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不恋爱就黑屋——南柯十三殿
时间:2017-10-19 18:30:05

  明朔:“……知道啊,那不就是我吗?”
  东岳颔首:“你重生前那样就很好,冰冷无情,足够残酷。对他这样就好了。”
  明朔:……你是夸我还是损我,还有你和你哥到底有什么深沉大恨。
  明朔默默点头,只觉得幽冥处处鬼风,连主人家的思维模式都难以搞清了。
  这次走之前,少羽比上一次还要不放心,叮嘱了她乱七八糟一大堆的东西。如果不是明朔跳的快,恐怕等少羽说完,天就黑了。
  明朔捏着半截枯木心有戚戚。
  她醒来的时候,周围一片炽热,有人在不住嘶喊甚至还有哭号声。
  明朔被吵的不行,睁开了眼。
  她一睁开眼,不远处便是熊熊烈火仿佛要烧尽一切。而她自己则被两名强壮的女仆扶着,看起来先前已经晕倒,是这两人一直扶着她。
  见她醒来,女仆满面泪痕道:“小姐,夫人与老爷已经救不出来了,您一定要撑下去,哪怕为了这个家!”
  “从现在起,您就是亚当斯伯爵了!”
  明朔:……哇哦,一觉醒来,人生赢家?                       
  ☆、枪与玫瑰02
  十九世纪的雾都像是个铁皮打造的巨大怪物。
  无论是工业化生产而笼罩起全城的浓雾, 还是漂浮着机油腐臭不堪的泰晤士河,这些东西在确定雾都世界中心的同时, 也为这里原本便艰难求生的贫民带去了更苦痛的生存环境。
  凌晨, 天雾蒙蒙的,连星星也瞧不见几颗。
  马车越过雾都空无一人的雾都大桥, 停在了中央的位置。空中的雾泛着硫磺的刺鼻气息, 马车前点着的两盏油灯像是这雾里的引魂灯,忽明忽暗地, 平白惹得人心里恐慌。
  过了会儿,雾里突然传来了一声尖锐的枪声。桥墩下睡着的流浪汉被这枪声惊醒, 尚未来得及抱着帽子起身逃窜, 一抹黑影先从桥上坠下!
  这黑影重重的砸进了脏污的泰晤士河里, 发臭的河水甚至溅到了岸上。流浪汉觉得不妥,匆匆忙忙跑去瞧了一眼,只见河水咕噜咕噜, 却没有任何东西浮上来。
  流浪汉觉得那里不对,这时他瞧见了浮在水面上的尼龙绳, 他因为好奇抓住了尼龙绳,用力将绳子缀着东西试着拉上岸!
  东西太沉了,他的额上已经在屋里蒙上了一层汗, 他手背上青筋暴起,发出了沉闷的喘息声。
  忽然间只听哗啦一声,他将东西拽了上来!
  那是一块沉重的水泥。
  流浪汉骂了一声,他废了那么大的力气, 原以为是谁家偷偷抛弃写见不得关的东西,自己可以捡些漏,却万万没想到桥上丢下来的是一块长方形的水泥。
  谁会三更半夜丢水泥!
  流浪汉不死心,他又去瞧了一眼,恰逢这时风将雾吹散了些,月光透了进来。
  桥下忽然亮堂了起来,流浪汉也终于瞧清了自己拉上来的“水泥”到底是什么。
  他浑浊的双眼当时就瞪圆了,像是金鱼的眼珠,下一秒就要从眼眶里跳出来。好在在他的眼球跳出眼眶前,他终于回过了神,跌坐在地,连滚带爬的往岸上的河岸街跑去,口里还含糊不清的尖叫。
  他在深夜的河岸街一边跑一边惊恐嘶喊:“人,人,人被灌进了水泥——!”
