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客厅里的温度迅速的攀升起来,女人甜腻诱惑的嗓音混着各种暧昧的响动反复不停的在这个空间里回荡,熟悉的情/潮一波又一波的将她推高,神智即将跑远的前一刻,柳一晴最后的思绪有些漫不经心——看不出来,温雅柔情的楚家大少在床上竟然是这种有些粗/暴狂放的风格,果然人不可貌相。
别墅中的动静一路从楼下客厅移动到楼上的客卧,等到结束时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了。
房间里,女人雪白的酮/体上遍布各种暧昧的痕迹,让人看着就面红心跳,而她只是懒洋洋的躺在床上,等待着体内的余韵如潮水般退却,然后像一只优雅的猫般慵懒的单肘撑起上半身,微微凑前,用贝齿轻轻叼走了刚洗了澡浑身正散发着沐浴露清香的男人嘴里的半根烟。
“都说事后一根烟,赛过活神仙,楚少爷也有这爱好?”她两指夹着烟身熟练的吸了一口,说话的语气亲昵又不会过界,“平时还真没见您抽过呢。”
“只是偶尔会抽一根,”男人被抢了烟也不见恼,只是含笑瞥了她一眼,然后拿起一边床头柜上的剧本有一下没一下的在台灯下翻动着,平和文雅的眉宇间逐渐有熟悉的隐忧回归,“听说这剧的男主定得一波三折,如今都快开机了,人选想来终于定了?”
“嗯,听说是个新人,叫什么‘白真白假’的,”柳一晴将烟掐灭,口中有些俏皮的回答,“看不出来,楚少爷您这样的大忙人还会关注我们这些小喽啰。”
“听人提过一句而已,”楚尧语气随意,他合上剧本,最后看了眼那封面上的书名,语调温柔,“很晚了,赶快去洗澡吧。”
“嗳。”
金主说什么就是什么,即使柳一晴感觉自己身体因为刚刚的运动很是有些酸痛,依然笑意盈盈的爬起来随意披了件睡衣前去清理自己。
而等她收拾好从浴室出来时,房间里意料之中的已经没了男人的身影,只留下褶皱狼藉的床单证明着那场激情并不是梦。
“啧。”
女人口中轻轻一声,面不改色的将床单一股脑卷起来扔到床脚,也懒得再换新的,而是直接仰倒上去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
屋内还有淡淡的麝香味,混着四散的烟味,出乎意料的孤寂。
男人啊,表面装得再温柔多情,层层皮肉下包裹着的那颗心,都是冷的。
她望着天花板上优美的花纹,漫不经心的想。
其实她知道楚尧的前女友——干她们这一行,最容易打听到各家的秘密了。任家大小姐,含着金汤匙出生的独一无二的天之骄女,不仅是任家的掌权人,更是上层社会里当之无愧的第一美人。当年据说两人很是轰轰烈烈了一段,可惜最后还是分道扬镳,楚家大少另娶他人。
而自己的侧脸,据可靠消息称,有一点点像任家大小姐。
真好,这让她可以少走几步弯路呢。
至于楚尧到底是不是在找慰藉找替代品,和她柳一晴可没半毛钱关系,他给钱给势,她付出身体,很公平的交易。
女人翻了个身,白/皙的手指轻轻揉了揉自己难过抗议的腰。
她似乎最近和任家大小姐很有缘啊,不仅傍上了对方的前男友,还即将和对方的新宠合演一部新剧。
有缘,真是有缘。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原创剧本很长,一口气讲完大家该分不清重点了,所以改了很多次最后决定这么来~
拉男配出来溜溜,防止你们忘了他【手动滑稽】,开了个玩具车,然后突然好期待男主推倒女主嘤
咳咳,下章有女主对男主态度的重要改变!
10、第十章 ...
“要进屋坐坐吗?”
别墅大门前,男人打开车门,眉眼含笑。
“改天吧。”
任歆看了眼手表,淡声拒绝。
“好,”对方没有挽留,独自下了车,侧身隔着半开的车窗朝她挥手,“路上注意安全。”
“嗯。”
任歆应了一声,也没理会男人到底有没有听见,直接踩下了油门。
周围的景物缓缓朝后退去,后视镜中,那人还提着保温桶站在门口朝着这边张望,白色的高领毛衣让他看起来很是温柔,而这本来应该有些温馨的一幕,却让她的内心泛起了点点涟漪。
相处的这段时间,她感觉自己对男人只是停留在对方还不错的淡然层面上,但今天中午,当打算暂时制止对方的靠近却先一步收到了对方即将离开的信号时,她心情就有一点点微妙了。
这份微妙让任歆在男人提出“可能有段时间都要见不到了,所以今天可以送送我吗”的要求时,莫名其妙的点了头,然后就这么一路开车将对方送到了家门口。
所以是怎么回事?
