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成瘾:人鱼老公太凶猛——寒子夜
时间:2017-10-22 16:47:34

  沈画瞪他,会不会说话呢,什么叫她喜欢自虐,她根本就不喜欢自虐好么!
  “下次在想动手就打我吧。”塞壬又说,趁着沈画听到他这话怔愣的时候又补充了一句:“我不怕痛。”
  塞壬的痛觉并没有人类那么敏感,或者说,是习惯了疼痛,当时近距离射击的子弹他都没觉得很疼,人类的一巴掌一拳一脚于他而言和挠痒痒无异。还有沈画的指甲,使了很大的劲都没法在他身上留下痕迹,大概人鱼就是人类口中所说的皮糙肉厚?
  沈画更是无语了,她很想翻个白眼,并耳提面命的告诫塞壬自己不是虐待狂,也没有自虐倾向,不过看塞壬还会开玩笑逗她的份上,还是不计较这些小事了。
  两人一起上楼。
  “画,我们的行程会变吗?”塞壬一边给沈画放水,一边问。
  即将过年,他们是决定一家都去美国过年的,但现在方洪浩和方洪瀚的事情被贺明师给捅了出来,塞壬不禁担心他们此行会夭折。
  沈画却半点犹豫都没答道:“不会,我们还是去美国。”
  塞壬嘴角扬起一记弧度,笑容还没绽放,又听沈画说:“方洪浩去了美国,说不定我们还能跟他遇上。”
  塞壬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他有些气恼的瞪了沈画一眼。
  人鱼的情绪真的太容易观察了,沈画都不用费力去琢磨,仅仅那瞪的一眼都让她有些起鸡皮疙瘩,果然,种族的天生威压吗?
  饶是不满沈画还惦记着那方什么的,塞壬生过气之后还是忍不住用不容拒绝的语气叮嘱:“到美国后不准离开我身边一步。”
  “好,好,我都答应你,一步也不离开。”沈画深知如何安抚一只不高兴的人鱼,那就是要绝对的顺毛,顺毛,再顺毛。
  塞壬勉强给了她一个好脸色。
  ……
  秦老太处,秦江海到的时候秦老太刚刚经历过一次蚀骨般难忍的瘾,她的瘾还算好,但要戒也着实太难了一些,尤其她这把老骨头,不说整个长期的过程,单单是这一天就恨不得要了她的命。
  因此,秦老太现在可以说是每天都处在水深火热中,而这个戒毒的选择是她自己挑的。
  看到狼狈疲惫的老母亲,秦江海也说不清是个什么复杂纠结的心情,他跟老母亲从小到大都不算亲近,直到今天他才发现,自己对自己的母亲了解真的太少了。
  看到秦江海,秦老太也没多大的喜色,不过可能是因为秦越才离开,她虽然折腾的差点死去,但有这么个孙子给打气,挺过了一关,心情尚可。
  秦江海到嘴边的质问又咽了回去,他不想再在这个时候刺激老人家,起码知道母亲是杀人凶手是一回事,把她气死又是一回事,这事他干不来。
  “妈,当初您为什么要我娶武清?”秦江海的问题变成了这个,他想证实一下自己和闺女的猜测。
  秦老太面色有些古怪的看向秦江海,似乎很意外他会问这个问题,这么想着,她也就问了出来:“都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你怎么现在突然问起这个来了?”
  秦江海面色不变回道:“忽然想起来了,妈您跟武清的父母是旧友,也答应她的父母照顾她,可您觉不觉得武清一个女人,一个还算年轻的女人,嫁给一个不会给她幸福的男人,会不会太委屈了她?”
