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相女有毒——四喜丸子
时间:2017-10-16 16:57:39

  怪只怪自己的儿子不争气,倘若真的有李远翰那等才学,也不必如此窘迫。
  “月色很美,月亮很大,适合到处走走……”
  刘一鸣只是支支吾吾地说了一句,就再也接不下去,他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皇上恕罪,在下才疏学浅,竟然无法作诗!”
  与其在这里继续尴尬下去,倒不如趁早认了,只是刘一鸣只是咬死自己不过是因为今日太过于紧张,所以一时之间才无法作诗而已。
  “父皇,儿臣觉得此事蹊跷得很,按说即便今日刘公子身体不适,可随便吟出一首诗总是家常便饭,何以一句都说不出来呢?儿臣斗胆,可否请主考官拿出那日刘公子所做的文章,请父皇过目?”
  “准!”
  皇上微微颔首,他也对此事感到极为怀疑,赫连瑞阳的话不无道理,更何况他与刘家一向没有过节,应该不是故意找茬才是。
  宁有志突然间腿脚有些发软,若是翻阅试卷,定是会发现其中的端倪所在,他做主篡改了两人的名次,旁人不过问还好,一旦细细查了,定会知道是自己从中作梗。
  奈何皇上下了旨,宁有志只得硬着头皮将刘一鸣的试卷呈了上去,盼着刘一鸣那个草包不要露出把柄,否则他们谁都脱离不了干系。
  “文章不错,不但华丽,而且内容翔实,虽然说以美人为题,却不失风度。”
  皇上对这篇文章的评价很高,再看了一眼刘一鸣,不禁更加怀疑,如果刘一鸣当真有这等才学,怎么可能连一首诗都做不出来?
  除非这篇文章不是刘一鸣所作!
  皇上突然间想到了这个可能性,不禁一拍龙椅,“刘一鸣,朕再给你一个机会,倘若你能做首好诗出来,朕不予追究,倘若不能,你须将这篇文章从头到尾背诵下来,否则朕会认为你只是虚有其表,定会追查到底!”
  “皇上,我今日实在身子不适,所以无法作诗,但是文章乃是我所作,所以里面的内容我可以背诵下来。”
  对于文章的内容,刘一鸣还是有信心的,毕竟那是他辛辛苦苦背了好几天的成果,可是刚开口几句,皇上就蹙着眉头,示意刘一鸣不要继续下去。
  “这篇文章根本就不是你所作,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皇上愤怒地摔了试卷,纸张轻飘飘地飘到了刘一鸣的面前,他的一张脸不由得白了又青,这的确不是他所做的文章。
  “皇上,这不是我写的,一定是搞错了!”
  宁有志差点吐血三升,看来刘一鸣不但是个草包,而且还是个白痴,他这样说,摆明是要将自己拖下水,还要让整个刘家跟着陪葬!
  “不是你写的?”
  皇上有些吃惊于刘一鸣的坦诚,按说这种时候,刘一鸣该百般抵赖才是,怎么会如此爽快地承认呢?
  除非这篇文章真的不是他写的!
  “你把自己写的念给朕听听。”
  刘一鸣方才稳定了心神,将熟记于心的文章背了下来,皇上听得连连冷笑,怪不得赫连瑞阳告发刘一鸣,这篇文章正是出自于太学院一位博士之手,他前几日也刚刚读过,如今听到刘一鸣说是他自己写的,皇上只觉得荒谬得很。
  “刘一鸣,你可知自己犯了欺君之罪?”
  皇上似笑非笑,刘一鸣如此胆大包天,竟然将自己当做傻子一般,当真以为他宠爱尚书令一时,刘家就可以无法无天了么?
  “皇上恕罪,在下不敢!”
