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萻发现司昂对她不是无动于衷的,甚至每次吻完她,他裤裆处都隆起一个大包,就知道他也在受煎熬,顿时莫名的心平气和了。而且每天早上晨起时,他更夸张,迟萻都为他难受得厉害。
他没碰她,她挺高兴的,又有些不是滋味。
迟萻也硬气,那就看谁憋得住。
这么堵气,就堵了三年。
迟萻和司昂交往三年后,所有人都知道她男朋友是司氏集团的总裁,对她羡慕嫉妒的都有,只有好友叶落当初知道她的男朋友的身份时,得意地说:“我就知道能让你产生想上的欲望的男人不简单,这是司氏的总裁,你简直赚翻了!”
迟萻有气无力地说:“你喜欢就送你。”
谁知道这话叶落还没反驳,就被进来的司总裁听到,然后迟萻惨了。
迟萻被他修理得下不了床。
她浑身上下都是他留下的痕迹,但他仍是没有做到最后,只是这过程,已经让她腰酸腿软,下不了床。
司总裁太可怕了,迟萻再也不想上他。
得到教训的迟萻再也不敢说漏嘴,只要司总裁在的地方,她都乖得像只猫,直到司总裁不再折腾她,她终于活过来。
妈蛋,这种蛇精病果然是刺激不得的!说话需谨慎!
在迟萻觉得蛇精病刺激不得时,蛇精病的司总裁正琢磨着一件终身大事。
“你想几时结婚?”
某一天晚上,司昂突然问这话,迟萻吓得直接从床上摔下来。
她这夸张的反应,让他瞬间黑了脸,伸手将她拉到床上,直接就压上去。
迟萻反应比他更快,翻身就坐到他身上,反压住他,用力地堵上他的嘴,卖力地吻他,直到他的脸色恢复正常,没有再犯病为止。
果然这种蛇精病,就要上到他不犯病为止!
不犯病的司昂很温柔,抚着她的头发问道:“你想几时结婚?婚礼选什么样式的?对了,我应该去拜访你舅舅,告诉他们一声,让他们知道我们要结婚了,我对你不是玩玩。”
当初知道迟萻的男朋友的身份时,所有人都觉得这是豪门贵公子贪新鲜,玩弄小姑娘的招数,并不看好他们。司总裁一定只是玩玩,最后会抛弃她,迎娶门当户对的女人,他们会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如果是这样,迟萻会高兴得流泪,然后去庙里给佛祖烧支香拜拜,去晦气!
妈的,这才是正常的豪门嘛,司总裁现在闹哪般?
可惜事与愿违,蛇精病和正常人的脑线波从来不在一个频道中。
迟萻虽然觉得司昂是个蛇精病,而且是个晚期的,却很肯定他是不会放手,所以非常坦然地面对众人私底下的羡慕嫉妒和找茬,可惜没等她撸袖子和那些找茬的大战一场,司总裁就将所有找茬的对象都处理了。
久而久之,也没人敢在她面前乱吠,害她挺遗憾的。
司总裁的男友力太强大,迟萻既高兴又苦恼,整颗心又被他撩得心痒难耐,恨不得上了他算了。
迟萻试探地问他,“如果我不想和你结婚……”
“你想和谁结婚?”他双目锁着她,用轻缓到可怕的语气问。
迟萻背脊发寒,忙道:“没有!没有!除了你,我不会和谁结婚!真的,亲爱的,你要相信我!”
妈蛋,果然试探也不行,这男人太敏锐了!
第4章 反穿现世(重修)
最终,迟萻还是答应司昂的求婚。
她对司昂的感情非常复杂,她既渴望这个男人,又打从心底恐惧着他,这种爱与恐惧交织的感觉,感觉挺复杂的。
但无疑的,交往几年,被他用心地宠着,快要将她宠成小公举,哪个女人能拒绝得了这样的男人?
迟萻自认为自己只是个凡人,就算是颗石头都要被他捂暖,何况是肉做的人心。
所以,在司昂让人策划一个浪漫的求婚现场时,迟萻矜持了下,就答应他的求婚。
这场求婚的场面空前盛大,甚至上了新闻,当天的娱乐新闻到处都是“司氏总裁向平民女友求婚成功”的消息,风头盖过当红巨星。
好友叶落致电来贺,说道:“恭喜你即将迈入婚姻的坟墓,以后咱们一起在墓地里挣扎求生吧。”去年,叶落和她男朋友举办盛大的婚礼,她男朋友终于不再因为她想闹分手黑化,而是因为她想闹离婚而黑化。
所以对叶落来说,婚姻简直是坟墓,被个男人套得死死的。
“滚!”迟萻笑骂一声。
晚上,迟萻窝在沙发上,低头看着无名指上的戒指。
这是司昂亲手为她戴上的,镶钻的戒指,据说是他亲手设计的,设计的样式很好看,宛若两条细细的藤蔓缠绕而成,上面镶着紫色的碎钻,泛着梦幻的色泽,衬她纤细的手指像艺术品一样。
迟萻看了会儿,想到白天时司昂求婚的那一幕,不知怎么地,就试着要将它拔出来。
然后她惊悚地发现,这戒指像黏在她的手指上,无法撼动分毫!