当局者迷的任总裁将车停在马路边,打算好好想一想。
她不喜欢有事情脱离自己的掌控。
一时间,车内只有空调和清浅的呼吸声,身穿正红色羊绒大衣的女人在冬日的阳光下微微眯起了一双潋滟又清冷的眼眸。
坦白说,她从不打算以自己的婚姻为筹码,去和一个没什么感情的男人联姻。她的一双父母,结婚二十余年,人前相敬如宾人后风流快活,似乎生了她这个继承人出来后就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任务,连一点“多余”的关爱都吝啬于给她——这导致她对于联姻这个东西并不看好。
那么,既然不打算联姻,男方的家世就不再重要了,她更注重对方的人品、学历、性格、还有外貌,当然,最重要的是,得让她有和他结婚的欲/望,而这也恰恰是最难的一点。
……这么一想,抛开背景还没挖清楚外,光是各种外在条件,白臻其实还挺符合的。
女人浓密卷翘的睫毛微颤,拿出手机再次拨出了里面的某个号码。
“BOSS,我们已经查到他的12岁了,”电话那头的男声恭敬的汇报进度,“在12岁到22岁这十年时间里,我们确认目标没有异常行为。”
“12岁……他是那年进的孤儿院。”
任歆稍一停顿,就以肯定句的方式说了一句。
“是的,地震时目标的所有亲人正好在他奶奶的小楼里小聚,而当晚他正好借住在同学家里,因为同学家的楼结实不少,挺过了最初的那波地震,也让他有幸逃过了一劫。”
属下尽职的报告着:“他在赈灾过程中大病一场,听说还闹过自杀,后来好不容易痊愈出院后,就被安排进孤儿院……再前面的我们还没有来得及细查。”
“辛苦了,有什么新消息及时报给我。”
任歆眸光微转,口中安抚鼓励了几句,然后淡定的挂断电话。
自家下属的能力她很清楚,都已经往前查到12岁了……仔细算来,虽然那年的确是她认识白齐的时间,可对于男孩子来说,12岁和18岁完全是两个概念,外表天翻地覆都不夸张,而他那时五官都没长开,还是在另一个省份的S市,总不能有人从那时起就发现了这个男孩的价值开始培养他了吧?
所以说,真的只是巧合的相似而已?
不得不说,得到消息的任歆在心底松了一口气。
她现在有90%的把握,白臻的出现并不是一场某位对手针对自己的阴谋,剩下那10%分给还没调查完的那几年,以及一些不可测的意外。
于是,她其实已经没什么必要拒绝那个男人的靠近了,他各方面目前都还算让她满意,发展一下也无不可。
任歆放下手机,修长好看的指在方向盘上轻敲了好一阵子,然后猛地一顿。
她是不打算拒绝了,可对方已经在刚刚跑了。
任大总裁只觉得心里刚刚沉下去的那点微妙又浮了上来,让人在这大好的暖阳之下心情忍不住的浮躁。
可惜老司机余霁并不在场,不然她绝对可以精妙的以一句话解除发小的困扰。
要知道,网上有句话叫做:撩完就跑真刺激。
……
骤然离开那顿已经连续坚持了将近十天的午饭,任歆有些不太习惯,不过她最近的事真的不少,所以也就是几天的时间,她就又适应回了本来的生活。
手机上的问候短信并没有随着男人工作的开始而断掉,只是发送过来的内容多了点片场的东西,他会和她分享剧组里的各种趣事,风格一如既往的恰到好处不讨人厌。
就这么坚持了一段时间,任歆竟然逐渐也会在工作疲惫间从他的短信中找点乐趣了,偶尔有一天没有对方短信发来时,甚至会觉得少了点什么。
只能说,习惯真是个有些可怕的东西。
生活平静又忙碌的前进着,眨眼间已经是两个月后。
男人相当安分,除了短信再没有别的举动。倒是余霁打来过一个电话,在她的言语里,这人一点都看不出来是个纯粹的新人,不过几天时间就很好的融入了剧组,还获得了很不错的口碑。
“亲爱的,你简直是挖到宝了!刘导说得对,这人天生就适合干这一行,大红大紫完全不是问题!你知道吗,除了一开始出过点新人都会犯的小差错,他的表现完全可以说得上一个‘出色’!”
