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名门嫡妃——肆意。
时间:2017-10-21 16:34:16

  苏妈妈道:“哪儿能让娇滴滴的小姐太太们瞧见,自然都不会堵住门口,是在角门那头布施。”
  婵衣点头道:“是这样。”
  说着话进了内室,谢氏坐在暖榻上头揉着脑袋,见婵衣来了,笑着招她过来。
  “今儿回来的倒是早,怎么不在寺里多玩一会儿,”谢氏一边说着一边将婵衣有些零乱的发挽到耳朵后头,“今儿二月二正热闹,咱们家的小丫鬟们都出去街上看舞龙了。”
  婵衣看谢氏精神尚好,不由得放下了半颗心,一边儿想着该怎么跟谢氏说明娴衣的事儿,而不让她担心,一边又不想让谢氏太伤心,一时间倒是有些踌躇的神情泛上来。
  谢氏看婵衣有些心不在焉的,不由得问道:“你这个小猴儿,这又是怎么了?”
  婵衣抬起头看着谢氏,一字一句的将大佛寺里头发生的事儿说给谢氏听,只是隐下了颜姨娘的那段儿,有些事儿瞒着母亲比较好,毕竟母亲病还没有好,若是知道的太多思虑太多反而会加重病情。
  谢氏猛然听闻此事,首先想到的是婵衣的安危,她看着婵衣活蹦乱跳的在自己面前,不由的紧紧搂住婵衣,长吁一口气道:“还好佛祖保佑,若是你出了事,可叫母亲怎么活!”絮叨了几句,又说起苏氏,“诚伯候夫人从小就是个拔尖要强的,她怎么肯咽下这口气,原先我是打算将她家七哥儿说给你的,谁知道会出这样的事情,真是可恶!”
  婵衣抱着谢氏,前一世这个时候,谢氏等不到看到这一年新开的牡丹,就已经过世了,重新换了一世,母亲还好端端的活着,还能抱着她,听她说话,这就已经很好了。
  她轻声劝道:“母亲别难过,我的婚事总要比四妹妹容易些,况且四妹妹已经跟简七公子那般了,若不成全了她,难道还看着她去给简七公子做妾么?总不能姐妹俩同嫁一人吧,不然说出去旁人要怎么看待我们夏府?”
  这些话谢氏当然明白,可她一想到自己给女儿看中的这门婚事竟然被别人抢了去,心中就觉得十分不痛快。
  婵衣见谢氏一脸的不悦,只好给简安杰身上抹黑了:“母亲,您想想,如果简七公子当真是那般行的端做得正的人,又怎么会在四妹妹昏迷的时候跟四妹妹同处一室?说明他这个人不值得托付,女儿也不愿嫁给这样的人。”
  ☆、312.疑惑
  312.疑惑 
  谢氏听小小的女儿说嫁人的话,颇觉得有趣,一时忍不住笑起来,摸了摸怀里那颗摇的跟拨浪鼓的脑袋,柔声道:“娘的小晚晚也长大了呢。 ”
  婵衣在谢氏怀里仰起头做了个鬼脸,伸手拉着谢氏的手,软软说道:“晚晚还有两年才及笄呢,不急,倒是大哥跟二哥还未曾订下亲事,我可是知道母亲看上了萧家的清姐姐,眼瞧着春闱马上就到了,等春闱过后,二哥考中了进士,我们再提这个婚事,萧家总不会还端着了,先给二哥哥定了亲事再给大哥哥议亲,等大哥跟二哥的亲事都议定了再说晚晚也不急,晚晚还想多陪母亲几年呢。”
  一边儿软软的说话,一边儿在谢氏怀里撒着软娇儿,谢氏只觉得一颗心都要化了去,直搂着婵衣道:“好好,晚晚多陪娘几年再嫁人,娘也舍不得你。”
  婵衣以为谢氏是将自己的话听进耳朵里,不急着给自己找人家了,不由的松了一口气,因有了上一世的经历,她这一世反而不想那么早就出嫁,想多陪陪母亲。
  谢氏心中却打定主意,要好好给婵衣说一门亲事,大不了就把婚期定的晚几年,总好过到了婚期反而没有合适的人选再发愁,着急慌忙之间哪里能说到一门称心的亲事?
