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遇见好多的读书人,一边走一边说着这件事。大家一听都急了!这样的歪风邪气只要有读书人在,岂能容他如此猖獗。只是一会儿呼啦啦就来了一大群人,大家都往衙门走去。
就连街上看热闹的人看见这么大的一群人往衙门走都很好奇,在听说了他们所诉说的事情以后也都跟着想要看这件事情到底县老爷会怎么处理。
来到衙门口,宁书生拿起鸣冤鼓旁边的鼓锤用力的敲击了起来。他就不相信这天底下,会有这样无法无天的事。难道这些人真的就不顾王法了吗?
☆、升堂
升堂
随着宁书生的鼓声响起,就听见县衙内快速跑出了一群衙役,用杀威棒在地上敲着嘴里喊着“威武!”那今天的喊声让人胆寒。 不过既然已经敲鼓,此事没有了回头之路。接着传出一声“升堂!”的喊声。县老爷在大堂内问道:“何人击鼓鸣冤,带上堂来。”其实这个县太爷平时倒也是挺尊重读书人,等到带上堂来的事竟然是宁书生等一群读书人,他就非常的重视。
不过现在正是再审案的时候他也不好跟这些读书人说什么,只好例行公事地问道:“堂下何人,有何冤情?还不速速道来,待本老爷为你们做主。”
这是谁呀,这么不长眼,竟然惹了这么大一堆的读书人出面。看来今天这事儿一定要秉公处理,否则的话就是这些读书人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听到堂上县老爷问话,这些读书人纷纷看着宁书生。他们都是听他说的才跟过来,可是这告状根本就没有写状纸,就这样茫茫撞撞的跑过来也实在是不像他们书生所能做出来的事情。
那宁书生看看周围的人上前施礼:“启禀县太爷,我们都是附近贫苦人家的读书人。只因今天早上路过高府的时候,听到里面的人在吵吵嚷嚷的说着,原来这个高府有了人中秀才。圣上曾经下令说经商人家不许科考,可是这个高府确是高家杂货铺的那个人家。请问王爷,他家的少爷怎么也可以中秀才?”
县太爷一听倒是笑了:“你说的这个高府我知道,他们家要说是商户人家那道是不对的。他们的那个养子高天雷一直在经商,不过高家早就把高天雷驱逐出了家门。所以算不得商户人家,人家也算得上是读书世家。”
“大老爷您是不知道!那个高家完全是为了高天宇能够科考,故意把高天雷的户籍移出去。其实他们一直就是一家人,昨天他们高家还专门在家里给高天雷娶了亲。刚刚我们在那里听新娘子说,她还给高老爷和高老太太进了茶要入高家的族谱。所以说高天宇这个秀才,完全是名不副实的。”
说到这里他情绪激动了起来:“求老爷明察也给我们这些寒窗苦读的学子一个交代,也好让我们这些人有个盼头。”堂下那些读书人也激动了起来,他们纷纷喊着求大老爷主持公道。
“什么,竟然还会有这样的事情吗?”县太爷勃然大怒道:“这个高家还真的是把自己当回事了,竟然敢这么糊弄本老爷。一点儿也不把皇上的圣旨放在眼里,这还了得?来人,给我把高家一家大小都抓来,我们当堂弄个明白!”
“是,老爷!”堂上一纸令下,堂下众人立马行动了起来。可是还没有等到他们动作,县太爷就看到手下的衙役压着一群人还有高家老爷和高家老太太以及高天雷都走了过来。
这是怎么回事啊?难道是说手下的衙役能够未卜先知吗?还是这个高家又出了什么幺蛾子,竟然闹到了大堂上来了。真是麻烦!
