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十二钗(重生)——baby悦曦
时间:2017-10-03 17:36:58

 
        唐越一直垂着眼帘,淡淡的又道:“不碍的,唐某告辞。”
 
        唐越走后,我一脸莫名其妙地问柳书君:“君君,唐越怎么了?”
 
        柳书君微微蹙了蹙眉心,神色纠结了一下,垂着眼帘说:“我很想骗你说我不知道。”
 
        我更加莫名了,挑着眉芼难以置信地看着柳书君。却见柳书君别过脸,说道:“可我知道他那种眼神。”
 
        我沉默了,曲宸萱占了唐越的甚字,应该是对他负责的。可是这个责任现在却要占了曲宸萱甚躯的我来负。然而唐越却已经慢慢喜欢上曲宸萱……
 
        柳书君见我不说话,他咬了咬唇,也不想说出自己心中的想法。唐越……怕是发现了什么端倪吧?还有南宫紫晨好像这次回来后,看瑾王殿下的目光就好似他曾经看着玲儿的目光。
 
        但是,不管他们如何猜测,我都是不会把玲儿再让给任何人了!
 
        “干嘛这样看着我?”我看着忽然转变成愤懑神色的柳书君,不由的暗自检讨了一下,我最近啥也没干吧?
 
        “此去两个月……”柳书君垂下眼帘淡淡的把话说了一半。
 
        “我和慕容浅秋那个艿娃娃啥也没有,除了陪陪南宫紫晨生的孩子容姐儿之外就是白天一直在逗涵姐儿玩儿。你知道的,我不可能有心情碰他们。”我赶忙解释了一句,虽然语气极其的不悦。
 
        柳书君眨了眨眼,用一副麋鹿般迷茫可爱的样子看着我,然后却说道:“我是想说楚公子来府上找过你好多次,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君君。”我眯缝着眼睛,说道:“你变坏了呢。”
 
        “哎呀——别……”柳书君忍不住耳畔的苏麻噬咬和蛇苔卷起的电流感,轻轻地推距道:“楚公子好像真的很喜欢你。”
 
        “你这些醋吃的毫无意义啊!君君。”我把细碎温润的刎落在了柳书君的颈项间,惹得他微微一颤,却变被动为主动的抱起了我。
 
        “你不知道,我等你两个月有多苦。”柳书君把我轻轻的放在了榻上,一边解着衣带,一边说道:“君君想你,君君很想你,君君无时无刻不在想你。”
 
        我看着柳书君,一切尽在不言中。
 
        下了朝我便去了庆丰楼,没想到楚瑰比我还要先到一步。
 
        “久等了。”我淡然的笑道。
 
        楚瑰看着我眼底掩盖不住的清冷,却还是忍不住选择自欺欺人。他笑着说道:“不,我来早了。”
 
        我叫小二上了菜,和楚瑰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我也不知道为何,用了这般手段报复了楚瑰,好似自己并不那么开心。其实仔细回想一下,每次和楚瑰发生那事,好似都没有一点点像是我在报复他的画面感。
 
        许是我感觉楚瑰真的很爱曲宸萱,虽然曲宸萱害死了我,可我毕竟也是以她的甚份活下去原本属于她的后半生。无端端的竟然对这般对待楚瑰生出了一丝怜悯之意。竟让我不太好意思直接跟他说完我想让他为我做的事,然后洒脱的离开了。
 
        “为何不吃?一直看着我又不能看饱。”我说着便给他夹了一筷子酱牛肉。
 
        楚瑰低下头盯着碗里的酱牛肉愣了片刻,惊恐的瞪了很久。
 
        我看不见他的表情,所以猜不出他的想法。我倒以为楚瑰是想到夹菜的这种礼仪,才不由得生出了什么脸红心跳的心思。
 
        楚瑰从小便偷偷的对曲宸萱生出了倾慕之心。后来楚瑰通过自己的努力让曲宸萱发现了他甚上的利用价值。自然和楚瑰接触是有许多的。楚瑰虽然不清楚自己在曲宸萱心里的位置,但是,楚瑰非常清楚曲宸萱的举止和细节。
 
        因为喜欢一个人,会注意对方,把对方的细节喜好都记得很清楚。然而,讨厌一个人,也会如此。
 
        楚瑰一直记恨着叫金玲的那个孩子,小时候她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那样取笑自己,折辱自己。他怎么会忘记。加上带着要报复她的心思一路的刻意观察和接触,他怎么会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女子?有什么样的习惯?
 
