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凌风为什么会帮楚瑰开脱,这很难说的清楚。究竟是百里凌风觉得愧对楚瑰呢?还是百里凌风看着南宫紫晨和南宫虹夕,以及慕容浅秋;柳书君和秦楚笑这样的盟友而动了心呢?还是……因为百里凌风觉得自己不能再有孕,他在以另一种方式让自己释怀,所以他选择了和人一起分享康正帝的呢?
兴庆宫的景阳殿里,康正帝被百里凌风抱起,说道:“陛下,不是说好了,晚上臣侍去昭顷殿找陛下吗?”
康正帝却有些怯懦地说道:“凌,我真的没有对别的任何人动什么心思。你要相信我。”
百里凌风点点头,可他的微笑里,有一种康正帝说不明道不清的恐怖霸气。
昭顷殿的寝殿里,男人火热的心口贴了过来,康正帝想叫梁斐芝点灯,却被男人无声的制止,把她小手扣在她的背后。
康正帝心里已经有了谱,有些僵硬,百里凌风的唇已经轻轻地贴住她的,他又温柔地说道:“宝宝,你要乖哦。”
康正帝忍不住并拢了双脚,可是她什么也不敢说。她总觉得百里凌风的气息,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她这样小心翼翼地样子,却引得百里凌风更加贪婪起来。
百里凌风来到她洁白的雪山前,先轻柔的状似好奇的探索了一番,觉得手中的感觉委实是叫人爱不释手,便又一边在她并拢的紧张,噌着自己如同秋田成熟的谷物。一边手中力度加大,直到听到她不匀称的呼戏声。这才略略满意地露出了温柔又霸道的微笑。
可是,康正帝忽然发现,两颗红色的雪山梅上,又多了一只手。
楚瑰噙着一抹邪笑,问道:“怎么?这么惊讶?是不想是我,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康正帝的眼睛像蒙了雾,迷离的醉了。她的醉态,看在楚瑰的眼里,是那么美的情动的证据,引的他忍不住咽了咽喉口,开始品尝她的香甜。
百里凌风和楚瑰,一个表面上温文儒雅,斯文贤淑,骨子里却霸道倔强,很难低头的性格。另一个,表里如一,霸道邪魅,肆意妄为。康正帝光是想着他们两人,就有些期待和害怕。
百里凌风分食在左,楚瑰埋头在右,两人看似井水不犯河水,却又配合的极好。使康正帝如同涵在口里的冰糖,一点点地熔化。
他们好似在观光圣地展开了旅游,每一处景点都不愿放过。从山间小路,到平坦大道,再到林间溪谷……
康正帝只觉得自己快要晕过去了,可是似乎一切都还没有开始。
康正帝只觉得,突然有什么感觉要冲破出来,骨软筋酥的无法形容,就像花朵的花籽经历千辛万苦,终于可以破土而出,带着跃跃欲试的欣喜若狂和得见天日的喜悦。
花朵似乎终于承受不住攻击,那感觉终于就要被他们双管齐下的破土而出了,继而,康正帝只感到四肢全被那电流般的感觉弥散开来,如同怒张的海水,翻在堤岸上……
“刚才那样,喜欢吗?”百里凌风抬起头,看着康正帝。
康正帝低头看着百里凌风和楚瑰,一个嘴角噙着无尽温柔的笑意,声音和气息却充满着霸道的甜蜜柚惑。另一个一抹邪笑不离口,只需要用眼神,就能让她心甘情愿地变成小动物。
康正帝在回想,为什么变得这么怕楚瑰了呢?以前,不是他怕她的吗?呃……等等。
仔细一回想,似乎楚瑰从来没有在这件事上,放低过姿态。康正帝还是喜欢把楚瑰拿的死死的,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待他。而楚瑰,不停地追着她跑的那种感觉。
“看样子,她不喜欢呢。”楚瑰邪笑着说道。
康正帝使劲地摇头,她被这两人整治的快要哭了,可是她不敢开口。因为她怕她一开口,只是一些高唱的音符。
康正帝七荤八素地拥着楚瑰,任由百里凌风揽着她,接着,她惨叫了一声。一切迟钝下来的细胞又惊醒了。
可是,百里凌风只轻声哄着她道:“一会儿就好了,宝宝乖,我都愿意与人分享你了。”
百里凌风的话,引得楚瑰听着很是不快。可是他并没有找百里凌风的麻烦,而是声音里充满了危险的邪肆:“哦?看来你所谓爱每个人一样多,并不是真的啊!你给凌风,就给过三次的单独相处呢!”
