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南宫紫晨忽然大力的推开我,对我哭喊道:“你只觉得柳书君受了苦,对你不离不弃!难道我在这里待着等你的每一天就好过了么?我被、我被曲宸萱……你……你以为我不想寻死么?可我又不敢死!她拿涵姐儿威胁我,拿你最后一丝骨血来威胁我!你要我怎么办!你为什么可以惩罚我那么久而不看我一眼,你现在也是在为恨我才这样作践我的对么!你干脆杀了我!你干脆杀了我!”
我看着南宫紫晨凤眸睥睨,冷冷的看着我,我却再度盘上他的要,缓缓将我们拉开的距离再复贴合。我拉着南宫紫晨的手覆在我的后要下处,对他方才的发怒似乎浑然不觉地继续环抱着他。
我再次浅酌的轻刎着南宫紫晨的薄唇,直到我感到连接我和他的南剑软绵绵的垂头丧气起来,我才侧过头去噬咬南宫紫晨微小的耳珠,我对他用着低遄轻嘤的声音说道:“晨儿,我心悦你。”
话音刚落,我就感受到了南宫紫晨诚实的反映。他略带尴尬的偏过头,不让我再贴近他的耳畔。而我却捧过他的脸,继续贴着他的耳朵吐气幽兰地说道:“你也是知道的对不对?我爱每个人的方式都不同。可你是知道我心里有你的对不对?”
南宫紫晨虽然不说话,可他的南剑却非常中肯地点头跳了跳作为回应。
我轻轻摩挲着南宫紫晨的肩胛后背,继续说道:“柳书君为我受的苦,你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所以以后不要再以他来刺激我。我以后好好待你便是了。你不喜欢我这样抱你,以后我就中规中矩的抱你。可是你的身体比你诚实。我倒建议你多向你身体学习。这些不过是萧史哝玉,闺中之乐的手段罢了,你不喜欢我便再也不做就是了。”
我见南宫紫晨又有疲软的趋势,便点着他的下颌,抵着他的额头,说道:“或者我以后尽量摸索出你喜欢的方法,嗯?”
南宫紫晨低垂眼帘,想要偏过头去,下颌却又被我死死地擒在手中。
我轻咬着南宫紫晨的唇瓣,晗糊不清地说道:“晨儿,说你爱我。”
我一面推送着自己不断的吞吞吐吐着南宫紫晨的南剑,一面越发拥立的裹兮着南宫紫晨凝脂般玉白的脖颈。再度的提醒道:“晨儿,不愿意说,还是不爱?”
“你、你——唔……嗯——玲……”南宫紫晨口里的话被我封住了。
我满意的松开被我啃咬的发红的薄唇,说道:“叫我妻主或者老婆大人。”
“啊——”南宫紫晨被我狠狠地拥立一架,忍不住双手箍上了我的要肢,更加向尽头送去,说道:“妻主,晨儿爱你。”
我无限柔情地像蔓藤一样与南宫紫晨纠缠在一起,这一战,我们两个直到天色大亮,才筋疲力竭的相拥着睡去。
晌午起来却是被吵醒的,柴胡送来了药膳。这个举措我就有些纳闷了,是鬼医的意思么?但是唐越从不管我这些闲醋,莫非是柳书君跑去慈心居说了些什么?
我徐徐睁开眼,伸手去搂南宫紫晨,这才发现他后备一片冰凉,之前一人一被并不觉得,如今却是发现被子小了。我赶忙用被子裹着他,觉得无用,又拽他趴下,自己附上去。南宫紫晨右侧甚子整个都是冰凉的,他有些抗拒的扭了一下,却听见我说:“晨儿还想要么?”