最后她的手指弄得红肿,依然没能拔下来。
这简直太不科学了!
“你做什么?”司昂端着一杯牛奶从厨房出来,就看到她去卫生间拿香皂。
迟萻吓得一个哆嗦,手中的香皂差点掉到地上,努力地用完美的笑容搪塞他,“我想将戒指弄下来,等结婚后再戴,免得弄坏它!”
说完,她一脸真诚地看他,努力让他相信自己真的没有其他的意思。
司昂将加热的牛奶递给她,拉过她的手,看着她手上的戒指,指腹轻轻地蹭了下,对她道:“你拿不下来的。”
“啊?”迟萻疑惑地看他。
他的神色不再像平时那般矜持冷淡,变得意味深长,唇角弯起某种神秘的弧度,看着她呆愣的表情,声音柔和轻缓,“它已经成为你的灵器,你摘不下来的,戴着吧!”
说着,他在她手指上烙下一吻,眼里滑过病态的满足之色。
啥?!!!!!
迟萻以为自己幻听了。
不,应该说,如果不是自己幻听,就是司昂再一次露出他不为人知的真面目。
其实这个世界不是个科技世界,而是个玄幻世界吧?司总裁他其实不是人类,而是个……是什么她不知道,反正交往三年的观察,迟萻知道,司昂非常神秘,又让人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也是因为如此,迟萻的心总是矛盾的,既受他吸引,又惧于未知,矛盾得每天都想要分手让自己冷静冷静!
睡觉之前,司昂依然习惯性地将她揉在怀里,将她亲吻一遍,带着愉快的心情入睡。
迟萻倚在他怀里,一只手被他抓着,同时也能摸到他手上戴着的同款式的戒指。
迟萻有种想试试去拔他手上戒指的冲动,看看能不能拔下。
戒指变成灵器什么的,以为她真的会信么?她不是小女生,就算司昂不是普通人,也别说这种莫名其妙的话啊。
既然已经求婚成功,那少不得要正式上门见家长。
司总裁让特助准备拜访长辈的礼物,怎么贵怎么来,接着开着豪车,一手牵女朋友,一手拎着礼物进了迟舅舅的家。
迟萻的舅舅舅妈是人民教师,一辈子教书育人,身上有读书人的气质,看起来斯文和气。
对这个气场强大、年轻有为的未来外甥女婿,迟舅舅夫妻俩再淡定也有些不太适应。
他们一直知道迟萻这外甥女有出息,从小就是优秀的孩子,从来不用人操心,但也没想到她这么有出息,竟然要嫁入豪门!听说对方为了她,甚至做了很多在正常人眼里不可思议的事情,感觉就跟电视里的情节似的。
感觉很不真实。
虽然不真实,可是司昂都表明他的态度,迟舅舅也希望外甥女幸福,不好说什么。
趁着在厨房做饭招待未来的未甥女婿时,舅母小声地问迟萻:“萻萻,你真的决定嫁他了?”
迟萻心里苦逼,不嫁他,他就会犯病,然后两人直接殉情死!迟萻还不想和他一起死,那不如嫁了和他一起好好地活着。面上她一脸甜蜜蜜的笑容说:“真的决定了,舅母你放心吧,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舅母知道迟萻一向是个有主意的孩子,便也没有再多说。
见家长后的第二天,司昂将迟萻提溜去民政局登记领小红本。
迟萻瞅瞅自己手中的小红本,又看向旁边就算结婚、依然一副矜持冷淡色神的男人,要不是自己被他拎过来的,都怀疑他其实是被人逼的。
她的心情有些复杂,又有一种尘埃落定的轻松。
哎,都登记结婚了,这辈子好像就要这样和他纠缠过一辈子,是不是该找个机会将他上了?
司昂拉着她离开民政局,可能心情好,问她:“你想去哪里庆祝?”
“什么?”迟萻疑惑地看他,然后就被他塞了一颗酒心巧克力。
“今天我们结婚,你想去哪里庆祝?”司昂继续问。
迟萻觉得没什么可庆祝的,不如回家将他上了。不过看司总裁的神色,鬼使神差地道:“那就去游乐园吧。”
于是司总裁带她去游乐园。
两个新上任的夫妻挤在那些带着孩子来游乐园玩的夫妻之间,还真是挺尴尬的,但是迟萻拽着司昂去玩云宵飞车、空中蹦极、跳楼机等后,看着司昂被风吹乱的发型,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
司昂抚了抚头发,见旁边有卖冰淇淋,买了一支巧克力冰淇淋给她。
“吃么?”迟萻自己舔了一口,然后递给他。
司昂凑过来舔去她嘴唇上留下的冰淇淋,神色非常自然。
迟萻发现周围的小朋友都用纯洁的小眼神在看他们虐狗,瞬间有一种教坏小朋友的感觉,忙拉着他离开,发誓再也不在大庭广众之下问他要不要吃东西!
