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可扬起一抹明媚的笑容:“夏夏,如果可以的话,我们两个可以当好姐妹的,对吗?”
我赶忙阻止住她这个想法:“别,我可承受不起。”
乔可又开始演戏了,她的眼睛中冒出水雾,长而卷的睫毛上挂着泪珠:“夏夏,你不用这么抗拒我的,我真的只是想和你交个朋友....”
我火大:“顾桉不在,你在我面前装可怜有用吗?把眼泪给我麻溜地收起来,省的我看着心烦!”真他妈的有完没完啊,我在心里咒骂一句。
果然,下一秒乔可的眼泪就被她收了起来,我心里呼出一口气,心想终于不用再看贱人犯贱了,最近一段时间真是看够了。乔可说话的语气也正常许多——不带感情:“余夏夏,有些事情我们还是尽量不要说破,我认为,我们不如做朋友....”
“别,我们之间还是保持着距离,你要是不在我面前出现呢,那真是太感谢了。”我急忙打断她接下来要说的话,乔可表情有些难堪,似乎快要装不下去了。这时,服务员端上两杯布丁奶茶,放到我面前,我随便拿了一杯,乔可递给我一支吸管,我没好气地接了过来,狠狠地插进去,便自顾自地喝了起来。
乔可盯着我看了一会儿,也拿起奶茶喝了起来,我们两个相继无话。
不一会儿,我觉得头有些晕,眼前的事物都开始变得模糊,在我晕倒之前,我看到乔可向我扬起一抹胜利者的笑容....
余夏夏,你知道吗?顾桉说,如果我不能和你和平相处,就要把我重新送走,明明顾桉应该是不爱你的,可为什么....如果你答应和我交好,这一切不就不会发生了吗?
再次醒来,是被冷水泼醒的,我打了个冷颤,睁开眼睛——
乔可站在我面前,此刻娇弱的表情已经在她脸上无影无踪,只剩下狰狞。“醒了?既然睁开眼睛了,就给我把耳朵竖起来听好了!”她走过来,单手一把抓住我的头发,我感觉头皮都要被她拽下来了,“余夏夏,你最不应该的就是爱上顾桉!他,是我的!是你从我身边抢走了他!”
我的头此刻还昏昏沉沉的,根本顾不上乔可在我面前胡言乱语,我打量了一下四周,发现这里是一间矮小的房间,因为没有窗户,我不知道这个房间在什么地方,只知道这房间真的很小,大约十平方米左右的样子....我摇了摇脑袋,尽量使眩晕感减小,可是于事无补,我感觉脑袋疼的更加厉害,我动了动身体,发现自己此刻已经被绑在了一把椅子上,手被反绑在后面,脚也被绳子固定住,此刻不能动弹。
“余夏夏!你听到我说话没有!余夏夏!我警告你,顾桉是我的!我的!”她的巴掌落在我的身上,可我几乎感觉不到疼痛,我低下脑袋,不再动弹,试图想使眩晕感慢慢消失。我有一点没弄明白:“奶茶是我随便拿的,我看你也喝奶茶了,你是怎么下药的?”
乔可得意地说:“没想到吧,我把药抹在了我递给你的吸管下端,当你把吸管插进去的时候,药也就流进了奶茶中,是你自己亲手下的药....”
乔可狠狠地掐住我的胳膊,使劲一扭,在我身上发泄完后,冷冷地瞪了我一眼,给我留下一句:“你给我在这里好好呆着,明天我再过来折磨你!”
