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因为这两天突然降温,周围行人穿得也都挺多的,他这么打扮也不算太引人注目。
“在那边照顾好自己, 晚上不要一个人出门,遇到问题就给我打电话……”
傅锦恒此刻就像个老妈子一样絮絮叨叨说个不停, 这副面孔如果不小心被粉丝看到,她们一定不愿意承认,这个人就是她们高高在上无比高冷的偶像。
陆雅元因为鼻塞呼吸有些困难,鼻头生理性的泛酸,仿佛一个控制不住眼泪就要掉下来。
这一个场景放在不知情的路人眼中,活脱脱就是一幕小情侣执手相看泪眼的八点档言情剧。
“嗯, 我知道的,你不用担心。我要是想你了我就给你打电话。不过我估计会很频繁,到时候你不要嫌我太烦就行了。”
生了病的陆雅元出奇的乖顺,说出的话也尽是傅锦恒想听的甜言蜜语。
两个人的这一番话别一直持续到了机场再三通知登机才结束。
送走了陆雅元,傅锦恒瞬间又变成了那个外人眼中不易近人的傅大影帝。
站在不远处给这对情侣当眼线的小助理看到这一幕已经毫不奇怪了。
嗯,狗粮吃多了,他们俩更腻歪的场面也见过了,这种程度对他而言就是小意思啦。
陆雅元此次的拍摄地点在以荒漠出名的疆北,同样出名的还有那极端恶劣的天气。
陆雅元是在下午一点钟到达疆北机场的,一下飞机,如果不是身边走过的皆是黄皮肤黑眼睛的黄种人,她甚至要以为自己是做错了班机来到了南半球。
在祖国绝大多数地区已经迎来寒潮的十月,疆北依旧热得让人怀疑人生。
但是,这个时候她还在抱怨热,等到晚上,又被那零下的温度刺激地说不出话来。
这部电视剧主要讲的是明夏朝的开国皇帝陈则恺在前朝荒.淫无诞的统治下,由一个平平无奇的山村野夫成长为名震四方的大将军最终推翻统治者建立新王朝的故事。
历时半个多月,剧组终于要拍完了陈则恺前半辈子的草莽人生,即将开启新的副本,自然也要离开疆北。
“等到了树平市那边的拍摄基地,宋轲就要进组啦!”
拍摄间隙,剧组的化妆小妹跑到她身边,带着憧憬说道。
这妹子脸上就写着两个大写的字“颜狗”,刚和陆雅元认识的时候还比较矜持,等到知道她也喜欢傅锦恒之后就彻底放飞了自己,和她简直是无话不谈。
当然,作为一个颜狗,仅仅喜欢傅锦恒一个人那是不可能的,她还有无数的墙头。
宋轲就是其中之一。
但是陆雅元的注意力全都被她话中的另一点吸引住了。
“树平?接下来不是回江莱吗?”陆雅元很意外。
“我今天早上才听导演和场务说的,副导带着一部分人已经先过去那边了。”
听完了她的话陆雅元才知道自己这个编剧做的有多失败,平常只顾着剧本,竟然连下一个拍摄地点在哪里都不知道。
因为江莱市的影视基地毕竟是全国范围内规模最大的,陆雅元理所当然地以为李海导演也会将下一个拍摄地选在江莱。
现在才知道接下来要去树平,她好像似乎也许无意中欺骗了某个人。
傅锦恒一个星期前也进了组,开拍的地点也是在树平市。
今天早上两个人通电话,她还万分肯定地告诉傅锦恒自己马上就要回江莱市了,没想到打脸来的这么快。
她正这么想着,忽然灵光一闪,接着露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
既然如此阴差阳错,那她正好可以悄悄去探班傅锦恒。
只是这个想法很美好,实施起来却不是那么容易。
首先到达树平的第一天她就光荣的又病倒了。
接着因为宋轲的进组,她的任务又重了不少。
宋轲是选手歌手出身,这也是他第一次拍电视剧。
因为想把这部剧当作自己的转型点,宋轲显然把这个角色看得很重,有事没事就会找她讨论。
宋轲虽然在剧中只是饰演男主的儿子,戏份不算太重,但既然他这么积极了,陆雅也很配合。
“陆大编剧,晚上赏脸吃个饭?”