  早晨七点,阳光透过薄雾照在了河岸街上。
  由于昨夜起风,今天的光线倒是不错,街上的马车来来往往,坐满了贵客。
  明朔坐在马车里,捂着脑袋适应新身体。
  她坐在房间里,窗户正对着河岸街的泰晤士河。这一段是富人区,来玩经过的大型工业船只不多,从明朔的方向能瞧见的泰晤士河竟然还能看出些许波光粼粼之美,单凭这一点,也足够撑起她这座河岸街边宅邸的价格了。
  少羽道:“这次你的身份是伯爵之女,安娜·亚当斯,刚刚经历父母双亡有车有房。”
  明朔翻着这身体里的记忆,多少有了点数,回答道:“唔,我知道。”
  少羽提醒道:“熟悉亚当斯的人并不少,好在她个性并不突出,你只要不干些出格的事,应该不会有人察觉到变化。”
  明朔虚心问:“出格的事通常指什么?”
  少羽:“……”
  少羽:“亚当斯是贵族,你别上房揭瓦就行了。”
  少羽快速的掠过了这个话题,又叮嘱了明朔几句别的。明朔点了点头,将枯枝按照少羽的要求随便找了个地方藏好——只要这一半气引在这个世界,少羽就能通过另一半来确定到底谁是罗浮。
  有关安娜·亚当斯的信息,明朔从对方身体中得到讯息应该比少羽侦测到的还要全,所以对于伪装安娜·亚当斯,少羽并不担心,他唯一担心的,是罗浮。
  然而这话也不能和明朔直说,以免引起她的不安。少羽最后叮嘱了几句,挂断了通讯,开始靠着气引寻找罗浮。
  正在这时,明朔的房门被敲响。她的女仆问她:“伯爵,今日的早餐是在屋里用,还是餐厅?”
  明朔想了想,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回答道:“去餐厅吧。”
  她打开了乳白色的房门,身着着蓝白布裙的女仆便颔首称是,为她引路。这一路上,宅子里的几个仆人都小心翼翼的,生怕引起明朔想起前些天的惨案,让她想起自己死去的父母,从而陷入无尽的悲伤中,所以众人说话的口吻都十分仔细,生怕有半点不妥。
  明朔下了楼,扶着楼梯往下走去时,便见两名侍女交头接耳,对着窗户外指指点点交流着什么。明朔一时好奇,出生问道:“你们在聊什么?”
  侍女闻言立刻转过了身,见明朔确实好奇,老实道:“河岸街出了凶案。”
  明朔已经坐在了餐桌上,听了一耳,而为她准备着早餐的那位妇人听见这话则是眉梢猛地一皱,对那两名年轻的侍女没有好奇道:“主人面前,提那些见不得光的事做什么。”
  两名侍女被吓得低下了头,明朔倒越发好奇:“是什么凶案?”
  妇人看起来有些两难,在她看来这样血污的事情,是绝不该让明朔知道的,可明朔问起,作为仆人的守则也不允许她不回答主人的话。她只得尴尬的站在那儿。
  明朔顺手拿过桌上的报纸,扫了一眼标题,端着牛奶打算喝一口的动作便顿住了。
  她也不再询问妇人,惯来以迅速而闻名的日报已经将河岸街发生了什么,写成了长达五千字的纪实小说。
  河岸街发生了一起恶性凶杀案。
  似乎是凌晨左右,有马车将尸体抛入了泰晤士河,被个不明所以的流浪汉捞了上来,报了警。由于尸体整个都被埋进了水泥里,又没有别的方式可以证明对方的身份,案件一时陷入了僵局。
  明朔看完后,心里存了点疑问。报纸上说流浪汉是听见了枪声才被惊醒,可丢下来的却是一个灌进了水泥的尸体。那这一枪是为了什么呢?如果说是为了杀人,泰晤士河并没有发发现别的尸体,如果说是为了鸣枪示警——抛尸有这么明目张胆的吗?