看着乔可离去的背影,我心里腾升出一股幸运。心想:还好,她在天亮之前是不会过来了,那这样我就有时间想逃跑的方法了。但我马上陷入了绝望,因为我又试图动了动被绳子束缚的手腕,发现丝毫没有挣脱的可能。
我左右看了看这个房间,房顶只有一盏灯亮着,墙壁处还有个被老鼠啃穿的洞,不时有“吱吱”声从洞里发出,我的鸡皮疙瘩瞬间爬满全身。但这种情况下,我只能干坐着等待,等待乔可明天早上过来继续折磨我,我闭上眼睛,想休息一会儿。
但事与愿违,“吱吱”声愈来愈大,我猛地睁开眼睛——有几只老鼠围在我脚边!我心里充斥着恐惧感,把脚抬高,尽量避开这些老鼠,可是老鼠竟然爬上了椅子,我吓得大喊出声:“啊!”老鼠们被吓了一跳,连忙四处逃窜,我呼了一口气。
但老鼠们并没有走,在地上观察了我一会儿,似乎发现我不具备任何攻击性,又卷土重来!这个时候真正的恐惧感才开始,我一下被吓哭了。老鼠们顺着椅子腿爬到了我的背后,老鼠毛蹭到了我的手指,我吓得一个哆嗦,忘记了大喊大叫,连呼吸都在这一刻停止了。
忽然,手指间传来一阵刺痛——老鼠竟然开始啃食我的手指!牙齿在我的指尖上不断摩擦、撕咬,我疼得恨不得马上昏过去....我连忙晃动椅子,老鼠们又被吓得四处逃窜。这下,房间里除了老鼠的“吱吱”声,还有我指尖的鲜血流到地上的“滴答”声。
如果说这里的老鼠饥饿得都要啃食人肉了,那只能说我现在所处的地方绝对不可能在市中心而是市郊了,而我所处的房子,或许是市郊野外树林驻扎的小站,这里足够隐蔽,不会有人发现我在这里。
我就知道,乔可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我,她想让老鼠啃断我的手指,她好狠毒....等一下!乔可想让老鼠啃断我的手指?我望向老鼠,心里冒出了一个危险而血腥的主意——
我把老鼠啃食过得手指弯曲,涂抹到束缚我的绳子上,做完这一切,我屏住呼吸,等待着老鼠们再一次过来咬我。没过一会儿,也许是鲜血的味道刺激着它们忘记了害怕,它们又蜂拥而至爬到了我的背后,开始啃食我的手指和....
绳子!
我听着老鼠们牙齿磨着我的手指和绳子的声音,纵使疼痛,但不得不强忍着,不一会儿,我感觉差不多了,手腕一使劲,绳子竟然脱落了。我动了动手臂,老鼠们吓得又逃掉了。
我看着流血的双手,右手中指似乎都能看见细小的森森白骨,而这一切都是拜乔可那个贱人所赐,我的目光变得寒冷,疼痛渐渐全部转换成憎恨!
我不敢睡过去,先把脚上的绳子弄松,但又不去掉,方便伪装也方便我挣脱,然后手背到身后,伪装成被束缚的模样,等待着乔可再一次过来。
困意渐渐席卷了我,我的上下眼皮开始打架,但不久过后开门的声音又让我的神经立马紧绷起来——乔可打开门,一脸狞笑地走进来。“怎么样?昨晚睡得好吗?老鼠们没把你吵着吧?”
我低着头,不想和她说话。乔可从携带的背包中掏出一把匕首,那匕首闪烁着森冷的光芒似乎在我面前示威,而我只是用淡淡地目光瞥了它一眼,便又移开了。“昨天,老鼠们是不是把你的手指咬疼了?没关系,我把你的手指一根根剁掉就不疼了,对不对?”
我的心一阵颤动,竟没想到乔可的心如此狠毒,也没有想到她对我有这么强烈的恨意,“余夏夏,要不我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离开顾桉,我就放过你?怎么样?”
我懒地抬眼看她,怕恶心到自己,我动了动自己干涩的嘴唇,吐出两个字:“做梦!”
乔可又发疯了,她捏住我的下巴,逼我直视她的眼睛:“余夏夏!顾桉他根本就不爱你!他爱的是我!你放过他好不好?你能不能成全我们两个?”
我竟然对乔可产生一丝丝怜悯之情:“乔可,你别再做梦了,行吗?我是顾桉的女朋友,顾桉怎么可能不爱我?你醒醒吧!”
