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他妈妈的喜,就是无脑纨绔子弟人设,沈嘉勋恨不得他死在第一集才好,免得到时候观众的口水淹死自己。
至于雷点,那整个剧本都是啊,这剧本名字都能过审?简直就是霸道总裁爱上我的女版,看清,是女版,整个人设分分钟尴尬到肾疼,女主金手指开到两个月练到跆拳道黑带,一言不合就显神威。
沈嘉勋都无奈了,苦笑:“播的时候绝对不能带脑子看这剧。”
李晴手撑着办公桌,“但是你不能不带脑子演,后天进组,我给你安排了个小助理,一并带着,还有。”李晴摔了一堆照片在桌子上,“别太妄自菲薄,你还是个演员,电视上露过脸就有人认得你,别再给我添麻烦。”
是昨晚和伦暖吃饭被拍到的照片,他和伦暖全部出境,清晰得很,姚玉书戴着帽子坐在角落,倒是看不太清。
沈嘉勋没想到去回淮路还有人跟拍,点点头,“我知道了,晴姐。”说完,拿起剧本抬腿往门口走。
刚到门口,端起水杯像是正要喝水的李晴有意无意问一嘴,“女孩儿是谁?”
就知道你要问!沈嘉勋转身,轻言细语微笑道:“朋友。”
“嗯,知道了。”李晴放下杯子,“去吧。”
出来,沈嘉勋脸色就变了,李晴抓着他跟包身工一样使唤,还管到他的私生活,不厚道!
姚玉书打电话来来邀功,“怎么样,昨晚的事怎么谢我?”
“《别靠女主太近》是你介绍的?”沈嘉勋走出电梯。
电话那头的姚玉书换了个姿势,趴着,一口香槟喷出来,“这是你接的新剧?好雷啊。”
沈嘉勋更不爽,唔了一声,姚玉书说正事,“昨晚我们都被狗仔跟拍,你说可气不可气,老子和暖暖仗义出手的镜头被剪掉,偏偏就拍咱们吃饭,这群黑心猪头。”
沈嘉勋狐疑,“拦下爆料的是你?”
“是姚爷啊,不然你还以为是谁,李晴?她舍得花钱替你解决烂摊子?整整五位数,肉疼,我不管,下次你请暖暖吃饭还得带上我。”姚玉书像个巨婴在哪儿抱怨。
沈嘉勋很谢他,嘴上不说,却扯:“喊人暖暖,呕,老子都要膈应吐了。”
姚玉书在那头拿劲儿,“你管得着嘛,我爱这么喊,暖暖,暖暖。”
经过昨晚一出,姚玉书觉得伦暖那小姑娘还是挺有意思的,瘦是瘦些,没有自己平日喜欢的女人丰满婀娜,可她个子有一米七,骨架漂亮,人养养就胖了,胖胖就好玩了。
姚玉书隔三差五打电话去烦沈嘉勋,问他什么时候请暖暖吃饭?沈嘉勋在雷剧剧组忙得不可开交,敷衍道,过几天吧。
其实沈嘉勋有私心,他不想狐狸姚接近伦暖,好好的姑娘,别让这小子给糟蹋了。
姚玉书多问几次也没耐心,冲沈嘉勋吼,“你他妈没空就把工地的地址给我,老子自己去。”
沈嘉勋知道姚玉书没耐心什么招都能想得出来,查个工地地址他还是有办法的。
周末,沈嘉勋套了一件休闲外衣,长腿撑地,帅气逼人,和上次去见姑娘时一样帅。
姚玉书换了一辆911座驾,沈嘉勋给他指路,兜转三个小时险些迷路,姚玉书冷着脸,“沈嘉勋,你玩儿我?”
沈嘉勋盯着GPS导航,“少**废话,往前开就是了。”
姚玉书暴吼,“再往前开就开出北京城了!”
