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就是金手指/快穿之再世为王——信渡。
时间:2017-10-15 15:04:56

  她的嘴唇紧紧抿成一道直线,神色威严,凛然不可侵犯。
  四周百姓见撵车驶来,齐齐跪倒在地,高呼三声,“国君圣德,娘娘安康。”
  此时庆贺的烟火纷纷点燃冲天,“砰”得炸裂,星雨乱落。
  那国君活泼地扭着身子,兴高采烈地拍手,嘴边似有口水流出。
  看来国君真是个傻子。
  她心中这样想,口无遮拦的冷去尘已经先一步说出。
  他啧啧两声,“男子痴呆,女子却是人中龙凤。师姐,你瞧她额骨微隆,正是师父平日里授课时所说的帝王之相!”
  冷如霜道:“你这么说国君,不怕被杀头吗?”
  冷去尘耸耸肩,“师父说修行者不打诳语。再说啦,师姐你的嘴比我还毒,门中哪个没被你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她扬了扬秀眉,“既然师姐我这么欠揍,怎么还好端端地活到现在?”
  冷去尘懊恼道:“你入门最早,尽得师父真传,没人打得过你。”
  却在此时听得一道慵懒磁性的声音,“你们怎敢当街议论国君,现在的道士都这么肆无忌惮么?”
  冷如霜寻声看去,身侧不知何时立着一名青年,约莫二十八的年纪,轻袍缓带,俊眉朗目,神采飞扬。
  冷去尘见那人也在打俩他们,直白道:“在下冷去尘,师从玄天心宗,这是在下的名帖。”
  青年接过他递来的薄竹片,垂了眸轻吟:“冷去尘,乃玄天心宗二十九代弟子。职业技能:看风水、卜卦、铺陷阱。收费:风水一两,算卦五钱,熟人八折......励志成为天下第一道士。”
  “啊啊啊,最后那句不用念啦!”冷去尘面红耳赤地抢过名帖,塞入随身携带的布包。
  青年扬了扬嘴角,意态风流,他抬眸去瞧冷如霜,笑道:“你师弟已经出示了名片,你怎么不介绍自己?”
  冷如霜神色倨傲,冷冷地道:“为何要与无名小卒介绍自己?”她心中暗疑,为什么在这个时空无法看到他们头顶上的名字?
  青年抽出折扇敲了敲肩膀,临去时眼波一转,“小姑娘,我叫蓝桥,记住了。”
  冷去尘神色严肃,“师姐,师父果然没骗我们。这年头的登徒子都长得人模狗样。”
  童言童语惹人发笑。冷如霜轻轻拍了拍他的脑袋,“天色已晚,先入住客栈休息吧,明日再进皇宫。”
  “好嘞!”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副本是以前写过的一个小短篇扩写,背景相同,10章以后剧情不同
☆、谜城(二)
  两人踏入客栈,一丝细微的婴儿啼哭之声又传入冷如霜耳内。
  她问:“师弟,你听到了没?”
  冷去尘摇了摇头,奇怪地问:“师姐,是不是你修炼走火啦?”
  “可能太累了,出现幻觉。”她推开卧房的门,突然咔啦啦一声骤响,一道闪电照亮房内场景。
  冷去尘双目瞪圆,大叫一声,“我的妈,有鬼啊!”他迅速躲到冷如霜身后,一手揪紧她的衣服,一手遮了眼睛,手指分开从缝隙中窥伺,带着哭腔道:“师姐,我们几个师兄弟里,只有你学了捉鬼之法。你快灭了他!”
  眼前的孩子不过五六岁的年纪,死相却凄惨无比。他双目缓缓流出血泪,开口道:“救救我。”
  冷如霜心头一酸,对他招了招手,“你有什么冤屈,同我去外面说。”
  婴灵飘了出去,冷如霜亦紧跟而上。他似乎要将她带去何地,一大一小穿梭街道。忽然,他的身影凭空消失。
  冷如霜心下道了一句不好,难道是调虎离山?