  明朔翻到了报纸第二页,才知道还真有。
  因为动手的是黑鸦帮。
  警察在水泥块的一角发现了黑色的鸟翼——这是他们的标志。
  凶手很可能和黑鸦帮有关,但警察却不敢去真的调查,不过只是去黑鸦帮的酒吧做了个循例问话,便不了了之,甚至连死了谁都不再过问了。
  这不免让明朔感到有些魔幻,但现实就是这样,在资本的侵蚀与推动下,枪支和钞票才拥有话语权。
  “小姐也不用太担心,我们家的生意都是明面上的正经生意,和黑鸦帮没有半点干系,他们再无法无天,也不敢闹到咱们头上来。”
  先前严肃的妇人是明朔这具身体母亲的左右手,旁人都称呼她为莱娜管家。明朔的父亲是亚当斯伯爵,但亚当斯不过是个落寞的贵族罢了。就像这个时代贵族为了维持光鲜常做的那样,亚当斯伯爵迎娶了大洋对面的新生国家中,一位大资本家暴发户的女儿。她为亚当斯带来了巨大的财富,但亚当斯却不喜欢她低贱的出生,两人的婚姻在有了安娜·亚当斯后便名存实亡。
  好在这位亚当斯夫人本来就是位极为强势的女性。亚当斯伯爵觉得她粗鲁野蛮,她嫌弃亚当斯伯爵软弱无用。她借着亚当斯伯爵夫人的身份,打进了雾都的新贵圈,以着继承自父亲的毒辣眼光,精准投资,是最早支持工业化改革的一批企业家。
  如今亚当斯伯爵夫人名下有着三家重工厂,十二家轻工厂,还有一家知名的酿酒厂,可谓极尽富有。
  只可惜她与亚当斯伯爵因为意外英年早逝,将巨额财富和伯爵的位置都留给了尚且年幼的女儿。
  这无疑让安娜·亚当斯成为一块案板上的肉,所有人都对她虎视眈眈。
  明朔可以附身的身体,大多都是差不多快要死了,她去吊住最后一口气。安娜·亚当斯和琅玉不同,身体看起来没有什么不好的地方,相反甚至可以说十分健康。她突然面临死亡,原因若是深究还真不好说。
  明朔忍不住苦下了脸,这个世界怎么这么危险,有会把人灌泥沉塘的黑手党就算了,少羽给找的身份看起来也不得平静。
  莱娜管家瞧见了她蹙起的眉,安慰道:“伯爵也不必担忧,夫人与凡勃仑家族有约定,凡勃仑伯爵绝不会坐视不理。”
  明朔听到这句话,在脑海里将这个姓氏过了三遍也没能找出对应的人选。
  她只能困惑试探问:“凡勃仑……?”
  莱娜管家慈爱道:“啊,您一直住在老宅,可能对这位伯爵不太熟悉。从血缘来说,他是您的表哥。老爷的妹妹,嫁给了他的父亲。”
  明朔心里便松了口气,只要是原主不认识的那就行。
  话说到这里,早餐也吃完了,莱娜整理了餐桌,递给了明朔一条薄毯,让她去客厅的落地窗那边晒晒太阳。
  这时候警察已经将证物收集的差不多,河岸街又恢复了往常繁荣的模样。
  明朔坐在躺椅上,被冬日里的阳光软软的照着,昏昏欲睡。光线在她浅金色的睫毛上打了个滚,又散在她交握着的手背上,似是散落了一地的金箔。
  明朔隐隐中听见了门铃的声音,她略睁开了眼,向门廊看去,见莱娜替来人开了门。
  来者是一名身着黑色风衣的男士,他一手执着漆黑金头的手杖,另一只手刚摘下自己的礼帽。
  明朔睡得迷迷糊糊,她勉强撑着眼歪头看去,正瞧见对方转过头,神色清淡地向她看来。
  她瞧见了一位绅士,黑色的碎发几缕埋进了他的立领里,一双绿宝石般的眼睛极为引人在意。明朔忍不住多瞧了一眼,觉得他青绿色的眼睛里,似乎隐隐还泛着金色。
  他瞧见了明朔,微微颔首,道:“安娜,我是你的表兄。莱安特·凡勃仑。”                       
  ☆、枪与玫瑰03
  明朔没有半点对于这名表兄的印象, 莱娜也没有。
  亚当斯伯爵忙于流连花丛,根本没有心思为自己的独女引见亲属——或者换句话, 如果不是亚当斯伯爵夫人过于强势令他害怕, 他或许更希望这对母女早日暴毙,好让他可以迎娶自己真正中意的那些姑娘。
  不过即使如此, 提到表兄, 明朔终于从安娜·亚当斯身体的记忆中隐隐想起是有这么回事,亚当斯伯爵的妹妹嫁予的对象并不是什么好人。与亚当斯伯爵娶回资本一样, 亚当斯伯爵的妹妹也是牺牲者。
  这位伯爵近乎是以买卖的方式,将自己的妹妹卖给年迈的凡勃仑伯爵——问题来了, 年近五十的凡勃仑伯爵居然能生下这么优秀的儿子吗?虽然亚当斯家族以容貌着称, 但不是听说这位表兄身体孱弱……并且沉迷于鸦片吗?
