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茜妃娘娘,还有什么地方不懂的?”渠卿将眼光从书上移到茜妃那魅惑的脸上,那一刻,渠卿感觉到自己很渴,那眼神可是充斥着无数的渴望,炙热得似乎在眼中燃起了熊熊大火一般。
渠卿的变化在茜妃的凤眼中一一映现出来,轻轻的垂下眸子,一抹不易察觉的精光便从眼角益处,花澈说得真是没错,稍稍给一点甜头,渠卿就完全像变了人一样,现在何止是痴迷,简直就是成了一个木偶,只要她一发话,无论是什么,渠卿便会马上去做。
“没有了,卿王爷早些歇息吧!”花染从椅子上站起,身上那特有的幽香就飘进了渠卿的鼻尖,渠卿内心更加的按耐不住,兴许是有酒精的作用在促使着渠卿。
渠卿一下从背后将花染抱住,紧紧的搂在怀中,低垂着头在花染的耳边发出难耐的喘息,想要说什么,却说不出开,只是将花染楼得越发紧了。
花澈说过,要张弛有度!
“卿王爷,请你自重。”花染的声音立马变成了桀骜的清冷,那话语中的距离更是让人感到心寒。
渠卿听到茜妃恢复了以往的冷漠和清冷,心中的那处炽热立马像是被浇了冷水一般,紧搂着茜妃的手慢慢的松开。
其实只要他愿意,他便可以轻而易举的得到茜妃,可是茜妃却像是一个会有魔力的人一般,只要她一句冷冷的话语,就让他无法再敢越雷池一步。
“抱歉……”渠卿低低的说,声音中充满了无限的感伤,很是落寞。
“只有一张床,不知卿王爷想要本宫睡哪?”花染轻轻的扬起下巴,肩板再说这句话的时候也高傲的抬起,声音是异常的冷然。
“茜妃娘娘睡床,本王睡地下。”渠卿的眼睛看着花染,回答道。
花染瞥了眼用青石铺成的地,便什么也没有说,将帘子放下便去睡了。
渠卿看着茜妃那冷漠的背影,心底的难受更深了一层。
她为何总是对他这般不冷不淡,刚才他以为因为自己的努力是茜妃对自己改变了态度,可是却只是一刻,便又恢复了原样,这是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难道他为她所做的一切都还不够吗?她到底爱渠夜哪一点?为什么从小到大就有那么多人喜欢渠夜,他到底哪一点比不上渠夜了?
渠卿转身出了屋,走到廊下,愤然的看着那轮明月。一想起这些,他的心就很痛,痛得不能呼吸,这些年的事情深深的折磨着他的心,他好恨,恨渠夜的母妃,如果不是她,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
他不想做皇帝,可是,不登上皇位,他就没有办法证明自己!
他不懂,为什么父皇到最后还是选择把皇位留给渠夜,明明就知道他不如他,但还是把皇位给了他,仅仅是因为喜欢渠夜吗?
就因为渠夜是皇后生的吗?可是他要比渠夜更胜任那个皇位!
双手慢慢的握紧,冰冷的脸上满是悲愤和不平,他一定要用自己的能力把属于自己的一切都夺回来,他要向世人证明,他比渠夜更适合做皇上,即使是背上千古骂名……
一切都是逼得,逼得他这么做,如果从生下来他和渠夜享受着同样的待遇,他便不会如此的不甘,如此的恨,他心中有太多的仇恨,有太多的痛苦想要发泄。
总有一天,他会将心中所有的恨都报复在别人身上,让那些人比他现在还要痛苦一万倍。
夜,看似平静,却不知从中有多少暗潮汹涌澎湃着。
莺儿是留在了东厢房,但是渠夜并没有让莺儿整夜的在床前伺候着,而是手指指着花溪,对着莺儿说:“今晚你就勉强和春秀住一晚吧!虽然委屈了你的身份,但是也总比站一夜的好,春秀明日还要伺候着皇后,也不能守夜……”
渠夜说完,幽幽的看了一眼杨即墨,他其实更想说,如果皇后再瘦点的话,这个床还是可以在睡下一个人的。
但是也只能轻轻的叹一口气,总不能让堂堂的皇后和宫女睡一张床吧?