  这般想着,转头就让苏妈妈递了话去谢家,让谢老夫人多为婵衣的婚事留意,若是有那些青年才俊,也不拘是寒门还是勋贵,只要人品好,门户相差不大,便都可以相看相看。
  谢老夫人收到了谢氏递来的话,不由的失笑,她这个小女儿一副心思都扑倒了这三个儿女身上,也是不容易,当下就张罗了好些个人选,一一的送去给谢氏挑选。
  而婵衣回了兰馨苑,锦屏已经请了鹤年堂的大夫给几个受伤的护院看过诊,好在及时处理,几个护卫伤的虽重,却没有性命之忧。
  婵衣将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又问了锦屏今日发生的事情。
  锦屏之前是被那几人打晕的,醒过来之后一直觉得后脑勺微微发疼,忍不住揉了揉,这才感觉到后脑勺肿起来个包,她一边轻轻揉着,一边将事情说给婵衣听,说到迷药的部分,她忍着疼回忆道:“……奴婢听见屋子外头有男人说话,吓了一跳,隐隐约约听见外头的男人说什么,常公子下的药,说是在茶水跟点心里头分别放置了迷药,后来他们破门而入,奴婢说我们是官宦人家的家眷,结果他们笑呵呵的说找的就是我们夏家,再后来奴婢就被打晕了。”
  婵衣用手肘支着下巴,有一搭没一搭的轻轻抚弄着桌上放置点心的甜白瓷圆盘。
  “……常公子,听起来这么这样耳熟?”在她的记忆里,似乎上一世也经常听到什么常公子,可是她却偏偏有些想不起来,好生奇怪。
  “你去看看沈朔风回来了没有?让他过来一趟。”
  锦屏点头去了,锦心站在婵衣身侧,眉头轻轻蹙了起来,“小姐,方才咱们回来遇见的那批人,奴婢总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婵衣抬起眼睛看着锦心,轻声问道:“什么地方不对劲?”
  锦心想了想,却摇了摇头,“奴婢也说不清,但总觉得有人在暗处盯着咱们似得,直到沈朔风从马车里头出来,那股子奇怪的感觉才没了,小姐,你说这事儿会不会是……”
  婵衣心头一沉,自从沈朔风来了她身边,锦心对他就一直提防着,锦心的性子十分仔细,若她说这样的话,那必然是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可若说是跟沈朔风相关,那他又是出于什么目的?
  念头刚这样一转,就见锦屏带了人进来。
  婵衣看沈朔风穿着一身天青色的短打,身上的衣服十分整齐,不见皱褶也不见什么划痕,不由的心中暗暗奇怪,眼睛里头的光亮闪过,声音压低问道:“都处理好了?”
  沈朔风微微点了点头,刚刚那样,算是处理好了吧。
  从表面上看不出沈朔风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婵衣将心中的疑惑暂时压了下来,“你可查出来是什么人要置我于死地么?”
  沈朔风摇了摇头,“小姐放心,不管是什么人,这次都得到教训了,想必以后不会再来为难小姐了。”
  有些时候看一个人,不能只看他说了什么,而是要看他没有说什么。
  他这么说,也就是说其实他是知道对方的身份的,只是没有说给自己听罢了。
  婵衣不动声色的接口道:“既是如此,那就辛苦你了。”顿了顿,她又说:“有件事,我想用用你手里的人,不知道可不可以。”
  沈朔风疑惑的看着婵衣,等她的下文,就见婵衣将梳妆匣子最下头的格子打开,将一只锦盒取出来,推给他:“这盒子里头的东西,你帮我看看是些什么,做什么用的。”
  他接过盒子,小心翼翼的打开,忽然脸色白了几分,眼中带着诧异之色,迅速的看了婵衣一眼,发觉婵衣也在注视着他,目光轻轻撞在一起,让沈朔风眼中的探究之色更深了些。
  “这东西,小姐是怎么得来的?”
