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几个听着廉肃的话,不由微微愣了一下,他们都知道齐氏之前做出来的混账事情,将自己死透了丈夫的埋尸钱给了娘家,这种事情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出的,所以即便齐氏能做出一手好菜,他们心底的芥蒂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消除的了了。
看着几人的神态,廉肃就知道了他们的想法。
不过他却没有解释,毕竟齐蓁那女人的名声越坏,改嫁的可能就越小。
别看廉肃是个读书人,但实际上心肝却早已经黑透了,他看上的女人,即使最后吃不到嘴,也不会让别人碰一下。
陈生他家是屠户,最近因为手头宽松了,齐蓁去的次数也多些。
想到齐蓁那越发白皙匀净柔嫩的仿佛能掐出水似的小脸儿,以及鼓胀胀的一对乳儿,陈生的喉结就上下滚了滚,忍不住吞了一口唾沫。
即使心里这么想着,陈生也不敢表现出来,否则若是被廉肃知道他脑袋里的腌臜心思,说不定会记恨与他。
不过想想齐蓁的身段儿与容貌,陈生也能明白廉君为什么会英年早逝了,若是他也有一个娇滴滴的媳妇,肯定日日在炕上好好疼她,这样天长日久之下,男人的精气耗损的多,滋润了女子,最后可不就一命呜呼了么!
此刻陈生倒是忘了,齐蓁的容貌是在廉君去世之后才有所改善的,廉君根本碰都没碰她一根手指头。
将烤的滚烫的饼子分别分给了周围几人,陈生现在也顾不上别的了,猛地咬了一口,里头被烤的滋滋冒油的腊肉烫在他舌头上,让他登时变了脸色,不过又舍不得嘴里的饼子,忍了好一会才给咽下去。
赵百户等人烤火的地方离着廉肃他们不远,白日里探路的斥候吞了吞口水,道:
“他娘的,这饼子怎么这么香!”
崇德帝虽然在军饷上从不算抠门,户部的文官们也不敢克扣,但军中的伙食只管吃饱,那味道与猪食也没什么差别。
斥候嫌弃的扫了一眼自己手里头干巴巴的馍馍,看着赵百户,舔着脸笑:
“大人,我去解个手。”
赵百户哪里会不清楚斥候的心思,冷笑一声,说:
“巧了,本官也正好想去解手,咱们就一并去吧。”
听了赵百户的话,斥候瞪大眼,满脸愕然,显然是没想到百户大人竟会说出这种话,这让他该怎么办?
冬天里干巴巴的,连水都少喝,剩的夜里想要解手,将那话儿都要给冻掉了。
现在斥候根本尿不出来,赔着笑,道:
“百户大人先去,小的再烤会火,暖和暖和。”
赵百户扫了斥候一眼,直接站起身,也没去解手,竟然坐在了廉肃那堆人中,讨了个饼子吃。
看着百户大人竟然如此无耻,斥候低低的骂了一声娘,也不敢再说什么。
赵百户一边咬着饼子,一边看着廉肃,发现这小子看上去又年轻又英俊,怎么看也不像从村里出来的。
“我记得你应该是大湾村的人,看着倒不像是在土里刨食儿的。”
一旁的陈生插嘴道:“可不是嘛,要不是村长从中作梗,阿肃今年就能去参加乡试,届时中了举人,也就不必吃这份苦了。”
赵百户挑了挑眉,问:“你竟是个读书人?”
廉肃谦虚道:“只不过略识得几个字而已,又无功名在身,哪里能厚颜说自己是读书人?”
