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成瘾:人鱼老公太凶猛——寒子夜
时间:2017-10-22 16:47:34

  “他罪该万死!”秦老太阴冷道。
  沈画沉默了,虽然从贺明师口中大致听出了方彤军是个“人物”,但这个“人物”本身有野心,更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她甚至很想知道,秦老太一时冲动就把人给杀了,这其中是否另有关窍?
  “你为什么随身带着刀?你从一开始就想杀人?”塞壬的语气依旧冰冰冷冷的,作为当初的目击者,他显然是看得最清的一人。
  秦老太看向塞壬的目光依旧带着些许的警惕和畏惧,按理说,她根本没必要跟两个讨厌的人说这些,而且哪怕资料摆在面前她也可以矢口否认,毕竟资料上仅仅只有她跟方彤军私奔最后只有她回来一事,并没有她杀人的证据。
  可一件事放在心里放了五十多年,憋的也着实有些难受。
  “我本没想杀他,但他太让我失望了。”秦老太压抑着声音,里面是掩饰不住的恨意,“那个混蛋想把我骗到南洋,骗光我身上所有的钱把我丢在南洋,然后跟他勾搭上的另一个女人双宿双飞,飞黄腾达!”
  还有这一茬?沈画坐直了身体,贺明师并没有跟他们说这一点。
  “为什么你会知道他有另一个女人,那女人是谁?”沈画莫名觉得自己现在像是办案的警探,只要嫌疑人配合一些,答案就会水落石出。
  这个贺明师没提到的女人让沈画莫名有些在意,以当时方彤军的身份,能认识当初的洪家小姐已经比较难得,最主要还是因为有人可以安排,甚至他正好在洪家的店里做工,有了先决联系。可从秦老太的语气中分明可以听出,方彤军勾搭上的另一个女人能让他飞黄腾达,显然身份也不一般,若真如此,女方的父母应该也同当时的洪老爷子洪老夫人,断不会让女儿下嫁给一个一事无成又没有文化的男人才是。
  秦老太没有回答,她似乎陷入了沉思中,沈画就在一旁干着急的等着。她跟秦老太不对盘,这老太如果不肯开口,凭她肯定是撬不开她的嘴的。
  若真如此,恐怕得把秦越给找来才行。
  秦越才是秦老太心尖的宝贝疙瘩。
  不过沈画这次没有去找秦越当救兵的机会,秦老太缓缓道:“我们上船前,有人给我了一个信封,信封里面写了一封信,还有几张照片。”
  信上的内容基本上是将方彤军接近她以及几次英雄救美为博得她好感的事情都说了,还有这次远走南洋的目的,说是方彤军是为了摆脱她夺取她的财物才选择去了南洋;事实上方彤军已经跟一个女人好上了,甚至拍了婚纱照。
  在那个年代,照片是没法作假的,虽然照片是挺古老的黑白照片,但照片上的人是方彤军和另一个女人无误,而且那个女人恰好还是她认识的,那个女人姓何,家里是当官的,有权有势,她人还长得很漂亮。
  最后一张照片上揭露了方彤军的身份,方彤军根本就不是一个穷苦人家的孩子,而是权贵人家的私生子,他娶了姓何的,再有些钱,他就能被方家接纳。方彤军差的只是钱,而她就是一个送钱的傻子。
  被恋爱冲昏头脑的女人也只是将信将疑,但照片上的金童玉女又让她不得不相信眼前所见。饶是如此,她还是跟着上了船,想要验证,还是得从方彤军口中得知实情。
  自然,在上船后不久,秦老太就发现方彤军的鬼鬼祟祟,美其名说钱财放在她那里不安全,让她放在他的包里,秦老太第一次只分了一半给他,但两人身在船上,还是破旧的船,有没有保险柜这些,自然得提防船上的其他人。
  方彤军很聪明的扮演了一个贫苦的年轻人,想要去南洋闯出一片天地的年轻人,那个时候国内贫穷,船上去南洋的有大部分人都是抱着野心。同样的贫穷人,行李大概就像方彤军那样只有几件破衣服,从小娇生惯养即便上了船也没改的了大小姐脾性的秦老太自然就成了一群人中的异类。
