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成义正言辞道:“这个社会就是三观不正!我们一定要痛斥狗仔,还我隐私!”
梁文安黑脸道:“你够了!你特么别什么都认啊!老子没跟你牵过手更没跟你舔过糖!到时候撇不干净我弄死你!”
“可是说的太清楚还怎么炒作?”箫成说:“你放心,我嘴上说着是啊是啊,但是我的身体很诚实。”
这种事情,时间只要一长,立马会被认定为炒作。
当天严行被三的新闻,就炒的火热,不过大家都只是看个热闹,持观望态度。
毕竟,怎么说,从颜值到身材,或许是差不多的,但决定性的标准——身家来看,实在是差太多了。
箫成也许是个潜力股,但严行已经明确是一支黄金股。
所谓小炒怡情,大炒伤身,当天晚上,梁文安就在自己的微博上发了一条博文:“我脑子没病。挂过科了,谢谢。”
一众潜水人士高呼失望。
“果然,都不用我手动@严哥和张影后。为什么没给我这个机会?”
“我以为女神又要单身了!结果白高兴一场……”
“自从粉了梁哥,天天都在精分。”
“妈妈问我,我的偶像是什么样子的,我只能说我也不知道。”
然后,忽然有人弱弱的问。
“脑科挂过了,眼科呢?”
箫成捂着胸口,自虐般的扫了一遍,然后点开自己的大号,紧跟着发了一条微博:“泪目,我也是很帅很有前途的好吗?!@广大人民群众们!”
可惜广大人民群众们并没有发现这条@了他们的微博,依旧愉快的在梁文安的微博下面讨论,审美到底是眼科的事情,还是脑科的事情。
直到一个小时后,王泽文转发了箫成的微博,并回了一个简单的“嗯”字。
整件事情被推到了一个小高潮。
“我就欣赏王导这种人,肯为新人出声。”
“我听见了表哥心碎的声音。”
“你们是在联手炒段子吗?我怎么觉得我被耍了?”
“楼上……带我一个。”
梁文安禁不住“wow~”了一句。王泽文从未插手过任何人的八卦。他的微博,全部都是处理工作事情的,或者宣传自己文艺形象的。
箫成给她发了一条短信:“我的天!我的粉丝三十万了!好可怕!我的天!我要不要把我以前的记录给删了?!我要不要跟新来的人打声招呼?!老板,我的形象定位是什么?!啊啊啊我的天!好可怕!!”
梁文安:“……”
每次看见他,都有一种后悔签下他的感觉。
没多久,王泽文又发了一条博文:“箫成同志@箫成,签了梁小同志@梁哥的工作室后就学坏了,你们到底什么时候回来拍戏!!!”
“感受到了王导内心的崩溃。三个感叹号不足以形容。”
“工作室?梁文安还有工作室?”
“什么鬼……所以他俩是老板和员工?”
“我受到了伤害!我还没好好揣摩这个谎言,你特么就给我剧透了!王导!what are you干啥勒!”
“深夜报社……叫我手贱,开什么微博!难怪妈妈说晚上要好好学习!”
然后又一波人涌到梁文安的微博下面。
“大大,成立工作室了,好歹打个广告啊。”
“梁哥,不知道你是太低调还是太高调……”
“怀疑人生!”
“恭喜与情义解约~虽然已经晚了。”
“难怪有戏拍了,原来是解约了。五年,好久。”
于是梁文安让箫成,顺势发一个已经重新签约的声音。
“已与原工作室解约,现在是工作室二头目。梁哥告诉我,学渣的逆袭,是靠谱的,是励志的,是可行的!”
完美!
梁文安确定无误,安心的拉灯睡觉。
第61章 回组
第二天早晨, 梁文安起床迎接她飞来飞去的一天。
道具检查完威亚,去查看摆设的其他物品。
梁文安拿着杯水,举着电动小风扇, 默默蹲在角落里, 等着开戏。
然后周宁同志, 就小步的蹭着, 蹭着, 蹭到了威亚的旁边。
梁文安:“……”
当她瞎啊?!
想干啥呢?!
事实证明,不是她当梁文安瞎,而是她自己瞎。
当梁文安悄无声息站在她背后,拍她肩膀的肩膀,周宁简直半个魂被吓了出去。
梁文安让她的反应给逗笑了:“业务素质不过关啊。出来祸害,还怕别人看见吗?”
