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庶女要洗白(重生)——陵原
时间:2017-10-18 16:50:52

    霍平领命离开。
    小菊走出来,拂礼道:“王爷,王妃的情况稳住了。”
    闻言,刘黍急步走进去。
    医婆处理好大人的身体后,屋里只留下御医马一彬和几个婢子。
    刘黍走过来,马一彬正在给上官瑾诊脉,好一会后,他轻叹了一口气,收拢回红线,:“王爷只管放心,王妃的身子无恙,只是这小产……着实挺奇怪的,按常理,不该的……”
    刘黍的脸变了变,愧疚道:“是本王不该莽撞,强行……”
    马一彬摇摇头,扰断他的话:“王爷不必自责,下官的意思是,黍王妃这次小产并非全是人为关系。”
    他的话换个意思就是:就算没有今天的事情发生,这孩子迟早也会因为某些外在困素而小产,反正就是生不下来。
    刘黍浑身一震,惊得久久无法开口,幽冥一般的冷冽气息盘旋于周身:“可有查到是什么导致的小产?”
    转念一想,他道:“说来也怪,换作平时本王不会这么莽撞的,昨日却像失心疯一般,整个人都不受控制。”
    马一彬走过来替他诊了脉象,摇摇头,蹙眉说道:“王爷身体里并无异样,倒是黍王妃体内有微量麝香残存,这麝香有催生下胎之效,恐怕是在什么地方沾染了这东西,加之剧烈行房事,所以导致的小产。”
    刘黍一双深邃眼眸仔细凝着床上脸色苍白的女人,俊逸面庞上从未有过的潸然,说到底,他才是罪魁祸首。
    他的手狠狠的握紧,手关节发白,:“方晓,你带御医到前厅和扈忠汇合,把整个黍王府翻过来也誓要将那东西给本王找出来!”
    方晓领着马一彬离开。
    刘黍守在上官瑾床边,黍王府所有的下人全部都跪在东院门外候着,每个人都是表情凝重,惶恐的跪着,大冷天里背脊骨都浸湿了一大片。
    一支巡逻队伍在扈忠的带领之下挨个搜索,从主房到厢房再到下人们的耳房,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左右,扈忠领着侍卫走进来,:“王爷,属下已将所有的房间都搜索过了,黍王府并未发现有可疑之物。”
    御医道:“王爷,还有黍王妃的东院这间主房,下官不敢随便妄下断言,却恐东西就在这里耽误了还原真相的时机。”
    刘黍大手一挥,道“扈忠,彻查!”
    扈忠战战兢兢的领命检查。
    翻箱倒柜的,小菊在一旁小心翼翼的看守着,生怕会弄坏了上官瑾的东西。
    一个檀木盒子里装满皇上赏赐的珠宝和一些价值不菲的翡翠饰品,东西多且杂,逐一小心翼翼的拿出来平摊在一张柔软的绸布上,马一彬挨个仔细的闻了闻,又看了一会,紧接着是摇摇头将饰品放回去。
    漫长的时间流逝,屋里一片冷肃,好一会后,马一彬颤抖着手将一件饰品拿起来,:“王爷,敢问这红玛瑙串珠是什么时候送来黍王府的?”
    刘黍看着他手上的那串红玛瑙,:“管家进来!”
    守在院子外的管家颤颤巍巍的走进来,:“王爷——”
    刘黍的脸色依旧冷血森然,:“这箱东西是什么时候送进来的?”
    平日里他从不过问内务府上的事情,一向交由上官瑾与管客负责,若不是今日出了大事,他恐怕根本不知父皇具体都送了什么东西进来。
    管家看了一眼那檀木箱子,恍然大悟道:“哦,这是皇上前些日子赐给王妃的首饰和珠宝,半月之前才送到的。”
    答完之后,他低着头不敢多问主子的事情。
    马一彬闻了闻玛瑙,又将那东西拿起来借着光线看了好一会,喃喃自道:“依照常理,这玛瑙串珠不该含有麝香味的,恐是那人将这串珠子浸泡在含有麝香的水里,时间长久之后,这东西就慢慢的将麝香味浸入珠子当中,应是这样的……”
    马一彬拱手继续说道:“王爷,自黍王妃爆出怀孕以来,整件事情也有近一个月余。这些东西都是在王妃怀孕之后,皇上赏赐给王妃的,东西由后宫国库里拿出来再经过他人之手传到了黍王府这里,其间过手的人无数,下官恐怕这串珠子是让人动了手脚……”
    刘黍的手狠狠的握紧。
    马一彬捏了捏每一颗珠子,好一会后,他惊道:“王爷,您看……”
    刘黍看了一眼扈忠,只见扈忠将珠子接过来,在经过刘黍眼神示意之下,他拔出剑鞘劈开那颗珠子,里面居然是一颗凝固的麝香粉,而那一层红色外皮是用特殊材质凝成的,这么大一颗麝香珠子竟然没有人察觉到,也当真是粗心过头了。相续的,还在上官瑾的其他东西里也发现麝香,足以见幕后的人做足功夫,根本不给孩子活着的机会。
    刘黍怒拍桌面,冷冷的发话:“东院的所有下人到门外各领二十大板!”