  方彤军仿佛都等不及去到南洋,就想将她的一切身外物都收归所有,将她弃之一旁。
  好在接到了上船前的那封信,又亲眼看到了方彤军的嘴脸,秦老太甚至聪明的用她身上一半的钱买通了船上的船员以及船长,言明自己是受了欺骗,若是能保证她安全回到华国,她家定会许以重金。
  不得不说,秦老太是相当机智果决的一个人,或许也是因为年轻气盛,她才豪赌了一把。
  秦老太和方彤军撕破了脸,秦老太将信上的内容都搬了出来质问方彤军,方彤军起先是不肯承认,直到秦老太将照片扔到他的脸上,他看过之后才无话可说。不,不是无话可说,而是直接选择了摊牌。
  方彤军的确是为了回到他那个高高在上的家庭,姓何的妻子是他父亲原配妻子的侄女,那个高高在上的女人跟他说,只要他乖乖听他的话,就能保证他衣食无忧,并且在方家占据一席之地,也不计较他的身份。
  方彤军是个为了荣华富贵就愿意抛弃一切的人,道德、良心、爱情、亲情,只要能换取利益的事,他都做得出来。
  所以,方彤军的确在拐了秦老太去南洋前已经跟姓何的女人结了婚,名正言顺。
  只欠东风。
  一千块钱。
  一千块钱在那个年代绝对是一笔天文数字,就算是干些杀人越货的买卖也没法凑到这样一大笔钱。可秦老太洪韵不一样,她要私奔,就不会没考虑过他们以后的日子,再有方彤军多次在她耳畔说以后日子辛苦,她还不得使足了劲攒钱。
  可惜方彤军千算万算,硬是没算到女人狠起来,是有多可怕。
  女人狠起来,是会要人命的。
  这不,五十五年前的秦老太就把方彤军给捅了,捅完后还毁尸灭迹把人丢进了海里,恰巧那天又是风又是雨的,还替她把痕迹都清理了个干净。
  听完整个过程,沈画也不知道该做一个什么样的表情来。换位思考,假如她是曾经的秦老太,被男人那样欺骗的话,说不定她也会生出杀人的心思。
  理解是可以理解,但依然让人觉得很是无措。
  那么问题又来了,如果方彤军娶的女人姓何,而且对方来头不小的话,她会不去找自己的丈夫?还是说,其实方老太爷的原配和她的侄女也只是串通了想借刀杀人?还真别说,以方老爷子那位原配夫人的能耐,似乎还真有可能做出这种事。
  毕竟,方彤军可是她丈夫和别的女人生的孩子,任何一个正常的女人都没法轻易接受。
  沈画发现自己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真相。
  她还是把何家那点是问了出来,秦老太听到她的问题便皱起了眉头,她费了一番功夫从南洋回来后就被家里人安排嫁了人,由始至终根本生出什么波折。至于方彤军那位名正言顺的妻子她也没去理会,而她因为杀了人心里多少有些紧张,更不可能主动冒出头,于是前几年一直胆战心惊的过着生活。
  “最后一个问题,伯父……是爷爷的孩子吗?”沈画低声问。
  此言一出,秦老太显得有些疲倦的脸上倏地定格,不用她亲口承认,沈画已经有了答案。
  沈画的伯父,秦江海的哥哥秦江河,他是方彤军的亲生骨肉。
  方彤军和秦老太的恩恩怨怨差不多已经理清,那么接下来便是去医院的检测。
  检查结果如沈画所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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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章写了三天,整个人都不好了qaq
  ☆、【034】陌生女人
  秦老太俨然有了毒瘾,但毒瘾原因却不是因为那罐子分量不怎么大的“调味料”。