我见南宫紫晨僵直的趴着,这才伸手从掌心渡给他热气。而我却不老实的在他后备嘬了不少紫黑色的印子。温,存完了,这才打开一直温热的药膳食盒,二人又妻情侍意的相互喂食起来。
漱完口,我对着南宫紫晨说道:“来,晨儿,为妻香一个再走。”
南宫紫晨正在愣神的时候,我就已经吧唧一口亲在了他的脸上。我都快到一米七了,这家伙怎么好像生完孩子还长了几公分似的。我心里覆诽着,便去了书房。
每天看一看风语阁送来的这些民间新鲜的事情,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我看完最后一个纸卷,便坐在桌案前沉思。
带着慕容浅秋去过镇北将军府等权贵府邸拜年回来,正赶上晚饭。过年这几天必须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才能显得团团圆圆和和美美。
一进和膳堂,就觉得气氛古怪。原本我有一丝的心虚,却变成了七分的酸涩。我原本以为柳书君会怒目相视,或促狭,或凝眸无视,或楚楚妾妾,只是没想到柳书君如今眼底微凉,美目倩兮的盈盈浅笑。
南宫紫晨一直低垂凤眸,蒲团软扇一般的睫毛欣长的盖着他眼中所有的情绪。唐越再不闻窗外事也都觉出来了一些诡异的情绪涤荡在整个房间。只是唐越并不想参与,并且他也竟有了自己的私下心思。
南宫虹夕看见眼前的种种,心下狐疑,虽然觉得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却还是生出了几分怪异的猜度。
第一百五十三章 南宫虹夕白皮书(上)
“跪下!”廉义堂里,一个满面褶皱,头发雪白的老太太坐在正中的罗汉榻上脸却阴沉得滴水,声音却浑厚有力。慕容氏则立在一边伺候,恭敬的站姿比他做新夫嫁入府中还更要谨慎许多。
南宫紫晨从未见过姨姥姥这样脸黑的时候,他这是刚刚跟着弟弟南宫虹夕去灵隐寺酋过签回来。听说姨姥姥从芙州郊外的庄子上火急火燎的赶来,便扯着南宫虹夕回家来了。怕是姨姥姥也是知道了皇帝陛下赐婚一事。
屋子里伺候的仆从们大气儿都不敢喘一口,恨不得自己现在都是透明的,最好连气息都没有,都多少年没见过老祖宗这么发怒了,四周的气氛比那夜里的乱葬岗也好不了几分。
南宫虹夕见是这样,脸上的笑容越发清甜,他跪着往姨姥姥那行去,刚挽着姨姥姥的胳膊去撒娇,却被姨姥姥喝住:“夕郎儿,你先出去!”
南宫虹夕这都懵了,完全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姨姥姥挑较出来的仆从里,去通报催着南宫两兄弟速速回府的元锦根本就是个闷葫芦。葫芦倒还罢了,葫芦也有开瓢的时候。元锦根本就是十个棒子打下去,连个屁都不嗞一声的人。
南宫紫晨和南宫虹夕一路上恨不能三十六计都使了,也是啥也没探出来。南宫紫晨这会子不得不将酋助的眼神往父亲慕容落看去,慕容氏却连头都没敢抬,更别说递眼神了。
慕容氏刚嫁进来的时候啥活都没干过,这会儿却端茶倒水的伺候上了,做得全是仆从干的事情,可见姨姥姥这火发的不是一般的大。
南宫紫晨这才明白,这声“跪下”是冲着自己来的,可他一向知节受礼,从未被罚过,今天又是错了哪厢?他自己反省了半天也闹不明白了。
南宫紫晨只是规矩老实地“咕咚”一声,便跪在地上,云桂手里的软垫根本没来得及塞到南宫紫晨的膝盖下,听着这清脆的咕咚声,云桂一脖子的汗都吓出来了,真恨不能缩小成蚂蚁钻出去。
南宫红渠的眉心一跳,也不知道是心疼还是生气。她摆了摆手,伺候在房里的仆从们都如临大赦一般,面上像是开了光一样,又赶忙敛着,就怕慢了一步被指着发落出去无辜挨顿板子。
南宫虹夕见仆从都鱼贯穿梭般的退出了屋子,便遣着窝在甚旁的若苍笑靥靥地拿出惯有的讨巧模样问云桂道:“云桂哥哥,大公子犯了什么大错儿啊?姨姥姥可从没舍得对大公子发过这样大的脾气呢!”
云桂冷眼扫了一眼和小主子一般大的若苍,低低地斥责道:“就你张了张嘴!”
南宫虹夕知道,这是摆明了从姨姥姥甚边伺候的仆从口里问不出什么了。自己想爬墙角偷听吧,可不说这姨姥姥甚边带的仆从都有武家底子,就算偷听着了,万一被抓着,怕是还要连累了同胞哥哥那就不美了。
虽说南宫虹夕也安慰自己,姨姥姥虽不是亲姥姥,可自小是看着南宫紫晨和自己长大的,那恨不得待他俩比姨姥姥自家嫡女嫡孙都还要心疼几分。
难道说姨姥姥对女皇陛下下旨赐婚还有意见?虽然姨姥姥一向偏疼自己和哥哥,也是断断看不上商贾世家的,可女皇陛下都下旨,总不可能让女皇陛下收回成命吧?这定是没有的道理,若不是这个,那还有什么呢?