“谁说你是他的女朋友,他就一定爱你?余夏夏该醒醒的是你,他根本不爱你!”眼看着乔可的匕首就要划过我的脸颊,我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在她惊诧的目光中夺过匕首,把她推倒在地上。
她喃喃自语:“你....你怎么挣脱绳子的?”
我扬起被咬的手指:“拜你所赐,我把血肉抹到绳子上,让老鼠们过来咬断绳子,才能脱身。”乔可一脸恐惧地看着我,而我一步步向她走去....
“你....你别过来....”乔可坐在地上,一点点地向后挪,突然,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抓起掉在地上的随身携带的背包,从里面掏出一个矿泉水瓶,里面装着黄色的粘稠状的液体,她迅速站起身,狠狠地推了我一把,我没有站稳,摔倒在地上,乔可拧开瓶盖,把液体倒在地上,掏出打火机....
火焰顿时燃烧,渐渐弥漫到整个屋子,乔可看着摔倒在地上的我,恶毒地诅咒:“去死吧,余夏夏!”她正准备开门,我一把拉住她,把她往里一拽,她又跌倒在地上。
我举起匕首,走向她....
乔可立马求饶:“求求你,别杀我,别杀我!是我错了,我不该这么对你....”
原来,一切都只是个骗局而已;原来,顾桉根本就没有爱过我。
乔可,我好后悔让你死在那间屋子里,我好后悔啊....
你们两个应该下地狱才对啊,应该下地狱啊!
作者有话要说: 让仇恨来得更猛烈些吧
☆、第一章
“我真不知道鹿总此次找我合作的目的,我觉得,我并没有什么能让鹿总您利用到的地方。”我此刻站在鹿焓的办公桌前,神色已平静了许多。之前我在这个世上苟延残喘、漫无目的的生活,那是因为我对这个世界还有留恋,还有丝丝不舍,爸爸虽然死了,但那时我对他的自杀行为带着恨意,他对乔可见死不救,而余氏面临的倒闭,不过是他该遭到的报应,他活该!可后来却抛弃了我。而现在我知道了真相,我对爸爸抱有愧疚和悔意,现在我觉得自己活着的目的就是看着顾氏倒闭,然后自杀去陪我的爸爸。
鹿焓的指尖有规律地轻轻敲击着办公桌的桌面,他面带微笑的看着我,我却觉得鹿焓此时才是最危险的,他朝我开口:“余小姐,把话说得太通透了,这样多不好听,我们之间可是合作关系。”
我嗤笑:“我们还是打开天窗说亮话,我只想让顾氏倒闭,这就是我的目的,其间我随你怎么利用都行?不知鹿总您可满意?”鹿焓的笑意更深:“跟余小姐说话就是轻松,既然这样,我也把话挑明了,我希望,你能嫁给顾桉”
我瞪大眼睛,对他说的话感到不可思议:“这怎么可能?顾桉之前都没有要娶我的打算,何况发生了这件事情,他怎么可能还会对我存有·感情,你说的这件事情我根本就办不到啊!”
鹿焓却一脸不以为然:“余小姐,你的利用价值就这么多,如果你不能完成第一项我交给你的任务,恐怕你没有办法胜任我的棋子啊。”
我捏紧拳头,虽然我心中极度不想和鹿焓合作,但奈何只有鹿焓才有本事让顾氏倒闭,而我不仅希望顾氏倒闭,还希望这其中我也出了一份力,这就是一个仇家的心理作用吧。我问鹿焓:“那我嫁给股桉后还有什么计划吗?”
鹿焓的脸上露出丝丝不悦:“之后的计划我之后会给余小姐说的,你没有必要多问,只需要做好一个棋子该做的事情就可以了。”
我点点头,没有说话。
鹿焓满意地走到我面前,抚摸着我的头发:“余夏夏,你要明白,我想给顾桉安排的女人遍地都是,谁都可以胜任这个棋子,只不过你比较特殊,会加快计划进行的速度,对我来说,你的利用价值真的不是很多。”
我抬头对上鹿焓的双眸,渐渐地垂下目光:“可是如果你随便找一个女人,你会时不时地担心她爱上顾桉,可我不一样,我和顾桉有仇,我永远都不会爱上他,你可以放心的利用我,对吧?”