  她转身狂奔回客栈,却发现房内空空如也。冷去尘不见了。
  冷如霜扯过店小二,问:“你见到和我一起来的小道长了么?”
  店小二道:“他神色焦急,似乎追着什么东西出去了。”
  “多谢。”她放开店小二,箭步往外走。
  明明与冷去尘方才相识,她心中却万分焦急,生怕这小师弟出了什么差池。她发现她每入一个时空,化为不同的角色,心境与性格都会变化,深受原主影响。
  在上个时空,她对林羡云怀有深深的尊敬与愧疚,对赵璞、李夫人怀有怨恨,而这个时空,她对小师弟异常担忧,对冤魂极其怜悯,究竟她成了局中人,还是局中人原本便是她?
  她心中惴惴不安,想到冷去尘只有孤身一人,外头却是游魂数万。那婴灵是不是故意骗走我,好对他下毒手?冷去尘势单力薄,一拳如何敌四手,何况是千千万万手?
  这样想着,她足下迈出的步子愈大,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发力狂奔,双手放在嘴边大喊:
  “冷去尘,冷去尘——”
  两侧店门紧闭,空旷的街道上回荡她的声音。
  她心下愈发不安,边跑边喊,“师弟,师弟——”
  “叫魂呢?”
  正在此时,遥遥传来青年磁性的声音,她寻声而去,从街角的弄堂里,走出一道蓝色身影。
  冷如霜惊讶地问:“蓝桥,你怎么会在这里?”
  “当然是躲雨。”他手中撑着一柄油纸伞,扬了扬眉笑道。
  蓝桥怀里揣着墨迹未干的竹片,一手握着毛笔,似乎方才正在弄堂里奋笔疾书。他将竹笔塞入袖中,抬起头问:“弟弟走丢了?”
  他见冷如霜不答,走近后者身边,将其纳入宽敞的雨伞之下,“跑的这么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在开湿身舞会呢。”
  冷如霜满心记挂冷去尘安危,无暇回应他的打趣,“你看到他了么”她不抱希望,也没指望蓝桥会知晓冷去尘下落,哪知后者竟然点了点头,“他和几个小朋友走了。”
  闻言,冷如霜气得想削他,“你不早说!”
  蓝桥辩解道:“我不是早就问你是不是师弟走丢了么?你都不回答我。”
  他委屈巴巴地望着冷如霜。
  冷如霜怒气汹汹地瞪着他。她一把揪住蓝桥的后衣领子,凶巴巴道:“带路!”
  “哦。”
  蓝桥老老实实地往前走,晃她一眼,面上纯良又无辜,“你没有胸,还这么凶。”
  “......”
  归雁城规模庞大,曲巷繁多,直到这场雷雨停止,两人仍未寻到冷去尘的身影。
  冷如霜眯起眼睛,上下打量,眼里透出狐疑之色,“你是不是诓我?”
  蓝桥道:“他东奔西跑,飞檐走壁,我们慢慢走哪里跟得上?”他说着从袖子里掏出铜制罗盘,对着天边悬挂的月亮拜了三拜,罗盘指针迅速旋转起来,最终指向南。
  蓝桥将罗盘塞入布袋,脚尖一转,却向“北”走去。
  原来这人与她是同行?
  冷如霜叫住他,冷冷地道:“你走反了!”
