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农门小寡妇——木子
时间:2017-10-15 15:33:12

  隔着一层帷帽,齐蓁看不清廖玉儿的脸,不过只瞧着这女子的身形,腰肢比之前纤细了不少,被风一吹都觉得直晃荡,显然瘦了不少,齐蓁清楚容貌对女子而言有多重要,对廖玉儿不免升起了几分怜惜,转头冲着翠琏交代了几句,这小丫鬟就跑到了仓房中,将几只玉瓶儿装进了木头匣子里,端到了正堂中。
  得了香草油后,廖玉儿指尖都轻轻颤抖着,她这张脸现在已经毁的彻底,即使伤口已经全部愈合,但皮肉上留下的狰狞疤痕却着实可怖,她恨得将房中的镜子都给砸了,但脑海中的景象却无论如何也挥之不去。
  为什么老天爷要对她这么不公平,明明她也没做错什么,赵恒那个疯子非要用滚油泼了她的脸,毁了她引以为傲的容貌,现在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她跟赵恒有了首尾,周祚那个卑鄙小人本就是个好色之徒,原本之所以会娶她,一方面是为了那张娇美的脸,另一方面则是为了自己当京兆尹的哥哥。
  眼下她与赵恒的丑事已经成了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容貌也如同恶鬼般狰狞,周祚哪里还会忍她?若是自己不识趣,继续与晋阳侯府僵着的话,恐怕最后也没有什么好下场。
  想到此,廖玉儿心中的怨恨更浓,隔着薄薄一层面纱,她看着面前的齐蓁,虽看不清女人的容貌,但之前见过的那张脸却浮现在眼前,娇美的如同沾了露水的玫瑰般,比起她现在这幅面孔,简直是云泥之别。
  廖玉儿还记得,赵恒曾经想将齐蓁这寡妇给娶过门儿,偏偏齐蓁的运气好,最后嫁给了廉肃,躲过了这一遭,若是她当年嫁给赵恒的话,是不是如今被毁容的就不是她,而是齐蓁了?想到这个可能,廖玉儿呼吸不由急促几分,藏在面纱下的脸扭曲的厉害,上头通红发紫的疤痕十分狰狞,她眼中的恶意几乎凝为实质了,用尖锐的指甲狠狠拧了一下胳膊内侧的嫩肉,这才没有在周清荷与齐蓁面前失态。
  齐蓁哪里知道廖玉儿到底在想些什么,安抚了几句之后,就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了,毕竟人家毁了容,就算她情真意切的哭上一场,也没有任何用处,只希望香草做出的脂膏对廖玉儿面上的瘢痕当真有用,能稍稍减轻些痛苦吧。
正文 第106章 咬人的狗不叫
  廖玉儿与周清荷拿了香草油后,也没在廉府多做停留,便直接离开了。
  如今因为赵恒闹出来的事情,廖玉儿早就从荣安伯府搬出来了,若是再留在伯府的话,恐怕她会被周家两兄弟给生吞活剥了,廖玉儿虽一张脸被滚油给烫伤了,但脑子好歹还能转,自然清楚该怎么做才能保住自己的小命儿。
  眼下她失贞之事只是赵恒随口嚷嚷的,又没有证据,所谓捉贼拿赃捉奸在床,即便周祚想要休了她,也不好将事情闹得太大,毕竟荣安伯府是勋贵人家,自然还是要脸面的,哪里能让一个女人将伯府的颜面都给丢尽了呢?
  回到廖家后,廖玉儿从周清荷手里头接过了装着香草油的木头匣子,道了谢后便自顾自的往自己房间走去,周清荷看着小姑子的背影,不免有些心疼的摇了摇头,按理而言,她这小姑子当真是个难得的美人儿,否则也不会在廖守尚未发达之前就嫁到了荣安伯府,成了二爷周祚的正妻。
  现在因为赵恒闹出了这档子事儿,不止容貌毁了,甚至还背上了与人通奸的恶名,亏得如今没有证据,若是此事真被人坐实的话,恐怕小姑子少不得会遭人唾骂,浸猪笼也不是不能的。
  有关赵恒之事周清荷在廖玉儿面前也没敢提,怕触及她的伤心事,不过周清荷倒是觉得廖玉儿是个糊涂的,即便自己丈夫在房事上不中用,也不能随意去找了个男子通奸,想想之前自己将赵恒介绍给蓁蓁,就是因为小姑子提过一嘴,让周清荷以为赵恒是个好的,才想要介绍给好姐妹,亏得此事未成,否则她哪里有脸面再面对蓁蓁?