剧组刚收工,宋轲就凑到了她身边,贱兮兮地问道。
和最开始见面留下的高冷形象不同,相处了几天以后,陆雅元才知道这个人从骨子里就散发着不正经。
至于那高冷,完全就是经纪公司给他的人设,据说这样容易吸粉,毕竟至少比他这副不正经的小混混模样更让粉丝喜欢。
“据说片场附近有个很有名的火锅店,现在这个天气吃火锅再合适不过了。”
陆雅元听着他的话迟疑了片刻,她原本想着今天收工早,可以去傅锦恒那边。
但是她又没有一个合适的理由拒绝他。
“不会这个面子都不给吧兄弟!”宋轲看出了她的摇摆不定,又继续劝道。
“唔,你请客那是一定要去的,不过就我们俩吗?”
犹豫片刻陆雅元还是点点头,毕竟现在还早,她吃过饭再去找傅锦恒也不迟。
只是宋轲毕竟也是个流量明星,在狗仔众多的影城单独和他出去吃饭,只怕不到明天就会被媒体添油加醋公之于众。
想想宋轲女友粉的战斗力,她默默地打了个寒战。
宋轲想了想,她的担心确实有道理。
只是在两个人交谈的期间,剧组的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剩下的都是场务之类的。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陆雅元无奈地叹了口气:“走吧,现在也找不到人了。不一定那么巧就能遇上狗仔呢!”
她拍了拍他的肩膀,拿起一旁已经收拾好的包包,率先往片场外走。
宋轲也很快跟了上来。
他说的那家火锅店离他们所在的片场并不算远,开车不过十分钟就到了。
宋轲找了个不算起眼的地方停了车,两人下车后也没多做停留就进了店里。
可能是因为地理位置特殊,客人也大多是在周边拍戏的演员,因此整个火锅店的装修风格都偏向于保护客人隐私。
一路快走直到进了二楼的一个小包间,陆雅元才长舒了一口气。
她和傅锦恒在一起几个月了都没有哪一次像今天这样遮遮掩掩。
“大明星,和你吃顿饭真累!”她吐槽道。
宋轲讪讪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自觉理亏,也没辩解什么,只是递上了菜单。
“喏,随便点,就当是安慰陆大编剧担惊受怕了一路的小心脏。”
他这么说了,陆雅元自然也不客气,在不浪费的前提下各种荤菜素菜都点了不少。
一顿饭足足吃了两个多小时,直到两个人真的再也吃不下任何东西。
离开店里之前,陆雅元先去了一趟洗手间。
火锅好吃,但却有一个最大的问题,那就是衣服上也不可避免的会沾染上火锅的气味。
陆雅元站在洗手间的镜子前,低头嗅了嗅,果然味道很浓,看来回去还得换个衣服再去找傅锦恒。
她也不再耽搁,往宋轲所在的那间包间走去。
她推开包间的门,没有进去,宋轲看见她立马从座椅上站了起来,两个人准备离开。
刚转身,对面的包间门也打开了。
陆雅元起初没注意,侧身时突然瞥见一个身影,又立马转过头望去。
包间门口,于沛辞也直直地看过来,她身后是一个陌生的男人以及……
傅锦恒!