以前倒是见过高家的那个高天宇,看起来也算是一个人才。可是倒是没有想到他的家里竟然会这么做事,这倒是让县太爷深深地皱起了眉头。这个高天宇要是真的是商旅之家的话倒还真的是可惜了这个孩子了,他的文采还真不错。
可是不管怎么样,只要是证实了这件事是真的,他就是再惜才也没有用。这个高天宇是注定要被牺牲的,他的那个秀才之名也是一定要被取消的。毕竟只是一个秀才而已,犯不着为了这么一件小事情惹了天下读书人的晦气,闹得纷纷攘攘的那可就不好了。
毕竟和那么一个小小的秀才比起来的话,自己的前途可是重要多了。再说了听说他们家可是只有高天雷那个商人顶着的,要是真的是这样的话倒也是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得罪就得罪了。不就是一个商人么,俗语说得好商不和官斗那可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来到了大堂下,高天雷和云诗蕾互相看了一眼跪倒在地说了一声:“拜见青天大老爷,小民高天雷,云诗蕾有冤要告!”
那些被锁住的下人一下子就吓呆了,他们真的没有想到就是听高老爷的话打了高天雷和云诗蕾,没想到人家还真的是要告他们。这一下吓得他们这些人都浑身酥软,瘫倒在地。
那县太爷一愣心里想到,这是怎么回事呀?怎么这高家竟然这么多事,一下子就来了这么多的人?不过事情倒是要一件一件的处理才行。所以他说了一声:“先不要着急,人家这些书生是先来的,你们站在一边等着。反正一会儿处理这些书生告的状也会牵扯到你们。”
“堂下书生,先说说你们所告何人,因何告状?现在人都已经到齐了,你们倒是说说怎么回事要状告高家?究竟所因何事,慢慢的道来,本老爷为你们做主!”
那宁书生上前一步说道:“青天大老爷,我们原本是穷苦人家十年寒窗苦读的书生。今天在路过高家大院的时候,听到一桩不平事所以请青天大老爷为我们轻音县的广大书生做主!”
“嗯,什么不平事呀?”那县太爷配合的问道。
“圣上有旨意天下商旅之家都不可以进行科考,可是现在别我们发现了竟然有人为了科考弄虚作假,竟然好中了秀才之名。求大人明察!”
“谁呀?你没有证据可算是诬告呀?”县太爷不紧不慢地说着。其实他已经是明白了今天这件事高天宇一定是落不了好了,就算是他冤枉的可是以后也一定会在他的履历上重重的添上这么一笔的,到时候也就是他的一个致命的缺点。
“大老爷,小民可不是什么诬告。小民要告的就是眼前的这些高家人!就是他们一个这么出名的高家杂货铺竟然说是他们不是商旅之家?他们家里的少爷高天宇竟然还考上了秀才,甚至于是名列前茅?这不是明摆着的嘛!”
☆、血腥
血腥
县太爷沉默了一下说了一声:“这样呀,那高老爷你来解释一下到地是怎么回事情好吗?这件事情我还真的是解释不出来,你要是真的是商旅之家的话高天宇的功名可就真的要革出了,我对事不对人的。 ”说完老神在在的坐在高出看着这些人。
听到这话,高老爷和高老太太都一下子瞪向了对面的人。然后对倒在地对着县太爷磕着头说:“启禀老爷,小民冤枉呀!这些人说的都不是事实呀,那高家杂货铺和小民可是没有一点儿的关系,那都是小民的养子高天雷所开的。”
“呵呵呵,高天雷不是你的嫡子吗,怎么这会儿一下子就变成了养子了?你们还真是变得好快呀!为了高天宇的科考愣是把自己的嫡子变成了养子,好手段呀!”一个书生讽刺道。他心里的怒火都快要压抑不住,喷发出来了。
“老爷明鉴呀!这个高天雷可不是现在就被小民赶出高府的,早在五年前小民就已经把他的户籍迁出了高府。我们可是陌生人!不过他也是姓高罢了,所以人家开的杂货铺就叫做高家杂货铺。不过这个铺子都是在高天雷的名字下,和我们一点儿的关系都没有!”高老爷说道。
