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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嫡女重生:农田贵妻
作者:浅尾鱼
文案:
前世她是家徒四壁的农家之女,身为长姐,为养活弟弟妹妹操劳了一生,落得浑身疾病,本想一家人共同奋斗,相亲相爱。却在三十岁生病之时,被弟弟妹妹无情抛弃,可怜抛尸乱埋荒野。今生再睁眼、没想到她成了更加悲惨的被抄家之女
这悲惨的人生如何逆袭?
双眼如蒙尘珍珠,再也没有当初文能斗诗、舞能翩翩的灵气。
昔日容光焕发的脸,变得暗淡无光,精致的妆容变得邋遢肮脏,
谁还记得、这个可是名动京城的唐家嫡女。
他一辈子在军营,从小小士兵做到威风八面的大将军,却在战场中受伤,脸被划破,身体受损,更有传言说他受伤不能人事,到最后四十好几没娶到媳妇,一辈子孤寡终老的命。
这时,他重生在受伤之前,既然能重来一世,他首先要做的事是弥补前世遗憾:
【娶媳妇儿!!!娶媳妇儿!!!娶媳妇儿!!!】
——
洞房那夜,两人一人在床、一人在下。
“你还太小了,先等等。”她说的是、年龄。
“小?哪里小?”
“瞧着都小,还是再等等吧。”
“等不了,你仔细看看,我那里可小。”他说的是、身下!
——
三十岁的未嫁人的老女人和四十几岁未娶媳妇儿的老男人,
算命的说了:八字合、命定姻缘!
婚后生活定是:干柴烈火、春雷滚滚
——
女主不作不妖不白莲
她说:重生了?我得先结婚
男主心机重重有点宠
他说:重生来!我得先娶媳妇
友情提示:这里有些微的官斗、宅斗、乡村邻里、温馨甜腻。
本书标签:种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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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渝州城外,坐落在村后山头的一处人家,木栅栏围成的院墙里面,传来沸沸扬扬的争吵之声。
挨着三间房和厨房临近的一间低矮的房屋,里面传来阵阵咳嗽。
现在不过三月份的天,按说,这天应该是阳光温暖、微风轻和。
躺在床上的女人却似身入冰窟、浑身颤抖。
外面那群弟弟妹妹的话,更是像刀子一样剜着她的心。
“这个钱我们不出,她挣的钱都给了老三家,为啥生病的时候,却让我们平摊出钱,这事我不管。”楚家老二,年约二十五六岁的粗糙汉子,面部黝黑,瞧着不是很好相处。
老二是个窝里横的,贪钱如命的,说不给钱肯定不会拿,她还希望他们能多少怜悯她一些,可见,都不想管她。
“什么叫钱都给了我们家?我可从来没瞧见她给的一分钱,就是家里两个娃子想吃块糖,她都不舍得给买,她生病的钱,我们家不是不出,是真的没钱出。”楚家老三面露为难苦涩。
老三在装穷,他最是抠门,手里定是存着钱,她没生病钱,挣的钱哪个不是给他们兄弟三人分,现在却落得如此下场,可恨啊!
“老六,你咋看,咱姐一直跟着你们住,这病你怎么也得出钱吧?”
老大、老二齐齐转头看向沉默不语的老六。
“大夫说了,这病是积劳成疾,就是花再多的钱都治不好,都这种地步了,我们根本没必要再花钱了,想着不如先把棺材板准备好……。”楚家老六张口冷漠说道。
这话刚落,屋内那女子,一阵咳嗽喘息。
硬生生被气出来的。
她招招手,想唤来平日最是疼爱的侄儿,伸手想出声却难以张口。
床上中年女子,面色沧桑,瘦如枯槁,听到外面传来的声音,死死的抓着身下冰凉的被子!
“买什么棺材板,最便宜也需要五百文,我们家可没有钱。反正大姑子也没嫁人,不像上面两个姐姐好说不赖的嫁了人。
按照村子里的规矩,大姑子死了也入不了祖坟,买了管材也是无用。不如,等大姑子咽下那口气,用两张席子一裹,在后山给她挖个坑埋了,这样也省了不少事。”更多的是省钱。
说着话的是楚家老六的媳妇。
素来最是无情,对亲娘都能不孝顺,还能指望她帮忙。
屋内之人听到外面的谈话,被气的倒在床上不起,似是一口气卡在胸口,憋在中间,是吐也吐不出,咽也咽不下。
这就是亲情?这就是她从懂事起便照顾到大、成家立业之后的弟弟们,在她生病的时候,竟然是这样对待她!
