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女选婿(重生)——黑发安妮
时间:2017-10-21 16:46:30

    而且赵书涵的身上除了有一种让她不安的感觉外,他偶尔落在她身上的目光还有一种试探的搜索,她会一再强忍着没有向赵书涵打听过木天萝的事,就怕一言即话引出太多麻烦来。
    “死了心去长公主府偷东西,以后就离他远点。”若伊拍着团子的头:“竟然这世上有木天萝,只要花点功夫,我们总能找到的。”
    难得,团子又精神的叫了一声喵。
    若伊趁机将裙子抽出来,直接从窗户抛了出去,双手紧紧抱着团子,喊道:“快快,把衣服泡水里去。”
    门廊下的两只小鹦鹉异口同声的叫道:“姑娘威武!”
    “主子威武!”
    这两小家伙一个月也不见长个儿,也就刚出生那般大小,只是绒毛退去了,针羽的顶端长出了飞羽,除了尾羽还很短外,身体的其它部位都被羽毛覆盖住了,只是还有不少的绒羽夹杂在其中,身体显露出了金黄色,脸部却露出了淡淡的桃红。它们也不用鸟笼关着,平常就落在屋廊下的鸟架上,连拉屎都会去墙角的花丛里,这点很是得院子里众人的欢心,每天都精心照料着它们,生怕一转眼被团子给偷吃了。
    站在门侧的小丫头立即跑过来拣起衣服泡进了水里,团子尖叫着,眼睁睁看着衣服入了水,它回过头,一脸的委屈。
    “没办法,谁叫我们没有。”若伊松了手,两手一摊,再不丢衣服,她怕自己也会跟团子一样做出抱着衣服一直嗅的丑样来。
    团子傲娇的将屁股对着若伊,身子一弓,朝着小鹦鹉扑去,两小鹦鹉知道团子不会真吃了它们,但天性怕猫,扑打着翅膀在院子里乱飞,还不忘大叫:“姑娘救命。”
    “主子救命。”
    若伊连忙去护,一人一猫两鸟在院子里玩得不亦乐乎。(未完待续。)
 106、赵家
    傍晚,宫里又来人了。
    这次不是三公主派来的,而是太后赏赐了一批东西给若伊。
    来的还是顺公公,他当众念了赏赐清单:“大吉祥玉如意一柄,北海珍珠两斗,各色冰翠玉钗十支,老坑翡翠玉镯十对,红珊瑚珠串两条,各色玛瑙项链八串,银丝掐猫眼儿宫花十二枝……”听顺公公读完那长长的赏赐清单后,卢老夫人等人都呆了,每一件东西都是贵重的饰。
    这一切都点明一个事实,五姐儿这次进宫,又得了太后欢心。
    吴氏和苏如珂更是一脸的菜色,好多宝贝是她们都没有见过的,要是五姐儿还在二房,那这些荣耀和东西不就是她们的吗?
    一想到这,她们挖心肝般的疼。
    吴氏的目光在箱子上流连忘返:“太后赏赐的这些东西可都是宝贝,丢了毁了可不行,还是我帮着保管……”
    邹氏抢着道:“梁姑姑,祝姑姑,还不快替你家姑娘将这些宝贝都收起来,要是丢了毁了,到时候可就说不清楚了。”
    吴氏被气了个仰倒。
    顺公公将清单递给梁姑姑:“还请姑姑点一点,核对无误之后,咱家才好回去复命。对了,太后还吩咐了,下回县主进宫,可得打扮得漂亮点儿。”这话一出,吴氏的美梦被击碎了。太后话是给五姐儿使用的,她就是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伸手。
    梁姑姑微微点头,眼梢一扫,高声道:“还不赶紧的将这箱子给姑娘搬进屋去。”
    送走了顺公公,五福居一下子热闹了起来,梁姑姑和祝姑姑也挡不住。
    “明儿起,五姐儿就上正院来陪我用早膳吧。”卢老夫人也拉下了脸,抓着若伊的手不放,目光里的慈祥能把人温暖得死去活来几个回合。若伊是浑身不自在,要不是还顾及着卢老夫人是个长辈,她恨不得一脚踹过去。
    吴氏也眼巴巴的盯着若伊:“明儿个来院里用午膳,我们娘俩好久没有好好地说说话了,你与七姐儿也好亲近亲近。我给你准备你爱吃的松鼠桂鱼。”
    苏如珂也像是忘却了以前的恩怨,亲呢地道:“姐姐,明儿可别忘了。”
    苏如瑾嘴角一撇:“二婶,我记得松鼠桂鱼是七妹妹爱吃的吧,五妹妹可是从来不吃鱼。”
    吴氏被臊了个满脸色,“那五姐儿爱吃什么,跟母亲说,母亲明儿一定替你准备……”
    “二婶,五姐儿该叫弟妹你二婶,弟妹可别忘了。”张氏又狠狠的往吴氏心头上戳一刀。
    吴氏怒了:“五姐儿是过继出去了,但她是我生的,她与七姐儿是一母同胞这也是事实,怎么我就不能多关心点她,七姐儿就不能与她亲近了?”
