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玲一走李工在后面嘀咕：“看见没这是替自己的姘头找地位来了，孟总就是好呀，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李哥这话硬气啊，应该刚才说。”赵东哈哈笑着。
“去去去，以为谁不敢说呢，等给我逼急了我就说。”李工低声叫嚣着。
“付姐，付姐，李工有话跟您说。”赵东假装捏着嗓子喊。
李工吓得赶紧过去捂赵东的嘴：“别喊，别喊，想死是不是。”
边上的人见状哈哈大笑，唯有苏琰阴沉着脸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众人皆醉我独醒大概就是这个感觉。
玩笑归玩笑，正经工作起来，大家都是拼了命的，请款这个事情在孟昕然提了第N次意见之后终于告一段落了，好在后来几次都没让苏琰出面，这倒是让她如释重负。
很长一段时间内，苏琰都没再正面和孟昕然接触，除了偶尔几次远远的在门口看见他的车经过，还有一次他陪着市领导来交易所考察之外，苏琰远远的看见过一次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了。
苏琰倒是乐得这种场面，最好永远像两条平行线，永远不相交。吃完饭我往正在复习电路知识的老朋友跟前凑：“小伙子你这么认真的样子倒是很迷人嘛，来，让姐亲一口稀罕稀罕。”老朋友一看我凑过去连滚带爬的就从这头到了那头，边滚边说：“NONONO中年夫妻亲一口，噩梦能做好几宿，咱俩虽然不算中年夫妻也是相识了十几年结婚了好几年了，我不想做噩梦。”刹那间我地主恶霸的本性就上来了，蹭蹭俩下窜过去：“怎么的，姐主动亲你你还不愿意了，再怎么我也是个女的。”
☆、115、饭局
金秋十月收获的季节，交易所内的业绩仍旧是一片寂寥。
“前一段时间银网的款拨下来了，后台已初见模型，现在问题是客户量。你们市场部那边导入的客户是不少但是都是无效的客户，重要的不是开通资金账户是入金，不是说你们弄来一个个的空头账户就可以的。”江总坐在主位上面色凝重的又问：“秦总现在咱们都和哪家银行帮绑定了？”
秦总坐在跟江总隔一个的位置上闷闷的说了一个股份制银行的名字。
“不是说可以和国字头的银行绑定么？怎么还是没动静？”江总把矛头又转回技术部。
“正在对接，主要是国字头的要求严格，流程相对慢一些。”秦总解释着。
“江总真不是我们市场部这边不卖力气，客户现在很多都用的国字头银行的，咱们签的这个股份制银行的很多客户都没有还需要再去柜台办理，客户那边真是不愿意啊。”市场部的韩总监在边上诉着苦。
“什么叫不愿意，你们市场部不就是解决这种不愿意的么，要是都愿意了还需要你们干什么。”江总语气里满是戾气。
韩总在边上扁扁嘴，一副吞了苍蝇的表情不再说什么。
“人是活的，事是死的，不动脑子事永远是死的，行了，各部门领导留下，其他人散会。”
苏琰和赵东自然是属于其他人那里面的。
“这真没法活了，我们市场部天天没白天没黑夜的跑，顶着日头也去，顶着风沙也去，美女都变成村姑，帅哥也熬成了屌丝了，功劳没有，苦劳总是有的吧，可你看看会上给咱们说的，成了什么了。”市场部的人低声抱怨着。
“行了，哪个部门不辛苦啊，你看我们技术部不也是熬成加班狗了，你看看哥这黑眼圈。”赵东说着拍了拍边上人的肩膀。
“听说江总昨天去集团开会被狠批了一顿，所以啊他喷咱们不是很正常么。”市场部的另一个人低声说着。
付玲一出现，众人就做鸟兽状又散了。
赵东私下里跟苏琰嘀咕：“要是再不行的话，我估计就该有人辞职了。”
“初创期不是都这样么，都很艰难。”苏琰不解。
“嗨，不是跟你说了么，孟总跟江总不对付，所以你说能发展起来么，还有你看江总一天到晚的有什么正事，除了骂人的时候最来劲，还有在办公室里关起门来干那事最来劲，别的事你看他出去跑动过么。”赵东有点心灰意冷：“我开始可是奔着咱们的股东背景来的，谁成想是这样的。”
“你也别太悲观了，这不是才刚开始么，我倒是觉得，再怎么说也是有背景的，领导之间的恩怨也不可能拿着投入的资产开玩笑不是。”苏琰如是说着。
赵东点点头：“也不是没道理哈，嘿嘿，干活吧。苦逼的技术狗，晚上估计又的加班了。”
一直忙到下班，苏琰刚想收拾东西走，就被秦总给拦住了：“小苏，小赵，江总联系了N行的人，一会晚上你们俩跟着去。”
李工听见这话梗起了脖子：“秦总，怎么突然和那边的人吃饭啊？”