楚瑰所指,就是三次出行。一次是指康正帝还是瑾王的时候,带着百里凌风出使,途中有很长时间,康正帝和百里凌风算是单独相处的。而第二次,就是参加楼兰国的武林大会。第三次,便是前不久去晋淮边界亲征的时候。
康正帝不敢说话,她怕她说什么都是错的。所以,她只能呜咽着,转移百里凌风和楚瑰的注意力。
楚瑰有些不悦地开始了他的征途,百里凌风好似把这当成了比赛,两个人你来我往,谁也不愿放缓节奏。康正帝被伺候的头皮发麻,可是口里堵着,喊也喊不成声,只得用力地收敛着下方。
百里凌风和楚瑰,爱怜又心疼的看着康正帝娇弱可人儿的小模样,稀罕的不得了。
可是,他们的下方却丝毫未减冲击,越发天衣无缝的在她的甚字深处磨合起来。
他们二人的竞技,在两条山涧小路里,上下起伏的厉害。随着不间歇的征讨,两人原本的些许不睦,却慢慢配合的越来越娴熟了起来。
康正帝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是醒着的,也想不清楚自己什么时候不是在梦里。
清晨的阳光透过木雕的窗户,有些许微弱的光线照进了寝殿。
康正帝看着面前的楚瑰,疲倦地露出了一抹微笑。而百里凌风搂着她的手,却不曾让步分毫。
康正帝这时,才想起来,昨天,她似乎答应了什么奇怪的承诺。究竟是什么奇怪的承诺呢?她这一时半会儿,却怎么也记不清楚了。
百里凌风和楚瑰的苏醒,并不是用眼睛,或者话语告诉康正帝的。而是,康正帝这才发现。这两个霸道的“坏人”,一直就不曾离开。
第四百零七章 倒倾鲛室泻琼瑰(上)
我从未想过,这样拥着她,竟然能让我的心底生出无限的平静。
我讨厌她,是从六岁开始的。
而我爱上她,是从十八岁开始的。
她对我来说,是一场繁长的噩梦,只是梦着梦着,竟然像是进入了虚弥幻境,却叫我又看见了柳暗花明。
若这一切,只是一场梦。我愿意长醉不醒。
我叫楚瑰,我母亲还喜欢我爹爹的时候,给我取的名字,意图奇珍琼瑰。可我三岁的时候,我的母亲就开始宠溺新受的小爷了。
我的爹爹看着我,总对问我:“你为什么不是个女孩子?”
后来,我的爹爹竟然还有许多次,把我打扮成女孩子的模样。他总是喃喃地对我说,我有很好的天分,如果是个女子,一定能够好好的辅佐我的嫡长姐。
可是我不服气,我的嫡长姐,在我眼里,简直就是个废物。从小,干什么都慢,学什么都不行,智商不高,还容不下比她聪明的人。
我对爹爹说,我可以的,即使我是个男子,也一定可以做的很好,而且做的比女子更好的!
爹爹冷笑着说道,男子就应该学习相妻教女,不要痴心妄想什么别的。爹爹还说,我承袭了他的容貌,将来,一定会比他长得更好看。只要我尽早学会讨好女子,我即使是庶出,也不会愁嫁。
一开始,我不懂,我只是知道,我听话,跟着爹爹拼命的讨好父亲,母亲就会来看看爹爹。我懂事乖巧,母亲也会看在我的乖巧懂事上,来看看爹爹。虽然,一个月左右,只有那么一次。可是,那天,爹爹的心情会很好,就不会动不动对我发脾气。
因为爹爹和我的极力讨好,父亲特别帮我求了母亲,百青宴上带我一起去。
结果我被一个叫金玲的女孩欺负了,四皇女欺负我,她是皇女,我便忍了。可是金玲,她不也是商贾出生吗?她凭什么欺负我?
温柔善良的十二皇女拿着手巾帮我擦眼泪的样子,是我当时看见的一抹阳光。
回到家,母亲非但没有哄我,问我缘由。反而因为长姐说,我惹怒了四皇女,就不由分说的打了我。父亲也一言不发,他看我的眼神,似乎是我已经失去了任何价值。
爹爹问清我缘由之后,笑着对我说,没有关系。
从爹爹的脸上,我看见了和十二皇女一样温暖的阳光。
可是,第二天,爹爹就拿着十二皇女给我擦眼泪的手巾,跑去给父亲说。接着,父亲又跑来,叫下人送了些糕点吃食。哄着我说,他并非不关心我,而是昨天他碰巧在想别的事情,等他想要求情的时候,母亲已经叫下人把我架出去了。要知道,他也不敢违抗母亲的抉择,叫我别难过,好好养伤。
我年纪是小,可我不蠢。这一天,尝到了世态炎凉,人情冷暖。
后来,父亲帮我想方设法地,要把手巾还给十二皇女。
终于被父亲算计了一出巧遇,他带我去望月楼吃饭,而隔壁雅间,就是十二皇女。
十岁的十二皇女已经看得出是个标致出众的女子了,况且她还那样温文体贴。若是要嫁人,我真想嫁给她。
事情进行的很顺利,父亲非常高兴,还赏了我一锭碎银子,叫我买小食。他还说,将来嫁得好,不能忘了他。
我便兴奋地告诉爹爹,可是,不巧的是,爹爹碰巧刚与母亲的另一位小爷争执,又被母亲偏帮别人。
于是,爹爹告诉我,十二皇女之所以容忍我们楚家的靠近。无非就是因为我们楚家是皇商,家里有些底子。父亲之所以帮我,也是因为他只得了两个傻女儿,一个已经十二岁了,还不会珠算。一个八岁了,诗词都背不下来十首。
我一时间有些怔楞,便喃喃地问爹爹,那我将来能做十二皇女的正夫吗?
爹爹摇了摇头,他眼底的落寞,我这辈子也忘不掉。爹爹说,我是庶出,还是男子,若是万一真的有幸,让十二皇女青眼有加,收做小爷都是抬举。恐怕父亲会想尽法子,等我十二、三岁,就送到十二皇女身边做通房。这还是,如果十二皇女对我青眼有加的情况下。
爹爹说,这就是男子的命,这就是庶出的命。他在怪我不是女孩子,也在怪他自己不是正夫。
我听到爹爹这样的话,非但没有屈从,反而还激发了心底好胜的斗志。我在家中,跟爹爹一起继续讨好父亲。
可我为的不是别的,为的,只是我无意中听见母亲教导长姐的一句话:你要不断地结识位高权重的人,从她们身上,你才会学会怎么做位高权重的人。将来,你才会变得位高权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