“雅元?”于沛辞有些迟疑地唤道。
她没记错的话,雅元现在不是应该在江莱嘛,怎么会这里碰见。
原本低着头和另一个男人说话的傅锦恒闻声立马看过来,当视线触及某个明显很心虚的人,微微怔了怔。
宋轲也被吓了一跳但是很快便反应过来了,当然神经大条的他自然也没有发现傅锦恒和陆雅元之间的古怪。
“傅哥晚上好。”
有了外人在,他迅速切换成了自己的高冷人设,又不失礼貌的和傅锦恒打招呼。
实际上来说,他和傅锦恒的年纪差不了几岁,但是因为傅锦恒入圈早,如今的地位也不是他能比的,他这样的态度也就不奇怪了。
傅锦恒点点头,回了一句晚上好,眼睛却一动不动的盯着陆雅元。
陆雅元小心翼翼地抬起来,不出预料地对上傅锦恒。
怎么办,她感觉自己快要被那灼热的目光烧着了。
完了,她心想着。
第55章
陆雅元站在酒店房间门口, 有些犹豫, 不敢敲门。
一个小时之前,她在火锅店偶遇傅锦恒,也就直接暴露了她在树平市这个小秘密。
想到刚刚他看自己的眼神,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傅锦恒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她可没忘记上次自己惹到他, 最终的结果就是第二天都是在床.上度过的。
知道拖得越久事情更严重,她也顾不上什么,从林仁良那里打听到傅锦恒的住处就赶了过来。
但是却停在了最后一步上。
想到等会儿可能会发生的事情,她就有些腿软。
嗯, 是真的腿软。
然而没等她做好心理建设敲门,房门就先一步打开了。
傅锦恒穿着浴衣, 一只手抓着一条毛巾擦着头发,看着面前像蜗牛一样的小姑娘。
“我不开门你打算在这站一晚?”
好吧,听他这么说就知道林仁良这个没节操的一定先告密了说她要过来。
她讨好地冲他笑笑,一把揽上他的胳膊, 和他一起进了房间。
“我给你擦头发吧。”傅锦恒一向不喜欢用吹风机吹头发,眼下正好是将功补过的机会, 她赶紧说道。
傅锦恒挑了挑眉,没反对,将手中的毛巾递给她,坐到了床边,好配合她的高度。
陆雅元将他微湿的头发打散,然后拿毛巾一小绺一小绺轻轻地擦着。
他的头发偏细软, 摸上去并不刺人,反而让人觉得一个不小心就能扯断只好更细心。
慢慢地傅锦恒闭上眼,将头轻靠在陆雅元身上。
陆雅元看他的心情似乎好了一点,才喏喏地开口。
“我就是想给你个惊喜才没告诉你的。但是剧组里又忙得很,而且我前两天还感冒了!”
她慢慢解释道,发现他神色依然没有什么变化直接搬出了杀手锏。
果不其然,一听到她感冒,再淡定地傅锦恒也不淡定了,一把扯过她将她拉到怀里,形成了一个坐大.腿的姿势。
傅锦恒伸出手在她额头上探了探,确认了温度正常。
“所以你不仅瞒着我来了树平,生病了也不告诉?”
陆雅元只想着用生病博得他的心疼不再计较隐瞒的事,哪能想到这样又暴露了。
她伸出手环住他的脖子,娇气地嘟起嘴,倾身在他唇上留下一个印记。
“我们都好久没见了,你一定要把来之不易的相处时间用来谈论不必要的事情吗?我好想你的,你都不想我嘛!”
一计不成又生一计,陆雅元这下子直接就把撒泼耍赖四个字写在脸上了。
反正不管用什么方式,就是不许他继续纠结这个问题。
傅锦恒也不是真的生气,只是觉得她这种做法不好,想小小地惩罚一下让她记住这个教训。
“下次不许和别的男人一起出去吃饭!”傅锦恒表示自己不计较了,但是又提出另一个要求。
陆雅元在心里偷笑,原来他还在意这个啊。
不过想到刚刚宋轲和自己说的事情,她故意回答道:“唔,这个的话可能避免不了,我和宋轲以后可能要经常见面的……”
只是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傅锦恒夺了说话权。
两个人呼吸相闻,傅锦恒轻轻.咬着他的嘴唇,只是没太用力自己就先舍不得了。
从最开始的被动到之后的主动配合,陆雅元完全把自己交给了他,唇齿纠缠,直到她快要呼吸不过来捶了一下他的胸口,他才慢慢放开她。
一吻过后,陆雅元眼眸泛着春.色,她咬了咬下唇,瞪了一眼搞突然袭击的傅锦恒。
只是她眸中的艳色太浓,那一瞪没有任何威力,反倒像是在眉目传情。
不过也是她自己先作得死,明知道眼前的男人是个醋缸,还故意说那种似是而非的话误导他。
“你怎么不听我把话说完啊。”她想了想还是觉得别再作死了,“宋轲好像对阿辞有意思,回去的路上一直问我关于阿辞的事情,所以我才那样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