云诗蕾心疼了,原来那么早高天雷就已经被他们赶出了家门。却只是凭着自己奋斗出了高家杂货铺这么大的规模,这得有多大的毅力呀!轻轻的站到了高天雷的身边,抓住了他的手,就发现他的手都是冰凉的。慢慢的掰开了他的手指把自己的手放了进去冲着他微微一笑。
高天雷紧紧的撰住了云诗蕾的手,看着她甜美的笑容也笑了。那一笑真的就像是百花盛开一样,瞬间这个县衙的大堂都一下子亮堂了几分。他们之间的那种温馨的笑容简直都让人不忍心去打断一样的,好像他们之间只能够看得到对方,在什么都不被他们放在眼里似得。
县太爷看着大堂下的这两位,那是郎才女貌登对异常。没有想到这个高老爷倒是真的舍得,这么出色的儿子也可以赶出家门?要说起来的话高天宇和高天雷都是比较杰出的人才,可是真的比较起来的话还是高天雷更胜一筹。
只见他着穿蓝衫、腰佩一富有光泽剔透的玉佩、束起长发,留一向左的斜刘海,炯炯有神的眼眸,细长的眉毛,坚挺的鼻梁,细薄红润的嘴唇,是个玉树凌风的美男子,此人放荡不羁,不受约束,家底殷实,一看就是没受过苦的富家少爷。
倒是实在是没有想到竟然会从那么小的年纪就靠着自己打拼出了这么大的一份家业,实在是让人不容小觑。
“他们说谎!”那宁少爷说道:“既然是陌生人的话,怎么每隔段时间高家杂货铺都要向高府大车小车的送东西?还有昨天他们高府竟然还出了聘礼,把这个女子给高天雷娶回了家门?这可是大家都有目共睹的事,不容抵赖的!”
高老爷眼睛转了几个弯说了一声:“这也是我要向大老爷告的状!我们高府和这个高天雷一直都是互不牵扯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一直往我们府里送东西?你说我们干嘛要不收呢?昨天更过分的是他竟然强行在我高府里成了亲,这才惹恼了我让家丁捉拿与他。”
“噗!”云诗蕾实在是忍不住了,喷笑了出来。安静的大堂内一下子出现了笑声,大家伙儿转头都看着她。云诗蕾连忙捂着嘴说了一句:“没事,没事。你们继续,我自己忍不住的。就觉得天雷你也实在是太傻了,竟然给陌生人一送东西就送了五年,还是不间断的经常的送!”
现在别说是大堂里的人了,就是围在外面的那些无关的人都议论纷纷的觉得好笑。那嗤笑声简直都可是把这大堂给哄闹了起来。这个高老爷简直就是猴子派来的逗比呀!那哪里是过来作证的,就是过来搞笑的好吗?
就连县太爷都实在是忍不住嘴角也微微的上弯,露出了一丝丝的笑容。他把手握成了拳头抵在嘴上闷闷的咳了几声然后才说道:“大堂之上不容喧哗。”说完“啪”的一下把惊堂木拍在了桌子上。
众衙役杀威棒一杵在地威风的喊道:“威武!”整个大堂从里到外静悄悄的,没有了一点儿的声音。众人可是一点儿也不想要挑战一下子县太爷的威风!
“大胆刁民,你是何人?竟敢在此喧哗扰乱公堂!来人,给我先打上是杀威棒以示效尤!”县太爷不耻于高伟业的无耻行径,毕竟当官多年什么没有见过?他刚刚的那番话怎么也知道了事实是怎样的?对于这样的无耻之徒怎么能够不好好地教训一番呢?
衙役一听连忙就把高伟业摁到了大堂的行刑板上,接着打起了杀威棒。只是一棒下去把高伟业打的那是狼哭鬼嚎,高老太太那也是愣了想要拦却不敢上前来心疼的只掉眼泪。
却把眼睛直直的看着高天雷,似乎在谴责他一样的。可是高天雷根本就没有看她,只是用手挡住了云诗蕾的眼睛悄声说了一句:“这个有一些的血腥,别看了。省的晚上害怕的睡不着觉,那可就糟心了。”
自己家的娇滴滴的小娘子还是少接触一些这个血腥的东西的好,要不然性格可是会更加的强悍的,到时候他管不住了怎么办?原本就是打猎的,以后要是爱打人了怎么了得呀?