渠夜说完,莺儿感激涕零的福了福身行礼。
杨即墨听完,那狭小的眼眸却倏的睁大,里面迸射出一道羡慕嫉妒恨的光芒,这小子的艳福还真的不浅,竟然要和未来的贵人睡一晚。
但是看向渠夜的时候,却紧抿着嘴唇不让自己笑出来,不知道皇上知道春秀是男的会有什么反应。
自己的女人,自己还没有碰一下,却送到别人的床上,这绿帽子还真的是自己给自己带上去的。
花溪听完轻垂的眸子便一下敛起,看着渠夜,眼眸中也不知流淌着什么,但是冰冷却是必然的。
这东厢房是所有厢房中最大的一间,里屋睡着主人,外屋则简易的放了一张小床,供贴身宫女睡,也方便随时听候主子的差遣。
“是。”花溪轻轻的回答,口气很淡却很冷。
“莺儿你先去睡吧,这里有春秀伺候就行了。”渠夜吩咐道。
擦身这种活本应该是皇后来做,但是渠夜果断放弃了,而是让春秀来做,至于莺儿,他现在还不想她来伺候。
生怕看到她楚楚动人的模样,心头一热,忍不住做些什么,毕竟她的年纪还是太小了,要是进了宫估计就是宫中最小的了。
莺儿迟疑了一下,便点点头轻声退了出去。
而躺在床上的杨即墨却是紧盯着花溪的脸部反应,想笑又不敢笑,真是憋的慌。
现在马上就要上演一个扮成女人的男人要替一个男人擦身子,洗脸,洗脚……
咳咳,这些连他杨即墨都会觉得很伤自尊,并且一肚子气。
丫丫丫的,要是花溪的面部表情能够和谐一点,那这场面就真的好有爱啊!!幸好杨即墨是男的,要是放在现代那一群腐女,估计现在眼睛早冒绿光了。
正文 第156章 已经进入杨即墨变瘦变美倒数阶段!
不知道现在花溪的心里有什么感想,第一次扮女人就被皇上看见然后带到养心殿调戏,第二次竟然要帮皇上擦身,洗脸,估计他是郁闷的可以了。
杨即墨虽不知道花溪的心里是怎么想的,但是花溪那一双越来越冷的眸子,越来越黑的脸足以说明花溪是有多愤怒,有多想把面前这个男人一刀劈死了。
花溪轻轻的吸了一口气,拧干手中的毛巾,走到渠夜的身后,看着那和他一样健美的后背,花溪就深深的有了一种耻辱感。
他还是第一次帮一个男人擦身,即使是和他从小长到大的花染和花澈都没有享受到这种待遇。
花溪拿着毛巾的手越加的用力,本来被拧干的毛巾又再次冒出了不少水,滴落到地上。
他现在多想一巴掌狠狠的拍到渠夜的后背上,但还是深深的忍了下来。
渠夜突然感觉他的后背似乎有杀气腾起一般,轻侧脸问道:“怎么了?”
心中却大为疑惑,这小小的宫女怎会给他一种她会武功的感觉??
“奴婢第一次……服侍皇上,所以有些……紧张。”花溪捏着嗓子轻声说道,但是背后那张面容却冷到了极点。
之后花溪便认真的给渠夜擦起身体来,手道上很轻柔,但是那双眸子却已经冷到了极点。
从小到大他忍受挨打,挨饿,挨骂,那都是**上的,但是心里上的却从来没有过。
所以从来没有一次像今天这样让花溪杀人的冲动,他小时候挨打只会更加激励他学武的动力,而如今他只想把眼前的这个人消灭掉。
但是想想花澈,这些事情他一定经常做,并且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他都能忍下来,他为什么不可以。
他一直都想证明比花澈强,想要得到圣上的青睐,哪怕是多看一眼也好,如今如果他连这个都忍不了,那他根本就不配和花澈相提并论。
杨即墨一直都用一种惊愕的眼神,看着花溪平静的把渠夜伺候完,整个过程中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在心底默默的对花溪说了四个字:忍辱负重!
