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着脑袋,只一声声压抑地喊着:“我很想你,你知不知道我很想你。”
吴思思双手紧紧抱住怀中的男人,在渐渐升起的欢愉中也哭了出来,双手在他的背脊留下一道一道的指印,就像一次次无声的呐喊。
如果吴思思能够回到十九岁那年,那么她想,她或许是不会就那样和沈寒山分开的。
十九岁的时光太繁华,小曲儿唱得比谁都潇洒,只是错过了之后才发现,岁月匆匆好些东西留不下,而昨日少年再也不会那样的鲜衣怒马。
当然,这样的“如果”到底只是个假命题。
而这样的假命题几乎每个人都做过,也几乎每一个人都知道它的毫无意义。
所以吴思思想了几年,渐渐也就忘记了去想。
她开始分清矫情与文艺的差距,也开始明白,不是每一段时光,都能被人写在纸上,大多数人的青春,其实只适合藏在心底。
再醒来的时候,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
吴思思从床上动了动胳膊,觉得有些酸疼,看着将自己抱在怀里的人,歪着脑袋问:“你一直没有睡?一直盯着我看?”
沈寒山这会儿已经恢复了平时的吊儿郎当,笑了笑说:“睡了一觉,醒来觉得挺想你的,就干脆看着你。”
吴思思脸上微微一红,小声念叨:“什么叫挺想我的呀,我不是在你身边么。”
沈寒山低着脑袋,亲了她的嘴角一口,语气无奈地回答:“是啊,就是因为你在我身边我才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想对你做好多事儿,想跟你说好多话。”
吴思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点着他的鼻子,轻声道:“好啊,那你现在跟我说吧。”
沈寒山这下又不乐意了:“不行不行,那些都是睡着时候的话,现在是不能说的。”
吴思思打了个哈欠,把头往沈寒山的胳膊上靠了靠,看着他问:“那你不睡觉么?”
沈寒山咧嘴一笑,若有所指地答:“想啊,不过我想和你睡。”
吴思思皱着鼻子嘟囔:“你就不能有些内涵呀。”
沈寒山把脸埋在吴思思的脖子上一边蹭一边胡说八道:“我睡你就是内涵。朱自清同志不是说了吗,好的女人深刻的就像一本书,看了一准让人想睡。”
吴思思原本听见第一句话还觉得挺受用,等听见第二句又无奈地捶了他的肩膀一下,笑骂:“臭不要脸,朱老先生才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沈寒山一点儿也不着急,慢悠悠地解释:“谁跟你说那个朱自清了。我说的是我二姑父的老子,人家姓朱,名字轻,铁岭有名的老中医,人生梦想是穿个大马褂,给人开解人生烦恼。真的,以后我老了满足不了你,就上他那儿拿方子,一准不让你空虚寂寞,把你喂得饱饱的。”
吴思思猫着脑袋微微一笑,“哐当”一脚终于把人踢下了床。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晚上做梦,梦到一群萌妹扛着40米大刀追着我喊:大大,我要给你送fafa,妈的凌晨四点被吓醒了。
第24章
第二天吴思思腰酸背痛的醒来。
刚进浴室洗完了澡, 杨小苏的电话就丁零当啷地打了过来,见吴思思开口,对着手机张嘴就是一句大喊:“思思, 你和沈大仙复合了呀!”
吴思思“嘶”了一声, 把手机拉得离自己耳朵远了一些。
从浴室里出来,一边套着衣服,一边叹气问:“鱼儿和你说了?”
杨小苏哼哧一声,很是不高兴地回答:“才不是呢,是夏五告诉我的!对了,你家沈大仙现在在微博上可出名了你知道吗。”
吴思思扣上胸前的扣子,歪着脑袋问:“出名?为什么?他公司破产啦?”
杨小苏“啧”了一声, 忍不住很是严肃地教育:“你就不能指望点好的!他不是在你微博下面发了一张自己的照片吗,被粉丝给人肉出来啦, 说是以前五月的主唱,很多以前他的粉丝在那怀念青春呢。”
吴思思满头雾水地挂上电话,走到电脑面前打开自己的微博,只见沈寒山那张照片下面还真挺热闹, 回复都有一万多条了,最上面那个是条特别火热的话题——五月主唱香樟。
沈寒山从外头跑了步回来, 一身的臭汗。
把豆浆油条放在餐桌上, 偏头看见吴思思坐在电脑前愁眉苦脸的样子, 忍不住凑过去问了句:“哟,吴主任这是又在为哪个街道办操心呐?”