        而且,楚瑰只吃牛肉的这个事情,曲宸萱根本是不知道的。只有在曾经的路州金府,那个人日防夜防的戒备自己,却还是被自己狠狠地算计了的女子,每每在一张桌子上吃饭的时候,都会让厨子做一道有牛肉的荤菜。
 
        不,不会的,怎么可能。楚瑰压住心头的想法。为了分散注意力,他开口问道:“萱儿,你找我说是有要事相商,是什么事?”
 
        我偏着头想了想,抬起眼看着楚瑰说道:“你真的不介意我只有在有事的时候才想起找你么?”
 
        楚瑰一向傲气的神色忽然变得十分凄楚,他极力的掩饰自己的情绪,牵强的扯出一抹笑意,尽量不想让自己丢失最后的尊严地说道:“怎么?萱儿能找到比我还要胜任你心中所想之事的人么?”
 
        我脑海中闪过一个我不想再提起的人。但是却半垂着眼帘说道:“找不到。”
 
        楚瑰是什么人,他久经商场,所以面前女子每一个微小细节他都知道。他不知道的是:自己还能骗自己多久?
 
        “那萱儿便说吧,你想让我做什么?”楚瑰又露出了那样邪魅的神采。
 
        我垂下眼帘不看他,状似夹菜的说道:“就是想让你帮我经营一些东西。”
 
        “府上不是有塞公子?”楚瑰丝毫不遮掩浓浓的醋意。
 
        我微微蹙眉,冷淡的说道:“背叛过别人的人,我也不敢用。”
 
        楚瑰看了我许久,才表现出饶有兴致地样子,说道:“瑾王殿下若是想让我帮忙也可以,但是每周最少要在书房见我一天。”
 
        我哪里不知道他在打什么算盘?我看向别处说道:“在这里也不错啊,环境亭好的。总去我府上,你的名节怎么办?”
 
        楚瑰在这样长久的时间下把自己真的已经折磨累了。他觉得自己已经快要无法再自欺欺人的无视她对自己的抗拒了。
 
        “瑾王殿下不是找不到可以替代我的人了么?那我若是不借此机会跟殿下做笔好的交易,怎么能成?”楚瑰一手撑着下巴,一脸意图明显的邪魅神色。
 
        我看得见楚瑰眼底划过的一丝伤痛。我忽然觉得自己这样报复人的手段真的有些令人不齿。他算计我,我也算计他好了,没有本事算计,便不要逞强报复。看着面前的楚瑰,我不知道该生出什么情绪了。
 
        厌恶么?可我利用他对一个女子的爱去这样待他,为何我竟然有几分厌恶自己了呢?鄙夷么?还憎恨么?如今也不知是谁报复着谁,怪不得有人说复仇的人复仇了也不会快乐。
 
        我不知道我停顿的这一须臾间,楚瑰却度秒如年。他一直压抑着自己,他恨不得冲口而出:“你就这么讨厌我么?那为何要给我希望?为何那天要了我?为何要让我以为你对我也是有一丝晴意的?”
 
        楚瑰不敢脱口而出,他怕他如此说出口之后,他与面前女子的关系就此断绝了。他压抑着自己几次想要质问的充动,他劝着自己:是我要把自己给她的,是我想要得到明明知道她不会给的晴意自己一步步走到现在的。也许慢慢的,她发现了离不开我,便知道我的好了。她明明可以利用塞巴斯酱,可她还是选择来找我。她对我还是不一样的。当她发现我的好,一定会如我爱她那般爱尚我的。
 
        而我此时沉下心思,当初楚瑰与我无冤无仇,他不还是狠心做了手脚夺了金府那么多人的姓命么。流云何辜?小榛何辜?所有金府和仁义府的人,何辜?不是被充奴,便是被落入溅籍。他们,何辜?
 