“大人可别听阿肃胡说,他在我们大湾村是才学最好的,他哥哥在世时是个秀才,阿肃比廉大哥读书还好,若不是因为年纪小吃了亏,肯定会有出息。”
听了这话,赵百户不由高看了廉肃一眼。
须知从军之人,一般都是农户出身,认识大字的都不多,更甭提有些才学的了,像廉肃这种人,若是到了军营,说不准也能有些用处。
吃完了一个腊肉饼,赵百户站起身子,抖了抖棉衣上的饼渣,这才回到了之前的位置。
斥候有些哀怨的看着赵百户,恨恨的咬了一口手里的馍馍,只觉得没滋没味儿的。
赵百户不准备赶夜路,所以便派人吩咐下去,今夜在破庙中休息。
一路上又冷又饿,现在身边有火堆有饭食,虽然日子比不上家里头舒服,但这些新兵蛋子却不挑,迷迷糊糊的倒在地上。
累了一整日,廉肃累的一动也不想动,他脑袋枕着包袱,从中取了件棉衣盖在身上,不多时就睡着了。
只可惜,廉肃没有福气一觉睡到天明,反而陷入深深的梦境中。
在梦里,他又回到了大湾村廉家的房间中,看着周围的摆设,以及不远处的铜镜,廉肃清楚的认知到,此处并非他的房间,而是齐蓁的。
空气里弥散着一股淡淡的桂花甜香,他一步一步的走到床里头,掀开淡青色的帷帐,就看见躺在床上的玉人儿。
齐蓁闭着眼,两只雪白的膀子露在棉被外头,脖颈处一根水红色的细细带子,应该是肚兜儿上的。
只见齐蓁的眼睫长而卷翘,还带着微微的弧度,皮肤彷如凝脂一般,脸上连个汗毛孔都见不着,细腻的好像一捏就能捏出水来似的。
廉肃坐在床边,不急不缓的脱了外衫,亵衣,以及脚下的靴子。
此刻他身上只剩下一条亵裤,露出略有些清瘦的上身。
女人的红唇微微张着,呵气如兰,廉肃不知是着了什么魔,竟然将食指塞进了齐蓁口中,轻轻撬开了牙关,又加了一指,两指并在一起,捏了捏女人的柔软湿滑的舌头。
齐蓁现在仍没有睁开眼,只是眉头皱紧了,口中发出低低的吟哦声,听在廉肃耳中,让他呼吸都粗重了不少。
一把掀开被子,躺着的女人果真如同廉肃猜想的一般,身上除了一件水红色的肚兜儿与葱绿的灯笼裤之外,再无他物。
胸前的两团鼓胀胀的,将肚兜儿撑得十分饱满,薄薄的一层布料清晰的勾勒出丰盈的形状,廉肃看的十分仔细,连那两点也不放过。
正文 第24章 冰雪消融春光暖
床上的女人睡得很熟,好像无论做什么都不会吵醒她似的。
房中只有齐蓁与廉肃两人。
廉肃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只觉得浑身都坚硬的与花岗岩并无什么差别,他目光紧紧盯着那块薄薄的布料,一直都没有一开眼。
也不知到底是什么缘故,薄薄的布料上突然出两粒黄豆大小的尖尖来,小小两点,看起来十分明显。
小心翼翼的将女人身上穿着的外衫给脱下来,廉肃转身离开床边,回到了自己的房中,过了一会儿才回来,手中还紧紧握着一只从未用过的毛笔。
走到铜镜前,廉肃看着桌子上琳琅满目的瓶瓶罐罐,伸手取出了其中一瓶儿,打开盖子,顿时便有一股馥郁的桂花香涌了出来,那味道对于元琛而言,实在熟悉的很。
毕竟齐蓁身上日日都带着这股香气,白日里闻着,在午夜梦回之时就会想起来,将他整个人都搅扰的发疯。
将毛笔探进白瓷瓶中,蘸取了一点瓶中淡黄色的花露。
毛笔上头的软毛被花露打湿,瞬间凝成一束。
鹰眸中划过一丝恶意,廉肃很快又回到床边,单膝跪在床上,动作笨拙的将女人身上的衣裳一件一件的给脱下来。
廉肃是个读书人,身边又从来没有过女人,对于宽衣解带这件事,自然是不熟悉的,好在他学习能力不差,动作很快就褪去了生涩,逐渐变得熟稔起来。
过了不一会儿,齐蓁就仿佛新生婴儿一般,无一丝束缚的呈现在男人眼前。
那高高耸起玉雪冰晶的两团,以及上头已经绽放的尖尖,就仿佛黑洞一般,吸引着廉肃的目光,让他鼠蹊处逐渐开始涌起一股热流,在不知不觉间蔓延至全身。
女人的身体无一处不美,这一点廉肃早就清楚,也亲眼亲手证实过。
平坦的小腹细致极了,就好像用凝脂一点一点浇筑而成似的,看不出半分瑕疵,往下就是两条修长笔直的玉腿,多一分则腻,少一分则寡,紧紧贴合在一起,想要将不该袒露在人前的深山幽谷给遮掩住。
房中的呼吸声陡然变得急促了,廉肃喉结上下滑了滑,好似受不了了一般,脱下自己脚下踩着的棉靴,三下五除二的解开外袍,最后只穿着薄薄的亵衣,就上了床。
两手握着女人柔嫩的脚踝,因为力气用的过大,竟然将如玉的皮肤上掐出了一个又一个的红印子。
齐蓁的眉头皱着更紧了,眼睫轻轻颤了颤,迷迷糊糊地想要睁开眼。
见着这一幕,廉肃眼中划过一丝狠色,用力分开脚踝,仔细看着一览无余的深山幽骨。
齐蓁大惊失色,面色涨红,也不知道究竟是羞得还是气的。
“你、你快放开!”
