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指药仙——包小蕾
时间:2017-10-17 15:56:51

    “秦伯呢?”凤九鸢朝周围看了一眼,除了娴儿,连阎罗大人都不在院子里。
    “我爹出门采药了!”
    李常似乎害怕凤九鸢因他合伙抓他们入谷之事不肯帮忙,于是忙不迭请求道:“凤姑娘,俺娘的病真的很急,麻烦您跟俺走一趟可好?”
    凤九鸢点点头,“行!”
    李常闻言,连忙上前带路。
    沿着门前的路一直往谷的深处走,路过刘府一的家,没过多久便到了李常家门前,此时,屋子里一个目测年逾半百的男人——李常的父亲李岷迎了出来。
    “这是俺爹!”李常介绍道。
    凤九鸢礼貌地朝李大叔点了点头,跟着他们走了进去。
    走进李家大娘的房间,铺就着兽毛的床榻上,一个老妇人正双眼紧闭地躺在床上,床边,一大滩未干的血迹甚是扎眼,就连床头柜上都溅着了斑斑血迹。
    她唇色苍白,紧蹙的双眉略有花白,苍老的脸上除了岁月的皱痕,还生满了老年斑,看年纪,足以让李岷喊她一声娘了,可偏偏却是他的媳妇儿。
    凤九鸢走过去坐到床沿上,从兽毛被里将她的手拿出来把了把脉,脉数大而无力,乃为虚阳外浮之症。阴盛格阳,阳气不能入阴,她体内的无根之火已是奄奄一息,乃是油尽灯枯之象!
    “凤姑娘,俺娘怎么样了?可有法子治好?”李常焦急地问道,一旁的李岷沉默寡言着,眼中却有泪光浮动,他恐怕早就知道结果了吧。
    凤九鸢颦着眉看向李常,又看向李大叔,“你们应该知道,大娘与你们不一样,她没有灵根,只是一介凡人。凡人自有凡人的命数,寿元已尽,该走的,留不住。”
    方才她在大娘体内探到了一股微弱的灵息,可那种灵息并非来自大娘的体内,而是来自外界,她感受不到大娘体内属于修士的特质,大娘是属于自然衰老。而她之所以会大量吐血,并不是因为她生了病,恐怕是李岷为了延续她的生命,强行将灵力灌入她体内,导致她的身体无法负荷。
    李岷虽心中有数,听到凤九鸢说出这样的话来时,再也忍不住捂起嘴来痛哭流涕。
    “娘!”李常跪倒在床前哭喊道,一把鼻涕一把泪。
    他哭了一会儿,突然转过来朝凤九鸢磕头道:“凤姑娘,这世上不是有一种回魂灵丹么?姑娘医术高,请求姑娘赐药!”
    凤九鸢起身欲将李常扶起来,李常却愣是不肯。(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四章 一惊一乍
    九鸢无法,只得叹了口气解释道:“回魂灵丹是可以回魂,但莫说我现在没这个道行炼出此丹,就算有,大娘吃了也没有用,因为她的**已经衰老殆尽,没办法再支撑她的魂魄。就算强行将她的魂魄留在体内又有何用?还不如放她步入轮回。”
    李常闻言,伤心地跪到大娘边上握住她干枯的手,“娘!”
    大娘的眼皮掀了掀,却依旧没有睁开来,手指颤抖地紧了紧后,忽然力道一失,咽了气。
    “娘!”见老妇人没了动静,李常哭得撕心裂肺,李岷却依然站在一边,捂紧嘴呜咽着。
    当看向跟着凤九鸢来后一直默不作声的娴儿时,她已是泪流满面,伤心欲绝的样子,抽泣得连肩膀都跟着不停地抖动。
    “娴儿……定是想起了自己的母亲了吧!”凤九鸢心想着,怜爱地将她拉至自己怀里摸了摸她的头以作安抚。
    凤九鸢感伤地看了李常一眼,走到李岷面前道:“大叔,对不起。”
    李岷尽量克制住心中的悲伤,眨了眨泪眼,声线颤抖道:“没什么好抱歉的。姑娘说得对,各人自有各人的命数,她的路到头了,是该走了!”