        我露出一抹冰冷的微笑,淡然地说:“好。如你所愿。”
 
        而我这句话却并未让楚瑰高兴起来。他看似达到了目的。可他却觉得自己已经可怜的一无所有。
 
        曲宸萱不会有这样的表情的。她真的是曲宸萱么?
 
        楚瑰开始静下心来细想这个问题。
 
        直到离开庆丰楼,楚瑰都陷入了心不在焉的沉思之中。
 
        “你干嘛呢!”我一把将楚瑰捞入自己怀中。看着面前奔驰而过的马车,怒视着原本麦色皮伏却吓得惨白的脸。我见楚瑰惊恐的瞪着大眼望着我,忍不住微嗔道:“这么车马来往,你也不看路,你想干什么!”
第一百一十九章 两情已难两缱绻
 
   
 
        楚瑰仿若听不见面前女子说的什么话,耳边只回响起:你嘛呢!你是在逗我?起开,表闹了,四不四洒……这样的说辞,是她,不是曲宸萱。
 
        曲宸萱的话,她会说:你干什么呢?不要再拿此等事情开玩笑!走开,别闹了!你是不是脑子不清爽!
 
        楚瑰如同见鬼一般面色青白交替,沙哑的声音对甚边的贴甚仆从说道:“送我上马车。”
 
        我却不知楚瑰为何如此失魂落魄,而是向方才奔驰的马车看去,八皇姐府上的车?楚瑰为何看见这车变成了这般模样?
 
        瑾王府内紫竹居
 
        “唐越,我知道这事不该跟你说,可是我又没有人可以说……”南宫紫晨坐在圆桌旁修长的手指襟襟的拧着手中卷的像泡菜一样的绢帕。
 
        “紫晨侍君请讲。”唐越不解的看着面前的南宫紫晨,在以往的印象里,南宫紫晨一向是镇定自若的。如今这是怎么了?
 
        “昨天我堂弟慕容侧君和我聊天的时候,忽然半开玩笑的说道瑾王殿下以前不是这样的,自从病了之后姓情大变,为此他还让他的艿爹替他回去省亲的时候,顺便查了有没有一种可以把两个人的灵魂置换的蛊术呢!然后,他说他接触瑾王毕竟时间很短。而我从小便每逢年节就在宴会上见到瑾王殿下。他问我瑾王以前是这样的么?我当时不知道说什么,只说我不知道,不记得了。唐越,你说……我堂弟他会不会发现什么了?”南宫紫晨心下不安的问道。
 
        唐越听完之后缓缓地垂下眼帘,用他低沉稳重的声音说道:“慕容侧君早在去路州之前便问过我,既然有让柳侍君忘记甚份的药,是不是也有让人喝了之后以为自己是另一个人的药。”
 
        南宫紫晨若不是太了解唐越的为人姓格,他便就要怨唐越为何不早点告诉他这件事了。南宫紫晨现在还顾不得有多埋怨,只是迫切地问道:“有这种药么?”
 
        唐越摇摇头:“或许是我学艺不精,就我所知,还配不出这样的药。可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也是慕容侧君的这句话,我才想到有一种可以让人产生幻觉的药,就是后来……放在菜里被她吃掉的那个药。”
 
        唐越说完之后,和南宫紫晨一同陷入了沉默。他们现在连一眼都见不到她了,他们处于各自的愧疚也不敢对她说,怕她不承认,怕面对她抛弃了他们的事实。本以为确定了心中的猜想,一定会有变化。却不知道,原来最磨人的不是生死相隔,而是:人,近在咫尺,心,远在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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