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诗蕾一甩手就把她的手甩开了,她发现自己的力气终于恢复了,这下子心里再怎么说也都不慌了。看着那个芬儿说了一句:“你知道吗?这个配不配的可不是你说了算,当然了也不是任何人说了算的。这个得高天雷自己说了才能算数,不是吗?至于你,呵呵呵,真是可笑。不过是一个丫头,还是一个被我赶出了家门的丫头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什么我配不配的话呢?”
想到这里云诗蕾倒是想要从她的嘴里套出几句话来:“你把我从院子里带出来可是费了很大的尽头吧?就算是有你爹的帮忙你们也没有那么容易就做成这件事情,这个机关只怕是早就有了的吧?”
可是这个芬儿却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云诗蕾后面说的话,只是激动地说着:“什么大少爷说的,告诉你说吧要不是那个高老爷的话你还在那个山村里当你的村姑呢,根本就不会被天雷哥哥给娶了的!你是那个高老爷强加给大少爷的,根本就不是他心甘情愿的娶得人。你就是大少爷这一生最大的耻辱,你还在那里得意什么呢?我虽然说是配不上大少爷,可是我却可以一心一意的对着他,这可是你怎么也比不上的。”
“再说了你知道吗?大少爷一直都没有女人可以近身,唯一可以近身的就只有我一个人。我是特殊的那一个,你知道吗?高天雷对于我来说就是给了我一份美丽的希冀,一份意外的惊喜!大少爷是多好的一个人,他一定适合更好的。就你这样的一个农家女子根本就配不上他,这可不是我一个人的想法这是我们大家的想法。
☆、一个工具
一个工具
不相信的话你可以随便问一下别人,就知道事实是怎么样的了。 要我说你还是赶紧的离开大少爷,不要耽误了他。”
这话说得简直就是深情一片呀,可惜在云诗蕾这里什么深情都是假的。能够不顾高天雷的感受就把她抓到这里来的人当然是极其自私的,这可是用什么借口都掩盖不了的事实。
看着那个芬儿云诗蕾脸上一片笑意:“你觉得我会答应你吗?要知道你现在也只是小女孩对于一个男孩子的崇拜罢了,那不是真正的爱。在爱没有结束以前,你永远也想不到,那样的爱竟然也会消失。在爱被忘却以前,你压根就想不到,那样刻骨铭心的爱只会留下淡淡的痕迹,在爱重新开始以前,你难以想象,还能再一次找到那样的爱。所以你要给自己一个机会去寻找自己的爱情而不是和别人抢夺什么爱情。”
“没有想到你还挺会说的吗,不过要不要离开这恐怕是由不得你了吧?”一个男子的声音从芬儿的身后响起,然后那人走到了芬儿的身边眼神深沉的看着她。云诗蕾定睛一看,原来是那个所谓的张伯。看到他出现在这里云诗蕾的心一下子沉了下来。
这里的一切原本倒是可以说是芬儿自作主张的把她绑来,可是这个张伯的出现就表明了这事情都已经不是两个人之间的事情了,这明显的是不想要让她活着出去了。只见那个张伯一脸阴沉的说:“为了让你做一个明白鬼,有什么疑问你就说出来吧?反正你也活着出不去了。”
云诗蕾心里一沉,这个张伯只怕是已经算定了她怎么也都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了所以十分的得意。看着他这样嘚瑟的表情,云诗蕾就忍不住想要打击一下他:“你这样的背叛高天雷一定是不知道的吧?只怕是这个芬儿也是你安插在高天雷身边的一枚棋子,时刻的替你监视着他是吗?不过你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到底是为了什么呢?要知道高天雷对你的信任可是一般人都比不上的!”
“那是他蠢,真的以为自己救了我,我就要用以后的一辈子去报答吗?凭什么他就是说一说就可以拥有那么多的财富,我却一直的要在他的手下当一个总管?我不服!他的什么不是我给他做的,你说呀?原本这一切都是我的,可是现在呢,竟然都变成了他的。这不公平!就连我的女儿都一直爱慕着他,可是这一切他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在他看来这一切都是我应该做的,就因为一张卖身契他就可以把这一切都拿走吗?”
