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才是一只未成年的蛇呢,哪里会有蛋。这可是它找到的好东西,才会千辛万苦的拖着带回来。
“给我的?”若伊道,小蓝又摇了摇头,讨好的缠成蝴蝶结,目光里流露出垂涎,就差没滴下口水来了。
若伊一下子明白了:“你是想等孵出来吃,所以搬回来要我给你孵?”
这次小蓝头点得那个爽快。
若伊有些胸闷。好吧,她承认,一些动物有存过冬粮的本能,但是小蓝是条蛇啊,冬天随便往哪个角落里一盘睡一冬就是了,学什么松鼠存过冬粮。何况,她是留着它等长大了吃肉的,不是她留着它好练习当保姆的!看到团子也是一付馋样,若伊更加不乐意了,她是主子,好吃的东西也得她先尝过,不是吗?只不过,小蓝不是以毒为食的吗,怎么还会吃蛋,难不成这两个蛋也是有毒的?不对,如果是有毒的,团子也就不会那么垂涎了。
“没收!”若伊一把将两颗蛋抄起来握在手中,正想躺下,掌心里突然传来一阵异动,她松开了手,两颗蛋在她的掌心里转来转去,十分的好玩。
呃,活的蛋?若伊更加来兴趣了,等到两颗蛋不动了,她才细心的将蛋放在角落里,还盖上了点东西,并且叮嘱一蛇一猫:“谁也不准动!”她想看看这两个蛋里会孵出什么东西,在这之前,可不能让两好吃的家伙背着她把蛋给偷吃了。
一蛇一猫很馋,迫于她的警告,还是点了点头。
这一夜很平静的过了。
早上起来,若伊悄悄将这两个蛋放在了她贴身的荷包里,枣儿看到了,只是微微笑了笑,低头没说什么。梁姑姑与祝姑姑更是为了这次进宫见太后的准备忙着,这次从衣服到鞋子,甚至到一张帕子都亲自过问,就怕再出现上次沈嬷嬷那种事来。这么一忙,倒没有留意她这些小动作。(未完待续。)
096、会说话的小鹦鹉
若伊观查了这两个蛋一整天,现每隔大概两个时辰,两颗蛋就会动一动,每隔两个时辰,蛋的动作就会大一些,动的时间也会随之变长。
第二天傍晚,若伊掐着点躲在书房给两颗蛋放风,两颗蛋疯狂的在桌上转着,最后碰到了一块儿,出了“咔嚓”一声清脆。
坏了,该不会是碰破了一个吧。
若伊还没伸手拿起蛋来查看,只见两个蛋壳上都出现了裂纹,并且裂纹越来越大,最后裂成两瓣,从里面露出两个小小的毛团来。
若伊凑上前去仔细一看,竟然是两只小鸟崽子!
真有一种上当了的感觉。
蛋会动,也是因为它们快要出壳了吧,根本就不是什么稀罕的东西。得,煎煮油炸也没有一口肉,还是喂小蓝与团子算了。
两只小鸟崽子抬头看到了她,立即朝着她走了过来。
若伊知晓小鸟会把第一眼看中的东西认定为它们的母亲的印记效应,可她半点也没有想要养这两只小鸟的意思,直接用手指将它们弄了个两脚朝天。
一只小鸟翻身站起来,委屈地叫了一声:“主子。”
若伊傻眼,不敢置信的挖了挖耳朵。
八哥鹦鹉被精心教过后会说话她知道,但是刚出生的小鸟崽子会说话,还是叫的主子?别告诉她是在壳里学的!就算在壳里学,也应该学会叫姑娘吧,怎么会叫主子?
像是收到了她的想法,另一小鸟一张嘴,叫了声:“姑娘!”
这下,若伊彻底呆了,这是两只什么样的鸟啊!
接着若伊愣愣地看着两只小鸟猛然张开了小小的嫩黄色鸟嘴,以一种无法解释的方式,一口将鸡壳吞噬掉了。它们吃下去的东西,足有整个它自己那么大了,叫人难以想象被吃到了哪儿去。
果然不是凡鸟。
“姑娘!”梁姑姑推门进来,若伊来不及挡,梁姑姑一眼看到了桌上的两只小鸟,微微一怔后:“姑娘,哪里来的鸟儿?”