女人的声音带着颤抖,显然是怕极了,就跟落入陷阱中的猎物一般,被逼上了绝路,无处可逃。
大而明亮的杏眸中蒙上了一层水雾,很快就积聚了不少,泪珠儿要掉不掉的,看起来甚是可怜。
“阿肃……”
被女人婉转柔媚地这么一叫,对于廉肃而言,无异于最好的鼓励,他身子往前挪了挪,伸手将刚才随手撂在柜子上毛笔拿了起来,用上头拧成一束的毛发轻轻在尖尖上点了点……
齐蓁的身子好像受到了巨大的刺激一般,两行清泪顺着面颊滑落,低低的流着眼泪。
不过女人的眼泪对于男人而言,也不是时时都能激起怜惜之意的。
就像此刻,齐蓁哭的越厉害,廉肃胸臆之中的暴虐之意就更是翻涌着,等到他终于用毛笔将齐蓁折腾的软成好似一坛烂泥时,俊朗的面庞上还露出了一丝满意。
就在廉肃想要将齐蓁彻底占有时,忽的耳旁传来一阵如同擂鼓一般的呼噜声,将他从睡梦中给吵醒了。
不满的睁开双目,看着破庙之中荒芜一片,廉肃紧紧抿着唇。
扫了一眼睡熟了的陈生,刚刚就是他的呼噜声将自己给吵醒了,现在这人睡得连哈喇子都从嘴边冒了出来,着实恶心的很。
行军路上很难遇到休息的时候,所以这些新兵蛋子都珍惜的很,大多陷入梦乡。
土里刨食儿的庄稼汉自然与廉肃这种读书人全然不同,一旦睡着了,那呼噜声如同打雷一般,在破庙中此起彼伏的,十分吵闹。
取出一张草纸,伸进裤腰里,廉肃将里头的湿滑黏腻一点一点擦干净,一边擦着,他满脑子都是刚才梦中的情景。
这才刚刚离开大湾村,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去了,满脑子里都是那个女人,也不知会不会想起自己。
她怕是应该很是高兴,毕竟自己呆在大湾村时,日日吃的新鲜娇软的嫩豆腐,齐蓁明显是不愿意的,不过再不愿意,也抗不过男人的无耻,最终虽然从未做到最后一步,但该占的便宜廉肃早就占过了,否则也不会在梦中纤毫毕现的勾勒出女人的躯体。
将湿乎乎黏成一坨的草纸扔进了火堆中,火舌席卷而过,顿时就将草纸烧成了焦炭。
空气中弥散着一股淡淡的腥膻气,并不明显,被冬日的冷风一吹,很快就消失无踪。
大湾村。
话说那日齐蓁从郑三娘口中得知了那丰乳的法子之后,就一直有些意动,只不过没倒出功夫去买猪蹄。
正好明日就是大年三十,齐蓁也准备给廉伯元廉仲琪两兄弟做些新鲜吃食,便去了屠户陈家。
因齐蓁来的次数十分频繁,杀猪的陈屠户一见着齐蓁,就笑的迷了眼,道:
“廉家的,又来买肉啊?”