  蓝桥晃她一眼,“没走反。不信你把你的罗盘拿出来瞧瞧。”
  “你怎么知道我有罗盘?”这青年似乎越来越神秘,不得不防。
  冷如霜心下百转,从袖中摸出罗盘,只见其指针乱转,根本分不清方向。
  蓝桥道:“这座城的磁场紊乱,是以普通罗盘不能指路。我拜月,即向月神仙子借法,为罗盘开光。开光后的罗盘,指的不是人间路,是神明、阴灵走的路,我们肉体凡胎,只能走它的反方向。”
  此时晓星渐沉,雾露蒙蒙,天边泛起了鱼肚白。
  街道旁已有小摊摆出桌子,升起炉火,开始做早点。货郎挑着担架沿街叫卖。行人三三两两来来往往,原本空旷的街道逐渐变得熙熙攘攘。
  偶有路人对两人指指点点。
  他们一个身着灿然金色道袍,一丝不苟,清高冷傲;一个身着蓝白长衫,轻袍缓带,桀骜不羁。
  蓝桥嘴角噙笑,“他们心中定是在想,现在的女道士六根不清净,与不明不白的人拉拉扯扯。”
  两人明明隔着一臂安全距离,哪里来的拉拉扯扯?是以她冷冷地道:“你再多嘴多舌,我割下你的舌头泡酒!”
  蓝桥道:“你这么凶,只能做一辈子的老道姑了!”
  她反唇相讥,“那也比你这个娘娘腔有前途!”
  任何一个正常男人被骂作娘娘腔恐怕都不会善罢甘休。蓝桥也是一个俗人,是以他勾了勾嘴角,便要扣住冷如霜手腕,对她来一个壁咚,哪知后者早有防备,身后金剑出鞘,寒芒森森抵住蓝桥脖颈。
  她冷哼一声,“三脚猫功夫还敢在姑娘面前班门弄斧。”
  蓝桥咋舌,心道:这美貌的小道姑脾气不好,武功高强,哪个男子敢娶她?
  冷如霜放开他,收剑还鞘,冷冷地道:“再动手动脚,我就帮你切下它!”
☆、谜城(三)
  不知不觉已经越过六分之一的归雁城,他们来到一幢府邸前。
  铜门高墙,富丽堂皇,构造宏伟,极其气派。
  铜门半开,而门口已经排起长龙,每人手里牵着一个孩子。大人带着小孩进门,不多时走出府邸,口袋鼓出一个包,却不见同行的孩子。
  冷如霜叫住一个路过的大叔,“请问这是哪里?”
  那大叔道:“九千岁的府邸!”
  这九千岁也不知什么来头,看这架势,应是光天化日之下买卖孩子。
  她又指着队伍问,“这是怎么回事?”
  大叔心下了然,道:“说是宫里缺人手,买走了不少穷苦人家的孩子。他们开出的价高,有些不舍得卖,咬一咬牙,也就卖了。”
  这个年代,买卖人口是稀松寻常的事。只是她从未见过这么大阵仗地买卖孩子,粗略一数,约莫有百来个。
  那大叔忽然放低音量,凑近她,神神秘秘道:“可是啊——”
  “我们没见过一个孩子走出来。”
  冷如霜皱起眉头,问:“他们要买多大年纪的孩子?”
  “周岁到7岁不等。”
  她诧异地问:“年纪这么小,他们懂得伺候人么?”
  大叔耸耸肩,“我们小老百姓哪里晓得这些权贵心里想什么,再说了,国君都是个傻——”
  “糟老头子,你瞎说什么呢?喝酒喝多了又开始发酒疯是不是?”
  他的话还未说完,便从旁边蹿出一个膀大腰圆的大婶,一把揪住他的耳朵,骂骂咧咧地将他拽走了。
  冷如霜望着铜门,皱着眉头看了半晌,直觉告诉她府中有异,但冷去尘的安危似乎更为重要。
  蓝桥贱兮兮地问:“你是不是在想该不该多管闲事?如果要管这件闲事,又该如何混进府中?”
  冷如霜看他一眼,笑了笑。
  “疼疼疼——姑奶奶,轻点儿!耳朵被你揪掉了,我怎么娶媳妇?”