沈嘉勋恍然抬头,“我操!上个路口该左拐的。”
姚玉书:“……”
工地一如既往的尘土飞扬,两个大帅哥突然出现在大门口,有些扎眼,进进出出的工人像看神经病一样瞅他们,穿这么干净时尚是到这里来吃土吗?
姚玉书毫不在意这种异样眼光,在某种意义上,他把它们定义为羡慕、嫉妒、哼!
他像只昂首挺胸的公鸡走进建筑地,四处寻摸伦暖。
沈嘉勋扶额,拍拍他的肩膀,“低调点。”
工头还是上次那个工头,到处骂人,整个工地除了隆隆的机械声,就是他沙哑的骂人声,听得沈嘉勋恨不得送他几拳。
不为别的,只为他开伦暖500块一个月。
姚玉书指着那个男人,问:“是不是他?”
沈嘉勋黑着脸,说是。
姚玉书好久没干架,把墨镜一摘,长腿迈步,仗着人高,揪过工头的衣领,结结实实就是一拳,痛得工头哎呦翻天。
工人们不约而同朝这边瞅,姚玉书还不解气,摁着他问,“为什么欺负小姑娘?”
工头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捂着脸直喊痛,痛过后火气也上来,指挥手底下的工人揍这两个小东西。
姚玉书又是一拳,工头终于老实了。
工头老婆听见动静,呼哧哧从大棚里面跳出来,手里还拿着锅铲,大喊,“谁打我男人。”气壮山河。
沈嘉勋拍拍姚玉书的后背,意思一下就放人,自己走到工头老婆面前,问她:“给伦暖一个月开500?”
工头老婆的瞬间定住,渐渐觉得脸上过不去,朝歇工看热闹的工人喊,“看什么看,干活儿!”
工头闻声的嚣张气焰也消了不少,姚玉书把工头揪过来,两口子并肩站,沈嘉勋倒是有种审讯犯人的架势。
姚玉书隐藏起幕后姚老板的威严,拽拽的痞样,警告他们,“把你们告到劳动监察部门,让你们蹲局子。”
工头不情愿解释,“那姑娘愿意,我能有什么办法。”
工头老婆打圆场,“是啊是啊,小暖刚开始就说钱就看着给,供吃供住就行。”
“还给老子放屁呢。”姚玉书显然是要发火,“你这是巧取豪夺,强买强卖!”
不管姚老板的成语用得对不对,反正意思就是你们干的不是人事儿!
沈嘉勋也堪忧姚老板的文化水平,不过道理就是这样,他盯着工头,像是要把人盯出两个窟窿,“她说看着给,你们就真这么欺负她?”
工头老婆搓着手,心虚说道:“是,可我们两口子不也是不放心不是,她没身份证,也不知道哪儿人,我们只当是外省来北漂的,好在姑娘吃苦耐劳,也安分,我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说就算这事儿捅到警察局也不好管呐,她吃亏,我们也吃亏,500块是少了点,可我们供吃供住,她乐的愿意。”
“屁!”姚玉书啐了一口,“你们就是趁火打劫。”
沈嘉勋,“她人呢?”
工头指指那边的机器,“在哪儿开挖掘机呢。”
沈嘉勋站在底下向她一招手,带着安全帽和灰口罩的伦暖就注意到他,她打着手语,稍等一会儿。
半个小时后,伦暖关掉机器,从挖掘机上跳下来,灵活的穿过危险高大的施工机器,摘下防雾霾口罩,对两人微微一笑。
你们怎么来了?
沈嘉勋单手插兜,临时找了个合适的理由,“还欠你一顿饭,忘了?”
