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指药仙——包小蕾
时间:2017-10-17 15:56:51

    帮他卸下手中的猎物后,目光瞟向了路上,“他们是?”
    “是俺们从外头带回来的!您这几日不是正研制新毒吗,儿特意将他们带回来给您试毒!”
    “哎哟,你小子,头一回这么有孝心!”说罢,一招手对另外三人道:“带进来吧!”
    (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九章 自荐解毒
    此时,对面的年轻女孩儿正好推开院门看见外面的场景,连忙便跑了过来拦在这边院子门口,“不许带进去!”
    “喂!你个臭丫头,这关你什么事!”院子里的男人走过来,粗鲁地将她拉开,丝毫不怜香惜玉。
    “在我眼皮子底下害人就关我的事!”女孩儿也不示弱,扯着嗓门儿道,“坏老头儿养出坏儿子!坏儿子整天干坏事儿!小心遭天打雷劈!”
    里面的老男人听了,气得大步走过来颤颤指着女孩儿的鼻子骂道:“你这死丫头,老子就是一巴掌!”
    刚要扇下去,女孩儿的爹从院子里走了出来,“干嘛呢干嘛呢!欺负我家闺女?!”
    老男人见死对头出来了,走过去面对面道:“就是欺负了,老子还要欺负你!”说着就开始撸袖管。
    正值剑拔弩张之际,一个年轻的小伙子背着一个五旬的男人从前面的路上跑了过来,脚底带起的劲风掀得一阵尘土飞扬。
    “且慢!秦伯,俺老爹被人下毒了,你快点给看看!”小伙子跑到两个正要打架的男人面前,飞的脚步戛然而止。
    凤九鸢身前的刘正面容惊愕,喊了一声爹,赶紧过去扶,并怒道:“棍子,老爹是被谁下的毒?!”
    “还不是那东边儿的李四五家!俺爹拿肉跟他媳妇儿换粮,她居然以次充好,拿陈年生了虫的旧粮来蒙骗俺爹,俺爹回家一看,气得吹胡子瞪眼儿,跑回去就找她重换,结果那臭娘们儿却说俺爹居心叵测,别有用心,在粮食上动手脚妄图以旧换新!老爹当时就火冒三丈,动手打了那娘们儿,回来没多久,老爹就中毒了。老爹中毒前,俺还见着那娘们儿在俺家旁转悠呢!”
    此时,他们口中的秦伯,也就是那个护女心切的男人正在替刘正刘棍兄弟的爹刘府一把脉。
    “俺去找他们算账!”刘正愤慨道,刘棍一把拉住他,“哥,别冲动,先给老爹解了毒再去不迟!”
    他们说话的时候,先前欲与秦伯动手的老男人正双手环胸,抬着眉毛瞧着秦伯把脉时的神情,眼中时不时浮出一丝冷笑,虽然刘府一中的这毒正是李四五的媳妇儿找他买的,可他却没有半分心虚。
    这灵川谷里的人,一言不合,吵吵嚷嚷动动手已经成了大家解决问题的一致方式,而众所周知,只要是有人中毒,那毒,一定就是从他邢孙这儿买的!
    “怎么样了?”刘棍紧张地问秦伯。
    秦伯脸上闪过一丝疑云,把完一次脉,掀开刘府一的眼皮子看了看。
    见秦伯一副拿捏不准的样子,邢孙嗤笑一声,“这可是老子花了半个月时间才研制出来的新玩意儿——夺魂鬼哭散,秦老头儿,等你解开了,这刘老头儿恐怕就早死了!”
    众人都知道,邢孙从来只制毒而不解毒,所以,就算此时刘正刘棍两兄弟齐齐跪下求他也是白搭,虽然恼恨他卖/毒,但下毒的不是他,也没办法将气与恨撒在他身上。
    秦伯从袖中取出一支瓷瓶,倒出一粒丹药来给正在抽搐的刘府一服下,又同时点了他身上的天枢、大横、石关三穴,谁知刘府一的毒性非但没减,反而更为严重,眼圈黑,口吐白沫。
    秦伯大惊,邢孙则仰面得意地笑起来,一直默不作声的凤九鸢开口道:“不如让我来试试,如何?”
    “你懂医术?”问话的是刘正。
    凤九鸢默认,双眼朝后斜了斜,意思就是让刘正给她松绑。
    刘正看了看另外两个看着他们的男人,边为凤九鸢松绑边警告道:“不许耍花招,否则我立刻送你上黄泉!”
    凤九鸢暗暗白了一眼,黄泉那条路她都跟自家门口一样熟了,况且身边还站着一个阎王爷,送也轮不到你!