  周清荷心里头好一通长吁短叹,她虽然觉得廖玉儿有人和奸着实令人不齿,但她到底是廖玉儿的嫂子,少不得帮着隐瞒些,只可惜这世上根本没有不透风的墙,最近就有不少女眷上门儿打听,明面上说来探望廖玉儿,实际上到底是什么心思谁能知道?雪中送炭者少,落井下石的人却多。
  整日里与这些长舌妇打交道,周清荷心里头也烦闷的很,叫来了个小丫鬟替自己揉了揉肩膀,也就不再理会廖玉儿了。
  廖玉儿自己回到房中后,将所有的丫鬟都给赶了出去,自打她一张脸被滚油给泼过后,房中的铜镜早就被撤下去了,不过今日她要往面上涂抹东西,少不得得用铜镜照着,从最角落的箱子中取出一面铜镜摆在妆匣前,廖玉儿坐在圆凳上,一双莹润素手将头顶上带着的帷帽给取下来,露出了一张狰狞可怖的脸。
  女人原本细腻白皙的皮肉上,现在多出来一个个又红又肿的小疙瘩,其中有的地方结了痂,又黑又硬的一片,有的地方化了脓,流出浅黄色的脓水来,这些伤疤还不止局限在廖玉儿脸上,就连脖颈处露出的皮肉也未能幸免,看着铜镜里彷如恶鬼的女人,廖玉儿一双凤眸中满是煞气。
  她先是将大夫开的药膏取出来,仔仔细细的蘸了一些涂在化脓的伤口处,那处的皮肤皱褶很多,完全不复一开始的柔嫩光滑,药膏涂在面上带来阵阵冰凉之感,缓解了几分伤口处火辣辣的疼痛。
  凤眸中蒙上一层水雾,廖玉儿指尖颤抖的轻抚着自己的脸颊,透过铜镜却恍恍惚惚的看到了齐蓁的脸,明明齐蓁那个贱人原本的容貌根本比不上她,现在看到她毁容了,表面上装作关心,暗地里是不是在幸灾乐祸?真是贱人!
  “贱人!贱人!”廖玉儿一边骂着,一边打开香草油,她声音压得很低,房中又没有伺候着的丫鬟,自然无人听清,廖府原本的丫鬟还觉得姑奶奶最近的脾性好了些,哪里知道廖玉儿只是将火气都憋在心里头,积成脓水了,表面上看着一片平和,背地里却暗潮汹涌,所谓会咬人的狗不叫,正是这个道理。
  此刻女人伸手往已经结了痂的皮肉上涂抹花油,这香草油也不知究竟有没有功效,若是能有些用处的话,也不枉她特地去廉府那里走上一遭。
  转眼又过了两个月,齐蓁免不了还得跟严家人打交道,她每次与严颂之见过面后,楚昭那混账都得趁着夜色来到廉府,非要身体力行的与她深入交流一番,累的齐蓁浑身没有半点儿力气,不住流着泪讨饶时才作罢。
  如此来来回回的折腾,西山那处的香草收的有些晚了,等到做出来香草油以及一些香露香膏后,齐蓁就直接让府中的小厮送到了廖家,也没收廖玉儿的银子,权当做好事了。
  入了夜后,齐蓁原本懒懒的歪在床上,手里头画着画眉的团扇轻轻晃着,美目半睁半阖,小脸儿露出一丝淡淡粉晕,朱唇轻启,明明没有涂玉颜坊的口脂,但娇嫩红艳的颜色看着比沾了露水的玫瑰花瓣还要诱人,让人忍不住想要上前叼住,好好尝一尝美人朱唇的滋味儿。
  只听吱嘎一声响,却是有人将窗户给推开了。
  齐蓁心里头一紧,手中的团扇掉在地上,玉柄都摔断了,虽然不是什么上好的玉料,但齐蓁用着这把团扇也有些年头了,瞧着自然心疼,柳眉轻轻皱着。
  楚昭走进来时,就看见了小女人这幅模样,他扫了地上的团扇一眼,沉声道:“不就是一把扇子吗?明日我给你送来十把新的…...”男人说这话时,一双鹰眸死死的黏在了小女人敞开的衣襟处,近来因天气越发炎热的缘故,齐蓁身上的衣裳也日复一日的变得清凉起来。
  今日小女人身上只穿了一件藕粉织锦做出来的兜儿,外头披了一件薄纱褙子,这衣裳只是由一层薄如蝉翼的轻纱做成,根本什么都遮不住,透过衣裳隐隐看见犹如牛乳般白皙柔滑的皮肉,楚昭只觉得脑袋里像是有一串炮仗噼里啪啦的炸起来,让他一双眼都红了,根根血丝爬上了眼珠子。