  冷如霜拎着他的耳朵,将他拎到了墙角的弄堂,“你也不照照镜子,哪个姑娘会嫁给你这么不男不女的娘娘腔?”她自然是表达对他衣衫不整的不满。
  蓝桥只挑了挑眉毛,并未反驳她。他从袖子里摸出一个白瓷瓶,倒出两粒赤红色药丸,递给冷如霜一粒。
  她拈起药丸,放在鼻子下嗅了嗅,腥臭之味扑鼻,腹中浪起云涌,差点吐了出来。她将药丸放回后者掌心,神色嫌弃,“这是什么?”
  蓝桥气定神闲,“仙丹。”
  冷如霜退后三丈,打算观望,“你先吃。”
  蓝桥嘴一张,仰头嗑药,面色不改。
  冷如霜仔细观察他的神态,异变陡生。
  只见他的身躯四肢渐渐缩小,最后竟然成了一个6、7岁的稚龄儿童。
  她对蓝桥高看几分,没想到这轻薄浮浪的同行倒真有几分本事。冷如霜问:“还能长大吗?”
  蓝桥道“只有四个时辰的药效。在那之前,我们必须从府里出来。”
  她只想尽快解决这些娃娃的事,随后便去寻师弟,是以拿起他手中的药丸,强忍着恶心塞入嘴里。
  咕咚一声。她腹中燃起一团如刀烈火,筋脉似乎全部逆转,痛不欲生。
  蓝桥道:“忘记说了,药性有些烈,可能会痛。”
  冷如霜:姑奶奶信了你的邪!
  这剧痛来得快,去得也快。
  她拭去额头冷汗,直起身来,向府邸行去,“走吧。”
  两人乖巧地排在队伍后头。队伍渐渐缩小,约莫半个时辰之后,他们与铜门只差一步之遥。
  正在此时,排在前头的孩子哇哇大哭起来,双手抱住门柱子,任凭父亲如何好言相慰,也不肯进去。
  那父亲衣衫褴褛,双目通红,抹了一把眼泪,“到处都在打仗,好不容易躲到归雁城来。是阳安君不计前嫌接纳我们这些难民,可是家里人口实在太多,嘴一张都要吃饭,娃,你别怪爹,爹也是迫不得已......”他说着眼泪又掉了下来。
  “哇......我不去......我不去......里面......里面有......”
  那孩子指着铜门里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冷如霜问:“阳安君是谁?”
  蓝桥道:“归雁城所有待嫁闺中的姑娘心目中的郎君候选人。”
  冷如霜见他没个正经,抬头欲打,后者急忙举起手作投降状,“怕了你!”
  他道:“阳安君是归雁城太守。据传他年少聪慧,七岁便能作诗,容貌俊雅。每驾车出门,街道两旁的妇人皆将篮中花卉瓜果掷向马车,是以满载而归。”
  “花有百种,娇态不同,阳安君独爱腊梅。每处理一件民间纠纷,便种下一株腊梅。满城灼灼,万里红梅似血。远近笑称阳安君为‘归雁一枝花’,是谓政治清明,盛世太平,一时传为美谈。”
  闲话间从铜门里快步而出一个娘里娘气的太监,他在孩子脖颈上轻轻拍了拍,嗓音阴柔,“乖宝宝,不哭,不哭。”
  那孩子顿时止住了哭声,神情柔顺地被他抱在怀里。
  冷如霜注意到那太监手上有一根银针,扎在了孩子后颈的穴道上。
  蓝桥凑近她小声道:“这是鬼门十三针。看来这府里头也有同行。”
  太监扎的穴道正是阴阳两脉相交之处。七周岁以下的孩子尚未形成健全人格,自身力量弱小,无法抵抗外界磁场,是以魂魄不定。
  因此民间经常发生小孩子掉魂的事。
  鬼门十三针,其中一针能够定魂,也能够封魂。
  修为越高,持续的时间越长,若是修为不够,便只能封住幼儿的魂魄,修为再次,只能封住孩子的五感,令他感觉不到疼痛,快乐,舒服,冷热,亦无法思考,只知听从命令,宛若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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