    屋里的婢子们吓得双腿发软,就连求饶的话到嘴边也说不出来了。
    小菊才来东院没多久,听着要挨打自然吓坏了,急忙解释道:“王爷,这些天来王妃一直失眠,奴婢请示了您,再到府里司马晋大夫的药房开的这些熏香的东西过来,一定是那东西将屋里原本有的麝香味掩盖住了,奴婢们真是不知情的,冤枉啊!”
    “司马晋杖毙!”
    听了刘黍的这番话,东院的婢子们再无人敢吱声,门外传来婢子们哀嚎的声音。
    马一彬从小菊口中获得一丝信息,他道:“王爷,敢问香炉里的东西倒掉了没有?可否给下官过目一二?”
    扈忠领命亲自将梨花台上的香炉拿到马一彬面前,幸得那些粉未还没有及时清理,残存的香料都在里面。
    马一彬拿着一根细小的长银针拨弄了几下,又拿出一块白布将粉末倒出来逐一挑剔着,算是找到了刘总黍失控的原因。
    “王爷您看——”
 第147章嫌隙
    马一彬将手上的那块细小的未能及时燃烧殆尽的香料呈给刘黍过目,:“王爷所言的情绪失控,原因就在于它!”
    刘黍不明所以。
    马一彬摇摇头,叹气道:“这是依兰香和蛇床子制成的‘香’里面还添加其他成份,此物有使人容易冲动,助男女房事欢愉的一种香料,如果是怀了身孕的女人闻久了,还会有宫缩,小产的危险。”
    刘黍愤怒道:“把司马晋拖进来!”
    很快,那遍体鳞伤的司马晋被人拖了进来,他满心雀跃,一心想着刘黍定是知道他是被冤枉的,所以才宣了他进屋里的。
    对视上刘黍的骇人眼光后,他心脏猛的缩了一下,有气无力道:“王爷,饶命,真的不是老朽所为,这其中当有什么误会,老朽一生服侍您又怎么会陷害黍王妃,害您的孩子啊!”
    刘黍目光森冷无比,:“扈忠,把香炉的事情详细告知他!”
    听完之后,司马晋呆呆的跪在那里,喃喃道:“不,不会的!自王妃有孕之后,所有的药膳全部都由宫里进贡过来的,老朽从名单上看到的药材,所以才配的药,怎么可能会出错!”
    司马晋的这一番话摆明就是在质疑自己的医术,马一彬强压下耻辱,有些气闷的沉声道:“司马大夫,你再细仔闻一闻,看看这东西是个什么成份的?”
    司马晋眼底闪过一抹心虚,装模作样的闻了闻,好久回答不出一所以然来。
    马一彬行医数十年,从对方眼中看出了端倪,他道:“司马大夫可是闻出来了?”
    “这……”
    刘黍看着他颤抖的身子瑟缩着,眼底闪过狐疑。
    马一彬从药箱里拿出一颗香,他递给司马晋,道:“司马大夫再闻闻本官的这颗药丸,同样是一颗的香料丸,成份一样,味道相比起你调制的会更重些味,你说,本官怎么会不知道这香炉里的成份。”
    司马晋狭长的黑眸紧紧的锁住那颗丸子,身子在剧烈颤抖,咽了口口水,强作镇定道:“你……你,是什么意思?”
    马一彬循循诱道:“你不敢闻是否因为你根本就嗅觉有了异变,不敢说出来害怕被王爷革职,影响了你的俸禄?”
    司马晋瞳孔霍然放大数倍,愤怒了:“你、你胡扯!”
    刘黍怒道:“来人,将司马晋拖出去杖毙!”
    司马晋吓得晕了过去。
    屋里独留下马一彬和刘黍,刘黍感激马一彬这次帮了他找出原凶,:“老先生近年在宫里可还好?”
    御医马一彬浑身一震,:“托王爷的福,下官一切安好!”