门内一年约七八岁的孩子,在屋里大声喊道。
“爹、娘,我大姑醒过后,又睡过去了……。”
这孩子是楚家老六最大的孩子,让他在里面看着,如此才好让外面的人谈事。
楚老刘一听,眼皮子动了下,起身从木凳子上起来。
“进去看看,兴许是那口气没了,拖了这么些时日,就差咽气了……。”
众人一听,觉着应该是,“兴许是真的走了。”
“那就赶紧埋了去,这事算是处理完了,咱们也没亏待大姑子不是。”
人声杂乱,说的浑浊不清,屋内之人有感觉,却无法感觉到呼吸,像是被人狠狠抓着咽喉一般,难受到不能呼吸。
她做疼呵护的亲人,在她生病之后这样待她。
她也曾是年约十三四的年轻姑娘,长得不算太好却也有人上门求亲,为了养活弟弟妹妹们,她硬是错过了嫁人的最好年龄。
谁料,他们竟然是这样对待她这个姐姐的!
挖坑埋了?她还没死,还没断了这口气!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脱开她这个“无关紧要”的人!
*
山脚荒野中。
只听有人拿着铁锹挖动土地的声响,一铲一铲的黄土被抛出,兄弟三人也只有楚家老二一人在挖坑。
“你们两个别站着,瞧着坑挖的差不多了,把大姐扛过来,趁着天色还早,埋了。”
“成,我们现在去,家里还有木板,抬着过来好了。”
楚家老六顿了下,心中还是有些伤心。
爹娘死的早,是大姐带他们长大,现在人死了,他们自然是难过,却有些可惜,大姐死了,他们家这些活谁干?也没有人挣钱给他们了。
很快,楚家老六和老三,抬着木板过来,身后跟着一个孩子,瞧着木板上的人,眼神有些奇怪。
刚到挖好的大坑下,楚家老六和老三一起奋力抬着放到下面。
“没气了,直接放下埋土就好。”楚家老二手握铁铲,作势挖土埋人。
瘦的皮包骨头的女人被用一张草席皮子包住,兴许是人死了,埋她的人不上心,猛地往下一扔,根本没有对死人的尊重。
女人被扔到坑里,黄土埋在身上,那个年约七八岁的小孩子,一直瞧着坑里面的人。
“爹,我大姑不是睡着了,咋就要被埋了?”
被埋到土里,就再也不会出来了。
“小孩子家家的别说话,快回去吧。”楚老六斥责道。
小孩子不出声了,站在坑外,眼睛一直落在被黄图淹没的人。
眼眶红红的,“爹,大姑的手动了,你看露在外面的胳膊在动。”小孩又喊了声。
他这一惊一乍的喊,让埋死人的三个吓了一跳,楚家老大更是吓得扔掉手中铁锹,站的远远的。
楚家老六比两个哥哥心狠,咬牙低声道,“都这节骨眼儿上了,埋……。”
*
救命,救我……,
感觉被黄土埋掉了腿脚。
她明显的感觉到了,他们是真的想埋了她,感觉到黄土埋入胸口,压的她难受,本就不容易呼吸,现在更是一点呼吸都没有了。胸口闷、黄土撒在脖子、脸上、口腔鼻子,全都是黄土……,剥夺了她全部的呼吸。
救我……,她不死心的喊着。
她低声轻微喊着,只有那个小孩子瞧见了。
那三个大人,她最疼爱的弟弟们,正奋力用黄土埋了她,她亲身感觉到,生命就这样被剥夺,她没死,只是病重而已。
☆、001 重生,我是你姐?
大梁明历三十三年终,将近十一月,快要到年关,盛京城内街道纵横交错,道路旁边高楼屋舍俨然矗立,天空中洋洋洒洒的飘着鹅毛大雪,冷风瑟瑟,寒气逼人。
穿了破烂夹袄的姑娘,靠着墙角席地而坐,终是想不明白,她这条命不是早就死在荒野之中,怎么现在还有知觉?
她记得,她辛辛苦苦拉拔长大、成家立业的弟弟妹妹不知感恩,在她生病后,拖到荒野,连祖坟都入不得,真是可悲可恨!
她还未死,就被活活埋了!
就是山坡上的畜生,岂能有做到这等地步的?
姑娘僵硬的伸展下双腿,围在她身边的三个孩子,吞咽下口水,怯怯的看着她。
“长姐,你刚才死了,现在又活了?你是人还是鬼啊?”七八岁的小男孩,人小鬼大,语气不怕,甚是大声的问。
“三弟,别乱说,长姐只是冻着了,没死。”年纪十一、二岁的少年,斥责道。
“那长姐没死就找吃的吧,我快饿死了。”
“别吵了,你们都是谁家的孩子,该干啥干啥去,别跟着我。”
她正愁着呢,眼前这情况是怎么回事?怎么盘算不出个头绪来了。
死而复生?谁相信啊!
“你是长姐,我们不跟着你去跟着谁,长姐刚才摔了一跤,莫不是摔傻了?”懂事的那个少年伸手要碰她的额头。
姑娘啪嗒的一声,打掉,“我没傻。你们一直喊我长姐,那我是谁?你们又是谁?”
既来之则安之,阿楚姑娘还没有这样的觉悟。
她只是奇怪,这几个喊她姐姐的人谁?