    “节哀顺变。”凤九鸢也不知该拿什么话来安慰他们,稍稍停留了一会儿,牵着娴儿便离开了。
    一路上,两人的心情都很低落,一个是因为对即逝之人的无能为力,另一个则是因为回忆。
    “姐姐,你说我的父亲会不会也跟这位大娘一样,已经不在人世了?”娴儿突然问道,话中隐隐透着害怕。
    凤九鸢还是第一次想这个问题,娴儿出生在一百多年前,那么她的父亲现在至少也有一百多岁了,能如此长寿的老人并不多见,娴儿说的话也不无可能。
    “姐姐相信娴儿的外婆,她既然有所托付,那就说明娴儿的父亲并非凡辈,一定还活在这世上!”
    “真的吗?”
    “真的!”
    回到秦伯的院子后,阎罗大人不知何时已经回来,正坐在梨花树下喝着雨花酿。秦渺渺见凤九鸢回来,连忙从伙房出来关心地问道:“凤姐姐,大娘怎么样了?”
    “她……仙逝了。”
    “什么?”秦渺渺震惊道,顿时难过起来。
    凤九鸢拍拍她的肩,“她是自然衰老无疾而终,这一生也算是圆满落幕了。”
    “没有得病?可我去看的时候,大娘就已经吐血了!”
    “那是李大叔他们强行往她体内灌入灵力所导致的结果。看她的年纪,应该至少也是鲐背之年了!”
    秦渺渺愕然地点点头,叹了口气道:“大娘确实已年岁近百了,她与李大叔是老来得子,在这谷中安度晚年,也算是享了齐人之福了。只是李大叔与李大哥恐怕要难过很久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每个人都有走完一生的时候。”
    秦渺渺抿着嘴点点头,“凤姐姐,你帮我看下火,锅里煮着糯米用来酿酒的。大娘的后事,李大叔李大哥都是男人,粗手粗脚的,我去帮帮他们!要是爹回来了,你就帮我跟他说一声!”
    “好!”
    目送秦渺渺跑出院子,凤九鸢进伙房往灶里放了一点柴火,又揭开锅盖,用锅铲在锅中搅了一下刚下锅不久的糯米与水,盖上锅盖,来到院子里,坐到阎罗大人对面。
    “今天你去哪儿了?”她问。
    “如此在意本王的行踪,只有两种可能,一是你很关心本王,二是你想管束本王,但无论是哪一种,都说明你十分在乎本王。”微微挑起丹凤眼来,眼中带着意味不明的笑。
    凤九鸢白了他一眼,面不改色心不跳,“这些歪理你都是从哪儿学来的?”
    阎罗大人暗暗动了动眉,见凤九鸢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心道:这个死马面出的什么馊主意?!不是说这样说话可以试探女人的心意?不是说一般的女人在听到这样的话之后,要么会脸红耳赤说不出话来,要么就会手足无措地走开,以凤九鸢的脾气,再不济至多骂他一顿?可现在是什么情况?尴尬了!
    清了清嗓子,刚要说话,凤九鸢道:“告诉你,还有第三种可能,是好奇!上次你在磐孟村时也是,神秘失踪好几日。”倾身朝他靠近了一点,声音放低道:“快跟我说,你究竟去哪儿了?是不是魔族护法魍姬有消息了?”
    阎罗大人正了正色,端起小酒杯,“消息是有,只不过却不是魍姬的,而是第三个魔族护法泊蘅,从兰古太山的封印里逃走了。”
    “什么?!”凤九鸢拍案而起,正抿着酒的阎罗大人手一抖,直接把酒灌进了鼻子里。
    他捂着鼻子咳嗽了几声,招手让凤九鸢坐下来。凤九鸢坐下后,费解道:“这泊蘅又是怎么逃出来的?”要说前两个吧,都是她一个不小心给放出来的,可这个,难道也是被人放走的?
    “暂时还不清楚。”
    凤九鸢怔怔坐着,心想:这魔族护法一个接一个的逃出来,而我们这些名门正派,死伤不少,却一个都没抓着,真是伤脑筋啊!这个错是由我开始的,我一定得想办法来弥补这个过错!
    “还有,本王今日去了谷主的住宅。”
    凤九鸢抬眼看向他,“你现了什么?”
    “谷主那里确有蹊跷,他的宅院与别人不同,宅院屋顶四面棱角都置有鱼尾形的铜瓦。”
    “这是做什么用的?”
    “可避雷电所引的天火。”顿了顿,他继续道:“本王还现,在他的宅院附近,布有不下三道结界!”
    “啊?布下这么多结界,看来他那里真的比邢孙这里可疑得多。那我们该如何才能神不知不不觉地进入谷主宅院查探?”