“江总安排的，小苏，小赵你们俩是收拾收拾啊，一会还有财务的人，等会去楼下集合。”秦总说完出了办公室。
李工等了半天也没见秦总叫上自己去，心里自然是不平衡：“哎呦，不就是去陪酒挡酒的吗，我可听说银行的人都可能喝了，而且他们的那个副行可不是个简单的人物，玩的可大了。”李工说完瞥了苏琰和赵东一眼。
“是哈，不知道这个副行喜欢怎么玩，李哥跟着玩过？”有的人不能惯着，一贯着就来劲，苏琰在边上不轻不重的笑着问了一句。
“我可没玩过，都是不入流的玩法。”李工哼了一声拿着包走了出去。
“什么人啊，典型的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看不得别人好。”赵东没好气的啐了一声。
晚饭地点定在了宴宾楼，边上就是会馆，吃完饭就能消遣娱乐娱乐。
银行那边来的人不多，一个副行，还有三个小领导。交易所这边的人倒是乌泱泱的去的不少，市场部、技术部、财务部的三位老总，江总，还有苏琰和赵东以及财务部的一个人，还有一个市场部的。
“早就像跟王行长出来吃顿饭了，您一直忙，真天有幸能请到您是我们的荣幸啊。”江总端着酒杯站了起来：“我先敬王行长一杯。”他说着一仰头干了。
“江总不必这么客气，一家人不说两家话。”王行长说完端桌上的酒和江总碰了碰杯子。
“都是王行长是千杯不醉，今天我们可是带着大部队来的，我们得看看我们有没有这个能力把王行长给灌醉了。”市场部的韩总顶着两个硕大的胸脯端着杯子凑到王行长的跟前，故意弓着身子露出胸前那片白花花的肉：“我今天在中卫领导面前撒个娇，王行长这第二杯可得跟我喝。”韩丽丽扭着腰在王行长边上撒着娇。
王行长端起桌上的杯子：“交易所的韩总谁能不给这个面子，不过前杯不醉我可不敢当。”说着一仰头又和韩丽丽干了第二杯。
“交杯、交杯。”商场部的那个陪酒的人在下边喊着。
不等王行长人同意，韩丽丽就拿着酒盅给王行长到了一杯，又给自己倒上一杯，然后身子贴在王行长的边上：“王行，这个面子您可得给我，您看我下面的兄弟们都看着呢，您要是不给我这个面子我回去可没法交代。”
韩丽丽在众人的起哄之中胸脯顶着王行的胳膊又喝了个交杯酒。
赵东在边上扯了苏琰一下低声说：“小苏一会你就说你身体不舒服喝不了。”
“谢谢赵哥。”苏琰心里腹诽，这根本就不是来讨论什么技术对接的。科一过了，强迫症100分。终于在历史上有一次超过老朋友了。
☆、116、刚好遇上
推杯换盏之间，酒喝得越来越多，嘴里的话也就越来越肆无忌惮了。
韩丽丽敬了几番酒之后发现王行仍旧是兴致缺缺，她还发现王行的眼睛一直瞟着闷头吃饭的苏琰。她给江总递了个眼神，江总立即心领神会。
“小苏啊，怎么闷头一直自己吃饭啊，也不敬敬王行。”江总喝了不少，脸颊绯红的说着。
苏琰本来坐在一个无关紧要的位置，有一搭没一搭的夹着菜间或跟边上的赵东说着话，忽然间就被江总点了名。
“王行，这是我们交易所新来的实习生，S大的，自动化专业，业务能力很强啊。”江总大力的向王行赞扬着苏琰。
在座的没有傻子，这只是铺垫，后面的便是要开始了新一轮的攻势了。
“王行长，各位领导，我对这个行业来说是这个新人，还有很多东西需要学习，以后请各位多多指教了。”苏琰站起来举起杯子：“敬各位领导一杯。”
苏琰的话音刚落边上就有人说话了：“S大的，不错不错，名校啊，高材生，不过小苏啊，你这也太没诚意了，这杯子里不白不红不黄的算什么啊，是果汁吧。”银行方面的一个人开口说着。
“对不住各位了，我身体不方便喝不了酒。”苏琰说完一仰头喝酒杯中的饮料。
王行的眼神一直盯着苏琰，从上到下。
江总自然是看得出王行的喜好的，成败也许就在今天晚上了：“小苏，怎么着也得给王行一个面子不是，少喝一点，喝杯啤酒吧。”
苏琰心里恼恨，什么玩意啊，凭什么自己一次两次的给他当枪使，亏得自己上次还跟孟昕然那边据理力争的帮着交易所争取权益，到头来反而是换来了这些人的变本加厉：“不好意思王行，我真是身体不舒服。”苏琰说着做出了一个蹙眉的表情。
王行冷眼看着江总和苏琰并不作声。
江总脸上明显出现不悦：“一杯啤酒不碍事的，不就是粮食么。”
苏琰记得赵东说的，一旦自己这边开了口子，那就会拦不住，她歉意的笑笑：“不好意思，王行，江总，实在是身体不争气。”
“王行，你看我们部门的小孩刚来，不太会喝，我着替她喝了。”秦总端着酒杯讪笑着站了起来。
“呦，秦总这是英雄救美了，要这么算，秦总得喝三杯。”韩丽丽在一旁打趣着。
“韩总这是往死里坑我啊，知道我不会喝酒。”秦总笑着一仰头干了一杯，又接连干了三杯。