原本他想说,姑娘挖掘机开得不错哇,蓝翔毕业?可是话到嘴边就舍不得损她。
伦暖笑着摇摇头,不用。
姚玉书对伦暖比沈嘉勋想像中上心,威逼从工头手里抠出伦暖的合同,咔嚓,当着工头和工头老婆面,撕了,两口子目瞪口呆,还不敢吱声儿。
其实也不用吱声,那合同填写不全,是无效的。
沈嘉勋脚尖碾着石子,半晌,喊了声伦暖。
姑娘明亮的眼眸在夕阳余晖下还闪闪发光,微微抬头,不解看着沈嘉勋。
这一看不要紧,看得男人口干舌燥,姑娘眼睛太漂亮,像宝石。
沈嘉勋喉结上下一滚:“别干工地了,来剧组当场工,我带你。”
伦暖没明白,沈嘉勋难得好脾气,硬要拉她一把,解释清楚:“来娱乐圈搬道具,比你在这工地搬砖强,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你。”
姚玉书甩着撕掉的合同走过来,“呦,老子干好事被你小子拿去邀功,沈贱!”
外加一叠钱,是伦暖应该得的工资,不知道姚玉书用什么法子恐吓工头拿出来的。
姚老板闪身到伦暖面儿跟前,狐狸一样的眉角,“暖暖,你身手厉害,我给你安排个轻松活儿,做我保镖,一个月,这个数。”姚玉书五根修长的手指在姑娘面前花枝招展。
沈嘉勋一巴掌刷过去,“你当包二奶呢?”
姚玉书气呼呼的,和沈嘉勋杠上,“老子没结婚,养女人不可以啊。”
“小心暴死美人膝。”沈嘉勋说。
伦暖被眼前这两个奇怪的男人逗笑了,沈嘉勋却低头再问她,“愿不愿意去剧组?”
伦暖听明白,踌躇半天,沈嘉勋还在解决她的后顾之忧,“剧组包吃包住,有他在,不用身份证,两个月,你能挣够一部iPhone外加回家的飞机票。”
沈嘉勋提到手机和家,伦暖笑了笑,点头,我去。
姚玉书摊手,捅了捅沈嘉勋的腰,被你小子赚到了,这姑娘铁定前程无量。
☆、老子绝壁红
伦暖行李简单得不像话,拎个塑料袋子装着几件衣物,沈嘉勋瞥一眼,问,“有贵重物品?”
伦暖摇摇头。
“那不要了。”沈嘉勋说,“去买新的。”
姚玉书载着两人直奔百货大厦,给伦暖置办新衣裳,姚玉书担心有人拍沈嘉勋,让他安分呆在车上,沈嘉勋戴上墨镜,拉着伦暖就下车。
衣服伦暖选,账沈嘉勋付,伦暖过意不去,打着手势,我会还你的。
沈嘉勋单手撑着柜台,痞笑,“不还也行。”
伦暖:“嗯?”
沈嘉勋就笑笑不说话了。
伦暖去买贴身衣物,沈嘉勋毫不避讳迈步进去,店员手在伦暖后背一比,就知道她穿什么Size。
沈嘉勋付账的时候看见店员包了两件文胸,拿卡的动作微顿,简直怀疑店员拿错尺码。
伦暖能穿B?绝对不信!
沈嘉勋朝伦暖胸上瞄,这么薄的身板儿,能有A就不错啦。
伦暖似乎注意到某人火辣辣的目光,她下意识扯扯领口,沈嘉勋不爽道,“今天都被你放血,给看两眼怎么啦?”说完,拎着她的袋子径直走向姚玉书的车,理直气壮得很。
伦暖:“……”
买完衣服,接下来的项目就是去洗桑拿,桑拿,桑拿,姚老板的最爱。
记得有位帅哥曾经说过,他的梦想是桑拿房里只洗澡,KTV里只唱歌,然而,梦想也只能是梦想。
姚玉书把VIP卡往柜台上一摆,美女标准的八瓣齿微笑,鞠躬,“您好,先生,请问需要女浴服务吗?”
姚老板背靠柜台,双臂反撑,“要!”