吴思思伸手把他推开一点,指着屏幕里的评论, 一脸无奈地回答:“为你!你在日本随便乱发照片,被粉丝认出来,都上热搜了。”
沈寒山可不管吴思思喜不喜欢他这一身臭汗,毕竟在他的意识里,过了门的媳妇儿可没有嫌弃自家爷们儿的道理。
直接坐过去,一把把人抱起来放在大腿上,搂在怀里跟抱了个孩子似的,鼠标一边往下拉,一边冷笑着表示愤慨:“妈的有病,老子都还没死呢,个个在那儿怀念青春,怀念他妹的大姨夫啊,吃饱了没事儿撑的。”
吴思思皱着鼻子也有些不高兴,等了一会儿突然握住鼠标停下,“哼”了一声,指着屏幕里的评论没好气地念:“我看你是很享受吧,你看看人家怎么说的,‘那年十七岁,第一次听了香樟的歌,回家之后一直不舒服,上医院看了下,才知道是耳朵怀孕了’,呵,呵呵,沈大仙你很厉害嘛,我怎么不知道有人唱个歌还能弄出私生子的啊。”
沈寒山还是第一次瞧见吴思思这样的反应,一时间整个人都忍不住灿烂起来,把手伸进她的上衣,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吴主任你这是吃的那门阿富汗陈醋啊?”
吴思思低着脑袋没有回答,扭了扭身子想要挣脱他的怀抱。
可沈寒山能让她跑了嘛,手臂还把人搂得越发紧了。
低下头去,舔了舔吴思思耳朵后面的痣,靠在她脖子边上,低声耳语般地笑了起来:“行了,乖啊,不闹,沈哥哥拿沈小弟弟发誓,不管以前、现在,还是以后,我老沈家的儿子闺女都只给你,好不好?”
吴思思被他的话弄得面红耳赤,连忙抬起手捂住自己的脸,佯装生气地喊:“谁管你咧,哼。”
吴思思都多少年没跟人用台湾腔发过脾气了,这会儿重操旧业,语气一时没拿捏好,硬是弄得跟撒娇似的。
沈寒山身上估计是装了个吴思思的声线反应器。
这会儿听见这声音,压根不需要碰,下面自觉起立。
本来嘛,男人早上起来就容易激动,之前还能用跑步勉强压下来,这会儿吴思思这小动静一起,沈寒山直接投枪缴械,不准备当人了。
吴思思感觉到下边支着的东西,心里其实挺害怕的,忍不住哑着嗓子喊:“我…我还有些不舒服呢…”
沈寒山虽然牲口,但到底心疼吴思思。
把她往上提了提,不动声色地掏出自己的小兄弟,摩擦着她大腿内侧的皮肤,沙哑着回答:“放心,我舍得把你伤着么,哥就蹭蹭不进去,真的,宝宝,来,乖,把腿打开点儿。”
吴思思这会儿也没时间思考沈寒山这牲口的话值不值得相信了。
提心吊胆了好一会儿,等他终于闷哼一声释放出来,她那颗惴惴不安的心才终于放了下来。
看着自己腿上的斑斑污迹,细声细气地喊:“我才洗了澡的。”
沈寒山靠在她背上休息了一会儿。
站起来把人往肩上一扛,一边往浴室走一边臭不要脸地说:“那就再洗个鸳鸯浴呗。朱字轻同志不是说了么,人活着的意义就是少说屁话多做事儿,情深深雨蒙蒙,不如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啊。”
等两个人重新穿好衣服坐下来开始吃早餐,时间已经是早上九点了。
沈寒山看了看自己的手机,“啧啧”了两声开口说:“微博上那事儿你别操心了,我已经让林晨去处理,下午就差不多了。”
吴思思喝了一口豆浆,小声问他:“这么快啊?那么多人的热度呢。”
沈寒山不屑地“切”了一声,把她嘴巴边上的一点豆浆用手指抹掉,放进自己嘴里含了含,毫不在意地告诉她:“网上这些东西,只要是能被起哄弄起来的,自然也就能被压下去,这就是资产控制。”
说完,他又歪了歪脑袋,轻声说:“不过,我怀疑这次这事儿是林书裴那傻逼干的。上次我们两吃饭,我就开了句玩笑,说你家媳妇儿以前上广场接客啊,那小子当时就不乐意了,打牌的时候尽他妈给老子出老千。啧,太不是个东西。”
吴思思这会儿也有些意外,皱着眉头有些生气:“你这么说小苏,我都要不高兴,何况是她男人了。你也不想想,别人要是不分青红皂白骂我,你高兴啊。”
沈寒山这下又乐意了,擦着嘴巴一脸戾气:“他敢!老子弄不死他!”
说完又觉得有点不对,放松了口气:“不是,我那不是开玩笑嘛。”
吴思思站起来,默默翻了个白眼。
回到卧室换好衣服,索性不搭理他,直接下楼往停车场走。
沈寒山因为公司里有事情等着,把吴思思在电视台大门外放下,转身就开着车子走了。
夏五在化妆间里看见吴思思上来,立马凑过来偷偷说了句:“思思姐,尹主任想找你说话,不过你别怕,我已经在微博上帮你解释清楚啦,等会儿进去,你可一定要说你和沈总只是朋友关系哟。”
吴思思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茫然地点了点头。
放下手里的台本,转身往尹莉的办公室走去。
尹莉这人平时吴思思接触的不多,毕竟部门不同。
她比吴思思提早一年进的电视台,现在是台里广告招商和赞助的负责人,年纪轻轻,有了不少业绩,加上家里条件不错,在台里算是很有地位的人物。
吴思思敲了敲门,得到里面人的应允,沉默地推了门进去,在尹莉面前的位子上坐下,轻声开口问:“尹主任,你找我?”
