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十二钗(重生)——baby悦曦
时间:2017-10-03 17:36:58

 
        慕容浅秋从草地上拾起了一柄翠绿色的钗。他没见过翠绿色的金属,甚是好奇地问道:“陛下找的可是这个?”
 
        康正帝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点点头道:“正是。”
 
        慕容浅秋并不打算把钗子交还给康正帝,他忽然把钗子背在身后,歪着头问道:“既然是陛下亲手做的,不如送给臣侍吧!”
 
        康正帝有些窘迫,她看着鱼贯退下的宫人,直到她们都走远了,这才说道:“浅浅,改日朕为你做一枚只属于你的钗子。这支钗子还给朕,好不好?”
 
        慕容浅秋嘟着嘴,带几分酸醋的怒意,问道:“陛下这钗子,原来是做给别人的啊!”
 
        康正帝尴尬地站在那,忽然又扑到慕容浅秋的怀里,伸手顺着他的腰去捉他身后的手。
 
        慕容浅秋一手揽着康正帝的腰肢,低头吻住了她,对于她的抢夺,也并未做抵抗。
 
        遥望一轮半圆的月儿,好似羞红了半张脸似的,在空中看着一对璧人在御花园里热情的拥吻着。月光在二人周身撒上了朦胧的光晕,一种暧昧缭绕地气氛萦绕在周围。
 
        康正帝叫人准备好的萤火虫,也在这时放了出来。
 
        天地间星点闪烁,时不时的还有几声虫叫。此情此景,怎么不羡煞旁人?
 
        “陛下这钗子,是做给秦美人的吧?”慕容浅秋鼻息间还留有康正帝水蜜桃口脂的味道。
 
        康正帝感觉到慕容浅秋不似前些日子的咄咄逼人,便也不再那般尴尬。只淡淡地点点头。
第二百五十九章 朱华共远倦怜宵
 
   
 
        康正帝轻轻地抚摸着手中的钗子,说道:“朕知道,世间多有人看不起楚笑的身世。他从前种种,不过是年少轻狂罢了。如今,他与你们一样,身为朕的君侍。朕,不想因为他的过去而刁难他。人,何从无错?”
 
        康正帝抬眼看着慕容浅秋,浅笑道:“他为了朕,付出了很多。浅浅,你可希望朕是什么样的帝王?浅浅,你又希望朕,是什么样的妻主?”
 
        慕容浅秋抿了抿唇,他笑了,他许久不曾这样释怀的真心微笑。他说道:“陛下,臣侍懂了。臣侍,希望陛下是个宽德仁厚的帝王,臣侍也希望,陛下是个用心待臣侍的妻主。他既然对陛下有恩情,陛下心疼他,臣侍自然不会再无故吃醋的去为难他。臣侍明白了,陛下是会用心回应真心的妻主。”
 
        慕容浅秋又紧紧拉着康正帝的小手,嘟着嘴说道:“可是,陛下要把臣侍放在心上才行!臣侍……臣侍讨厌陛下把臣侍放在许多事,许多人之后。”
 
        康正帝轻轻地用头抵在慕容浅秋的胸膛,说道:“浅浅,朕知道你们都有各自的比较。朕……朕也知道让你们这么优秀的男子都拴在朕身旁,其实对你们来说,都是有委屈的。朕,有时候不像你们想的那样能够随心所欲。朕只能尽量,尽朕最大的努力,不亏待你们。”
 
        慕容浅秋将下巴轻轻地点在康正帝的额顶,拥着她说道:“臣侍知道,唉——只要陛下心里多一点位置给臣侍,臣侍就满足了。臣侍不会再让陛下为难了。”
 
        康正帝借着柔和的银幕色月光,静静地端详着慕容浅秋。他的心结似乎已经慢慢化开了。康正帝一汪水眸含情脉脉地望着慕容浅秋,这一凝眸,仿佛星辉月光都无法与他媲美。
 
        深夜三更,云歇雨收。慕容浅秋看着康正帝微微张着嘴沉睡的侧面,眉心像是被谁拎了起来。他眼圈微微泛红,看着她许久,张了张口,却还是静默的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慕容浅秋将康正帝脖颈下的手臂,轻轻地抽了回来。背对着康正帝,缓缓闭上了眼睛。
 
        凤太后的情况愈来愈差,昔日的满面容光也早已不见,细密的皱纹像是瞬间脱了水,深深地嵌在了眼周、额头和嘴边。
 
        凤后江珵鹤免了众位君侍的早请安,每日都陪在凤太后身侧,帮康正帝尽孝。
 
        江珵鹤用银勺舀起药汁,轻轻地吹了吹,喂到凤太后的口边,问道:“父后,喝药吧。”
 
        凤太后听见江珵鹤的声音,忽然像是回光返照一样地,眼底有了一丝精神头。
 
        他勉强地吞下了苦涩地汤汁,病的低沉得声音问道:“哀家的好孩子,你可去问过了?陛下怎么说?”
 
        江珵鹤看着凤太后的憔悴病容,不免生出些怜悯之情。
 
        “父后,你先把药喝完吧。”
 
        “这些药,根本没有什么作用,不过是让哀家还能再受病痛折磨续些时辰罢了!”凤太后说罢,大口喘着气起来。
 
        江珵鹤伸手摸了摸凤太后的额头,他又在发烧了。凤太后不管喝了多少药,都不见好。这样反复发烧,折磨的他说话都困难。
 
        “哀家……”凤太后摇着头,眼角滑落了滚烫的眼泪,继续说道:“哀家不想再继续让这病魔折磨哀家了,哀家现在……”
 
        凤太后咽了咽喉咙,又道:“哀家连呼吸着,喉咙都倍感灼烧,算是哀家求你了,好孩子,告诉哀家吧!”
 