    “本王暂时还未想出办法。这个谷主不简单,在还未确定你的师兄就在他的宅子里前,我们不能打草惊蛇。”阎罗大人端起小酒杯送向嘴边。
    “我知道。”凤九鸢神情凝重。
    突然之间,她再次拍案而起,阎罗大人吓得手一抖,酒水又灌进了鼻子里,捂着鼻子咳嗽起来。
    “糟了,渺渺让我看的火!”凤九鸢惊叫一声,转身小跑进了伙房。
    (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五章 换个规则
    阎罗大人无奈地将酒杯放下,从怀中掏出帕子来擦了擦嘴和浇湿的胸襟,埋怨道:“一惊一乍!故意折腾本王?!”
    ……
    这日及接下来的两日,由于李家大娘去世,谷中所有人都去吊丧了,因邢孙早有设防,凤九鸢不敢频繁再探那口井,于是整日整日呆在空间里,除了入地真图练习“观闻”,便是用精血养养凝霜草,炼炼丹。
    娴儿也开始自己的修炼了,由于她是半妖,凤九鸢对妖修不甚了解,于是替她指点一二的事情便交给了阎罗大人,反正他闲着也是闲着。
    就这样过了一个多月。
    清晨,凤九鸢打开屋门伸了个懒腰,呼吸着新鲜空气锻炼了一下四肢,她现住在灵川谷的这些日子以来,自己的修为又精进了不少,终于到达了炼气期十层后期!
    只不过从十层到十一层是一个瓶颈——虽然她体内有十世青龙神仙果,体质又已完全改变,但碍于灵根的限制,还是难免会撞到瓶颈期。
    凝霜草还未结花,暂时炼不出凝元丹,就只能先用聚灵丹来辅助突破了。
    想着,抬眼看向对面正打开门的邢孙家。
    邢方背着弓箭从屋里走了出来,回头对里面的人道:“爹,俺去打猎了!”
    “早点回来!”
    邢方点头,出了院门,正好撞上前来的刘正、李常与另外一男人钱龙——依然是上次的一行四人,一起往谷外走去。
    这些日子,谷里人生矛盾争执的次数愈加频繁,中毒的情况也就水涨船高!有时候甚至一日送来三四个中毒者,逼得凤九鸢解毒的度愈来愈快,也从众多毒症中渐渐摸透了邢孙所循照的毒理,直接研制出了一种专门针对“邢毒”的解毒丸,每每给中毒者服下,半盏茶之内,必能解毒!
    时间一久,便觉索然无味。
    她施施然走出院子,来到邢孙家前,双手环在身前斜倚到院门口,对搬出一张张兽皮出来晒的的邢孙道:“哎,邢老头,你是不是黔驴技穷了呀?要解你的毒实在太容易了,没意思!”
    邢孙晾好手头上的兽皮,指了指凤九鸢,面带狞色咬牙道:“哼,死丫头别得意!老子的毒多着,三个月的期限还未到,看谁能笑到最后!”
    凤九鸢压低一边的眉毛仿似一副思考的样子,“要不我给你个机会,咱们换个游戏规则如何?保证比这个更刺激!”
    “换个规则?”邢孙颇为好奇,“你倒是说说看!”
    “在接下来的一个多月内,我们各自炼制十二种毒药,我炼毒你来解,你炼毒我来解,最后解毒次数最多的,算赢!我虽擅于解毒,却并不擅长炼毒,这对我来说是一个极大的挑战,对你来说则是一个极大的优势。”
    邢孙狐疑地盯着凤九鸢看了半晌,不知不觉便被她绕了进去。见他不说话,于是道:“难道你不相信自己?”
    “哼!那要是我们解毒的次数一样多呢?”
    凤九鸢挑起一边的嘴角笑了笑,“那就算你赢!”
    “好!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不过我有个条件——这次不拿人来试毒。”
    “那用什么?”
    “动物!飞禽走兽,随便你挑!”
    邢孙眼珠子转了转,“可以!”
    “既然约定了,那便立字为据,若是打破了这个规则,便算你输!”说罢,凤九鸢从乾坤袋里取出三张已经拟好的字据,将其打开送到他面前,又拿出事先备好的印泥,“一式三份,你一份我一份,还有一份给秦伯做公证!按个指纹,就表示我们的约定达成了!”
    邢孙斜了她的印泥一眼,对她的行为很是不屑,冷嗤一声,看也不看字据上的内容,就在三张字据上分别按上了指纹。
    凤九鸢不动声色地看了他一眼,也在三张字据上按上自己的指纹,然后给了他一张。
    邢孙拿起字据便收进了袖中,促眼道:“走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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