  刘一鸣连连磕头,他还以为皇上口中所说的欺君之罪是指他和李远翰调换了名次一事,只是此事大可以推到宁有志的头上去,他愿意调换名次,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
  “不敢?”皇上怒意更甚,“朕看你的胆子大的很,这篇文章分明就不是你所作,为何硬要说是自己所作?更为甚者,就算是这种程度的文章,也不能和刚才那一篇相提并论,这其中到底有什么问题,尚书令,你最好给朕解释清楚!”
  皇上索性也不追问刘一鸣,他到现在恐怕还没有明白到底发生了何事,就算是追问下去也是无益。
  “皇上英明,臣不知这其中到底哪里出了错,还请皇上给微臣一些时间,好让微臣彻查此事!”
  “不必了!”皇上自然不可能将这件事情交给刘威宁,他扫视一圈,最终将目光放在了自己的三儿子赫连瑞阳的身上,“老三,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处理,务必要查个水落石出!”
  “是,儿臣遵命!”
  赫连瑞阳原本想要让李远翰马上上朝,如此,一来可以为李远翰正名,二来也可以在朝堂上狠狠地打击一番刘家,可后来赫连瑞阳还是忍下了,若是这样做,岂不是说明他很早就知道了此事的真相,只是一直在隐瞒皇上么?
  皇上多疑,恐怕不会容忍这种事情的发生,因此赫连瑞阳只是领了命,又差人令李远翰回府去等消息,若是让一些有心之人见到了李远翰,恐怕会联想他们之间的关系。
  刘威宁和刘一鸣面如死灰,宁有志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儿去,此事既然已经交给了赫连瑞阳调查,就定是逃不过这位三皇子的法眼,他们的好日子终究是到头了。
  待出了大殿,刘威宁才给了刘一鸣一个耳光,“孽子,孽子啊!”
  刘一鸣被打得有些懵了,从小到大,他从来没有挨过打,更何况这里还有许多大臣在?
  “爹!”
  刘威宁并不加以理会,只是急急地赶到了赫连瑞阳的面前,“三皇子殿下,微臣有些话想要对殿下说,不知道殿下是否方便借一步说话?”
  “不方便。”
  赫连瑞阳面色冰冷,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刘威宁找他到底所为何事,只是他是万万不可能帮刘威宁这个忙,甚至今日如果没有他从中撺掇,刘一鸣也不可能这样快露出了他草包的真面目。
  “三皇子殿下,小儿真的是被人冤枉,他今天不过是太紧张了,至于弄错的试卷,三皇子殿下何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此的话日后在朝中也好相互帮衬。”
  刘威宁拉过赫连瑞阳的袖子,想要塞些东西过去,入朝为官,刘威宁也算是老油条,没有人不喜欢银子,就连赫连瑞阳也不会例外。
  赫连瑞阳冷冷一笑,原本他以为刘家的人不过是草包而已,现在看来,他们还很愚蠢!自己秉公办案,就算有心包庇,也不可能在接了圣旨之后再行包庇之事,否则岂不是将自己也拉下了水?
  “刘大人,本宫劝你还是想想这件事情要如何给皇上和本宫一个合理的解释,明日的这个时候,本宫会亲自到刘府拜访,若是那个时候刘大人还没有想出万全之策来,就不要怪本宫不客气!”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赫连瑞阳自然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才给刘威宁留下一天,让他好好想想到底要牺牲谁来保全自己。
  想要将尚书令连根拔起,几乎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可是让他失去一些实力,还是有可能做到的。
  “下官明白,多谢三皇子殿下。”
  刘威宁有些灰心地走在前面,刘一鸣如今在御前丢人现眼,自然也不好太过于嚣张,只得灰溜溜地跟了回府去,一路上连话都不敢说。
  宁有志早已经等在刘府,此事事关重大,他牵涉其中,如今已然不知道该如何脱身,他们都是在一条船上的人,宁有志如今唯一的办法,就是前来找刘威宁商议,好让他们免于皇上的责罚。
正文 第102章 刘威宁威胁宁有志
  “老爷,宁大人在偏厅已经等候多时,是否要见见宁大人?”
