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名门嫡妃——肆意。
时间:2017-10-21 16:34:16

  说着连着捏了好多个核桃,连婵衣跟萧清的都份都算了进来。
  婵衣面前的小碟子里头已经堆了不少核桃仁,她将谢翾云给她的那一份推到了萧清那里,萧清笑嘻嘻的一边吃着,一边说着最近云浮城里的趣闻。
  “你们还不知道吧,宁国公世子跟安北候府次子在香粉园喝酒的时候,被人撞见了,说他们二人不止是衣衫不整的,还各搂着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倌,啧啧,第二天就有御史上折子弹劾他们,说他们府上家风不正,连同宁国公跟安北候都被皇上呵斥了……”
  香粉园,云浮最大最花名在外的一间青丨楼楚馆,但凡是云浮的世家公子,基本没有一个不知道香粉园在哪儿的。
  谢霜云连连惊呼,跟萧清一道七嘴八舌的说着他们两家的事情。
  婵衣眉头一皱,这样的手笔,怎么看怎么像是楚少渊的风格。
  她狐疑的去看楚少渊,发现对方也正凝视着她,手里还端着她未吃完的乳酪,慢条斯理的吃着,让她脸上一红,忍不住就去夺他的碗,低声道:“宫中少你吃喝了?怎么一副贪吃的样子,一会就开席了,你还吃这么甜的东西,也不怕吃不下饭么?”
  楚少渊在她伸手夺碗的时候就将碗挪了地方,让她扑了个空,听到她的话,浅笑道:“一碗乳酪而已,姐姐干嘛这样小气?”
  这根本就不是她小气不小气的问题好不好,她吃过的乳酪他怎么还能吃的这样香甜?
  何况他刚刚那声“姐姐”语调悠长,她听在耳朵里,心却是狠狠的跳了几下。
  他现在的样子简直就是妖孽!
  她很不想理会他,可又忍不住侧过脸低声问:“是不是你做的?”
  楚少渊冲她眨眨眼睛,眼角下的朱砂痣红的耀眼,“你猜…”
  猜,猜个鬼!
  婵衣索性转过头去不再理他。
  他又凑上来,压低声音在她耳边道:“你猜对了,是我做的。”
  婵衣无奈极了,对他道:“你小心一些,你现在的处境很危险……”
  楚少渊嘴角抿出艳丽笑容,“姐姐在担心我……”
  她看了他一眼,总觉得回宫之后的他变得越来越妖艳,好像原本应该是一朵玉兰花,结果却慢慢的长成了牡丹,还开的越发灿烂,让人目眩神迷。
  “……不用担心,最多到开春,我就会动身去西北,他们伤不到我。”
  楚少渊在她耳畔小声的说着,看到她小巧的耳朵上面被他温热的气息激起了一层粉红,忍不住笑了笑,声音压得更低,“晚晚今天很美,像是从画儿上头走下来的仙女似得……”
  婵衣正在感叹,他还是走了前一世的路子,这一去不知道是不是跟前世一样,去了五年之久,耳边忽然冒出这样一句前言不搭后语的话来,顿时一愣,脸彻底红了,抬起眼睛瞪他。
  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小混蛋居然敢这样明目张胆的调丨戏她了?
  楚少渊见婵衣羞赧的瞪他,勾唇笑的开心,直让对面的朱瑿跟谢霜云频频侧目。
  朱瑿捏着手中绣帕,心中鼓动的全是他绝美的笑容,虽然他不是为了她而笑的,但她却仍然忍不住沉迷在那张开怀的迷人笑颜之中,
  琉璃窗外,小厮恭声禀告道:“三爷,前头已经在准备贺寿了。”
  谢翾云出声道:“嗯,我知道了。”
  亭子里头的人纷纷起身走出暖亭,婵衣跟楚少渊走在后头。
  步出暖亭之际,楚少渊快速的塞了一个东西到她的手心里,低声道:“我送姐姐的礼物。”
  婵衣一愣,将掌心摊开,一只精美小巧的黄田玉印章静静的躺在她的手心里,雕刻的是个玉蝉的模样,精美到毫发毕现,印章上没有篆刻着名字,他这是让她来刻么?