沈嘉勋,“要个屁。”
姚玉书摘掉墨镜,“你不要,暖暖总要吧。”他转过高大的身板,点点卡,“要个劲儿大的,给她来个全身按摩。”
伦暖大概没来过这样高档消费的地方,提着两只换洗衣物袋子立在大厅中央,表情木木的。
沈嘉勋过去对姑娘说:“走下楼梯往右拐,有人领你去,慢慢洗,不着急。”
伦暖走后,姚玉书和沈嘉勋也走进男浴,舒舒服服泡在池子里,整个人都爽瘫了。
姚玉书闭着眼睛问,“你真打算带暖暖进组?”
“不行?”沈嘉勋说,“反正雷人剧组正缺人手,我带进去,她中介费都省了。”
“你能罩得住她?”不是姚玉书嘲笑沈嘉勋,就现在他的条件,能罩得住自己就不错啦。
沈嘉勋声音懒懒的,“所以要姚老板帮忙哇,麻烦您老往里头打声招呼,别让那些踩低奉高的小徒弟们欺负她。”
姚玉书哼一声,“那最后人情算谁的?”
“看她自己咯,她想算谁的就算谁的。”沈嘉勋好死不死的声线,听得人想干他。
姚玉书一把扯掉沈嘉勋腰上的浴巾,把他往水里摁,边摁边说:“敢情你都不吃亏,反正力气我出,人情你算一半儿。”
沈嘉勋没料到他来这招,捂着自己的裆,“操!姚玉书,你挤着老子的蛋!松手,松手!”
沈嘉勋干脆不洗了,爬上浴台,长手一裹浴巾系在腰上,姚玉书趴在岸边看他身上的水珠汇成水股,流经人鱼线,很性感,很招眼。
沈嘉勋倒两杯红酒,递给他一杯,姚玉书小抿一口,试探问他,“要不要,我帮你也打声招呼。”颇有诱惑的意思。
听说沈嘉勋在雷人剧组不是特别吃得开,几个主要角色当中,就他咖位最轻,排戏什么的,挺吃亏。
沈嘉勋一口喝干,放下酒杯,“还行吧,没人给我甩脸子。”
“有人脉不用,傻。”姚玉书转过身子,懒得理他。
沈嘉勋沉默半晌,想骂财大气粗的姚老板懂个屁,起身,声线却突放软和,“你不懂。”
姚玉书把半杯两万块的红酒往脖子上倒,醇浓的酒香瞬间萦绕他,凉凉的舒服。
悠悠道,“我是不懂,不过我懂你要再不红,年纪可就大了,老伙计。”
沈嘉勋脸沉,“今年,今年我一定拼命演部戏。”像是说给姚玉书听,也像是说给自己听,“我绝壁红。”
“嗯,绝壁红!”姚玉书把酒杯一甩,“满池子都红了,酒好就是不一样,啊哈哈!”
沈嘉勋:“……”脸色死难看。
沈嘉勋和姚玉书泡了两个小时才算完事儿,都是姚玉书那货,非要整个全身黑泥保养。
出来大厅,伦暖早就等在沙发上,沈嘉勋喜欢她身上那种标准天然清纯美,蓝衬衫下搭紧身牛仔裤,怎么看,怎么赏心悦目,和别的妖艳贱X不一样。
姚玉书两眼一眯,意味深长。
见两人上来,伦暖下意识起身,姚玉书,“呦,姑娘腿挺直啊。”狠狠多看她两眼才转身结账。
账单比正常多出三千块……医药费!?
“不好意思,先生。”服务员抱歉道,“这位小姐拧伤了我们浴女的胳膊,还有脸上的伤,浴女要求赔偿。”
姚玉书转头去看伦暖,三秒,噗嗤笑出声,“暖暖,你打人干什么?”
伦暖打着手语,她使劲儿脱我衣服,我轻轻一动,她就趴地上要我赔钱。
沈嘉勋竖起拇指,“厉害。”
沈嘉勋准备带伦暖去一趟医院,做个全身检查,进组前都要体检,还有,他挺想知道伦暖到底能不能说话,今天他听见她发声来着。
果然,诊断结果出来,失语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