尹莉从文件里抬起头来,笑了笑还显得很是柔和。
拿起手边的茶水喝了一口,若有所指地问:“你,和沈寒山认识?”
吴思思没有想到尹莉找自己过来,是问这样的事情,想起夏五的话,只能点点头答:“嗯,认识,是普通朋友。”
尹莉挑了挑眉毛,心情显得有些愉悦。
打开旁边电脑里的界面,轻咳一声道:“小吴啊。你呢,也算是乔允文一手带出来的主持人了,现在台里对你很是重视。不过,既然你走到了现在这个位置,也算是个公众人物,自己的个人生活还是要注意下的。你们健康堂的观众大多是中老年人,他们的思想比较保守,对于一些新生思想不是那么容易接受,所以…”
吴思思抬起头,很是不解地接下她的话:“尹主任,你的话我不是很明白。”
尹莉笑了一声,索性也不再打官腔:“沈寒山呢,我也认识,以前还要喊我一声学姐呢。他家里的背景我是知道的,想要帮着你往上走一走,轻而易举的事情。我也知道,咱们台里这种风气不是一天两天了,上次你也因为这事儿吃过不少苦头。不过,这种事到底是不符合社会道德观的,说的难听点儿,不能放在台面上。”
吴思思这下算是终于明白了尹莉的意思。
感情她是以为自己被沈寒山包养了。
坐在原地,一时苦笑两声,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尹莉见她不说话,还以为她是默认了,有些不屑地笑了一声。
拿出旁边抽屉里的文件,有些傲慢地告诉她:“你也知道,后天是咱们台新节目《养生厨房》赞助商招标的日子,你作为主持人必须得到场。”
吴思思接过手里的文件,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我会准备的。”
尹莉“嗯”了一声耸耸肩膀,拍了拍自己的手道:“好了,那我要说的话就是这些,你出去吧,以后注意自己的身份。”
吴思思站起来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想了想又还是闭上嘴,深吸一口气,低头走出了办公室。
夏五这会儿正趴在外头偷听呢,见她出来,立马走上前来,拉着吴思思的手,小声告诉她:“思思姐,尹莉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放心,你先忍两天,后天,我帮你削她!”
吴思思也不知道夏五为什么会说尹莉不是好东西,她和尹莉的交集实在不多。
拍了拍她的脑袋,微笑地告诉她:“就你鬼主意多。”
沈寒山当天下午因为药厂的问题去了南方,第三天才坐着飞机回来,正好赶上了《养生厨房》的赞助招标会。
两人刚刚复合,又有了亲密的关系,两天没见,心里还的确挺想的。
吴思思跟在副台长和乔允文身边,抬头偷偷看了那头西装革履的沈寒山一眼。
沈寒山像是感觉到了吴思思的目光,原本听得好好的,突然把脸撇过来,对着她勾起一个痞里痞气的笑容,舌头还故意伸出来舔了舔嘴角,整个一登徒子的轻浮形象,与他那身严丝合缝的西装相比,实在显得邪气。
吴思思深吸两口气,低下头不去看他。
一直到会差不多开完,她才找了个借口出了会议厅,走到旁边的厕所想要洗一把脸。
没想一只脚刚迈进去,一双大手就将自己捞进了怀里。
沈寒山这会儿靠在吴思思背后,还挺高兴,咬着她的耳朵,声音低沉地问:“两天没见,想你沈哥哥没。”
吴思思低着脑袋,脸上红成一片,一边挣扎一边小声嘟囔:“你…你放开我…这里是女厕所!”
沈寒山不放,反而还把她一把抱起来,直接躲进了旁边的隔间里。
关上门,一屁股坐在马桶上,面对面把吴思思抱在怀里,抬头顺着她脖子上的皮肤,从耳根一点点往下面舔去。
吴思思被他弄得全身都泛起了红,捂住自己的嘴巴,只敢发出一点点压抑的声音。
两人以前大学时也在公共场所胡闹过,但最放肆的也就是放课后无人的教室,像这样人来人往的地方,还真是第一次。
吴思思感觉胸前衬衫的扣子被沈寒山用嘴拨开了两颗,炙热的呼吸喷在她的皮肤上,让她身体瞬间就软得没了力气。
半趴在眼前男人的肩膀上,只能微微地喘着气。
沈寒山摸着吴思思的皮肤整个人也有些控制不住,抬头对着她的嘴唇亲下去,只想听她发出自己最喜欢的腻人声音。
可就在这时,厕所的大门突然从外面被人打开。
一个熟悉的声音打着电话走了进来,是尹莉。
沈寒山见吴思思身上绷紧,忍不住使起了坏,直接撩开她胸前的衬衫低头亲了上去。
吴思思双手扣在沈寒山的肩膀,嘴唇死死咬住,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可沈寒山像是偏不如她愿,见她憋着不肯发出声音,索性一口咬在了面前的皮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