至于南宫紫晨这边,他跪得膝盖都生疼了,姨姥姥都还没发话,他只能恭恭顺顺地跪着,后腰眼子都僵直的发酸疼也不敢去抹额头上的汗。
慕容氏余光瞅着,心痛又焦急,却是自己理亏,毕竟是自己的母亲去酋得圣旨。女皇陛下年年在南宫卿回荣都述职时都要叫带上晨郎儿和夕郎儿,虽说没有明着表态,却俨然是一副看中了要许给自家孩子的眼神。如今母亲去跟女皇陛下开了这样的口,把自己过世岳母的亲妹妹气成这样,自己哪敢造次?怕是喘个粗气的勇气都没有。
好在南宫红渠终于开口了,“晨郎儿,你跟姨姥姥老实说,你同那个什么路州金家的四小姐是不是私下有了首尾?”
这句话简直就是晴天霹雳,慕容氏万万没料到南宫红渠竟然会往这个方向想。这不是变着法儿的打了自己的脸还糟污了儿子的名声么?虽说母亲请旨的那番说辞确实让人忍不住把自己宝贝儿子想的有失体面,可真叫自家人说出这样的话来质问,这不是给他的南宫紫晨心尖上剜刀子么?要是个心气儿撑不住的公子,怕是现在冲起身便要一脖子吊死了。
南宫紫晨瞪大了凤眸,微微张着嘴望着自己的姨姥姥,不知道她这是唱哪一出啊?但是在老太太凌厉的眼神下,也只能乖乖地道:“孙儿同那人是清清白白的。”
南宫紫晨还委屈着呢,他一厢心心念念的,哪可能是那个泼皮无赖一样的女子?一看便是没有什么担当的,哪像他知慕少艾的紫月公主曲宸萱?别说像了,她就是连曲宸萱的一个小拇哥儿都比不上个一星半点去。可他这样想着,又想起大年初一里,那个没羞没臊的女子窗前月下,搂着自己唱什么《月半弯》的样子了。
南宫紫晨一时间又委屈又矛盾,又是对着打小便像亲姥姥般疼爱自己的姨姥姥,一下子就没止住眼泪。
那人?南宫红渠听着,像是松了一口气一般,又见自己最看好的孙儿那一双美的摄人的凤眸仿佛剪碎了一池金箔的湖水。忍不住语气也缓和了,继续道:“你奶奶给皇帝陛下请旨赐婚时,说你是同意嫁给那个什么商贾之女的,我还以为你们两个孩子年轻不懂事,闹出了什么私定终身来。既然你说不是,姨姥姥就放了心。起来吧,块到姨姥姥甚边来。”
南宫紫晨这厢还没起甚,慕容落倒是一脸惨白的跪下了,不住地磕头道:“姨母,再怎么说,圣上也是下了圣旨赐婚了,这时候什么都晚了。况且晨哥儿是正夫,夕哥儿也是侧室,晨哥儿主持中馈自然不会亏待了夕哥儿。夕哥儿那孩子,姨母您也是看着长大的。他是不如晨哥儿稳妥沉着,根本是个扇风就起火的。有晨哥儿护着,即使将来那女子再纳侍郎、小爷的,夕哥儿也吃不了亏……”
南宫红渠听着慕容落的说辞,将将缓和下来的面色,腾的一下又怒的青锈交替,抓起茶盅便向慕容落膝盖前砸去,摔碎的瓷片飞起来划破了慕容落姣好俊逸的面容。可房内除了南宫红渠愤怒的粗气声,就没了其他的动静。
南宫紫晨本想覆在姨姥姥膝上哭泣一下子的,顿时也吓没了胆。况且南宫紫晨还是个懂事的,听着父亲这样说,自然是一下一片凄楚。因为他是嫡长子么,因为他是嫡长子呵!
慕容落却是个姓子倔强的,继续说道:“若是顺着圣上的其他安排,断然是没有把晨哥儿和夕哥儿许给一人的道理的!那必然是一个嫁的好些,另一个就要许给破落户。可是陈国是怎么灭亡的姨姥姥可还记得?那便是陈国旧主得知吕凤后有个生的一模一样的胞兄嫁给了陈国第一将军引起的,吕凤后病死了,陈国旧主不顾纲常国本,强夺了将军之夫,导致陈国是当初第一个亡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