  说到这,秦江海敏锐的发现秦老太眼中闪过一抹慌乱和心虚,她很快别过脸去,却依然被秦江海捕捉到了,心底顿时涌现出一阵失望。
  ☆、【007】请客
  秦家。
  秦越忙了整整几个月,工作终于告一个段落,接下来他就该和家人一同去美国陪弟弟过年了,那些个让人烦扰的事,早一点晚一点都会呈现到面前,急也没用。
  他伸了个懒腰,准备直接上楼去睡个一下午,结果随意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背影显得有些落寞的秦筱然,脚步一顿,直接朝秦筱然走了过去。
  秦筱然听到了脚步声,秦越也没有遮遮掩掩,待他走近后,就看到秦筱然坐在沙发上,手里抱着的是相册,除相册外,她身边还放着表框起来的照片,都是她父母的。
  想父母了吗?
  虽然秦越他们三姐弟也是十年前就没了母亲,但父亲还在,最初没母亲那段时间也挺忧伤,现在秦越偶尔也会想起自己的母亲,可跟秦筱然父母都没了的相比,他算得上是幸福。
  比起沈画,秦越与秦筱然同一屋檐下生活的时间更长,关系也不错,只是似乎从沈画回来之后,他就对这个“妹妹”疏离了不少。秦越挠挠头,觉得有点良心不安。
  “今天没上班?”秦越想出言安慰一两句,结果到嘴边的话就变成了干巴巴的一句。
  秦筱然没回答,也没看她,视线盯着腿上放着的照片,手指轻轻从照片中年轻女人的脸上拂过,眼睛里带着淡淡的忧伤。
  秦越就觉有些尴尬了,摸摸鼻尖犹豫着是不是该直接上楼去?
  “二哥,你还记得我爸爸和妈妈吗?”秦筱然突然低声问。
  “啊?”秦越被她问的愣了下,不过很快就恢复如常,他在单人沙发上坐下,想了想道:“记得的,大伯是个风趣的男人,总是喜欢逗我们这些小孩,还喜欢一本正经的胡扯,把我们骗的一愣一愣的;大伯母是个美人,她会做很好吃的蛋糕……”
  这些秦越都还比较印象深刻,大概是年纪小的时候记性比较好,所以一些“特别”的人能够记得清晰。
  “你都记得啊?”秦筱然似是自言自语,又似是在问秦越。
  秦越见她情绪有些不对,可又说不上是哪里不对,犹豫片刻,还是忍不住问她:“你怎么了?是不是想起伯父伯母了?”
  秦筱然放在相册上的手指一顿,她抬起头朝秦越看过去,神色淡漠如水,她又问:“二哥,在你印象中,我爸爸妈妈之间是不是跟叔叔和婶婶一样,很恩爱?”
  这个问题倒是叫秦越有点摸不着头脑了,什么爱来爱去的问他绝对是白问,他自己就只折腾过泡妞,没一个是真心实意谈爱情的。他小时候有很长时间都是跟着他奶奶过,父亲母亲也会一同来看他,后来沈画意外出事,他被带回父母身边,忙工作的时候父亲也是三两天头不回来,等他长大一些母亲又因病去世了,恩爱与否他还真不太好说。
  最重要的是,他见到伯父伯母的次数远没有见自己父母的多,即使一对父亲面和心不和站在一起,他也判断不出来啊。
  秦越努力搜刮着寥寥可数的记忆,试探性的回道:“应该是很恩爱吧?”否则他那位大伯母也不会在伯父过世后就郁郁寡欢,最后还选择了那样一条绝路,了却了自己的生命。
  这种爱应该是刻到了骨子里的吧?秦越想。
  然而,他的回答却引来秦筱然的笑,不是压抑着的无声的笑,而是毫不遮掩的笑出声,只是这笑声里透着嘲讽,配合她那仿佛凄惨的表情,甚是诡异。
  秦越身上的寒毛根根立了起来,鸡皮疙瘩也不由浮现出来,他强忍着搓胳膊的冲动,硬着头皮问道:“筱然,你怎么了?跟哥说说啊,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哥帮你解决。”
  他的话对秦筱然来说像是什么好笑的笑话,秦筱然笑的更放肆,眼泪都笑出来了,而秦越则是看的更加毛骨悚然。
  她这是遇到不干净的东西了吗?秦越心底直冒寒气。
  过了好一会儿,秦筱然才抹了把脸上的眼泪,将那渗人的笑容收敛了,视线又移回到相册上,声音沙哑的开口:“表面上我爸妈他们是一对令人称羡的模范夫妻,我一开始也是生活在一个温馨的家庭中,可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爸爸对妈妈越来越不耐烦,我经常听到他们吵架,爸爸还对妈妈动手……”
  “……怎么会?”秦越诧异,他那个温文尔雅的伯父,会对妻子动手?