  昂首阔步的往前走,楚昭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此刻一屁股坐在床边上,热烘烘的大掌就直接按在了齐蓁的肩头,热气根本隔不住,让小女人嫌弃般的皱了皱眉,一边挣扎嘴里头一边嘟囔着:“松开,热的厉害呢……”
  楚昭要真有那么听话就怪了,他喉结上下动了动,鼠蹊处也肿起了一个大包,鼓鼓囊囊的一团,一看就知道不是个正经人。
  齐蓁斜睨了这男人一眼,红润小嘴儿轻轻一抿,像是带着笑,葱白之间在关键那处戳了一下,上头立刻就传出粗重的呼吸声,她低低的笑,水润润的杏眸中满是无辜,问:“世子爷是害了病吗?怎么会喘的这么厉害,若是身子熬不住的话,还是快请大夫瞧一瞧才是正经,可千万别熬坏了……”
  听到女人娇滴滴的声音,楚昭气的咬牙切齿,好像饿虎扑羊把直接罩住小女人,两只结实的手臂抵在床头,面色狰狞道:“此刻找其他大夫怕是来不及了,就劳烦齐大夫帮本世子瞧一瞧了。”
  一边说着,男人手上也没闲着,齐蓁的身上的薄纱褙子没保住,随着撕拉一声响,薄纱褙子碎成几片,飘飘洒洒的落在地上,没了一层似有若无的阻隔,楚昭眼见着一身雪白皮肉,光洁无一丝瑕疵,明明已经是二十出头的少妇了,却娇嫩的好比十五六的小姑娘一般,看来这女人平日里往身上摸的那些香露香膏还是有些用处的,此刻楚昭只觉得血气上涌,没出息的咽了咽口水。
  齐蓁仰面看着自己身上满头大汗的男人,这厮已经将她身上的衣裳剥的差不多了,只剩下薄薄的兜儿跟亵裤,而他正在解自己的裤腰。
  小女人看着男人满脸的汗,一看就觉得热,她舔了舔嘴,才幽幽道:“我来小日子了。”
  男人全身僵硬好比石像,手上的动作也停了,只见跪在床脚的楚昭缓缓抬头,整张脸阴沉沉的,不死心的把手放在齐蓁腿根儿处,等摸到了月事带后,心里头更加烦闷了,只觉得憋着股火,怎么消也消不掉。
  “你的小日子不是这个时候?莫不是你上赶着骗我?”说着楚昭仍要伸手扒齐蓁的亵裤,还没等剥下来就闻到了一股血腥味儿,男人鼻子灵得很,悻悻的松了手,低头看着自己过分精神的小兄弟,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肩膀都垮了。
  “呦,世子爷不至于吧,弄了半天您来我这儿就是为了爽快一回,今日那事儿干不成了就这幅德行,未免太伤人了些……”
  女人小嘴里不咸不淡的挤兑着,楚昭听了更是火冒三丈,偏偏眼前这个娇气的打不得骂不得,若是逼急了直接跑的没影了,楚昭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得强压下心底的火气,眼角直抽抽,如同耕牛般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绷着脸拉着小手轻轻拍了几下,算是安抚。
正文 第107章 母与子
  看着男人这幅没有防备的模样,齐蓁心里微动,主动依偎在楚昭宽阔结实的胸膛中,小手轻轻按住男人的胸口,感受到平稳有力的心跳,她眼神闪了闪,细腻指尖缓缓上滑,在不断滑动的喉结上点了点。
  见着男人紧闭着眼,没有什么动静,齐蓁胆子大了些,想要直接将楚昭脸上的银色面具给摘下来,瞧瞧这人的真面目,她伸出手,还没碰到男人脸上的面具时,就被人死死握紧了腕子。
  鹰眸中闪着寒光,冷冷的扫向女人巴掌大的小脸儿,薄唇一掀,道:“你这胆子当真不小,竟然还琢磨着想要将本世子的面具给摘下来,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一边说着,楚昭一边摩擦着女人手腕上的软肉,他指腹上带着一层厚厚的粗茧,磨得齐蓁生疼,偏偏挣扎又挣不开,只能由着这厮去了。
  眼见着手腕处的皮肉被磨红了一片,齐蓁垂着眼,咬牙道:“你不让我看你这张脸,莫不是心虚了吧?”
  “心虚?本世子有何心虚之处?”
