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鸢一笑,摸摸它的头,“空腹喝酒对身体不好哦,你等等,我去做早点!”
狼看着她起身去伙房,便跟着走到伙房门口,坐在地上等着。
等做完早点,秦伯渺渺他们便相继起来了,娴儿也揉着眼睛走了出来,洗漱完毕,纷纷坐到梨树下来吃早点。
“哇,好香啊!”渺渺拿了一块白色米糕送进嘴里,“入口即化,香甜可口!凤姐姐,你这个米糕是怎么做出来的?怎么跟我平日里做的不一样?”
凤九鸢弯唇一笑,“还不就是跟你平日里的做法一样。”只是米不一样而已,虽然那两家农户种的也是灵米,却毕竟比不上她的朝仙米。
秦渺渺边吃边思索着自己的做法哪里不对劲,秦伯边吃也边夸奖,说凤九鸢的手艺好。
凤九鸢看了看一旁正看着他们眼馋的狼,拿了一块米糕并在米糕上洒了些酒,让它叼走了。
娴儿吃了几块之后,扭头看了看阎罗大人依旧紧闭的房门,道:“平日这个时候,阎落哥哥已经起来了。”
凤九鸢也朝他的房间看看,起身走过去敲了敲:“阎落!”(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四章 吃冷门羹
喊了两声见没反应,推开门开,里面却一个人也没有,衾褥叠得整整齐齐,似乎连温度都没有。
娴儿也跟着走进来,“阎落哥哥呢?”
秦渺渺与秦伯听闻阎罗大人不在房内,于是都走了进来。
“阎落公子……该不会是不辞而别了吧?”秦渺渺道,“究竟生了什么,让他走时连告辞一声都来不及?”
闻言,凤九鸢眼神微微一颤。心道:走了?
怔了半晌,又想:走了好……
娴儿听了秦渺渺的话,转身便跑出了屋,便院外跑去。
凤九鸢连忙追出去,“娴儿,你要去哪儿?”
“我要去找阎落哥哥!”
“娴儿!”凤九鸢快跑几步拉住她,“他已经走了,就算你想追也迟了!”
娴儿撅着嘴望着她,眼里带着憎怨,“姐姐,都是因为你昨夜说了那样的话,阎落哥哥才走的!”
她推开凤九鸢的手,“阎落哥哥是个好人,他昨日救了我,还为此生生挨了一道天雷,虽然他没说什么,可天雷劈在身上不是开玩笑的,饶是他修为高深,也会受伤!娴儿还没来得及报答他,娴儿不能让他走!”
说罢,便灵川谷的出口跑去。
凤九鸢心中一紧,“受伤了?”
看看已经跑远的娴儿,喊道:“娴儿,等等我!”
院门口,秦渺渺与秦伯看着她们转了个弯,便不见了影子。
“爹,你说这阎落大哥怎会突然离开?”秦渺渺问道。
秦伯摇了摇头,刚要进院子,眼角的余光瞥见从谷的深处走来了一人,正眼望去,竟是阎罗大人。
“阎落公子,原来你没走啊!”秦伯道。
秦渺渺扭过头来,见真的是阎落大哥,连忙道:“阎落大哥,快,凤姐姐和娴儿都以为你走了,正往谷外去追呢,你赶紧去,再迟一点,她们出了谷入了仙瘴可就难找了!”
阎罗大人闻言,立刻朝凤九鸢她们离开的方向大步走了去。
凤九鸢追着娴儿路过大片灵田,一路来到灵川谷的出口,“娴儿,不能再往前走了,出了谷口,外面的仙瘴会令你迷失心智的!”
娴儿停了下来转身望向她。
见她不再往前跑,凤九鸢蹲到她身前道:“娴儿,姐姐答应你,等姐姐完成了此行的目的,就陪你去找阎落哥哥,好不好?”
娴儿愁着小脸不说话。没过多会儿,她抬眼朝凤九鸢身后看去,忽然间喜逐颜开,“阎落哥哥!”
凤九鸢起身朝后看去,正好与阎罗大人四目相接。
娴儿跑过去一把扑进阎罗大人怀里被阎罗大人抱了起来,摸摸娴儿的头笑道:“娴儿怎会以为我走了?”
“因为阎落哥哥从未起过如此早!”