  秦筱然嘲讽的哼了声,“怎么不会?男人这种生物,哪怕表现的再大方,也有自己的私心,一旦触及他们的利益,就会露出丑恶的嘴脸。”
  秦越觉得自己躺着也中枪。
  秦筱然对于自己一竿子打翻一船人也没有想把秦越摘出来的意思,秦越自己也不好意思提,只是他还是纳闷秦筱然今天这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跟他说她父母的事?而且一说还是这种“辛密”,让他都不知道该如何接话才好。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所以,我爸死了。”秦筱然突然又说。
  这话一出口,秦越猛地瞪大了眼睛:“筱然你说什么?”
  秦筱然犹似醉了一般,眼神迷蒙的看向秦越,呵呵笑了两声:“没什么,只是这两天不知不觉就想起我爸妈来了,你知道吗,他们都说我妈是因为我爸车祸去了才郁郁寡欢,可是我妈会那样,是因为我爸的羞辱。”
  不知不觉知道了某些“秘密”的秦越如遭雷劈,大伯母抑郁的原因竟然是因为大伯的羞辱?这这这这这要怎么整?
  不对,他怎么记得他大伯“酒驾”并不属实,而是被谋杀?
  而大伯母的死是由大伯造成的,这么说来,大伯和大伯母之间那点恩怨是不是可以证实大伯母有杀人的动机?如此一想,细思恐极!
  秦筱然也不在意她的话对秦越造成了什么样的影响,在丢下这样一个“内幕”之后,就收拾了相册上楼了。除她之外,没有人知道,那些封装的照片中,她的“父亲”秦江河大多被圆珠笔给画花了脸,有几张甚至被将脸抠走了。
  =v=
  沈画和塞壬一同去了Siren,最后逛一圈,他们就要集体飞美国了。
  结果就被热情的赵凌华约了去吃饭。
  要说人生如戏这句话一点不假,赵凌华在遇到塞壬前,真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能够脱离赵家,混的风生水起。虽然他的大老板不太管事,大部分工作都压在他身上,而且还神神秘秘的,可架不住前途不可限量,而且塞壬很多事情都交给他,信任他,一个大男人说备受感动可能有点矫情,但他是真感谢这个给了他如此机遇的男人。
  他跟塞壬遇上也多亏了秦江海给他的掌上明珠举办的那场欢迎宴,不然说不定也就错过了。
  “你捡到钱了吗?”沈画瞧他笑的更朵花似的,忍不住打趣。
  赵凌华被打趣也不恼,笑容反而更加深刻了一些,他故作得意道:“没有捡钱,胜似捡钱。”抱上塞壬这么条金大腿,可不堪比捡钱吗,简直像是抱住了一只金母鸡,会下蛋的那种。
  “你现在一个人过的舒服啊?”沈画将刺身都推到塞壬面前,这家餐厅他们经常来,塞壬勉勉强强还是能够接受这家的“菜色”,所以不至于在其他人吃饭的时候他就干坐着。
  赵凌华现在对塞壬的喜好也没其他反应了,习惯了老板这奇怪的口味后也就淡定了。
  赵凌华嘿嘿笑两声:“要说舒服,当然比不上我老板,要是老板能给分担点工作,我一定会更舒服。”
  塞壬淡淡的看他一眼,不紧不慢说:“我给你发了工资和奖金。”说完一顿,又补充:“是正常人的两倍。”
  换言之,给你开了那么多工资奖金,你给我干活是理所当然,还想偷懒?门都没有。
  赵凌华被噎得说不出话来,每次他这不苟言笑的老板都是三两句话直奔重点,从来不拐弯抹角,你要是说的复杂点,他还嫌烦,因此公司客户基本都是他在打理,偏偏塞壬还心大的很,也不怕他把公司给偷了。