  婵衣见沈朔风脸色变换了几番,不由的对盒子里的东西无限好奇了起来,她之前看过,不过是一块木头罢了,怎么会让他有这么大的反应。
  “是从之前让你查的那个宝香斋里出来的东西,可有什么不妥之处么?”
  婵衣淡淡的问,眼睛却一瞬不瞬的盯着沈朔风的神情,颇有些要从他脸上看出朵花儿来的意思,就像是生怕他会随便用个什么借口敷衍过去似得,让沈朔风忍俊不禁。
  沈朔风将那块木头取出来又仔细看了看,闻了闻气味,这才放回了锦盒之中,封好了,道:“这可是个好东西,长在海蚀之地的紫彧,一百年才长得一寸,做成挂件随身携带能够防虫防湿,若做成棺木能够保证尸身不腐。”
  婵衣一点儿也不信他的说法,若当真只有这么个用途,那他刚刚为何脸色忽然就白了几分,还那般小心翼翼的查看,他这样重视,只能说明一个原因,那就是这木头绝不简单。
  “……不过,”看着婵衣那张布满了狐疑的小脸,沈朔风这才将后头的话说了出来,“紫彧最难得之处却在于,它无论跟什么香混合在一起,都能让人产生一种舒适的幻觉,将它跟胭脂融和在一起,敷于面部,闻到它的香气,男子会忍不住意乱神迷…”
  婵衣目瞪口呆,这,这不就跟迷魂香一样么!她忍不住问道:“那用的人可会有什么…不妥之处?”
  沈朔风摇了摇头,“紫彧性毒,只是随身携带倒是无大碍,若是细细的研磨碎了跟香混在一起,亦或是混在胭脂里头,长年累月的用下去,会渐渐的离不开它,大约最多活个几年,就会从内里一点一点的腐烂,直到五脏都烂了,面儿上却还是那副光鲜亮丽之色。”
  婵衣听的直皱眉,居然是这样歹毒的东西,颜姨娘想做什么?亦或是顾曼曼想做什么?她们的下手对象是她还是母亲?她脑子里乱极了,眼睛盯着那只锦盒瞧,直到将锦盒上头的纹路都记在脑子里了,她才移开目光。
  ……
  巧兰这几日觉得诸事不顺,刚从宝香斋回来,就发觉怀里的锦盒不见了,她仔细的找了许久都没找到究竟掉到了什么地方,心中止不住的心惊肉跳起来,这盒子里头的东西可是要命的,若她弄丢了,只怕侧夫人又要发火,一想到侧夫人最近的脾气越来越暴躁,她就忍不住浑身发颤。
  就在她到处找都找不到,打算出府一趟的时候,二门上头管茶水的华兰找她。
  “巧兰姐姐,你可惹了大麻烦了!”
  一向交好的华兰一开口就是这么一句,让巧兰原本带着笑的脸,立即沉了下来,她心慌的问道:“华兰,你可别吓我,我好端端的在西枫苑当差,怎么会有麻烦?”
  华兰神色却是一点不轻松,看着她的眼里带着几分探究,“你跟我还装什么糊涂?人都找上门来了,你赶紧想个法子应对吧,我已经让二虎子去拖住他了,你赶紧想个辙,省的闹大了主子们问起来你没个说法。”
  巧兰心中更觉得诧异,她怎么一句也听不懂呢?
  她忙揪住华兰要走的身形,急声问道:“究竟出了什么事儿?你跟我说清楚!”
  华兰却嫌弃的一把甩开她拽着自己的手,染了凤仙花汁的长长指甲戳到了她的额头上,“你还问我,你自个儿做的事儿自个儿心里就没个数么?那宝香斋的伙计都找上门儿了,你还不赶紧……”
  “什么?”巧兰瞪大眼睛看着华兰,“他怎么会来我们府里?”
  华兰没好气的看了巧兰一眼,“你问我倒不如问问你自己,许了他什么?咱们做下人的,怎么能跟府外头的人私定终身呢?我看你也不是个傻的,怎么在这个事儿上就犯了浑?卖身契都在主子手里握着,你拿什么许给旁人?这事儿幸好没传到主子耳朵里,不然你说你还能不能留在府里头当差?你老子娘还要不要做人?”