  待回到了云水轩,丝竹之声早停了,谢老夫人坐在高位上,几个子女挨个去给谢老夫人祝寿。
  谢府的大老爷谢砇宁还尚在福建任职,不能回来给老夫人拜寿,一早便打发人将贺礼送了回来,在族里排行老三的谢硠宁,和排行老五的谢砚宁,都携着夫人给谢老夫人贺了寿,呈了贺礼,然后是谢映雪跟夏世敬作为女儿女婿的贺寿。
  婵衣几个回去的时候,已经轮到孙子辈的贺寿了,因为谢砇宁的一双儿女同在福建未曾回来,所以第一个贺寿的是谢硠宁家的一双儿女。
  几乎是赶鸭子上架,谢翾云跟谢霜云上去,嘴里唱着贺词,“孙子,孙女给祖母贺寿了!祝祖母身体安康,长寿多福!”
  谢翾云的贺礼是一副他花了好几个月才画完的工笔观音图,是以谢老夫人为原型画的。
  谢老夫人看着画卷上头精美的画工,止不住笑意连连,直夸赞他画工又长进了。
  谢霜云的贺礼是一顶斗篷,上头用繁复的针脚细密的勾勒着仙鹤的模样,仙鹤的眼睛是用黑曜石点缀的,展开来看,上头的仙鹤栩栩如生,寓意也是极好的。
  谢老夫人看着眼中透出慈爱的光芒,让她快起来。
  而谢砚宁还未有所出,所以谢翾云跟谢霜云贺寿献礼之后,就是夏明彻,夏婵衣跟夏娴衣来给谢老夫人献礼。
  他们三人上前,夏明彻笑着道:“外祖母,外孙三人给您拜寿了!祝您九如之颂,松柏长青!”
  他准备的贺礼是亲手抄写的一本《金刚般若波罗蜜经》,据说是早一个月前就准备好了,日日焚香洗手完后才会抄写经文。
  众人直叹夏明彻的纯孝,谢老夫人更是受用不已,点点头,“好孩子,你有心了。”
  夏明彻笑着退后,婵衣将她一早绣好的暖鞋呈上去,谢老夫人笑着接过,看到鞋面上头下苦功绣着万字不断纹的花样,还有福禄寿三喜的人点缀着,翻开内里时,谢老夫人微微吃惊,竟然在内衬之中用小楷绣着整幅的心经,这样奇巧的心思,真是难得。
  谢老夫人慈爱的搂了搂婵衣,连声道:“难为你这样用心,内衬之中都绣着心经。”
  婵衣生的明媚娇美,十分漂亮,加之她落落大方的举止,引得众人注目,现在又听得一双暖鞋之中都有如此奇巧的心思,立即对她心生好感,纷纷像周围人打听她是否定亲。
  婵衣轻轻垂头道:“晚晚只愿外祖母身体安康,福寿绵长。”
  谢老夫人笑道:“好,苏妈妈,将表小姐给我的暖鞋伺候我穿上。”
  这样迫不及待的立刻就要穿,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婵衣没等苏妈妈过来,径自俯着身子帮谢老夫人换了鞋,因为她时常在夏老夫人跟前尽孝,所以动作十分娴熟,谢老夫人穿着新的暖鞋,几乎感觉不出新鞋的不适应,更让她惊奇。
  就听婵衣道:“怕您穿不惯新鞋,特意将鞋底子揉软又用鞋模子撑开,才敢送给您。”
  谢老夫人动容的点头,直夸赞她心思细腻。
  似乎所有人都忘记了娴衣。
  娴衣握了握手站在那里,娇笑着开口道:“外祖母,外孙女也准备好了贺礼送您呢。”
  谢老夫人似乎这才记起来还有一个娴衣没献礼,她淡淡道:“嗯,娴姐儿有心了。”
  身旁的苏妈妈将娴衣呈上来的礼盒收起来,谢老夫人连看都不准备打开看。
  宁国公夫人就在下头笑了一声,“老夫人这是要私藏么?”
  谢老夫人原本就不愿让娴衣出风头,听到这样一声问,倒是不好不让大家看了,对苏妈妈淡笑一声,“那就打开让大家看看吧。”
  苏妈妈打开锦盒,小心的拿出里面的书册,捧给谢老夫人,谢老夫人的目光刚接触到书册,瞬间惊讶,惊声问道:“这佛经你从哪儿得来的?”