齐蓁笑着点了点头,她面上罩着一层厚厚的巾子,正好将巴掌大的小脸儿给盖住了,露出一双水润润的眸子出来。
看着案板上的猪蹄,齐蓁伸手指了指,道:
“陈叔,猪蹄您都给我装上,在给我切两斤五花肉,别要太肥的,省的腻歪。”
听了这话,陈屠户诶了一声,动作十分麻利,拿起菜刀就在五花肉上划了一下,口中道:
“明个儿不就三十了吗?这头猪养了一年,我今天早上天还没亮就起来杀猪,卖的倒是挺好的。”
将二斤五花肉与一对猪蹄都放在了布包里,齐蓁又看上了一块精瘦肉,说:
“再给来一斤精瘦肉,别带着肥肉啊!”
陈屠户一边切肉,一边说:
“你这丫头还真不识货,肉里头若是带着些肥油,放在水里一滚,那滋味儿别提多好了,现在你还嫌弃上了。”
听着陈屠户口中嘟嘟囔囔的话,齐蓁笑了笑,接过颇有分量的布包,便直接回了廉家。
因为这半年里齐蓁去过京城几次,所以廉家的佐料不止不缺,还是整个大湾村中最为丰富的。
她走到厨房,先把肉倒在案板上,把五花肉切了一半,改刀成拇指大的小块儿,另一半与一只猪蹄则挂在窗台上,等着过些日子再吃。
在灶上架起一口大锅,升起火烧了一锅热水,等到锅里的水咕嘟咕嘟的直冒泡时,她便将切好的五花肉与一只猪蹄都放在了热水里滚了一下,不过她滚得时间并不很长,只是将肉中的血沫子给逼出来,就赶忙取过笊篱,将猪蹄与肉块儿都给捞了上来。
将锅里的水给倒掉,齐蓁换上炒锅,里头加了之前炼好的猪油,又用瓷罐里舀出来三勺冒着尖尖的白糖。
白糖对于普通农户而言,着实是极为贵重的东西,这一罐白糖竟然要足足五十文,比吃肉还要破费。
不过齐蓁也是个挑嘴的,若是能用白糖做出一些好吃食,她也不会吝惜那五十文钱。
锅铲在锅里头不断翻炒着,不一会结晶状的白糖就逐渐融化成了糖浆,泛着淡淡的黄色,闻起来也带着一点焦香,十分诱人。
将过了水的五花肉直接掉进锅里头,又加了不少酱油,继续翻炒着,等到时候差不多了,齐蓁往里头倒了水,用大火烧着,之后抠出一些柴火,转为小火慢炖。
另外一只猪蹄则放在案板上,烧肉的时间不短,此刻猪蹄已经没有刚才那么烫手了,齐蓁用菜刀将猪蹄切成几块,放在瓷罐里头,再往其中加入通草一钱、炙甘草二钱、新鲜香菇三朵、切了些姜片进去,之后瓷罐就一直放在炉子上煨着。
厨房里飘满了红烧肉的甜香味儿,齐蓁也没有停下来,她不爱吃饺子,但却不代表廉伯元与廉仲琪两个娃娃不爱。
用水和了面放在木盆里头,仔细盖上盖子,再将木盆推倒炉灶边上,过了一个时辰,面也就发好了。
在这段时间内,齐蓁也没闲着,将那一斤精瘦肉用水洗了个干净,与香菇一同放在案板上,用菜刀狠狠的切碎。
咣当咣当的声音着实不小,引得廉伯元跑到厨房里偷看,他嗅到了锅里炖着的红烧肉的味道,顿时咂了咂嘴,显然是有些馋了。
齐蓁一边调了饺子馅儿,一边将厨房里生出来的豆芽儿给取了出来,用水焯过之后凉拌,省的满桌都是荤菜,吃起来实在是腻歪的很。
这么说起来,齐蓁还真有些矫情,毕竟她前几月过得还是饥一顿饱一顿的日子,现在手头宽松了,竟然还嫌弃上了荤腥儿。
好在廉伯元与廉仲琪兄弟两个并不像齐蓁这么难伺候,只要好吃的饭食,他们都不挑剔。
红烧肉在锅里足足炖了一下午,等到了天边擦黑时,齐蓁闻着厨房里头那股味道,一时之间肚子里竟然也发出了响声,显然她也有些饿了。
动作麻利的擀皮包饺子,廉仲琪非说要来帮忙,最后弄得满脸都是白面,跟只小花猫也没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