  楚昭冷冷一笑,手上的力气稍微减少了些,将小女人往怀里头一带,齐蓁上身连衣裳都没穿,毫无阻隔的贴着滚烫胸膛,即使与这男人做过多回了,齐蓁仍不由有些脸热,但楚昭却是个脸皮厚的,此刻倒没什么不自在的感觉,反而用手掐了一下女人柔软的兔儿,让齐蓁不由低低的叫了一声。
  眼见着这人不老实,齐蓁心头微微动怒,扯了锦被就要往身子上盖,偏偏楚昭不是好性儿,拉过锦被一脚,与齐蓁在床上拉扯起来,非将小女人折腾的娇喘微微,雪肤上渗出点点晶莹的香汗才作罢。
  “你若真是个光明磊落的,为什么不把面具摘了?成日里藏头露尾的,也不知道到底是何心思?”
  楚昭哼了一声,没有接话,只是轻轻在小女人汗湿的鬓角上落下一吻,之后扯过锦被盖住了她的身子,道:“睡觉,你若不想睡的话,我们还能做点儿别的。”
  听了这话,齐蓁冷哼一声,悻悻的倒在枕头上,紧紧的闭上那张粉润的小嘴儿,毕竟与禽.兽相处的日子久了,她对这男人的手段也有几分了解,知道男人要想纾解出来,也不只有一种法子,若真将这人给惹急了,吃苦受罪的还是她自己。
  被铁臂紧紧箍在怀里,齐蓁很快便睡着了。
  “夫人,该起了。”耳边传来了翠琏的声音,齐蓁缓缓睁开眼,就见着小姑娘守在床边,水盆子都放在凳子上了,齐蓁缓了缓神,直接从床上做起身子,忽然见着翠琏小脸儿一红,让她不由愣了愣,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儿。
  顺着小姑娘的视线低头一瞧,齐蓁身上并没有穿衣裳,胸脯处青青紫紫的一片斑痕,着实香艳旖旎,翠琏也并非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看到这幅场景自然会面红耳赤,暗骂楚昭是个牲口,齐蓁强挤出一丝笑,嘱咐道:“此事万万不能跟别人说起,否则若是传出去的话,恐怕会有些不妥。”
  寡妇门前是非多,这个道理翠琏还是懂的,她虽不知道到底是那个男人在夜里闯入了夫人的闺房中,不过那些都是主子的事情,与她一个小小丫鬟并无多大关系,再者瞧着夫人的神情,也不似被人所迫,那她还担心什么?
  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翠琏一边伺候着齐蓁洗漱,一边开口道:“夫人,申氏今个儿又来了,现在还在正堂等着呢。”
  听到申氏的名儿,齐蓁就不由皱了皱眉,原本她还以为申氏嫁到高家之后就会消停,哪里想到高老大竟然是个没有用的软蛋,连个女人都看不住,让申氏在高家兴风作浪还不算,现在竟然还能出现在廉府中。
  齐蓁心里头憋着火儿,没好气道:“反正她赶了这么一个大早儿,说明勤快的很呢,就让申氏在正堂中多等一会儿,咱们慢慢收拾……”翠琏年纪虽小,但之前也是见过申氏做下的那些腌臜事儿的,对申氏此女自然没有半分好感,听到主子的吩咐,给齐蓁梳头的动作不由慢了几分,等到主仆两人捯饬好后,已经过了半个时辰了。
  此刻申氏坐在正堂中,一张娇美的脸上满是不耐,她身上穿着细棉布的裙衫,看着府中精致的家具器物,心里头直往外冒酸水儿。高家虽是屠户,但家里头一共有五个男丁,都没娶上媳妇儿,自己嫁过去时带了三千两银子的嫁妆,如今早就被那一群饿狼给瓜分干净了,虽高老大对她还不错,但高老太太与高秀儿却不是个省油的灯,成日里与这两个女人斗智斗勇,申氏即便再好的相貌,现在也被磋磨的露出几分老态,眼尾几根细细纹路,暴露了她的年龄。
  原本申氏身边还有个叫柳枝的丫鬟伺候着,偏偏高家一屋子光棍儿,一个个的脑子都长在的那话儿上头,高老二竟然直接将柳枝给强要了,一开始申氏还不知情,眼见着柳枝那丫鬟的肚子一日比一日大,这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无奈之下,申氏只能捏着鼻子将柳枝配给了高老二,她身为长嫂,自然不能偏向一个兄弟,高家另外三个男丁还未娶妻,如此一来,申氏的嫁妆自然就保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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