  眼尖的人一眼看出门道,在下头惊声道:“竟然是空智大师的手译本!”
  空智大师可是前朝最为有名的一位高僧,他译的经文不论是从佛法上还是从朗读上头,都比原先的译本要精妙许多,所以他的门徒也最为众多。
  他的手译本几乎可以称得上是传世之珍,若是一家寺院中有一本这样的手译本,都恨不得供奉起来,好会让寺院香火不断。
  而眼下,一个不到十二岁的小娃娃,居然拿出这样的一份贺礼,简直是让人吃惊。
  娴衣见到谢老夫人这般惊讶,心中大为畅快,垂头道:“是外孙女一次偶然的机会,从觉明大师处得来的。”
  这样的话也是颜姨娘教她的,因为觉明大师早在今年年初的时候就圆寂了,所以是死无对证。
  谢老夫人眼睛眯起,眸光中划过一丝锐利之色,转瞬即逝,脸上还是那副慈和的样子,轻笑着道:“都是好孩子。”
  谢老夫人不愿深究,众人即便是再好奇也只能作罢。
  待到各府上献的礼被礼官唱完之后,便有小厮丫鬟来引着他们各自入席。
  顾曼曼跟卫斓月被安排到了跟她们一个桌子上头。
  婵衣看着顾曼曼和卫斓月跟夏娴衣亲近的模样,忍不住皱了皱眉,她只是在亭子里呆了一小会,她们就这样熟稔起来。
  夏娴衣端正的坐着,眼睛却注意着婵衣这边的动静,看到婵衣若有所思的盯着她,她忍不住挑起一抹张扬的笑容。
  ☆、184.醉酒
  184.醉酒 
  婵衣不由冷冷一笑,老祖宗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话一点没说错。
  娴衣那么个刻薄的性子,能跟顾曼曼和卫斓月说到一处去,可不正是证明了这点么。
  萧清夹了一筷子的胭脂鸭脯肉,看了看顾曼曼跟卫斓月交头接耳,忍不住皱了皱眉,她一边吃着一边小声对婵衣道:“你瞧她们那个亲热劲,我总觉得她们又想出了什么坏点子。”
  婵衣不甚在意,慢条斯理的剔着碟子里鱼肉上的鱼刺,“这里是谢府,她们即便再想如何,也施展不开的。”
  谢府是三夫人周氏在主持中馈的,周氏是出了名的谨慎,偌大的谢府在她的手中井井有条,甚少有纰漏,尤其是这样的宴席,周氏更是加倍仔细,婵衣倒是不怕她们会有什么馊主意打到自己头上。
  萧清想了想道:“话虽如此,可你忘了上午,她们不就钻了空子?”
  婵衣点点头,往夏娴衣的方向看了一眼,自从她重生以后,夏娴衣就再也没过过一天舒心的日子,每每见到她不是拧眉怒目就是不屑一顾。
  夏娴衣此刻正与顾曼曼笑的开怀,眼角眉梢满满的喜悦之色,她像极了颜姨娘的眉眼,在笑容之下越发显得精致抢眼,周围不认得她的一些世家小姐纷纷打听她,这样的容貌,怪不得前一世以她的出身,能与卫斓月齐名。
  小丫鬟拿着酒壶过来斟酒,是果子酒,香甜的果子气息中夹杂着一点酒香,反倒将萧清的馋虫勾了出来,直问那小丫鬟:“可有别的酒么?竹叶青,桑落酒,屠苏酒之类的?”
  她说的都是烈酒,女眷这边的宴席怎么可能会上这样的烈酒,小丫鬟头摇的跟拨浪鼓似得,萧清失望的端起果子酒,仰头喝了一盅,咂咂嘴,跟婵衣埋怨道:“这哪里是酒,根本就是糖水!”