    她走到刘府一身边,先是把了把他的脉,然后走到他背后,从中极穴起往上走三寸,用力一敲,刘府一便晕了过去。
    “俺老爹怎么了?!”刘正惊吓道。
    “他只是晕了而已。”凤九鸢指尖从刘府一嘴边划过,沾过一团白沫来掠过鼻尖,短时间的探究后,眼底从迷雾转为清明。
    顺手在刘府一的衣服上擦了擦手指,对秦伯道:“可否借秦伯的院子与药材一用?”
    “当然!”秦伯和悦一笑。
    “抬进去吧!”凤九鸢对刘正与刘棍道。
    刘府一被背进秦伯的院子,放在了一张长木台上,此时,所有人包括邢孙与其儿子邢方也都进去围观了。邢孙的脸上仍是一脸冷笑与看好戏,他是如何也看不出这个女娃子会有能耐解了他邢孙制出来的毒!
    凤九鸢双手背在身后,对一旁的刘正刘棍与秦伯道:“紫冠两钱,玄参两钱,地龙一钱,红心草五钱,麒麟根五钱,佛芽灵草一株,外加云母珠粉半钱,最后以天之水浇灌,凝结成丹,可解此毒!”
    相比于她面色的宁静与淡然,邢孙面上的冷笑骤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不可置信。而秦伯则顿如醍醐灌顶,一旁的闺女秦渺渺听了,似是有些听不懂。
    “前面的几位药材我这儿都有,可是这天之水……”秦伯为难道。
    “我有。”凤九鸢一笑,转而面向刘正几人,“不过救他之前,我有两个条件。”
    “什么条件?”刘正连忙道。
    “一,放了我这两个朋友。二,将你先前捡到的金刃还给我。”
    刘正瞪圆了眼,虽然心有不甘,但还是答应了,“好,松绑!”后面的两个字,是对邢方与另外两个一起出过谷的男人说的,接着,他又从怀中取出金刃刺天交还给凤九鸢,“这样总行了吧!”
    然而,凤九鸢收回了刺天后却没动,因为那邢方正阻止另外两人替阎罗大人与娴儿松绑,“俺可是将他们带回来给俺爹试毒的,怎能说放就放?”
    刘正怒了,一把将其推开,亲自解开了阎罗大人与娴儿手上的绳索。
    凤九鸢低头浅笑,此时,秦伯已将凤九鸢所说的药材按量取了来,凤九鸢检查了一边,从空间耳坠中取出一只空瓷瓶,唤了一声桃球,桃球便从空间里蹦跶了出来,抱起凤九鸢的瓷瓶便往里头吐了一口水。(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章 旁敲侧击
    因为不想消耗自己的灵力,早在这之前,凤九鸢便向桃球传音,让它吮一口涌泉水带出来。
    这口漱口水不免令刘振眉头一颤,虽觉恶心,但还是忍了过去。
    接下来,秦伯便将凤九鸢等人引向了丹房,来到一只紫铜色的丹炉前,由秦伯来释放真火预热,凤九鸢只负责入药的程序及时间。
    才不到一个时辰,丹药便炼成了,甫一出炉,清香充盈了整个炼丹房,顿时让众人感觉一阵沁人心脾。
    秦伯将那颗黑乎乎的丹药捧在手中,眼神里一阵精光。在场所有人都满是震撼与讶异,就连凤九鸢自己也被自己给震惊到了,居然是上上品!她可是第一次这么轻而易举地炼出上上品丹药!虽然这并非如清心丹一般属于能解大部分毒的高品级灵丹,可也算是中级灵丹了。没想到短短时日,她的炼丹术又有了一番不小的长进!
    众人对凤九鸢顿时刮目相看了。不过刘府一还未服下,即便是上上品,谁也不知这丹药能否解除刘府一身上的毒。
    他们来到院子里,将丹药喂进了刘府一口中,很快,刘府一脸上的青紫色渐渐消退下来,眼圈上的黑色也消失不见了,整个人的气色开始恢复正常。
    才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便活了过来!
    “老爹!”刘正与刘棍两人忙不迭将其从木台上扶下来,“老爹你感觉怎么样了?”
    刘府一摸摸自己的脖子,又摸摸先前剧痛的腹部,惊喜道:“不痛了不痛了!浑身说不出的舒服!”
    凤九鸢抿嘴浅笑,看向邢孙那张铁青的脸。邢孙怒哼一声,“黄毛丫头,纯属侥幸!”
    “是吗?”凤九鸢看了周围一圈,想到接下来自己有可能很快就要被他们赶出谷去,忽然心生一计道:“既然说我侥幸,那不如咱们打个赌。”
    “什么赌?”