    张氏嗤了一声,“话是没错啊,只不过有些晚吧。”
    “好了好了,别闹了。”卢老夫人拿出长辈的气势来:“明天,干脆在园子里摆上一桌,大家都一块儿热闹热闹,也当是替五姐儿贺一贺。”
    若伊可见不得她们高兴,插了一句:“贺什么?”
    贺什么,当然是贺你得了太后的亲睐,贺你得了太后的赏赐。
    可是这话谁也没脸当着五姐儿的面说。
    若伊又道:“我可没银子啊。”自打苏老将军说四房的开销不从府里走,府里的帐房可是一根线都不会支给五福居的。
    卢老夫人也被臊了脸,嗔怪着:“傻丫头,有祖母呢,想吃什么尽管说。”
    得,有人充大头,若伊乐得点菜,什么名贵什么稀罕她就点什么,七七八八的点了二十来道菜,听得卢老夫人脸色那个难看啊。可她又不好意思说不行,只得咬牙答应。
    好不容易送走了卢老夫人那一群人。
    梁姑姑亲手打水,与祝姑姑一起帮着若伊洗澡。若伊感觉得到,她一脱了衣服,她们两个的眼睛上上下下的搜索着她身体的每一寸皮肤,就差没贴到她后背上看有没有针眼了。见她身上没有半点伤痕,梁姑姑催促着若伊进了浴桶,自己拿了丝瓜巾替她刷背。祝姑姑而出门拿了个凳子在净房门边坐着。
    若伊明白了,这两姑姑有话跟她说。
    她直接回头看着梁姑姑:“我不该给文怡裙子吗?”
    梁姑姑一时到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半天才道:“姑娘,这世上的事不像你想象的那样简单。姑姑知道,你给赵大姑娘裙子,只是赵家大姑娘弄脏了裙子,一片好心罢了。可是,你却没有想过,你也少了一条裙子。虽然那裙子破了,长公主也该在出宫之后将那条裙子还给你才是。”
    “啊,少了条裙子那会怎么样?”若伊一时也想不到。
    “那条裙子会成为长公主制约姑娘的一个把柄。”梁姑姑轻叹。
    若伊低下了头,她真不知道这其中还有这些门道。敢情是长公主拿着裙子为把柄,是怕她将今天的事给透了出去,借此为要挟,让她与文怡一荣则荣,一毁皆毁。
    她不知道,长公主确实是要以裙子为把柄,但不是制约她,而是制约两位姑姑。
    “那我明天去找文怡要。”若伊试探着道。
    梁姑姑苦笑,这事要这么简单那就好办了。她悠悠道:“姑娘,赵家姑娘也是个可怜人啊。”
    若伊懵了。这又说到哪了,但她没打断梁姑姑,想继续听下去。
    今天白天她能预知文怡出事,那是她在不知不觉中视文怡为友,真的将她摆在了心里。
    梁姑姑一边慢慢的替若伊擦拭着身子,一边道:“长公主不是皇上的同母妹妹,但自小与皇上亲近,嫁到赵家也算是替皇上笼络权臣。可惜啊,长公主临盆前一次进宫,误喝了皇上的参茶中了毒,误打误撞的救了皇上,却因解毒引了早产。尽管所有的太医都倾尽了所能,早产下的赵大公子还是留下了隐患。大公子的双腿与正常人无异,却始终无法行走,不知道请了多少名医看过都有办法。只有天机道长曾经提过,说是少一味药,只要药到了,大公子就能恢复正常行走。但那味药,别说太医院没有,甚至没有人听过说,天机道长四处寻找,最后却死在了不归山,这药更是没了下文。”
    “皇上与长公主都对赵大公子心存愧疚,皇上怕赵家大公子受委屈,甚至令赵家大老爷不得有庶子出生。这本没什么,嫡子继承家业天经地义,长公主只要再生下了一个健康的嫡子继承家业就好了。次子与大公子是一母同胞,将来也会兄弟亲近,赵大公子不至于会受人闲气。谁知,长公主生下赵家大姑娘后,伤了身子,无法再生育。”(未完待续。)
 107、都不容易
    “赵家因此尴尬了起来,不良行走的赵大公子成了赵家唯一的继承人。赵大公子自小聪慧,要不是因为中毒必定能在朝堂上有一番作为,不良行走注定这一辈子与庙堂无缘,却阻了赵家其它人的道路。皇上不允许赵家这一辈人中有任何人能胜过赵大公子,所以赵家这一辈人里,有才华的不能露,有谋略的要藏着,大家只能碌碌无为。赵家的老太爷和大老爷有多疼赵大公子,也就有多恨赵大公子。”
    “各家也因大公子不良行走,又与赵家本家关系不好,对长公主的态度也很暧昧。想将自己家的姑娘许于赵大公子,却又不敢赔上自家最优秀的嫡女,差一些的长公主又瞧不上,赵大公子的婚事就成了老大难。”
    “反而赵大姑娘却成了一个香馍馍。赵家嫡长女,长公主的亲女,赵大公子的亲妹,娶了她能有多少好处,拿算盘也算不清。同样,她这不亚于公主的尊贵也不是那么好娶的,宫里头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打她的主意,却不敢提到明面上来。当初,长公主曾看上过瑞王世子,怕皇上猜测,瑞王与王妃硬是没敢将这香馍馍给吞下去,就怕噎死。”
    若伊算是听明白了,敢情众人是都眼馋着这桩婚事,却明里不敢向赵家提亲,就暗里下手算计文怡,把事情给做死了,逼得赵家为了自家和文怡的颜面不得不委屈求全提起这亲事来,这样皇上那也才能说得过去了。自己今天是解了文怡的围,但长公主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得留点什么防着她这边出意外。
    这样一想,若伊心里又舒坦了些。
    若伊突然转身,冲着梁姑姑抬手,梁姑姑将耳附到她的嘴边,她轻声问:“姑姑,我那裙子上可有记号?”