  婵衣失笑的看着她:“你小心着些,这酒可是后劲很大的,上回我喝了几盅,回去睡了一下午才醒了酒。”
  萧清话中带着些嫌弃:“你酒量也太差了,几盅糖水就能醉倒,我小时候刚断奶,我爹就用筷子头沾了烈酒让我尝,到我六七岁的时候,就已经跟我大哥去偷我爹的酒来喝了,大哥酒量大,时常是偷一坛子酒,他要喝大半坛子,只留给我一点点,委实不公平的很……”
  婵衣忍俊不禁的看着她,谁能跟她比,大燕第二个女将军,别人家的闺秀学的是女红刺绣琴棋书画,她学的却是刀枪棍棒行军布阵,别人家的闺秀还在家中跟长辈撒娇卖乖,她就已经在战场上奋勇杀敌了。
  婵衣看着萧清眉飞色舞的说着从前,神采飞扬之中隐隐的带着一丝让人难以觉察的落寞,她将自己剔好的鱼肉夹到萧清的小碟子里,语笑嫣然道:“这样看来,我还是不能喝一点比较好,这样以后我的那份可以让给你喝。”
  萧清眼睛一亮,“说的对,以后你那份可以给我喝嘛。”
  婵衣忍不住又想笑,她又不是跟萧清一般的女将,有谁会找她喝酒呢,这样的话不过是逗她的,难为她会这样认真的跟自己说笑。
  说说笑笑间,顾曼曼忽然执着酒杯走过来,对她挑眉道:“今儿多有失礼,还往妹妹不要放在心上,姐姐我自罚一杯,算作给妹妹赔礼。”
  说完她将杯中的酒一仰脖尽数喝下,笑盈盈的看着她。
  婵衣虽然不愿理会顾曼曼,但是场面上的面子还是得过去。
  她笑着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说了句:“顾姐姐多礼了,妹妹不敢当。”
  卫斓月也走过来,用酒壶给婵衣斟满酒,“曼曼姐的歉意你收下了,那我的你可不能不收。”说完她饮尽杯中酒,看着婵衣。
  婵衣无奈,端起酒杯,将杯中的酒喝下肚去,辛辣味瞬间窜进嗓子眼里,让她眉头轻轻皱了皱,这酒根本就不是果子酒!
  忽然感觉到头晕目眩,她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被旁边的顾曼曼一把扶住,耳边是她担忧的话语轻扬:“夏家妹妹,你这是怎么了?”
  卫斓月也关切的上前来,见她一副难受的模样,手中的酒盅没拿稳,就跌到她的衣衫上,开出一朵鲜红色的花儿。
  卫斓月惊呼一声,“哎呀,真是对不住,我关心妹妹的身子,一时没注意将妹妹的衣裳弄脏了。”
  这样轻柔带着歉意的话语,就算她心中有再多的不忿,也不能真的发作。
  婵衣只觉得头很晕,那杯酒有问题,偏偏顾曼曼抓着她的手臂死紧,她转向萧清,眼神迷蒙,看不清萧清的样子,“清姐姐……”
  顾曼曼却大声将她的话盖了下去:“哎呀,妹妹的衣裳弄脏了,赶紧去换一换,一会吃了宴席还要听戏呢,不能在长辈面前失了礼数。”
  说着跟卫斓月就要将她搀扶下去更衣,被萧清一把拽开。
  顾曼曼惊讶的看着萧清:“你这是干什么?”
  一副委屈的模样,我见犹怜。
  萧清冷冷道:“不用你效劳,我扶她去更衣。”
  她说完去扶婵衣,发现她几乎脱力的倒在自己身上,萧清眉头一皱,弯身拦腰将婵衣抱起,大步往更衣间走去。
  身后卫斓月跟顾曼曼眼睛瞪的老大,萧清不过才比她们大一岁罢了,竟然有这样的大的力气,简直是野蛮人!蛮女!怪物!
  谢家下人见到萧清怀里的婵衣,急忙去禀告主子去了。
  在休息间换好衣裳躺在罗汉床上的婵衣只觉得浑身发软,一点力气都没有,头痛欲裂,她直觉那杯酒里被掺了东西。
  萧清在一旁守着她,用有些凉的水浸了巾子给她擦脸,“你忍忍,已经让锦屏去通知三夫人了,你先躺会。”
  婵衣点点头,去拉她的手,“清姐姐,多亏你在,不然不知道她们又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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