  那罐“调味料”检测的结果是罂粟壳和罂粟籽研磨成的粉混合在了一起,罂粟籽的确可以当成是调味料用,但罂粟壳却是会让人上瘾的毒药,国家明令禁止。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起家里炖的汤中会加入这像是黑胡椒粉的“调味料”的,在场没人能给出一个明确的答案,但从苗阿姨的口中可以得知,在武清出国前她将“调味料”交给苗阿姨后,每天加了“料”的汤就没有停过。
  严格来说,剂量并不大,看起来对人体也没什么影响,也不至于成瘾,哪怕年纪大体质也不会如此,真正查到有问题的,是秦老太服用的降血压的药,药是秦老太一个“朋友”给的,但她自己却已经记不清那个给她药的人是谁……
  秦江海的脸也是乌云盖顶,气压异常的低,仿佛随时都会霹雷骤雨。
  在这个节骨眼上,武清回来了,带着秦筱然一起。
  秦筱然的伤势不算严重,伤势好之后又修养了几个月,早已活蹦乱跳。不过秦枫还在复健中,估计得等到明年才能完全康复。
  作为独家秘方的主人,苗阿姨好歹是被人给劝住了,不然她得立马冲上前去质问她为什么给她那种害人的玩意儿。
  沈画和秦江海默契的隐瞒了秦老太的那位“朋友”,他们更想知道,武清会如何应对。
  然而,她看到的是一个面色苍白忧心不已的继母,面对众人的质问和斥责,她完全是一副受惊吓过度的模样,“这不可能,这不可能,我没有用过罂粟壳,那罐调味料是罂粟籽,罂粟籽是无害的!”
  她的反应让沈画和秦江海都有些困惑,因为她完全不像是装出来的。
  沈画查过罂粟籽,这玩意虽然无害,也不含有制幻、麻醉和成瘾成分,但终究不是正常调味料,相关管理条例中也有规定,要求罂粟籽仅允许用于榨取食用油脂,不得在市场上销售或用于加工其他调味品。换句话说,即便是罂粟籽研磨成粉,也非正常调味料。
  武清又说:“我只有炖汤时才会添加很少量御米油(罂粟油),这次刚好出国家中也没有备用油,所以我才托人弄了一些粉交给苗阿姨,让苗阿姨给母亲炖汤,也叮嘱过炖汤的时候只需一点点即可。”
  “罂粟籽,不是罂粟壳吗?”秦江海压低了声音,听不出情绪。
  武清一脸的不敢置信:“不是罂粟壳,我怎么可能把罂粟壳当成调味料放进食物里?”
  秦江海没说话,目光沉沉的看着她。
  气氛很是凝固,针落可闻。
  沈画也没开口,她看着武清的眼神带着点困惑,要说武清这是装出来的……那演技未免也太好了一些吧?可若是她不知情,难道还得去弄清楚那罐“调味料”是谁掉了包或者又是不是某些人监守自盗?
  最终打破了沉默的是秦筱然,她道:“爸爸,阿姨没理由伤害奶奶。”
  对啊,从因果关系上来看,武清算是秦老太的侄女,她在家中时就不是个受宠的,后来父母过世,也没个亲人,虽然秦老太让她嫁给了秦江海,两人年纪上有些差距,但好歹秦江海是首富,也从来没有强迫过她做什么,可谓风光无限。哪怕秦老太动机不纯,至少从事实上来说,武清并没有受到丝毫委屈不是吗?她陷害秦老太的理由根本说不通。
  理性上分析,武清的确没有加害秦老太的理由,如果她是不满自己嫁给了一个年级比她大十多岁的男人而怀恨在心,那么她想要害的应该是秦江海才对,而且如果秦江海身故,她作为合法妻子,还能拿到大笔的遗产。
  总结来说,害秦老太根本没有任何利益可图。
  “你是从哪里弄来的?”秦江海冷着脸问。
  “是我托一个朋友弄来的……”武清回答的很肯定,甚至信誓旦旦的保证自己的朋友不会欺骗她,为了让秦江海相信,她还把那位朋友的姓名住址都交代了清楚。
  ……
  “她看起来太无辜了,难道是我弄错了?”沈画觉得自己可能见到了一个假的武清,这跟她预想中被揭发了而惊惶的样子完全形成了鲜明对比。
  塞壬没说话,只是将沈画耳畔被风吹乱的头发捋至耳后。
  沈画侧头看了塞壬一眼,忽然问:“塞壬,为什么你头发好像就没长过?”