直到她玩累了,司昂背着她离开。
迟萻趴在他宽阔的肩膀上,嗅闻着他身上独特的气息,那一瞬间,觉得他们这样其实也不错。
领小红本后,司昂就开始让人策划婚礼。
婚礼在一个月后,很快就到来。
婚礼当天,迟萻身穿着洁白的婚纱,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像个傀儡一样被人送到司昂身边。
明明是她的婚礼,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一大早起床,迟萻整个人都陷入一种浑沌状态,仿佛置身事外地看着别人的人生,又仿佛接下来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将要发生,让她心里有些不安。
参加婚礼的人很多,迟萻依然是晕晕乎乎的,一个人都没记住,那些人在她眼里,都成了千篇一律的脸谱人,说不出名字。
好像这个世界的人的模样在她眼里飞快地退去颜色,变成单调的脸谱。
直到婚礼结束,她被司昂抱着,安静地蜷缩在他怀里。
回到新房,司昂抱着她放在沙发上,蹲在她面前,问道:“萻萻,你没事吧?”
迟萻甩了甩脑袋,也不知道是不是正晕眩得厉害,她竟然觉得这双让她以往觉得魔魅的紫眼睛里溢满怀关心和说不出的情绪,柔和他面上清冷的神色,使他看起来亲切不少。
“应该没事……”她喃喃地道。
司昂摸摸她的脸,说道:“我去给你倒杯牛奶。”
迟萻的思维有些迟钝,半晌唔一声。
等司昂离开后,她的脑袋越来越晕,无力地窝在沙发上,抬头时恰好看到落地窗外的夜空,一轮亮得惊人的圆月挂在半空中,皎洁的月色渲染上几丝诡异的血红色……
下一刻,迟萻就没了意识。
司昂端着牛奶出来,来到坐在沙发前的人类面前。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许久,慢慢地蹲下身,凝视她平静的睡颜,她仿佛只是睡着一般。
她的灵魂已经消失,离开这个世界。
他垂下头,月光突然被乌云遮住,整个世界瞬间陷入黑暗的包围中。
第5章 百鬼夜行
迟萻猛地睁开眼,首先看到的是不远处一堵破旧的墙。
墙头上到处都是岁月侵蚀的痕迹,凹凸不平,墙面布满斑斑痕迹,红泥已经削落,裸露出里面同样破损的砖石。墙角处杂草丛生,草丛中可以看到一些飞快爬行而过的不知名虫蚁,远处还有一扇不知通向什么地方的月亮门,被虫蛀得只剩下几块门木板歪在那里,一切都显得如此的荒凉。
她眨了眨眼睛,目光缓缓地往周围移去,便看到这荒凉破旧的院子里除了自己外,还有四个人。
不远处手里捧着一个八卦盘的是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的老头,约模六十,身材精瘦,精神矍烁,一双眼睛炯炯有神。他的旁边还有一个手里拿着一把很像桃木剑的男人,长相憨厚,三十左右,站在那老头身边警戒。
再远一点,是一个看起来二十出头,看起来像小白脸的年轻人,正绕着周围洒糯米。
糯米所过之处,发出滋滋的声音,瞬间那白色的糯米就染上一层黑油色,接着就听到那洒糯米的年轻人惊呼道:“好浓的阴气!”
一阵不知道打哪里来的阴风吹来,迟萻打了个哆嗦。
她瞪大眼睛,吃惊地看着面前的一切,不明白自己明明刚刚还坐在新房里,等着司昂去厨房帮她端牛奶,为什么才晕了会儿,再睁开眼睛时,就来到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
这是穿越了么?
然后她感觉到自己手里拿着东西,迟萻低头,发现手上抓着一把和不远处那憨厚青年手里那把一样的桃木剑。
不过这桃木剑和那青年的桃木剑有些不一样。
她手上这把桃木剑色泽殷红,光华内敛,剑身上分布着奇特的纹路,以一种奇特的韵律在剑身蜿蜒,明明只是一把桃木剑,却给人一种高大上的神器之感。
迟萻身边还有一个穿杏黄色道袍的中年女人,她手上也有一把桃木剑,看起来同样没有迟萻手上的这把好。
那中年女人显然发现她的视线,转头看过来,关心地问,“萻萻,你怎么了?刚才我就发现你有些不对劲,是不是上次的伤还没好?”
迟萻不知道她是谁,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在这里,但嘴上却有自己的意识,回答道:“毛姨,我没事,有点累着了。”
叫毛姨的中年女人听罢,松了口气,交待道:“如果有不舒服的,一定要说出来。”
迟萻乖巧地朝她点头。
毛姨便没再理她,转头继续打量周遭,她一会儿看月亮门的方向,一会儿又看向天空。
天空中灰色的铅云压在头顶上,沉甸甸的,教人心头无端升起几分压抑。
一群人在院子里检查后,发现没有什么问题,就往月亮门走去。
迟萻跟着这四个人走,她不知道他们是谁,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这里,眼前的这一切都是说不出的古怪,让她几乎以为自己在做梦。只是如果做梦的话,未免太真实了,她甚至能感觉到空气中有一股教人不舒服的阴气往皮肤上滑过,让她鸡皮疙瘩都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