    梁姑姑被吓了一跳,转脸看着若伊,很是吃惊。
    若伊大方的被她打量,又小声道:“在宫里,长公主就是这样问文怡的。”
    梁姑姑松了气,也是,姑娘要是有心机,能想到那方面去,那她该高兴了。
    “没有,因为一共做了三条裙子,一模一样的,一条送给了赵大姑娘,一条留给姑娘,还有一条准备送给三公主。当时怕拿错了,所以都没有做记号。”
    梁姑姑又道:“刚才三公主让人送方子来,我已经让来人将三公主的裙子给带回去了。明天,我再给姑娘做一条新的。”一模一样的裙子多了,这水才能浑,到时候谁能说清楚是谁的。
    若伊脸色一变,梁姑姑竟然在她不知情的状况下,将三公主也拖进了这趟浑水里。
    梁姑姑这种深宫里查言观色的哪会不知道若伊不高兴,小心地问:“姑娘是怪我吗?”
    若伊也不掩饰,点头:“为什么还要将裙子送给三公主?”
    梁姑姑没回答,反而道:“回来的路上三公主是不是问了你什么?”
    若伊将三公主在马车里追问的事又说了一遍。
    梁姑姑像松了一口气,点一下若伊的鼻尖,道:“三公主派人送了几张宫里的调养方子过来,那方子是专门调养气血不足的。三公主必定是问过宫里精通药理的人,才能拿到这方子的。”
    若伊一下子懂了,梁姑姑在提醒她,三公主有可能没有相信她在马车上的说词,事后找了懂事的人打听,什么样的人才会出现饿了就会脸色苍白的症状。
    这点,若伊倒半点都不怪三公主。在宫里要是没有点心计早死了不知几万回了。再说,她不也明明知道三公主中了别人的催眠术,不仅没有替三公主解开,甚至都没提一句。
    不过,就冲着三公主给她送方子这情份,她真不愿意将难得的朋友想得那么坏,“说不定……”
    “说不定三公主是真为您好,想着您的身体,才会找人打听的。”梁姑姑说出了若伊没说完的话,她往浴桶里添了点热水:“三公主没有母妃,在宫里还能得宠,当然不是个简单的人。但她能送来这几张方子,那就代表着她的态度,她在大大方方的告诉您,她问过人了。”
    若伊嘟着嘴:“拐弯抹角的这些事,我又不懂。”
    梁姑姑笑了:“应该说,不管是长公主,还是三公主,这些话都是说给我与祝姑姑听的。”梁姑姑没说,这也是她与祝姑姑到了姑娘身边,才会有什么说什么,不然随便换个主子,她们也得将话在肚子里绕三个圈,想足了能说不能说,才能说一半留一半。
    若伊无精打采软乎乎的爬在桶浴边上,“这叫什么事啊!”一个一个过得比卧底还累,得防这个,防那个,说句话都得小心再小心。反到是她,对外有个傻子的名声,对内有苏老将军的呵护,除了和句不痛不痒的取笑外,到是比她们自在些。但来,她还得寻个机会寻出给三公主下催眠的人,再想办法替三公主解掉催眠,不然真误了终生。
    梁姑姑放下替她擦拭头的布巾:“这就叫身不由已啊,姑娘,那条裙子你早就在信里就提过了,眼下不给三公主,反倒会让她疑心。好了好了,别再泡了,再泡皮肤就要起皱了。”梁姑姑催促着若伊从浴桶里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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