾见青天的那一天。
☆、第91章
因为公司不同的原因, 路之谦和江浩然平时没什么交集，属于互相知道的那种。
两人互相握手, 做了个自我介绍, 李佳雨笑着带大家一起去参加开机仪式，作为主演的程素和路之谦在导演鞠躬上香之后，紧随其后拿着已经点燃的香鞠躬敬上, 一众人全部上完之后，按照老规矩一众人站在一起，有摄影师拍了一张照片发布在网络上。
有了江浩然和路之谦的投资, 锦瑟无端剧组的服装, 比开机前准备的上档次多了, 而且都是李佳雨跟着道具组一起负责, 制作出来的衣服都尽量贴合原著，粉衫绿裙十分娇俏动人。
就连女主因为逃婚，闯荡江湖时穿的男装都十分秀气。
主演拥有独立的化妆间, 开机仪式结束之后，程素直接到化妆间让化妆老师给自己化妆。
一旁的助理道：“素素，需要饮料热水吗？”
“给我一杯热水就好。”看着镜子里面化妆师已经开始给自己化妆，心里有些隐隐的期待，这是她第一次尝试出演古装剧，也是第一次穿古装戏服。
因为是架空历史，衣服都是怎么仙怎么美怎么娇俏怎么来，身后一排排的古装戏服简直看得人眼花缭乱。
好的。
程素看着化妆师在自己脸上涂涂抹抹，整个速度非常快, 眉毛重新修好，又将眼妆画完之后程素看着拿起大红色的口红这口红忍不住问道，“要化这么浓的妆吗？”
化妆师反问：“不喜欢特别浓的妆吗？”
程素点头，看着镜子当中的自己，口红还没上，但光从眼部的妆容依惜能够看得出来是个大浓妆，化了妆之后竟然还没有素颜好看。
程素暗自皱眉，化妆师上完大红色的口红之后，开始给她梳妆，橙色的头发已经及腰，并不需要用道具的假发，只需要将自己的头发盘起做个造型就可以了。
梳妆台上放着各式各样的珠钗，李贤看了看最终选了紫色的一套珠宝，往她梳好的云鬓上插。
程素看着镜中已经做好的造型咽了咽口水，抬起眼皮瞥了一眼化妆师，心中道：我一个平素不在意穿着打扮的人，都觉得这样的造型十分俗艳，这化妆师该不会和我有仇？大红色的口红配紫色的珠钗，是真想她日后大红大紫，还是一俗到底？
程素委婉道：“脸上的妆会不会太浓了？”
化妆师李贤早就料到她会这样问，一本正经道：“佳雨姐说了一切都要贴合原著。所以我们在开工之前，都是将原著看一遍的，您饰演的女主角一穿过去，就是相府千金锦瑟十分爱俏，明明是清纯的长相，却偏偏喜欢往艳丽打扮。”
所以这就是，贴合原著？
李贤看着表情略有些质疑的程素颌首道：“如果程小姐有质疑的话，可以自己去翻翻原著，锦瑟本来就是艳丽型。”
李贤这话一说完，程素听在耳中顿时觉得不是味儿，沉声道：“我饰演的角色是谁还要你来提醒吗？相府千金锦瑟虽爱艳丽装扮，但依然被誉为京城第二美女，书中对于锦瑟为何只是京城第二美女做了详细的解释，完全是因为锦瑟从小被宠大，性格刁蛮，作诗吟曲并不擅长，和文人墨客当时民众喜爱的贤良淑德知书达理的完美标准相差太大，所以礼部侍郎的千金才成了京城第一美。”
“难道这个大红色的口红配上深紫色的珠钗，就是你眼中那个的锦瑟吗？”
李贤想起自己表姐的交代尽量将主角画的丑一点，她仗着李佳雨再三交代的主角要贴合原著这一点画了一个浓艳的妆容，她只是在做自己的本职工作，无论是谁也找不着空子来。
虽说自己拿了李心艾的钱画的妆容有些过于艳丽，但也并没有本末倒置，心中便有了底气刚准备辩解，只听见刚从门口进来的助理大声道了句：“你怎么把我艺人画成了这样，走的时候都还好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