  刘威宁沉吟片刻,终究还是微微颔首,“本官这就过去。”
  如今刘一鸣刚刚在殿试上被人揭穿是草包一个,因为他的缘故,就连一直进展顺利的殿试也没能继续进行下去,皇上一怒之下使得殿试改于七日之后,而这七日,就是留给赫连瑞阳调查刘一鸣的时间。
  表面上是调查刘一鸣是否真的有真才实学,实则还不是趁机调查刘府!刘威宁十分懊恼,若是因此而失去皇上的信任,那真真是得不偿失。
  “宁大人,老夫刚才去见了三皇子,让宁大人等候多时,实在是失礼失礼!”
  刘威宁换了一张笑脸,他自然知道宁有志此番前来有何用意,可他心中早有打算,断然不会因为宁有志的三言两语而改变主意。
  “无妨,下官多等一些时候倒是不打紧,倒是尚书令大人可否试探出三皇子的态度来?是要重重拿起,轻轻放下,还是当真想要彻查此事?”
  刘威宁无奈地摇了摇头,“三皇子为人一向耿直,素日与老夫交情并不深,此番怕是要秉公处理,更何况皇上亲自下了圣旨,就算是有心包庇,此事怕是难度极高,不好办啊!”
  “这……”
  宁有志同样忧心忡忡,若是赫连瑞阳想要彻查此事,免不得要将自己也牵扯出来,他好不容易争取到了今年选试主考官的位置,就是为了能够揩些油水,如今油水的确进了腰包,可眼看着小命就要不保,要这么多银子又有何用?
  “宁大人不必担心,虽然说三皇子要彻查此事,可他不过只有七日的时间,若是七日的时间一到,他还没有证据的话,那么此事自然不了了之。”
  听闻此言,宁有志方才少了一分担忧,赫连瑞阳素来默默无闻,在朝堂上没多少建树,就算因为他和李远翰的交情而为此打抱不平,但是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他也不能拿刘府,拿自己如何。
  “刘大人果然好计策,既如此,下官也知道该怎么说。”
  “如此甚好。”
  见宁有志如此知情趣,刘威宁也放心不少,若是宁有志真的将选试里面的猫腻抖露出去,他同样自身难保,如今,他们已经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谁都抛弃不了谁。
  “宁大人,老夫多一句嘴,若是咱们都能挺过这七天,那么自然是最好,若是三皇子殿下当真认真起来,如何能够将损失降到最小,想必宁大人心里面也清楚。”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宁有志呼吸一滞,刘威宁的意思他很清楚,但是他是个聪明人,现在并不是和刘威宁翻脸的时候,所以只是勉强扯出一抹笑意,“下官明白。”
  待出了刘府,宁有志才狠狠地呸了一口,“什么玩意儿!自己的儿子是个草包饭袋,反倒是让别人替他背黑锅,活该你倒霉!”
  虽是这样埋怨着,宁有志始终不敢把这件事情的始末先告诉赫连瑞阳,毕竟他收了人家的银子,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为了不让自己受到牵连,他也只能选择隐瞒。
  待宁有志离开刘府,刘威宁才差人把刘一鸣叫到偏厅来,上去就是一个大耳刮子,“我怎么就有了你这么一个不中用的儿子!”
  刘一鸣被打得晕头转向,倒是刘夫人护着自己的儿子,“老爷,您也别把气都撒在鸣儿的身上,当初如果不是老爷一定要鸣儿做官的话,怎么会出这样的事情?”
  “你!”
  见夫人护着儿子,刘威宁气得在偏厅里面团团转,“造孽,造孽啊!”
  “爹,事情哪儿有您想象的那么严重,大不了就不做官,皇上又不能治我的罪!”
  “糊涂!”刘威宁被两人气得险些吐血三升,“如果只是治你一个人的罪,倒是皇上的仁慈了!若是追查下去,恐怕整个刘府都要为你陪葬!”