  从去年起沈画在燕市机场看到一头短发的塞壬,到现在塞壬仍旧是短发,即便是她也会每个月去修剪一下头发,按理说,男人的头发应该更需要修理才是。
  “我头发长得慢,不像你们人类。”塞壬回答。
  人鱼的头发长了一百二十年才长到沈画初次见面时的长度,还没有及腰的长度,只将将过了肩胛骨,如今也堪堪一年半,再怎么长自然是长不到哪去。
  一听这话,沈画就有些不好了,一百二十年才长成她最初见到的长度,那她若是再想见长发的美人鱼,岂不得等到老去?
  “我后悔了。”沈画有些委屈的看着塞壬。
  “?”塞壬不解。
  “要是我知道你头发长的那么慢,我一定会叮嘱你不让你把头发剪了。”那可是人鱼的头发,一百二十年长出来的,要是换成人类的一百二十年,估计得铺成一条毯子了。
  塞壬是不知道沈画为什么突然关心起自己的头发来了,但他还是贴心的说:“画喜欢我留长发,那我从现在开始留,等我们都老了走不动的时候,头发就长了。”
  沈画:“……”莫名就被治愈了。
  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只看着塞壬真的是一件很让人舒心的事。
  塞壬也瞧出了沈画眼底的疲惫,上前在她额上印上一个亲吻,可惜说出的话却让沈画一点没有被安慰。
  他说:“那个女人在说话的时候没有紧张,她很平静,用一个成语形容的话,应该是心如止水?”
  心如止水是这么用的吗?
  不对,她不是该跟塞壬探讨成语怎么用,而是塞壬话中的内容。
  “你的意思是,她在解释时表现出来的紧张不安都是假的?”沈画瞪圆了眼睛。
  塞壬颔首,“从她出现到离开,她的情绪一直很平静,虽然她的表情很惊惶不定,语气也很急切,但她真的不紧张。”
  有特殊能力·塞壬的话的可信度是百分百,沈画相信他,不需要理由。
  换句话说,武清有问题,遇到塞壬这个bug一般的存在,她过于平静的态度反而将她曝露了。
  但不得不承认,武清的演技可好,而且沈画也在思考一个问题,为什么武清会刚好在这个时候回来,是得到了消息,还是凑巧?她更倾向于前者。
  暂不说武清,秦筱然也伤愈回来,沈画还惦记着秦筱然利用亚斯特去见了“非凡”的人这事,她去找“非凡”又是出于什么目的?
  沈画没能烦恼多久,她接到了滕凤的电话,滕凤和赵绝代要订婚了。
  这可真是个好消息不解释!
  滕凤和赵绝代在从小一起长大,滕凤大了赵绝代三岁,古人有言:女大三抱金砖。但在现代社会,姐弟恋听起来总觉得有那么些奇怪,倒是塞壬听了姐弟恋这个词之后很是无解,还问了句“女人比男人大相恋了叫姐弟恋,那我跟画是不是兄妹恋”。
  沈画当时就“……”了,不过还真别说,塞壬这举一反三反的是真不错,女人比男人大就要称姐弟恋,男人比女人大岂不就是兄妹恋?所以说,这世俗的眼光啊,终究有那么些不公平。
  回到正题。
  滕凤在大院里头是大姐大的人物,挥一挥手,后面能带出一个排的实力人物,不听话的也都被他教育的乖如鹌鹑,在大院里面一群少男少女心中,滕凤可以说是一个神话一般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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