    “我赌你三个月内都赢不了我!”凤九鸢看起来胸有成竹。
    邢孙气得捏紧拳来,指了凤九鸢一下,“赌就赌!若是你输了,这辈子都得留在谷中给老子试毒!”
    娴儿一惊,仰头看向凤九鸢,拉了拉她的袖子朝她摇摇头。而其它人一阵惊讶后,则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姑娘,你可要想清楚!这种赌注可不能随便乱答应!”秦伯在一旁低声劝道,其闺女秦渺渺也连连点头,“就是啊!”
    “无妨。”凤九鸢浅浅勾嘴,对邢孙道:“成交!要是我输了,我就留在谷中给您当一辈子的毒奴,若是您输了,您就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邢孙眯了眯眼,不知凤九鸢心中敲着什么算盘,“什么条件?”
    “条件嘛,以后我会说,放心,绝不伤及性命。”
    见邢孙似有疑虑,她又道:“难不成您怕了?”
    “笑话,老子怕过谁?!一言为定!”说罢,一甩袖子,转身出了院门朝自家走去。
    邢方也跟着邢孙走了,刘府一朝凤九鸢行了个礼,“多谢姑娘相救,姑娘医术真乃高,老朽佩服!”
    凤九鸢稍稍抬手,“不必言谢!”
    刘棍也朝凤九鸢行了个礼,看向凤九鸢的眼神里带着几分隐晦不明的喜悦,“多谢姑娘!只是谷中尚无投店安歇之处,不知姑娘打算在何处歇脚?”
    凤九鸢看了看阎罗大人,一旁的秦渺渺走到凤九鸢面前,笑容恬静:“不如就在我家住吧,我家总共有四间屋子,我和爹一人一间,还有两间空着呢!”
    “这主意甚好!”秦伯道,“闺女啊,快去将屋子收拾收拾!”
    “好嘞!”
    刘棍见此,眼神略有黯淡。
    刘府一笑了笑,“既然姑娘有了住处,老朽便安心啦!那俺们就先告辞了!”
    凤九鸢点点头,目送他们离去。
    另外两个与刘正一同出谷打猎的男子瞧了凤九鸢三人两眼,神情有些阴暗,出了院子没过多久,便与同行的刘正嘀咕起什么来。阎罗大人凤眸瞅了他们半晌,对身边的凤九鸢道:“这三个人还在打我们主意,你要小心!”
    她睨了阎罗大人一眼,“有你在,怕什么!”
    说罢,转身朝正向他们招手的秦渺渺走去。
    没想到凤九鸢会说出这样一句话来,阎罗大人心中的感觉无限良好,低下头来,现娴儿正在看他。
    娴儿抿着小嘴笑得别有深意,阎罗大人伸指挑逗了下她的小脸,牵着她跟在凤九鸢后面。
    天近日暮时,凤九鸢帮着秦渺渺收拾着院子里晒的草药,状似无意地问道:“渺渺,你们谷看起来挺大的,总共有几户人家?”
    “嗯……包括谷主的话,总共是十一户人家,四家猎户,两家农户两家织户,还有我们这家药户以及对面的毒户。”说到毒户的时候,秦渺渺不悦地瞪了对面一眼。所谓冤家路窄,他们这门对门的冤家,路也是窄得不能再窄了。
    凤九鸢想了想从入谷开始一路经过的四户人家,想必最先路过的那两户便是农户了,而后面路过的是织户,这里是药户与毒户,那么往里应该就是猎户与谷主的家了。
    “你们有谷主?”
    “对啊,谷主的宅子就在最里头呢,是我们谷中最气派的!”
    “哦……那我们在谷中落脚,没有事先禀报谷主,谷主不会怪罪下来吧?”
    “当然不会,谷主是我们谷中最最善良的好人了!你看这些人整日里勾心斗角,不是吵架就是打架,谷主从来都没管过,除非事情闹大了,谷主就会出来说句公道话。”
    凤九鸢点点头,“那这个谷中除了我们,还有没有其他的陌生人来过?”
    秦渺渺想了想,“我从小在谷里长大,懂事之前就不知道了,不过三年前倒是有人误闯进来过,那个人进来的时候身负重伤……”
    三年前?采卿不久正好是三年前失踪的吗?“是男是女?”
    “是个男子。”
    “那他现在何处?”
    “他……”
    秦渺渺正迟疑着开口,在井口边打水的秦伯忽然咳嗽了一声,“那孩子早走啦!”
    “走了?”凤九鸢震惊,可天机阁阁主却说采卿还在谷中,到底谁说的才是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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