两人都被娴儿逗笑了。凤九鸢走到他身边,从储物戒中取出一只瓷瓶,“听娴儿说你昨夜受了伤,这个是小还丹,你拿去。”
阎罗大人斜了一眼她手中的瓷瓶,“用不着。”接着便抱着娴儿往谷里去了。
凤九鸢在原地杵了良久,收回僵在空中的手,莫名失意。
回到秦伯的院子后,阎罗大人正欲带着娴儿出去修炼,凤九鸢只看了他一眼,便径自入了房,进了空间,准备炼制聚灵丹。
空间里,桃球与二宝依然追逐着不停逃窜的百灵参精,乐此不疲。
“二宝,把参精押过来,准备行刑!”
“是,主人!”
追逐着百灵参精的二宝飞在空中的身子往下一蹿,猛地遁入土里,轰隆隆穿行了一段距离,将百灵参精给抓了出来,送到了凤九鸢面前。
凤九鸢将不停叫喊挣扎着的参精打量了一下,一共四条腿,琢磨着该取哪条腿好。
其实这么可爱的参精,她还真有些不忍心。
闭着眼从参精身上折下一条腿来,只闻参精一声惨叫,顿时像婴儿一般嚎啕大哭起来。
“罪过罪过!”凤九鸢边念着边将它放到药圃里,将信将疑道:“真的能再长出来吧?”若是不能,与其这样一条条折断它的腿,还不如一次性让它死个痛快。
她走到獠牙尊鼎前坐下,将聚灵丹所需的二十三种药材一一按量搁到一旁的药盘里,释放出真火开始预热丹炉。
聚灵丹虽然比凝元丹品级要低,但已经属于高级入门灵丹,在此之前,凤九鸢所炼的都是初级与中级灵丹,所以此次对她来说,无疑是一个挑战。
不过自入门以来,她已经炼制了不少丹药,无论是普通丹药还是灵丹,她都对自己有足够的信心,这次也不例外。
预热完毕,便开始入药。此前在借鉴过丹方上聚灵丹的一贯炼制方法后,她自己又琢磨过很久,将入药顺序与剂量做了苛刻的调整,决定先试炼一次看看效果。
药材在丹炉中霹啪作响,她小心翼翼地控制着炉膛中的火势。拿捏好时间,又放入下一味药材。
一个多时辰后,试炼的聚灵丹终于出炉了,凤九鸢捏起一颗刚刚凝结的灵丹放到鼻尖嗅了嗅,颦了颦眉,觉得不甚满意,于是将之丢到一旁,又开始了下一轮试炼。
当凤九鸢从空间里走出来的时候,又是一天过去了。
走出屋子,娴儿正与阎罗大人坐在梨树下用棕榈树的嫩叶折着螳螂。
见凤九鸢出来,阎罗大人面上的笑顿时收敛了许多,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当做没看见她一般。甚至连娴儿都不理她。
凤九鸢走过去,看了眼他们折得大大小小的螳螂,问阎罗大人道:“伤……好些了吗?”
阎罗大人只是低着头与娴儿有说有笑,就像根本没有听见她在说话。
吃了冷门羹,凤九鸢觉得有些尴尬,正无所适从之际,那匹狼又出现了。它站在秦伯的院门外朝她望着细哼了几声,稍不经意,便能看见它双瞳里泛出的绿光。
她走出院门,狼却沿着院前的路往谷的深处跑了。
“哎!”凤九鸢不明白它为什么要来,可这次似乎并不是来讨酒喝的。
狼跑了一段距离,见凤九鸢不动,于是停了下来,回头又朝她哼了几声。
凤九鸢刚朝她走近,狼又往前跑了。
它似乎是想引她去哪里。如是想着,便跟着往谷的深处走了去。
(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五章 夜访清居
阎罗大人起身朝凤九鸢去的方向望了望。娴儿道:“阎落哥哥,其实姐姐心里是很关心你的,我们这样不理她,好吗?”
阎罗大人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看了眼在檐前的灯笼下拈着药材的秦伯,打了个哈欠道:“娴儿,天色已晚,哥哥困了,娴儿也早点睡觉,明日还要早起修炼,好不好?”
娴儿点点头,“好。”
阎罗大人嘴角漾起一丝波澜,牵着她的手走到她和凤九鸢的房门前,推开门,挥手间便点上蜡烛,摸摸她的头,“去吧!”