  心里念叨归念叨,但赵凌华也看得出来,塞壬对公司其实也没怎么上心,有点小打小闹的感觉,想起以前塞壬“不耻下问”问他要怎么跟女人相处,那认真又懵懂的劲,可真叫人哭笑不得又不免感慨真是一物降一物。
  塞壬瞥了眼说的好好的就自顾自笑起来的男人,眼中闪过一抹嫌弃。
  “哟,这不是赵家那位吗?”沈画他们用餐正愉快,忽的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
  餐厅是高档餐厅,也有包厢,不过今天包厢满了,赵凌华没预定到,而且包厢里只三个人的话又有点单调,干脆就在外面用餐,反正每张餐桌距离都挺远,吃饭也比较有氛围。
  沈画朝着那阴阳怪气的声音处望去,第一眼看到的倒不是声音主人,而是男人旁边身材高挑的女人——何曼曼。
  此时的何曼曼已经卸了“货”,餐厅并不冷,因此,她的大衣在男人的臂弯中,她则是挽着男人的另一条胳膊,黑色的针织连衣裙勾勒出窈窕有致的身段,可能是因为生产后没多久的缘故,胸前的很是丰满,肚子倒也看不出来赘肉,不知是被遮住了还是产后恢复的太好。
  比起之前沈画看到的模样,何曼曼此时当真是充满了女人味。
  可惜沈画对她的印象不佳,因为这个女人曾经试图用孩子对赵凌华道德绑架,明明不是赵凌华的孩子却强行让他负责,嘴上说真爱,可背地里却做劈腿的事。
  在沈画看来,两个人既然在一起了,那就不容许背叛,这背叛不仅仅是身体上,也包括精神上。何曼曼精神上有没有背叛沈画不知道,但身体毫无疑问的。
  赵凌华看到来人面上笑容淡去了一些,却依然保持着风度,嘴角微微勾了勾,淡定的打招呼:“高先生。”他没有看何曼曼,也没有跟她打招呼。
  这高先生全名高友天,是赵凌华与何曼曼热恋期何曼曼劈腿的男人,也是何曼曼孩子真正的父亲。
  高友天将赵凌华的淡定当成是故作镇定,看了眼身边的何曼曼,又恶毒的对赵凌华说:“说起来,赵先生跟曼曼也是老朋友了,怎么赵先生这么冷淡?”
  这简直就是在炫耀,就像是抢了原主宝贝又在原主面前炫耀的小朋友,幼稚的一比。
  赵凌华的笑容也隐去了,他目光带这些冷意,望着高友天如公鸡般炫耀的嘴脸,不疾不徐说:“有些人当得起‘朋友’,有些人,还是形同陌路的好。”
  他并没有指名道姓,但在场包括沈画和塞壬在内,都听得出他暗指的人是谁。
  “赵凌华,你怎么有脸说这句话?”何曼曼也不惧,更不心虚,“当初如果不是我,你能在赵家人面前有脸?”
  赵凌华并不否认当初他和何曼曼交往,一定程度上让赵家佣人对他高看了几分,但同样的,也正因为他有这么个高门女友,赵夫人和赵家大姐二姐对他也更忌惮了几分,明里暗里赵大姐赵二姐对他使的绊子可不少。
  这些赵凌华并没有当成旧账想翻出来,他最近在生意场上待久了,脸皮似乎也厚了,故很随意道:“我的脸可不是何小姐给的。”
  “你……”何曼曼欲想说什么,被高友天拦了一把。
  高友天眼含恶意的看着赵凌华,抬着下巴用鼻孔看他,冷声道:“知道吗,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从来只是痴心妄想。”
  说罢,高友天也不欲多说,携着何曼曼就欲离开,却听后面赵凌华用含笑的声音缓缓说:“那么吃到天鹅的高先生可要小心一点,看好了自家的天鹅,免得不知道什么时候头顶就多了一片青青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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