“我在后院拣的。”若伊敷衍着,生怕这个时候那小鸟再叫出一声主子或者姑娘来。
“咦,这是两只小鹦鹉。”跟在梁姑姑身后进来的桃儿看到了小鸟,惊讶地道:“姑娘真是好运,在院子里还能拣到小鹦鹉。”她过世的父亲是花鸟匠,打小见过许多的鸟儿,一下子就认出来了。
“嘘!”枣儿轻声提醒:“别是二老爷养的那对绿鹦鹉的崽子。”
一屋子人面面相觑。
苏林养了一对绿鹦鹉,爱如珍宝,恨不得吃饭睡觉都抱着,要是被他知道姑娘拿了他的鹦鹉崽子来玩……
梁姑姑瞪了枣儿一眼:“胡说八道什么,这对小鹦鹉明明是石胆买回来给姑娘解闷儿的。”
桃儿低下头,姑姑啊,这话也太牵强了,一般买鸟,怎么也得买两个月大的幼鸟回来,这两只明明是刚出壳不到一个月,才长全了绒毛。
好吧,但至少对外有了小鹦鹉合法来源,倒也解决掉了若伊的烦恼。
小鹦鹉偎依在一起梳理稀疏的绒毛,眼睛倒是眨也不眨的盯着若伊不放。
“桃儿,日后你就负责照顾这两只小鹦鹉,千万可别给团子吃了。”祝姑姑吩咐,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蹲在椅子上的团子死死的盯着这两只小鹦鹉呢。
若伊拍了一下团子,指着小鹦鹉道:“看清楚了,不准哦。”她冲着团子眨眨眼。她怕这小鹦鹉会乱说话,把梁姑姑和桃儿给吓着了事小,怪事传出去事大。
团子喵了一声,扬了扬爪子。它明白,主子吩咐,这两只小鸟要是不听话的乱出声,就一口一个赏给它了。两只小鹦鹉被它这一声叫吓得缩在一块颤颤抖。
“姑娘,那我就去寻个鸟笼先。”桃儿出去了。
梁姑姑叮嘱了几句,让她只玩一会儿,等下就要回屋子里去试新衣。若伊答应了,等梁姑姑出了门,立即将门窗给锁好,才再次回到桌边瞪着两只小鹦鹉。
左右见无人,两只小鹦鹉又开口了:“主子。”
“姑娘!”
“闭嘴!”若伊低喝了一声。两只小鹦鹉委屈的缩在了一块儿。
委屈?这是她第二次在这鸟脸上看到委屈了。
若伊突然脑子里冒出一个念头,这两只鹦鹉只怕不是凡品,不然小蓝不会费尽心思将它们给弄回来,团子也不会一脸垂涎样了。难不成,也是有点灵性的?
若伊指着两只小鹦鹉,试探着道:“你们能听懂我的话吗?能听懂点头,听不懂摇头。”
两只小鹦鹉不约而同的点头了。
若伊笑了,果然被她又给猜中了。有一只能听懂她话的猫,有一条能听懂她话的蛇,再多两只能听懂她话的鹦鹉也没什么稀奇的。
“在外人面前你们也说话?”
两只小鹦鹉都点头然后又摇头了。
若伊糊涂了,想了会儿,恍然大悟:“难道是,在外人面前你们也会说话,但不敢说话?”
两只小鹦鹉都点头了,一只还用翅膀指着若伊。
若伊秒懂:“需要我的允许。”
两只小鹦鹉都一个劲的点头。
这样就好,她放心了,给会叫主子的小鹦鹉取名叫小麻花,会叫姑娘的那只取名叫小葵花,还特别叮嘱桃儿,每天都要对两只小鹦鹉说一百遍“主子”和“姑娘”,说是教说话要打小抓起。
桃儿虽然感觉怪异,教鹦鹉说话是要从小开始教,不过这也太早了,刚出壳的鹦鹉能知道些什么。但她还是老老实实的应着,才将两只小鹦鹉用铺好了棉麻的小盒子装起来。
团子与小蓝一明一暗的盯着小盒子,小鹦鹉吓得缩在一起哆嗦着,别说说话了,连叫也不敢。
晚间,若伊正准备试准备进宫穿的新衣服,桃儿打起帘子没等里面话就进了屋子。“姑娘姑娘,那鹦鹉……”桃儿对上生气的梁姑姑,立即闭嘴缩到了墙角:“姑姑,我错了。”
若伊替桃儿说情:“姑姑别怪她,是我让她现鸟有事就赶快来告诉我的。你快说啊,是不是小麻花和小葵花出了什么事?”千万可别是团子或者小蓝偷偷把那两鸟吞下肚了吧,看桃儿刚才的脸色也不像,闯进门时脸上还带惊味喜,可别是那两傻鸟在她面前露了嘴。
若伊谨慎了起来,两只刚出生不久就会说话的鹦鹉任谁也会拿它当成妖物的。
见梁姑姑点了头,桃儿胆子也大了些,脸上又浮出了笑容,道:“姑娘,我现那是两只很少见的桃儿脸鹦鹉呢。”
“真的?”若伊兴奋的口气里没有几分真实。有些灵性的鸟儿多少会与平常鹦鹉不一样的。
桃儿兴奋地替若伊解惑:“桃儿脸可是最会学说话的,不仅会说日常问候和吉利话儿,好好教的话,还带会唱歌与背诗呢。”
“好好好。”若伊拍着手:“打明儿起,桃儿你就教它们说话,先就教姑娘或者主子,日后再教别的,我等着它们给我唱歌背诗听。”说归说,若伊瞥了一眼刚刚用手揭起帘子跑进来的团子,团子不露声色的点点头,肩负起监督那两只笨鸟的负责。哎,说真的,它真希望它们犯错,好填填它的小肚子。(未完待续。)