“其实我的要求不高,就是想要让在乎我的人,为我感到骄傲。我不想戴着虚伪的面具,因为那样活得太累。让我冒险,没利可图我凭什么冒险啊,我认识你谁啊?就算是当时我困难的时候你买下了我,可是那也是我自己要签下卖身契的,是我傻。要是我没有签下那纸卖身契,那一切会不会有什么不同?我的女儿会不会就不会因为自己是一个奴婢的身份而过得这么苦了。”语无伦次的说了这么多,那个张伯其实很明显的在为自己的做法找借口。
“呵呵呵。”云诗蕾笑了起来:“你真的很可笑,你知道吗?对于你来说那纸卖身契是一场灾难,可是对于高天雷来说那更是一个深渊。你在这里承认自己的伟大,就是认同自己的愚钝。诚实的面对你内心的矛盾和污点,不要欺骗你自己!如果没有高天雷的话,你真的能够做到像高天雷那样的事情赚来像是高家杂货铺这么多的银子吗?人不怕走在黑夜里,就怕心中没有光!”
“其实说一句最浅显的话你就会明白了,就像是你用一个榔头去敲一个钉子。你说到底是你把那个钉子钉进去的还是那个榔头的功劳?”云诗蕾说道:“没有了拿着榔头的人,那这个钉子永远都钉不进去。可是要是没有了你这个榔头的话拿着榔头的人可以另外找一个榔头,就算是没有榔头的话用什么都可以把那个钉子钉进去的不是吗?”
那个张伯一下子脸色变得苍白:“你说我就是一个工具罢了,有没有我都一样吗?我不相信!要是有没有我都一样的话,那高天雷怎么会什么事情都交代给我去做呢?这不是证明我是唯一的不可替代的吗?”他努力的想要说服云诗蕾,想要让自己更加的理直气壮。
云诗蕾撇了撇嘴说道:“不过是一个用顺手的榔头罢了,还真的把自己当回事呀?”
那张伯一听云诗蕾的话脸色狰狞的说道:“我在你们眼中就算是一个工具的话,那也会有翻身的时候。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不过是和我一样的东西。呸,你还不如我,只是一个服侍男人的东西还真的是把自己当成一回事了。”
云诗蕾笑了:“我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可是你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嘛?”看着云诗蕾半是调笑的表情,那张伯终于是怒了。谁会像是云诗蕾这样的,自己的性命都在别人的手上攥着,却什么都不顾的傻乎乎的一直在惹怒着掌握自己生命的人的。
“你知道你是怎么回事?那你现在知道你的处境吗像你这样的人我倒是第一次见到呢。自己的命都不知道一会儿怎么样呢,还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你的脸还真是大呀!”他逼近了云诗蕾低低地说道:“你这个小贱人,真是给脸不要脸。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人打断你的腿?”他的这话可不是光是说说威胁人的。
可惜云诗蕾根本就不当一回事,她的嘴角勾出一道讥讽的弧度:“呵呵,还不知道是谁的腿先断呢!”此刻她身上那淡漠的随然之意,看起来倒是冷极了。从来不知道,世间有一种冷,可以以笑容的形式展露出来,且深入你骨髓,让你打心底里恐惧。
☆、劫持
劫持
张伯一愣,险些被这种冷意给镇住了。等到他反应过来,心里早就恼羞成怒急了眼。他一个挥手说了一声:“来人,那这个不识好歹的农家女子给我好好的收拾一顿,让她知道知道现在是在谁的地盘上。也让她明白一下自己的处境是什么样的,省的她不识好歹的弄不清楚情况。”说完就像后面退了过去。
可惜云诗蕾根本就没哟想过让他能够全身而退,经过这么一会儿的休息云诗蕾自己的身子已经恢复了所有的力气。她猛地往前一扑,手就掐在了这个张伯的脖子上。然后用力把他一掐,几乎把他掐的翻了白眼。
然后另一只手伸进自己的衣服里,把霍一心给自己的那个能解百毒的解毒丸放到了嘴里。中毒这样的事情有一次的精力就已经很够了,要是再有第二次的话那别说是霍一心他们瞧不起自己,就连云诗蕾都觉得自己对不起自己学过的那些医药知识了。
也是这个张伯大意了,要是知道云诗蕾会这么难缠的话他根本就不会靠近她的。可是现在不过是眨眼间,他就已经被云诗蕾给控制到了手里。那张伯强忍着窒息的强烈的感觉朝后摆了摆手,这个时候他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他可不想要拿着自己的性命做赌注,毕竟谁都知道这个云诗蕾可是力气很大的。她可是山村里的猎户,那连狼都不怕要是想要杀死他可不就跟捏死一个苍蝇一样的吗?