鹿焓的笑意不减,他拨开我额前的刘海,动作轻柔地为我整理碎发,他的袖口处传来苦咖啡的香味和淡淡的烟草味,我的心一阵颤动,他的脸向我凑近,在我的耳边轻轻说道:“聪明的女孩和听话的女孩最讨人喜欢,而你刚好这两点都占有。”我感觉自己的耳根瞬间红了起来。
鹿焓说完,拉开我们两个之间的距离,“好了,一会儿我会派司机带你去你即将要生活的地方。”我不解:“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鹿焓坐回他的办公椅上:“难道你还想回你那个破房子?那里离鹿氏太远了,不方便你来上班。”
“哼!是方便我来鹿氏集团上班,还是方便你随时可以监视我?”我冷眼看着鹿焓。
鹿焓皱眉:“余小姐没有必要把话说得太难听吧,我也是为你着想,你在那么偏僻的地方住着,对你的出行的确造成不便啊。”
鹿焓的这番话我无言反驳,心里只能暗骂自己冲动的行为,现在我可是鹿焓的棋子,我应该收敛一下自己的脾气了,“我知道了,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明天过来上班,我会先让梁秘书带你熟悉公司事务。”
“你让我当你助理,不是只是名义上的吗?”我不可思议,金融这方面我从小就没有接触过,我可以胜任棋子一职,但助理真的不适合我。
“表面功夫还是得做做,我给了你一个可以重新进入上流社会的身份,那你的任务便是不能让别人对你这个身份起疑,以后你还要陪我出席各种商务晚宴,不懂点皮毛,难道让你去丢我的人?”
“可是我对金融一窍不通,我从小没接触过这方面的知识。”这下我真是急了。
“不会的可以学啊。”鹿焓说的轻描淡写,“余小姐,你要想复仇,那得先让你自己蜕变,凡事都是要学习和接受的,不同的环境你都要学会适应。”说完,鹿焓便埋头于工作,不再理会我,我只好垂头丧气地走出鹿焓的办公室。
鹿焓的司机就在鹿氏集团的大门口等着我,我上了车,司机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有些微胖,笑起来极为敦厚老实,因此,我对他产生了几分亲近,毕竟现在世态炎凉,像这样心思纯良的人真的不多了。
鹿焓给我安排的住处是在鹿氏集团附近的一处高档小区,房子在三楼,不大,一百来平米,里面装修的简单舒适,的确符合鹿焓的品味。口袋里,电话响起来,我看着来电显示,是个陌生号码,我接通:“你好?”
“房子还满意吗?”那头传来熟悉的声音,是鹿焓。
我走进了主卧,里面陈设的是一张舒适的两米宽的大床和一个衣柜,我打开衣柜,全部都是清一色的白色衬衫和长裤,或者是装饰简单的连衣裙,我对鹿焓说:“很满意。”
“你现在是站在衣柜前吗?”鹿焓说。
我感到诧异,急忙查看这个房间里有没有摄像头,可是却没有任何发现,我正想说话,鹿焓的声音传来:“不用找了,摄像头我设在衣柜里,你把衣柜关上,我就看不见主卧的情况了,不过,客厅的门口我也设了一个摄像头,你不许把任何不相关的人带进房子里。”
我顿时火冒三丈:“你这是侵犯了他人的隐私权!”
鹿焓的语气平淡地让人听不出他的喜怒哀乐:“白天的时候你把衣柜打开,晚上休息的时候再把衣柜关上,听清楚了吗?”我对鹿焓的□□行为无可奈何,我觉得自己再跟他理论根本徒劳无获,因此顺从的听他的话:“我知道了,没事我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