097、为难
到了进宫的那天,天还没亮,若伊就被两位姑姑拉起来梳洗更衣。
有上次衣服的事做例子,两位姑姑在衣服上很是留神了。新衣是丁香色的,这还是两位姑姑商量了许久才决定的色。
若伊是个有福气、珠圆玉润的姑娘,说得难听说,就是没啥出奇的,让人一见就忘,还有一身晒成小麦色的皮肤。穿上颜色鲜亮的衣服,她脸色就有些阴沉,反而失去了朝气。但换上深沉的衣服,哪怕是老气的玄色,她就像一个光体,炫得四周的人不由的眯起了眼睛。尤其是紫色与黑色,让她更多了一种让人说不出来的味道,
好吧,这是进宫头一回见太后,黑色玄色不能穿,大红也不行,太抢眼了,头一次见太后,还是穿得别太显眼了好。不过,丁香混在在一堆花红柳绿的年轻小姑娘中,还是很扎眼的。
梳好头,梁姑姑犹豫了半天,最后还是只在辫上缠了缎带,再点缀了两朵银丝掐宝石的珠花,将若伊打扮得清清爽爽,倒也显出了几分可爱来。
瞧着时间差不多了,梁姑姑陪着若伊坐上了进宫的马车,还是由石胆驾车。
出门时,除了邹氏,苏府里一个人也没来问一句,冷冷静静的,仿佛整个府里没有人在乎若伊今天是不是要进宫。
到了宫门前,梁姑姑顺便扫了一眼,宫门前的太监是都是普通太监,连个带班太监都没有,梁姑姑忍不住在心里打了个咯噔。她先下了马车,报上了镇国将军府的名号。
果然,一个胸口绣着鹌鹑的大太监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马车,随意的挥手叫出一个小太监,冲着梁姑姑道:“请苏家姑娘下车,嬷嬷在宫门外等候,苏家姑娘随他进去。”
除非王妃郡主之类外,普通女眷进宫门一般是不准带丫头的,宫门口早就有安排好带路以及伺候的宫女。一般未出阁的姑娘进宫都是跟随着长辈一块的,就算只单独召见姑娘,宫里也会指定宫女或者女官来接的。梁姑姑本认为,太后没有指定苏家哪位夫人陪同姑娘进宫,必定会让她陪同,没想到却宫门口给拦下了,而且没有安排宫女和女官,只有一位身份不明的小太监,这不合规矩。
梁姑姑心里暗暗道不好,不知道是太后要为难姑娘,还是有人做下了手脚,可是已经到了宫门,再想找人照顾姑娘已经来不及。
梁姑姑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小太监,见他身穿着蓝色的棉布衣服,脚上一双短靴,胸口连胸裆都没有,她心里有数了,瞪着大太监不客气地道:“大胆,竟然敢在宫门口处蒙骗。”
大太监楞了,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不就是接个第一次进宫的苏家姑娘,听说她家祖母也不过是个三品淑人,怎么会她身边的一个伺候人的下人气势都这么足。
不过这也正常,梁姑姑在宫里当差时是在仁寿宫,认得她的人也就是仁寿宫,以及常去仁寿宫的各殿主子的贴身女官和太监们。守宫门的太监哪里会认识她。
梁姑姑可没耐心等候着他们编好了理由来回答:“今天是负责在宫门接待的带班太监是谁,把他给我叫出来,如果找不到,让个人去请示一下刘公公,或者去问一下仁寿宫的顺公公。竟然敢随便叫安排这样一个连规矩都没学好的小太监来接长乐县主!”
之前拢着手在一旁看热闹的其它的太监们也头大了,宫里的公公姓刘的不少,但被人尊称为刘公公的可就那么一位,敢指明道姓找刘公公和仁寿宫的顺公公的人必定不是无名之辈。他们不敢大意,其中一个偷偷溜走去寻找拿了油水躲在一旁休息的带班太监。
听到消息的带班太监急急走了过来,梁姑姑取出之前在宫里当差时的牌子甩过去,带班太监看清楚牌子上的字,一股冷气打背后升起,心里直毛。这块铁板怎么会砸他头上了。
他连忙上前唱了个呷:“见过梁姑姑。”
梁姑姑眯着眼睛打量着眼前的带班太监,回了个半礼,道:“我家县主奉太后进宫觐见,请问派来接我家县主的女官在哪?”
带班太监哑口无言,他知道苏家姑娘今天进宫,也道宫里有人想找苏家姑娘的麻烦,他收了人的钱,把安排来接人的女官打走了,换成了那个小太监。当这事骗骗头一回进宫的人能行,想骗宫里专司宫规的姑姑那可没门。眼下让他上哪再找个女官来。再说,就算他能寻个人来,事后苏家姑娘出事了,梁姑姑还不得将他给揪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