酒足饭饱，一行人出了宴宾楼，江总盛情邀请王行去边上的会馆里再消遣消遣。
王行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不了不去了，太晚了，而且也不好让江总这么破费。”
“哪的话，请王行那算是破费。”江总点头哈腰的在边上恭敬的说着。
几个人说着王行的车已经被司机开了过来，他又说了两句客气话就上了车，银行其余的几个人也跟着一道走了。
韩丽丽见人一走脸就拉下来了，开始有的没的说着：“这年轻人啊，得多吃苦，不吃苦怎么能为人上人啊，想办成事哪有不下血本的。”
苏琰听得出韩丽丽的意思，可是她不往心里去。
秦总在边上打着哈哈：“是是，我们这酒量是都不如韩总啊，回头可得跟韩总一起练练。”
“可别，你们技术部的人都金贵得很，我可不敢给你们练。”韩丽丽一脸不悦。
江总立在台阶上面色阴沉：“老秦，你们技术这边赶紧跟进，别再耽搁了。”
秦总一头雾水，跟进什么啊，人家银行那边都没松口对接。
几个人正说着，就看见一群人有说有笑的从边上走了过去。
“呦，这不是江总么，也来这吃饭。”一个满身名牌的男人开了口。
江希一抬头看见了那群人，正是之前自己吃吃喝喝的那帮有头有脸的人，孟昕然也在其中。
“来着请银行的人吃饭，你们也来吃饭。”江总回应着。
“我们吃完了，这不是今天孟总有空，我们请孟总去放松放松。”
这帮孙子，江希心里暗骂一句，以前孟昕然没回来的时候都是自己请他们吃饭，现在倒好，这帮人主动巴结孟昕然。
“江总没事的话咱们一起。”
“不用，不用，我还有事。”
“去吧，正好交易所的事我也要问问你。”孟昕然站在人群中气定神闲的开了口，明明年龄要比这帮老油条小，但是开口的气势却是一点也不输旁人。
江希有心拒绝，可不管自己服不服孟昕然那是自己的上司，要是公然忤逆落在别人眼里可就是另一番意思了。他眨巴着眼睛笑了笑：“按理说我应该请请各位，我们交易所筹备期一直忙，一直是没时间，今天这波算我账上。”
边上的人纷纷应和着说着客气话。
“那什么，这是我们交易所的骨干们，今天凑巧了带他们开开眼跟各位领导学习学习。”
苏琰站在一旁，看着在人前卖弄的江希还有在暗处背影挺拔的孟昕然心里暗自腹诽，学习什么呢？学习巧言令色，还是学习喝酒喝到吐血？还是真有什么成功的秘籍要在暗处告诉别人？女人在这到底是什么，是才华的输出，还是酒色之间的奴隶。
韩丽丽看着眼前这些个衣着光鲜满脸富贵的老板，脸上都快开了花了，趁着酒劲无声的又拔了拔胸脯。这是千年不遇的机会，平常这些人求都求不到遇上，今天这真是撞了大运了，就是把脑袋削尖了也得在这帮人眼前好好的亮亮相呢。
苏琰心里正暗想着要是自己趁着人多在后面悄悄地溜了呢，这想法刚一出就听见江希说：“走，交易所的都跟上，赵东，苏琰。”她听见江希把苏琰两个字喊得特别响。
她抬头看见那人正在灯火阑珊处往自己的方向看，她看见他的嘴角噙着似有若无的笑。她站在低处，他站在高处，她仰人鼻息，他俯视一切，明明不想有任何的交集，却总是也躲不开似的。早晨读一个特别知性的公号文章，我给她留言问她骂的最难听的话是不是他妈的，她说不是，她说她真的生气了会骂的更难听还会动手打人。大概很少有女人能做到总是温柔如水。山下的女人是老虎，我们不是猫。
☆、117、洒洒水
十来个人，要了个顶大顶级奢华的包间。
江总这会是揣着别的心思的比刚才跟王行吃饭的时候还要殷勤，一会端着酒跟那个说说，一会又端着酒跟那个碰碰杯。
韩丽丽反复找到了自己的主战场似的，挺着胸昂着头像只招摇过市的公鸡见找哪个领导都想上去扑腾一番。
秦总喝了点酒这会属于文化人的那种拘束劲也荡然无存了，一脸红晕的跟着在座的陈工人事摇头晃脑的说着。
其他的喽啰也趁机端着酒杯敬敬这个敬敬那个的，苏琰碍于面子，端着半杯饮料混在人群中走着过场。
“小苏，这没眼力见，还不快过去给孟总倒酒，谢谢孟总给咱们交易所的大力支持。”江总的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支使着苏琰。
苏琰的火气一冒三丈，他孟昕然是给交易所的支持又不是给我一个人的支持，这建工在那个就是明摆着的。
众人听见江总的声音都往苏琰那看，呵，怎么一个清水芙蓉般的的感觉啊，那脸蛋白的，两坨肉的就跟什么似的，关键是满而不妖，跟韩丽丽一直主动露着的那两坨一看就是久被过得一看就不一样。看着就鲜嫩，一掐一汪水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