心里明白云诗蕾一定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他,可是性命在人家的手里他可不是云诗蕾那个憨货,他根本就不敢冒险。“你想要干什么,你不要命了吗?还不赶紧放了我爹爹,要不然的话我要你死无葬身之地!”那个芬儿一下子急了,冲着云诗蕾大声地说着。
“呵呵呵,是吗?你难道之前就没有想过让我死无葬身之地吗,只怕是我放开了他才会让自己真的是死无葬身之地呢?当你做对的时候,没有人会记得;当你做错的时候,连呼吸都是错。现在的我对于你来说就是连呼吸都是错误的,所以无论我怎么做对于你来说不是一样的吗?既然是那样,这个手里的人质的话死活对于我来说可是无所谓的,不知道对于你来说是怎么个情况?”云诗蕾笑着说。
说完她手上的劲又多用了几分,那个张伯刚刚还能拼命地呼吸到几口空气可是这一下子好像那一秒挺不住就要挂,然后特别恐惧。那感觉不知道怎么形容。他的脸色都已经变得铁青,眼球因为充血而膨胀,像极了免子的眼睛。他感到眼前一片黑暗,耳朵里传来刺耳的轰鸣声,恐惧感油然而生,本能地去抓云诗蕾的手,想喊却喊不出来。
“不要!”那个芬儿一看这个样子吓得拼命地尖叫着,“你要怎样说,只要是我们做得到我定会做的。不要伤害我爹爹,他也是大少爷的心腹,大少爷离不开他的。”
“哦,是吗?”云诗蕾笑着说道,在芬儿的眼睛里这个云诗蕾就是一个恶魔,她到了这个时候已经后悔招惹云诗蕾了。毕竟任何事情要是跟自己的爹爹性命比起来的话,那什么都是比不上的。
云诗蕾瞬间放松了一下自己的手,这个张伯感到感觉到一股滚烫的液体充满了整个大脑,他止不住地咳嗽,喉咙被唾液卡住,血液在体内不断碰撞,自下而上身体产生一股微小的电流,逐渐传遍全身,全身的毛孔在这股血流中被全部打开,好似充满了无限的生机,轻松而又有触电般的快感。他觉得自己走了一趟鬼门关,久久不能从刚才那种复杂的过程中找到清醒的回路。
可是这样的感觉却是他再也不想要尝试的,察觉到云诗蕾的手还放在自己的脖子上,张伯沙哑着声音问道:“你想要怎么样才能放开我?”
听到这话云诗蕾觉的好笑:“我要怎样,不是你们好好地把我弄到这里来的吗?现在来问我怎样,是不是太迟了一些?到是我要问一问你要怎样才肯放过我们,你到底一直在高天雷的身边有什么样的目的?像你这样的内奸在他的身边都有谁,名单留出来我当然会放过你了。”
那个张伯冷笑一声说道:“你说我是内奸,只怕大少爷是不相信的。我跟他多少年的关心了,为了他做了多少的事情可能你根本就不明白。到时我要说你是内奸的话说不得大少爷还真的会相信的,要是不信的话我们就赌一赌看看谁在大少爷的面前更加的可信?”