擦洗完,花溪便默不作声的端着脏水退了出去。
而渠夜转身看了一眼床上愣愣的杨即墨,刚刚平息下来的厌恶又再次升起,他真的不明白自己之前为何突然会对皇后有了那种想法。
现在再来看皇后的肌肤,说实话好是好,白也白,嫩也嫩,但是还没有到那种一见就要扑上去的感觉。
真的是自己那几天疲惫过度?产生了幻觉?
总之他现在是真的很厌恶这个皇后,犹豫着走到床上背对着杨即墨侧身躺下,尽量和他保持着距离。
他发誓这一切都是因为那字画书……如果没有字画书,他连看都不会看她一眼。
屋外,莺儿已经将被褥铺好,看到花溪倒完脏水走进来说:“春秀姐姐,快过来睡吧!”
花溪看了一眼充满期待的莺儿,冷冷道:“你睡吧,我要守夜。”
“那怎么行?皇上也刚刚说过了你明日还要伺候皇后娘娘,不能累着,不然谁来伺候皇后娘娘?”莺儿说着就从床上走下来,想要过来拉扯花溪的衣裳。
却被花溪冷冷的避开:“我没事,你快睡吧!”
莺儿伸出去的手有些尴尬,看着一脸冷漠的花溪,好不容易挤出来的笑容,立马就垮了下来,伤心的说:“我知道,我要是进宫了就会和皇后娘娘争宠,所以你才对我这般冷漠,可是,你放心我进宫之后绝对不会和皇后娘娘争宠的……所以,请你不要讨厌我好不好?我从小到大都没有一个朋友……连丫鬟都不愿意和我做朋友。”
莺儿说着,眼眶已经开始泛红,有泪水在眼眸中盈盈的打着转。
朋友!!花溪突然想到了什么,那种沉痛的感觉再一次的来了,到底什么才算是朋友。
“我没有讨厌你,你快睡吧!”花溪丢给莺儿一句话,就要走出门外。
“那你为什么不和我一起睡?你是不是嫌弃我?”莺儿很小心的说。
花溪回头看了一眼莺儿,便毫不犹豫的走出了房间。
莺儿那打转的泪水终于流了出来,双手抱着双膝将头埋在膝盖处,神情难受急了。
果然,她即使要被封为贵人了,还是招人讨厌,招人恨!连一个宫女都不愿意接近她!!!
门外一直驻守的是雪傲天带来的雪家军,他们很尽职的守在门外,寸步不离。
花溪走出门外,回头看了一眼他们说道:“你们还没有吃饭吧?这里我来守着,你们去吃饭吧,不然到了撒冷,你们就没有体力好好保护皇后了。”
一个又黑又壮的侍卫说:“没有关系,我们哥俩都随身带了干粮,饿了啃几口就好了。”
“那你们这样时时刻刻守着不累吗?至少也应该轮班啊?”花溪瞥了眼他们腰身的干粮。
“保护皇后娘娘是我们的职责,即使是再累也不能松懈。”另外一个侍卫郑重的回道。
花溪点点头,雪傲天训练出来的雪家军果真不一样,对主子十分的忠诚……一如他们对待圣上一样……
一大早卫兵便开始整装待发,刘尚书自然是精心做了一顿早餐,努力的和皇上套着近乎。
但是渠夜自始至终都很冷漠,刘尚书拍敲侧击的想要从渠夜口中得出一些事情,但是渠夜却只是闭嘴不言。
等用完了早膳,渠夜便吩咐下去马上启程。
这次车马似乎赶得很急,说是要在天黑前就要赶到撒冷安营扎寨,不然到了晚上,温度会骤降,白天还是烈日炎炎,但是到了晚上就如到了寒冬一般。
所以早有人将冬季的御寒衣物拿了出来。
而杨即墨似乎昨晚依旧没有睡好,一上马车就闭着眼睛想要睡觉,可是怎么样也进入不了梦想。
正在收拾御寒衣物的花溪见了,就从怀中掏出莫枫给的香囊道:“这是莫帝给你的,有助眠的作用。”
杨即墨拿过那香囊闻了闻,顿觉体态轻盈了很多,而且就感觉有中薄荷那种凉凉的感觉从心底滋生,奇怪道:“莫帝什么时候给的?他怎么会给我这个?”