  明朔偷瞧着此刻立于门前, 身姿挺拔的男士,怎么也瞧不出半点儿沉迷毒品的病弱模样。
  莱安特·凡勃仑瞧见了她好奇的打量,竟然也未曾生气, 相反,他微微朝着明朔笑了笑。
  明朔被抓了先行, 面颊忍不住微红,手指攥紧了膝盖上的薄毯。过了会儿,她才想起来该站起来迎客, 但她还没有来得及站起来,凡勃仑先走了过来。
  他半蹲下身,收在马甲内的银色十字架因为他的倾身而坠了出来,在明朔眼前微晃, 折射着圣洁日光。凡勃仑瞧了瞧明朔的气色,对莱娜道:“你做得对,她需要多晒晒太阳。”
  莱娜闻言连忙道:“在收到您信件的时候,我便注意这些了。伯爵这些日子胃口不佳,按照您的建议加了些印度运来的香料,果然,小姐的胃口好多了。”
  凡勃仑站起了身,对莱娜道:“香料不要多放,会有依赖性。等她身体好些,不如做些法国菜给她。”
  莱娜点头称是:“我马上去找法国厨子。”
  明朔听得云里雾里,问道:“莱娜,你认识凡勃仑阁下吗?”
  莱娜瞧着明朔,慈爱道:“不,但凡勃仑伯爵先前有致信前来,我有受夫人委托回信。”说着莱娜对着凡勃仑不吝溢美:“传言果真不可尽信,您不仅容姿英俊,对医药竟然也有所了解。”
  凡勃仑闻言轻笑:“您知道,我之前曾经因为愚蠢而沉迷‘药品’……戒掉它可不容易,您可将它当做久病成医。”
  莱娜毫不犹豫道:“您这样优秀的贵族,怎么会沾染那些东西,一定是哪个卑贱的坏小子引诱了您。”
  明朔听到这里忍不住咳嗽了一声。她能理解莱娜对于亚当斯家族优秀年轻一辈的偏袒,但嗑|药这种事……还是别推锅了吧。
  莱娜听见了明朔的咳嗽声,显然有些紧张,她连声问:“伯爵,是风大了吗?需要我为您加条毯子吗?”
  明朔摇头:“不用了,凡勃仑阁下今日是在我们家用膳吗?莱娜,快去准备晚餐吧。”
  莱娜闻言看向凡勃仑,这位年轻的伯爵摇了摇头,对明朔道:“谢谢你的好意安娜,我还有些事情要忙,今日恐怕不得空。我周五接你去一家不错的餐馆用餐作为赔礼好吗?”
  明朔本想说不用,但对着凡勃仑那张彬彬有礼的面孔,这句“不用”便有些难说出口。她点了点头。
  凡勃仑便伸出手摸了摸她软软的金发:“乖女孩。”
  明朔在那一瞬间,竟然有些模糊的将他和同样喜欢摸她脑袋的暮朗重叠了起来。
  凡勃仑对莱娜道:“我今日前来,一是为了见一见安娜的情况,还有一件便是在信里同你说的。女王已经批准了安娜继承亚当斯伯爵之位,过两日她需进宫觐见陛下。稍后还有继承仪式,这是件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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