电话里,发小的语气中满是不可思议的感慨:“我一直以为自己还挺有天分的,结果遇到他后,感觉自己完全成了渣渣。”
那人有没有天分,任歆并不知道,她只晓得,有自己这层关系在,只要不是蠢材都做不坏——当然,要是蠢得犯了什么事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也别指望她会帮他解决,路她已经领他上来了,具体未来走得如何还要看他自己。
要说白臻这个人,目前最令她感到省心的一点就是不会给她惹麻烦,有什么困难都是自己悄悄解决了,展现给她的永远是令人放松的一面。
是人都会喜欢懂事的、舒心的,任歆同样不能免俗。而在这份好感逐渐如蜗牛爬树般上升中,她接到了发小的第二个电话时。
“我知道你这两天没什么事,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干脆来看看我呗,”电话那头,元气女声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堆,“我想吃城北那家特有名的蛋黄酥,记得也打包带过来啊!还有别忘了你的小男/宠,人家现在在剧组里可是抢手货,好几个不知情的角儿瞅着想抛橄榄枝呢,你来了正好也宣誓一下主权,哎呀导演叫我先不说了就这样,记得来啊。”
来不及同意或者拒绝,电话那头已经挂断,只留下“嘟嘟”的忙音应对着轻轻挑眉的任歆。
去看看?
反正也的确没什么事做了,探个班也无不可。
这么想着,任歆翻出了自家秘书的号码,让对方准备车和要带去的各种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女主准备探班啦~
11、第十一章 ...
影视城就在隔壁的B市,开车两个小时的功夫就到了。
任歆来时并没有让李秘书通知什么人,虽然最后还是会免不了一些小应酬,但她并不希望一下车就直接对上各种等候多时的谄媚脸。
“我到了。”
她打电话给余霁,简短的说。
“我就猜着你差不多要到了,稍等啊,小张应该就快到门口了。”
电话那头,余霁一边等待着造型师将她颊边的几缕碎发整理好,一边扫了旁边椅子上正拿着剧本准备下一场戏的男人一眼。
“歆歆来了?”
几乎是下一刻,对方就已经抬起头来,语气微含惊喜。
“对啊,”她点头,看着经过这段时间已经关系不错的男人,嘴里调侃,“正在门口,你要是等不及就去接接呗。”
“还是等吧,”然而对方却不上钩,他的眉眼因为口中某个名字变得温柔,从不离身的礼貌的疏离散去了大半,整个人竟是刹那间变得令人惊艳,“歆歆不喜欢麻烦,我抛下这边去找她不太好。”
“嗯哼,聪明。”
深知发小脾性的余霁语调随意的竖起大拇指。
“来来来,休息的差不多了,开工。”
不远处刘导扬声朝着两人的方向挥手——下一场戏正好就是余霁和男人的对手戏。
电视剧的拍摄大多不会按照剧本的顺序进行,通常都是拆开来一个场景一个场景的完成,然后由后期剪辑组合。
下一场要拍的正是女配和男主的重要发展。
于是,当任歆跟随着那个助理到达拍摄现场时,正看到余霁弯着腰单臂撑在病床一侧,另一只手隔空描摹着沉睡中的男人的侧脸轮廓,眼神由刻骨的悲伤逐渐转为疯狂……
一切都是从哪天开始的,肖青青记不清了,只知道从某一刻起,周围突然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所有人都一口咬定,她心尖儿上的人死了,活着的是对方那个早已死去多时的哥哥。
怎么可能,死去的明明是许峥,葬礼她都亲自参加了的!
被整个世界否定的肖青青没有犹豫的直接去找了那个“许峥”,想要搞清楚对方到底是谁,结果只一眼就认出了对方的真实身份。
是许岞,不会错的,她喜欢他那么多年,即使他装得再像他哥哥,那双眼睛深处的东西都没有变。
直觉告诉肖青青,有什么人力不能及的事在许岞身上发生了,可是除了借着每一次去疗养院的机会试探和观察外,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她恨那个女人,不用猜也知道这一切都和对方有关。那个人从来心安理得的享受着大家的照顾,所有的坏事都有别人来代替承担,以成全对方的冰清玉洁。结果呢,温室的花朵在暴风雨中直接崩溃了,自杀、厌世、绝食……真是一点出息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