        江珵鹤将玉碗递给何宫侍,从怀中掏出一方绢帕,递给了凤太后。
 
        凤太后激动地一把抓住绢帕,他摊开后,仔细地看着上面写的小字。虽然墨迹有些许晕染,可他还是认出了这字迹。他激动地说道:“哀家的女儿……哀家的女儿果然没死!当真是哀家的女儿的字迹!”
 
        凤太后忽然诡异地大笑起来。
 
        接着,他在一阵剧烈地咳嗽之后,双眼精光地盯着江珵鹤。
 
        凤太后面颊上滑落了他的热泪,缓缓,他又合上眼睛。像是没了力气地从靠枕上向下滑去,说道:“哀家……累了,你且走吧。”
 
        江珵鹤想劝解几句,可是何宫侍冲他摇了摇头,他也只好乖顺地向凤太后告退了。
 
        江珵鹤走后,凤太后忽然睁开眼,让何宫侍将烛火拿来。他微微眯着眼眸,狠下心把绢帕烧了。
 
        何宫侍不解地想要阻止,便道:“主子!您这是……”
 
        “没用了!”凤太后摇摇头,他狠狠地看着何宫侍,说道:“你不要管!”
 
        凤太后没有对自己的心腹说出心底的想法。以往,他不管是出于炫耀,抑或是需要他能理解自己的意思,从而把事情办得更好,总是会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何喻的。
 
        如今,他知道自己的时日不多了。他却什么都不想再多说了。
 
        “去,你安排人去请母亲进宫……哀家……哀家怕是要不行了!”凤太后奋力地说道。
 
        说罢,他虚弱地瘫回到床上,重重地喘着粗气。可是,已经是出的多,进的少了。
 
        江珵鹤原本出了寿康殿,就想去福寿殿看望敬文太皇太后的。可是他走了几步,还是选择,出了永寿宫,向乾圣宫走去。
 
        康正帝听着通传,却也没有抬头。她批完手上的折子,这才看向江珵鹤,说道:“你来了。”
 
        江珵鹤看向站在一旁的梁斐芝,康正帝便明白了意思。
 
        直到梁斐芝退出了大殿,康正帝才走到江珵鹤身边。她想小声对江珵鹤附耳问缘由,却觉得不顺手,便大刺刺地坐在了江珵鹤的腿上。
 
        江珵鹤原本想要一本正经地给她说话的,却不想,被她这样的举动惹得满面胭红。
 
        他轻轻地清了清嗓子,低声说道:“陛、陛下……陛下乃一国之主,这举止伦理是天下女子的典范,此举……此举实在不妥。”
 
        康正帝翻着个白眼,不以为意地搂着江珵鹤的脖子,悄声说道:“皇暴自在人心!朕这么做,是为了不让咱们的话,被胖的人偷听了去!”
 
        江珵鹤紧锁眉头,纠结了半天,这才偏过头看着别处。他强忍着自己耳畔可能已经烧红的窘迫样子,低声说道:“陛下……臣侍已经将绢帕转交给凤太后了。陛下尽可放心。凤太后看完之后,已经认出来绢帕上的字迹,确实是出自二十皇女的手。”
 
        康正帝忍不住地噙着微笑,不着痕迹地贴近着江珵鹤,她故意地把呼吸变得很粗重,在他耳旁说道:“珵鹤——他还说什么了吗?”
 
        江珵鹤把头偏的更远了,微微蹙着眉,压低了声音,说道:“陛下!凤太后忽然……忽然就说乏了,将臣侍赶出来了。陛下请恕臣侍无能。”
 
        康正帝鼻子重重地轻哼出一股气,坐正了身子,嘟着嘴。
 
        许久,她才说道:“朕的凤后太没情趣。也不知道你是因为并不喜欢朕,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江珵鹤被康正帝忽然一句话震住了,他转过头来,一脸惶恐与不解,刚要开口,却被她用嘴堵住了言语。
 
        康正帝感受着江珵鹤的抗拒,慢慢转变的有些被迫的适从,接着变成了并不十分甘愿地应承。她吻着,忽然失了趣味,忽然警醒自己不能再陷落。
 
        她不自然地匆忙起身,抿着唇,尴尬地笑了笑,说道:“朕的凤后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华茂春松,铅华弗御。是朕唐突了。”
 
        江珵鹤虽然不喜康正帝在光天化日之下,对他行这种轻浮之事。可他心底也只是对礼仪教条的敬畏崇尚,而稍显抗拒康正帝的亲近罢了。
 
        可康正帝忽然这样子站起来说这些话,那岂不是……
 
        江珵鹤眉心稍提,他想解释什么,可又觉得难以启齿。
 
        就在两人僵持着,气氛愈发的局涩尴尬的时候。梁斐芝却忽然在门口,打破了这一降至冰点的氛围:“陛下——禀告陛下,尚宫局鹿言司求见。”
 
        鹿司言给康正帝和凤后禀明了:凤太后着急宣见帝师月落雪。
 
        康正帝会心地看向江珵鹤,却撞见了江珵鹤明眸善睬,神色中愈情愈语地看着她。
 
        康正帝转过头吞了吞嗓子,准了鹿司言的禀奏,并吩咐用亲王仪制的马车去接月落雪。
 
        江珵鹤很想对康正帝说,如果采用这样的仪制,恐怕月落雪宁可走着来,也不会坐上马车的。然而她也只能走着来,若是拒绝这份殊荣,自然是不能狷狂自大地再骑马,或者另坐马车来了。
 
        可他想了想,心道康正帝许是,真正有其他的什么深意也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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