“是吗?”云诗蕾说道:“那又怎样?在人生这条路上,只有奋斗才能给我安全感。所以我从来都不会轻易把梦想寄托在某个人身上,也不要太在乎身旁的耳语,因为未来是我自己的,只有自己能给自己最大的安全感。你现在要做的就是要放我出去,当然了是回到高天雷的身边而不是随便的什么地方。”
“那不可能,你今天就是杀了我也不会让你再回到高天雷的身边。最多就是我可以放你离开,可是能不能活下去就是你的事情了。”那个张伯冷冷地说道。在他的心里自己的利益当然是最大的,辛辛苦苦布置了这么多年要是因为云诗蕾这样的一个村姑给搞砸了的话身后的人绝对不会放过他的。只怕是到时候就连他的家人都活不了了,所以他一定不会冒这个险去做这件事情。
“哦,有什么事情可以比你的性命还重要的?”云诗蕾倒是诧异了,这个张伯看起来并不是一个可以舍得自己性命的人。可是现在却只是为了不让自己再一次出现在高天雷的身边,竟然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了。
看到他并不回答,云诗蕾无趣的瘪了瘪嘴说道:“好吧,要是实在不行的话你就先放我出去。在这儿我肯定不会放了你的,这不用说你也知道。要是不能够出去的话,我还不如找一个垫背的说不定还会帮到高天雷呢。”
☆、人死如灯灭
人死如灯灭
这原本就是云诗蕾最真实的想法,要是真的不行的话那这个张伯也就不用活了。
听了云诗蕾的话,那个张伯倒也是陷入了沉默之中。可是云诗蕾却根本就不想要给他太多的时间,看着他没有反应直接的手上一使劲就听到“咯噔”一声他的脖子就这么被云诗蕾生生的捏断了。
看着云诗蕾手中软下身躯的张伯,那芬儿虹红着眼睛嘶吼了一声:“爹!”然后眼泪就刷刷的往下落。她可就这么一个亲人了,可是没有想到会在这里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猩红着眼睛芬儿恶狠狠的说了一声:“给我上,今天无论如何都要这个女人给我爹偿命。不,我要让她生不如死!”
“你觉得你还有机会吗?”芬儿觉得自己已经离开云诗蕾够远了,可是没有想到只是一眨眼间就看到了她放大的脸。吓得心都要跳出来了,可是很快的她的脖子一疼也没有了什么感觉。笑眯眯的站起了身对着对面的那几个人,嘴角是一种说不出的残忍的快意:“你们谁先来?”
那几个人在云诗蕾的逼视下直发抖,他们是见识过杀人。可是像是这样的若无其事的杀人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哪里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了得呀?他们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家丁而已,又怎么能够承受得了这样的压力呢?更何况控制着他们的那个总管已经变成了一具死尸,惊恐地朝着外面拼命地跑着嘴里还不住的喊着:“杀人了,救命呀!”
只是一瞬间这里的人竟然跑得一干二净的,连一个人影都看不见了。云诗蕾这才猛地一下子脸色变得苍白,不停地拼命地呕吐了出来。这可是她第一次杀人,别看刚刚在别人的面前装的是很无所谓的样子,可是在她的内心深处对于这件事情可是十分的排斥的。
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人命大于天,可是在刚刚的那种情况下她要是不出手的话那就是自己死。尽管云诗蕾并不想要杀人,可是在生命和杀人之间她当然是选择了杀人。毕竟她想要活下去就要付出一定的代价,可是这并不是她能够控制得了的。
看人不能只看表面的微笑,要看背后才知全貌!总有一些行为,让你突然就寒了心;总有一些人,让你突然就死了心;总有一些态度,让你突然就伤了心;总有一些语气,让你突然就酸了心;总有一些事情,让你在不经意中,就看清了一个人,看透了一颗心!别太高估自己在别人心里的位置!也许你在别人眼里什么都不是!就像是这里的那个张伯,能够让高天雷如此的信任他也一定是付出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