    当年,刘黍救下马一彬,给了他全新的身份,带着他来到燕城拜太医院院长为师,成就他的医学至高权力。马一彬至今感恩他给的二次生命,他也从那次的医死人事件里出来后再无过失,说来,他这些年一直感恩刘黍,所以,这次听闻上官瑾小产后,他放下一切事宜从宫里赶过来,与扈忠一起忙前忙后的找真凶。
    刘黍整个变得很颓靡,:“老先生保重身体!”
    “下官叩谢王爷!”
    “来人,送马御医回府,将西凉国君赏赐给本王的那对羊脂玉手镯送与马御医。”
    马一彬惶恐跪道:“王爷,万万使不得,下官的这条命都是您给的,您这么说就太见外了,下官今日有幸能替王爷做事那是福气。”
    刘黍挥了挥手,:“老先生不必推迟了!”
    马一彬自知他心意已决,想了想,他拱手道:“既然如此,下官也送王爷一份回礼,黍王妃身子微弱,府中缺少了大夫恐怕多有不便,从今往后,就由下官的弟子常驻黍王府替王妃调理身子吧!”
    刘黍颓然,:“如此,就有劳老先生的弟子了,他叫什么名字?本王好找人去接他进府。”
    马一彬道:“下官的弟子名叫袁宏锦,王爷,那药膳房掌事与安府有一定渊源,这些也是下官在宫里行医多年听得的,不知是真是假,还望能助王爷早日寻到真凶,替死去的世子报仇!”
    说罢,他转身离开。
    母后!刘黍痛苦的一捶落到案桌上,澄如上官瑾所言,一切都是他太仁慈了!
    他在上官瑾床边守了整整一天,从进屋到现在,他一直都没有合眼,红肿微湿的凤眸就这样看着她,等着她醒过来。
    次日清晨,上官瑾修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了数下,睁开眼便见刘黍那张憔悴的俊颜。
    “你醒了。”
    刘黍的声音颤抖着,显得苍白无力,他伸手想要抱起她却见上官瑾眼神冰冷无比,他颓然的垂下手。
    “原谅我……”
    他哀求的看着上官瑾,那眼里有悔有痛有着不属于他这个身份的男人该有的卑微和低姿态。
    上官瑾闭上双眼,脑海中不自觉的浮起了那天可怕的一切……她颤抖的身子缩了一下,紧紧攥着被褥,语气颤音道:“王爷守了一宿也累了,早点休息吧。”
    如果可以,她当这孩子是利用刘黍的利息。
    刘黍紧紧抱住虚软的她,俯首在她柔软的颈间,:“不,本王不走!”
    当日他一定是疯了,真的疯了,否则又怎么会舍得伤害他的孩子和他心爱的女人。
    上官瑾再也控制不住嘤嘤哭泣,每一声轻抽都震痛着刘黍的灵魂,烫伤他的心。
    “你打本王,骂本王,只要你开心,不管让本王做什么都可以!”
    刘黍紧紧的抱着她。
    好久过后,她的情绪才有所缓解。
    刘黍亲吻着她脸颊上的泪珠,笃定道“你只管安心调养好身子,我们还会有孩子的!”
    还会有孩子?凭什么还要让她给他生孩子,他这般不珍惜,上官瑾越想越气却浑身乏力,怎么也推不掉刘黍强有力的臂弯。
    任凭他抱着也不挣扎了,她咬紧牙关承受着巨大的煎熬,嘲讽道:“刘黍,孩子走了还可以再生,这就是你的想法!你可知,这一个月来我每日受着害喜的痛苦?回过头来,孩子没了,你只说还可以再生,你待我当真好!”
    刘黍看着她越来越讥诮的眼神,心往下沉,:“我……”
    “你走!别逼我现在跟你动手!”上官瑾眸子里筑满愤怒和哀伤,低斥道。
    刘黍表情一滞,:“你好好休息!”
    说罢,他撂起长袍大步将将往外门而去。
 第148章利诱
    凤德宫里。
    听了线人汇报之后,安皇后玩耍着尾指上镶珠的护甲套,笑得阴冷,:“宗儿的死定和这帮人脱不了干系,本宫恨极了她们的风光,终于也让他们尝试到痛苦了。”
    原本乌黑如绸的长发如今若隐若现着几根细碎的银发,虽是一袭凤袍裹身,尊贵无不,金光耀耀之下却也无法掩盖住她的苍老和哀伤,丧子之痛让这个位高权重的女人一夜间白头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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