云诗蕾一把把挡在自己面前的那只碍眼的手呼噜了下去,瞪了高天雷一眼。嫌弃血腥?那刚刚在高府里那些个奴才动手的时候他怎么就不嫌血腥了,还站在那里任由自己打的高兴?
“刚刚那不是看你觉得郁闷,让你出气的吗?”嘴搭在云诗蕾的耳边轻轻地说着:“你不觉得自己活动了一下子筋骨舒服多了?就连眼前的这些个畜生也没有那么讨厌了?”
☆、布圈套
布圈套
“你看看你奶奶那恶毒的眼神简直就想要把我给吃了一样呢?”云诗蕾含笑对着高老太太使了一个媚眼然后在高天雷耳边悄悄地说着。 “只怕是在她的心里我就是那个扒着你的小狐狸吧?她这会儿可是连杀了我的心都有了。”
“你还是不要这么气她的好,要不然的话要是当堂晕过去了的话这个案子可就不好审了!”高天雷说道。
“你这个嘴硬心软的家伙,你应该是心疼你的奶奶了吧!”云诗蕾非常的无奈,毕竟是从小疼到大的,高天雷对高家老太太感激还真不是一句话就能解决的问题。话虽说得难听,不过云诗蕾已经站直了身子在再不和高天雷有任何身体上的接触。
毕竟人家说的也算有道理,真要是当场把高老太太气出个好歹那这案子还真的就不好审了!毕竟她也算是当事人之一,少了她的口供又怎么可以呢?
不过是十杀威棒,就把高伟业打的是皮开肉绽,不能自己。他哪里受过这种罪呀?从小就娇生惯养的高伟业在高老太太的保护下一直也是没有受过任何的罪,可是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是在人近中年的时候还被县太爷给打了棍子?这简直就是太丢人了!
呜呜呜,他都想要哭了。可是看着现场的这么多的书生还在虎视眈眈的看着他想要夺取他家儿子的功名,他又把到了眼眶的眼泪给咽了下去!这些饿狼,怎么可以这样呢?为了自己的儿子,他也一定不能够认输。
于是他强忍着剧疼爬了起来重新介绍到:“启禀老爷,小民高伟业也是高天宇的父亲。天宇考中了秀才以后就上京城去进修了,这里的一切都有我全权代表!小民刚刚听到这伙儿人的话实在不不符合事实所以过于激动了望老爷赎罪。”
“嗯!”县太爷傲慢的哼了一声这才说:“你刚刚所说的一切可有人证物证?”
高老爷连忙说道:“启禀老爷,有小民家里的户籍为证!”
“呈上堂来!”县太爷说道。他当然是知道有户籍为证,要不然的话就高家杂货铺那么鲜亮的名字高天宇就是想要考童生都会因为家里有人经商而不过关的,怎么会考得上秀才?
高伟业连忙从怀里拿出了他们一家人的户籍证明,那上面明明确确的写明了高天雷已经在五年前就迁出了户籍。可是就这么一份户籍证明不了什么的,这个完全可是作假!
“这个户籍上倒是写明了高伟业说的都是实话,你们要是不相信的话可以查看一番。”县太爷对着众书生说道。大家都是读书人,他一向是重视读书人的。说完让手下拿着户籍给那帮书生看,证明自己所说的话没有错。
那帮书生看了以后面面相觑,他们倒是没有想到高家考虑的这么周全,不过高天雷的事情是怎么回事吗?他还真的傻吗?不对,事情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呀!
那宁书生说道:“大人,这是他们高家的一个障眼法罢了,用来糊弄我们这些外人的。真的要是陌生人的话怎么高天雷昨天娶亲会在高家老宅?而且这个新娘子还说她今天早晨要向高家敬茶,入高家的族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