她记得,自己养活了几个弟弟妹妹,最后却落得那般境地,暴尸荒野。
现在,听到有人喊她姐,心中就犯怵。
怎么滴,养了一群白眼狼睁着眼看她病死不管,现在不知咋回事,又活了,难道又要养一群孩子?
少年好看的眉头皱起,“长姐真的得了失心疯,怎么就不记得你是谁了?不过忘记也好,咱们现在的身份也比不上之前了,那时你是风华绝代的千金小姐,高高在上,现在竟然……。”已然沦为阶下囚。
想到他们在牢狱关了四年,那种绝望、度日如年的生活,终是结束,终于重见光明。
姑娘不知少年在想什么,觉着现在真是冷的厉害,也不想在雪地里蹲着,这屁股底下都凉飕飕的。
“你、你别说了,我现在快冻死了,你说我们是姐弟?你们三个都是我弟弟?”
姑娘抖了抖身上的积雪,天气冷的厉害,身上却只有一件破夹袄,连个外衫都没有。
“我和姐姐同母所生,那两个弟弟是姨娘生的,这个姐姐也不记得了?”
少年眉头皱的死死,身上只有一个长衫,不抵寒,冻的嘴唇都紫了。
“不记得了。算了,我们别再这里说,赶紧找地方,这里太冷了。”
全身周围尽是冰雪,他们几人站在这墙角说什么话,冻死咯!
“好,姐姐去哪里我们就去哪儿。”少年应答。
其实他们也不知去哪里,只想跟着姐姐,她去哪里,他们跟着去哪里?
“别喊我姐姐、长姐的,文绉绉的,叫我大姐好了。”
权当是外面救了几个孩子得了。
想她也有三十好几的年龄,若是那时候成婚,孩子都有他们大了,一想到那时,心中莫名的难受。
算了,想了也是没用,不如赶紧找了地方取暖,还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
她起身,刚才没注意,这才发觉腿冻麻了,踉跄没站稳,一头磕倒在地上,巴掌大的脸掩埋在雪地里面。
突然脑海中涌起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像是、在她脑海里演绎着。
似是从她年幼记事起,便是高高在上的优渥生活,后来、她爹贪污、敛财、导致家中被抄,从身边丫鬟佣人簇拥环绕的尊贵的生活,到锒铛入狱自尊被践踏到尘埃里的种种。
一幕幕的在她脑海里铺天盖地的袭来。
“大姐……。”毕竟是亲姐姐,少年比另外两个人过于担心。
姑娘没起来,趴在地上,一动不动,难不成摔死了?
少年吓的好怕,抓着那姑娘的手,呜呜哭了起来,这公子是唐府的大公子,自来娇生惯养,没吃过苦,这一晃四年在牢狱之中,可谓是度日如年,好在有这个姐姐尽心呵护,才让他们三个免了皮肉之苦。
一心护着他们的姐姐,若是再现在离开人世,他是手无缚鸡之力,两个庶出弟弟才不过七、八岁,谁来养活他们?
为自己的身世可怜,今后无依无靠;也为姐姐冻死而悲怆难掩,抱着那女子僵硬的身体,呼声大哭。
*
医馆小童子快速撩开帘子,低声对眼前个头瘦高、面容清俊的公子道,“外面正是下雪,宋公子出去可要小心路滑。”
“多谢,明日我还得再来一趟,你记得帮我对何大夫说,我娘的病,得亲自上门去看。”
公子瞧着不大,约莫十**岁的样子,脸上还带有少年的稚嫩,偏偏又有着成年人的沉稳,眉目清秀,眼睛炯炯有神。
是少年又是成年男子,很难得两种气质出现在一个人身上。
瞧他是个温柔的,清俊的面容因着外面的寒冬更是冷了几分,时而蹙眉,不知在想什么。
念及家中成年吃药的母亲,他毫不犹豫转了身,出了医馆,顺镇街市口的前端而去,在前面拐角处正好有一家蜜饯铺子。
他进入里面,不费多少时间,提了三包蜜饯从里面出来。
外面的雪下的正大,蜜饯里的掌柜,低声喊了句,“关门了,这么大的雪,顾客肯定不多,瞧着外面的街道并没有人来。”
“是啊,这般大的雪,但凡有个人也快要被冻死了。有家的人肯定会躲在家中,除非是无家可归的乞丐。”
小厮是个胖胖的年轻男子,伸手轻松的收起蜜饯,打算关门。
站在门口的年轻男子,顿了下身子。
岭南连年征战、民不聊生、盛京突然涌入大量流民,他这次回家探亲,短短三日,便见到不少难民。
从昨日开始下雪,街头难民大都找了地方避寒,想着现在应该找不到难民的踪影。
他继续往前走,路过前面的巷口,却瞧见三个孩子围在一起,他们长得什么模样瞧不出,因为脸上污垢太深。
天寒地冻,并没有从他们身上闻到异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