  “可当初是爹拿了银子给宁大人,否则怎么可能会让我入殿试,我又怎么可能会当众出丑呢?”
  刘一鸣理直气壮,仿佛此事是刘威宁的责任,和他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逆子!”
  刘威宁又抬起了右手,却被刘夫人一把拉住,“老爷,要想打鸣儿,就先打死我吧!”
  刘威宁恨恨地放下了手,现在就算是打死他们都没有用,赫连瑞阳给了他一天的时间,他务必要想出个万全之策,方才能够保全自己和儿子。
  既如此,那就不要怪他不顾念多年的同僚交情,只有把宁有志交待出去,他们才能安全。
  想到这里,刘威宁有了主意,“鸣儿,这段时间你哪儿都不要去,对外只需要称病就好,其他的事情就交给爹来处理,夫人,记住看好鸣儿,切不可让他到处乱走,否则再惹出了乱子,我也保不住他!”
  刘威宁狠狠地剜了刘一鸣一眼,别人家的儿子如何就能那般出息,偏生到了自己儿子这里就是草包一个,生生地让人笑话了去。
  刘一鸣不情愿地应了一声,方才在刘夫人的推搡之下走出了偏厅,这一夜刘威宁都没能睡好,想着明日的时候要如何向赫连瑞阳交待。
  赫连瑞阳看着宁有志走出刘府,心里面已然有了计较,看样子他们二人已经商定好要如何对付自己,只是赫连瑞阳并不相信两人的交情会有那么深厚,所谓大难临头各自飞,只要他稍加威胁,相信宁有志定会缴械投降。
  宁府。
  宁有志回到府中的时候就一直心神不宁,想起刘威宁的威胁,他更是愤恨不已,早知道刘威宁是这样的小人,当初自己就不应该鬼迷心窍,拿了银子送刘一鸣进入殿试,只是想不到刘一鸣竟然这般不争气,连首诗都做不出来。
  “三皇子到!”
  正在宁有志唉声叹气的时候,赫连瑞阳已然进了院子,宁有志大惊,按照刘威宁的说法,赫连瑞阳应该不会这么快找上自己才是,难道刘威宁将自己供了出来?
  一时之间宁有志的心里面千回百转,脸色也并不好看。
  “下官见过三皇子殿下!”
  “不必拘礼,起来吧。”
  赫连瑞阳轻笑,看着宁有志的脸色变化,他也能大概猜到在刘府的对话。
  “三皇子殿下驾到,不知所为何事?”
  宁有志十分紧张地咽了一口唾沫,空气好像凝固了一样,他生怕赫连瑞阳的下一句话就是要他认罪。
  “宁大人是聪明人,又是这次选试的主考官,你说本宫来找你有何事?”
  “下官不知!”
  宁有志故作糊涂,难道他要将自己拿了银子篡改名次的事情告诉赫连瑞阳吗?
  “明人不说暗话,本宫也不放告诉你,你前脚刚从刘府里面出来,本宫就进了刘府,你难道就不好奇刘大人和本宫说了什么吗?”
  “什么?”
  宁有志当然好奇,如果刘威宁的话对自己不利,他当然要想办法撇清自己和刘府的关系,免得平白受了牵连。
  怕只怕这是赫连瑞阳的试探!
  宁有志犹豫不决,他如今越发摸不准这位三皇子殿下的脾性,原本以为他不过是位默默无闻的皇子,谁知道皇上竟然派他来调查这件事情。
  “三皇子殿下,下官不明白您在说什么,下官去刘府不过是去关心一番刘公子,毕竟他在朝堂上面受了惊吓,下官和刘大人的关系向来不错,这才前去拜访。”
  赫连瑞阳微微颔首,“本宫猜得果然没错,只是宁大人认为你们二人的关系不错,刘大人可不这么认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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