娴儿望了他一眼,走了进去,掩了门便去睡了。
回到自己的房内,阎罗大人将门关好,很快,房中的烛光便熄灭了。
与此同时,阎罗大人也瞬间从房中消失不见了。
凤九鸢跟着狼一路弯弯绕绕,在经过猎户们的家后,又走了许久,狼才终于停了下来。
她抬头看去,不远处是一座有着碧瓦朱甍的大宅子,比这谷中任何一户的房院都要宽敞阔气。不过门上的牌匾却未写明是谷主府,只写了两个字:清居。
她记得渺渺说过,这谷中谷主的宅院是最气派的,又是座落在谷的最深处,定然就是谷主居所。
阎罗大人说谷主宅院屋顶上四面棱角都置有一片鱼尾形的铜瓦,且四周布了不下三层结界。
铜瓦她看到了,结界她看到了,可是她所能看到的结界却只有一层。
昨夜他们在竹林里见到的那个兽人,如果他们揣测正确,那就是谷主的话,那么他在这屋顶上置放避雷电天火的铜瓦,目的也就一目了然。可她想不明白,如果彩卿真的是被他藏起来的,那他目的为何?
正想着,狼又朝她哼了一声,绕着一条小路跑到宅院的一侧,不见了。
凤九鸢跟过去,穿过一片丛林,来到一大丛极为茂密的灌木前,见狼钻了进去,于是也跟着爬了进去。
爬了一段距离,前面竟是一个黑乎乎的石头洞口。
洞口矮小,不得已,她只好将身子压得更低。在黑洞的甬道中跟着狼前行了一会儿,又从一丛灌木后钻了出来。
眼前看起来像是某个大宅院的一角,种满了花草,还有一棵开着芙蓉花的树,树边是一道朱漆回廊,回廊上只挂了一个灯笼,燃着昏黄的光。
沿着朱漆回廊往外望去,可以看到一座假山,几树杨柳,还有一道大宅门。
回头看看身后的围墙,凤九鸢幡然醒悟,这是……谷主的宅院?!
他布了不下三层结界,却独独疏漏了方才的这个密道?
她心中暗喜,没想到那头狼是特意引她至此的!只是再去看时,那狼早就不知跑哪里去了。
蹑手蹑脚地走过花草地来到回廊上,来到到房屋的拐角处朝外扫了一眼,又用神识感知了一下,现这个大宅院里居然一个人都没有。
“真是奇了怪了,难道谷主没在?”她小声嘀咕道。
既然没人,她也就不再蹑手蹑脚了。大步走了出去,将第一排房屋打量了一遍。
谷主的宅子里格局十分简单,宅门与厅堂是正对着的,中间道路两边竖着几座假山,种满了花树。
厅堂往右转个弯便能见到卧室,伙房等。
凤九鸢缓缓走过去,轻轻推开其中一间房的门。一般人要藏一个人,那宅院中必定会有密室之类的地方,而这密室,除了书房,便会设在卧房之中。
房中一片漆黑,借着外面淡淡的月光,里面的摆设尚能看个大概。
房间不大,但是摆设与布置都犹为典雅别致,琴棋书画,一应俱全。往内是一面流苏隔断,内设屏风,可隐隐瞧见里面的床榻。
床榻上空无一人。凤九鸢走去进,四下里仔细翻找了一番,无论是架子上的瓷器、墙上挂的画卷,还是洗脸盆架子、古琴旁的香炉,都一一翻开瞧了个仔细,甚至连床底下都找了,一处也不放过,可就是没找到类似密室开关的东西。
见这个房间找不到蛛丝马迹,又来到隔壁的房间。
很明显,这是书房。房中挨着墙的地方有一排大书架,上面除了密密麻麻的书籍竹简,就是瓷器古董。书架前是书案,上面摆着笔墨纸砚,几册玉简。除此之外,房中还设有壁龛,两支一人高的大花瓶,然后是一幅巨大的山水画轴。
凤九鸢的第一反应当然是翻找书架,看有没有什么机关什么的,电视里都是这样演的!
只不过,找来找去,什么也没找着,推了几下见推不动,又走到书案后翻了翻抽屉,移了移砚台笔筒,甚至连书案都被她搬开了。
将书案小心翼翼地移回原位后,她又去搬那两支大花瓶,搬完花瓶,又揭开墙边的山水画轴往墙上敲了敲。
“没有?”
她凝眉思索了一番,难道说这两个房间都没有什么密室暗道之类的?
她又往这副画轴上看了看,这画轴上的画在暗夜中看不太清晰,也不知道其中是否藏有蹊跷。伸出手指摸了摸,手指落到挂在画轴两侧的流苏上,轻轻一扯,脚下忽然开了一道暗门,她心中一惊,掉了下去!
空间里,一直静静观察着四周的药灵神情微凛,此前饶是有空间的限制,他尚且还能或近或远地感知到四周陌生或熟悉的气息,可现在却好像有什么生生阻住了他的神识,完全伸展不开。看来那天机阁阁主所言为真,白焰阵,已经离他们很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