  ☆、313.香料
  313.香料 
  巧兰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她去宝香斋是奉了侧夫人的吩咐去的,怎么可能跟宝香斋的伙计有什么私情?她急忙跑去二门上看,果然,二虎子正在拦着一个十七八岁一身短打的青年。
  二人正在争执,青年看到巧兰,眼睛一亮,高声叫嚷道:“巧兰妹妹,你可算来了,你昨儿来我们店里不是说今天跟我一道儿去看舞龙么?怎么一直不见你人?”
  巧兰目光闪了闪,她昨天去拿锦盒的时候闲聊之中顺嘴答应下来,只是客气一下而已,怎么这人反倒当真了?
  她掩了掩嘴:“你莫不是听错了吧,昨儿我不过是为我家侧夫人去宝香斋买些香粉罢了,什么时候答应过你这些?你休要胡言乱语,还敢来我们府上……”说到这里才发觉事情的严重,冷声道:“你当我们府上是集市不成?还不速速离去,当心我喊人来将你乱棍打出去!”
  青年一听她不认账,当下气的满脸通红,在二门口不管不顾的嚷了起来:“巧兰妹妹怎么翻脸不认人?昨儿还是笑盈盈的约我,怎么今儿就换了张脸,我也不是那等不要脸面的,若你当真不愿意,你与我明说,我又如何会纠缠你?况且你还与我互换了定情信物,怎么能……”
  巧兰见他越说越不像话,恼羞成怒的看着二虎子道:“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快将他打出去!”
  二虎子原本站在一旁听那青年跟巧兰对峙,就有些疑惑,如今再见到巧兰这般,心头就有些不快起来,她不过是仗着老子娘都在府里当差,就敢这般不管不顾的什么人也招惹,如今人都找上门来了,也不说将话说开了,一味的喊打喊杀,他不过是个外院跑腿的小厮罢了,在二门上已经算是违了府里的规矩,如今再去打人,若让主子知道了,定然会以为他跟巧兰有什么私情。
  他不紧不慢的道:“巧兰姐姐,我看你还是先与这个王茂把事情说清楚再说其他吧,他这样一路从二门叫嚷着出去,你的事儿可就真的压不住了!”
  他话音未落,那叫王茂的青年嘴里更是念念有词了起来:“怪不得都说女人心海底针,你若是当初压根没有存了与我相好的心,又何必将你亲手绣的荷包送与我?也省得我来你们府里寻你,你如今这般翻脸无情,罢罢罢,你的荷包给你,你也将我送与你的东西换来吧!”
  巧兰简直觉得头大如斗,她何时送过这人荷包?又何时收过这人的东西?这分明就是上门来行骗的,可恨她身边一个两个都是围着看笑话的,半点帮不上忙。
  她恨声道:“我何时收过你的什么东西了?青天白日的就敢来我们府里头撒野,还在这里红口白牙的污蔑我,你是看我好欺负么?”
  巧兰越说越气,加上这些天在西枫苑当差当的委实心惊胆战,几次三番被颜姨娘当做撒气桶来,囤积了许多怨气,当下就从二门边上抽出门栓往王茂身上打了过去,嘴里还不停的骂着这个王茂,险些就要将她为何去宝香斋都说出来。
  巧兰的这番动作显得二门上尤其热闹非凡,府里的其他经过二门的仆从都忍不住停下来看他们。
  就听见一个怒气冲冲的声音开口叱问:“什么人?在这里吵吵嚷嚷的?”
  巧兰回头一看,吓得她将手里的门栓都掉到了地上。
  “老,老爷……”
  夏世敬刚下衙回来,就听见二门上传过来的阵阵喊叫声,他不由的快步走过来,眉头紧皱,看到颜姨娘身边的大丫鬟巧兰,正拿着门栓在打一个看上去有些眼生的青年,有些不耐的挑着眉头。
  “出了什么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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