正文 第157章 我要骑马
“昨晚给的。”花溪冷冷道,将杨即墨后半句的问句给直接省略道。
杨即墨想起昨晚的事情,好奇的凑到花溪面前阴笑着问道:“昨晚——你有没有和莺儿一起睡啊?要是我至少从莺儿哪里占点便宜,让皇上戴戴绿帽子,报报昨晚的仇啊!!”
花溪放下手中的东西,回头冷冷的看着杨即墨:“要报也不是用这种方式报。”
“你的意思就是,你没有和莺儿一起睡了?我靠……你还是不是男人啊?”杨即墨惊愕,真不知道这货在想什么,这是多少男人梦寐以求的,多少男人的心之所盼。
这丫的竟然把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给放弃了,这挨千刀杀的,真的不想怀疑他是同性恋。
可是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有便宜不占,他是傻子啊??
花溪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很认真的说:“好不容易可以睡床,我当然也想睡,可是我怕莺儿会发现我的身份。并且我也不想娶她……”
他自从进了宫就一直睡房梁上,那房梁硬就不说了还随时有掉下来的风险,好不容易可以有一次睡在床上的机会了,他自然也想睡,可是他怕他的男儿生会被莺儿发现。
并且他也不是那种喜欢贪小便宜的人,花澈说过作为男人就应该有责任感,知道自己所做的事情会发生什么样的后果,如果做了就要承担起那件事的责任。
如果他要是和莺儿睡了,就等于玷污了莺儿的清白,所以他就要娶她!
杨即墨真真的冲花溪翻了一个白眼,原来古代封建思想连一个杀手都荼毒了,靠……不小心看了女子的身子就要娶她,碰了她一跟手指头也要娶他,就连相安无事的睡一觉也要娶她……
靠……这花溪真的是被荼毒的厉害!
他要是穿越到现代,估计第一天他就要把大街上所有穿着短裤短袖的女孩儿全部娶回家。
看他年纪轻轻的,丫的就是一老古董!
算了,算了,这古代一向都是这样,把女孩子的清誉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杨即墨又拿起那香囊闻闻,还真别说真的感觉到有一点点作用啊,不过莫帝怎么会想起送他这个?
问花溪,花溪肯定是不知道的,或许是莫帝知道他在马车上睡不着所以才送他这个的,嗯……这个莫帝真的是很细心。
杨即墨将香囊闻了好几下,闭上眼睛,便有倦意袭来,他真的是越发有点弄不懂莫帝了,两个皇帝对他那么好就是为了想知道字画书在什么地方,而这个莫帝也对他好,而且那种好是从细微之处开始体现,没有那种阿谀讨好的驱使,似乎是发自内心,并且也从来没有跟他提过字画书。
这莫帝到底想要什么呢?作为男人的杨即墨,绝对不相信莫帝是因为喜欢雪倾城才对他好的,男人就是外貌协会,长得入不他们的眼,就直接PASS掉,当然也有后者,两人相处久了,对方的某一个地方吸引了他,然后产生爱恋。
但是雪倾城真的是要什么没有什么,没有外表,没有好的性格,并且还属于那种惹人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