周宁背过手:“你在说什么, 我听不懂。”
“谋杀和诽谤, 是不一样的。”梁文安说:“虽然一个是直接杀人, 一个是间接杀人。”
周宁急着辩白:“你胡说什么!”
梁文安:“我也不是你的人生导师。你要做什么浑事跟我没关系,但如果你要搞事情, 周宁同志,我会让你,追悔莫及的。”
周宁反身吐了出来。
梁文安:“……”
她这是在侮辱我!
不知道该说周宁是太不上道还是太上道。她诚挚的采纳了她的建议。
于是在她出组的那一天,收到了一份厚礼。让她无愧乎她头条帝的名号。
刚下热点的她,又一次被置顶了。
这一次的标题名是:
“新进小生耍大牌?打影后, 改剧本。榜上大款后的恣意人生!”
梁文安摸着下巴, 比了比道:“原来标题真的可以这么长?”
“完蛋!”小白杨抱头哀嚎道:“回去王导会不会把我们赶出来?!”
梁文安说:“可是我看它说的很有道理啊。”
耍大牌是结论, 姑且不说。
打影后……确实是事实。不过过程不大一样。
文章中写道,梁文安因妒生恨,面相丑陋,借由剧情需要,毫不留情的抽了影后一巴掌。最后王导看不过去,将戏份删除。
这种事情嘛,纯看个人脑补,孰是孰非,说不清楚。
改剧本……这个也是事实。可要改的明明是他们的投资人爸爸啊!
文章中说,借由严行的影响,让编剧加大了梁文安在剧中的戏份,时长直逼女一。详情参见猫九。一个女三戏份超过女二的剧。
另外全文交叉渲染,梁文安其人,如何的飞扬跋扈,打骂助理,,肆意妄为,目中无人。
剧中盒饭都是用的豪华配餐,每天吃不完就纯浪费。指责她为人铺张,浮夸,俗气。
总结:除了长的漂亮会勾人,一无是处的女子。
箫成对着这篇文章学习成语,顺便向小白杨询问,最后不由感慨道:“啊!好有文采,好有文采。字里行间,不超过三句就要暗示你是一个贱人,但是不带脏字。可见作者笔力深厚,且对你怨念极深。”
梁文安说:“成语不能乱用。不然就叫堆砌,显得卖弄文采。你看,用成语来排比,占文章字数,这是多么不好的行为。”
箫成观察着她的表情,惊疑不定:“你真的不生气?”
“这个社会是很多元的,包括各人的世界观,毕竟我不能拯救世界,所以只能求同存异。”梁文安指着最后一句道:“你看,起码我们在审美上是有共识的。她嫉妒我,却又不得不承认我很漂亮,她才应该生气。”
箫成叫她唬得一愣一愣的。
小白杨故作高深道:“我们不能做钢筋混凝土的花瓶,我们要做铝合金的花瓶!”
“啥?”箫成懵道:“你不是她经纪人吗,你也不生气吗?”
小白杨忧伤的看向梁文安。
不是她不生气。而是她不敢跟主子生气。
主子正在跟狗仔的节操畅聊。
狗仔的节操惊叹道:“哇!你的水军这么多?!”
然后他又不平道:“浪子,你在外到底有多少个狗仔?这种事,以后请交给我!”
梁文安回:“谢谢您勒!这是被黑了!”
“感人。”节操说:“这么快你都有黑粉了。”
梁文安说:“帮我查一查。爷要知道,是谁这么爱我,这么懂我。”
“不用查了,看署名。标的正大光明,一点想改的意思都没有。”狗仔的节操说:“你的老朋友。点蜡。”
狗仔的节操接着说:“我觉得她对你其实爱的深沉,从评论看来,我觉得你应该善待她。”
“打影后?那叫摸脸杀,谢谢。”
“小编喜通网。”
“人家只是好好的秀个恩爱,这个社会就不能和谐一点吗?”
“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她和表哥的新闻出来的时候,我就知道,新一波的攻势即将开始!”
“被王导剧透之后,一部大片就烂尾了。都怪王导!@王泽文。”
“黑梁哥,请保持月经的节奏。你这样重复刷新,以后还怎么调配?会崩的!”
“手动@严行。一起出来看老婆吗?”
“以前我女神被黑,我总是心疼女神。自从我粉了梁哥,我都是心疼那些记者。为什么就不能安安静静装个B,说个慌,害个人呢?”
“明明应该很激情,但是我连小板凳都搬不出来。感觉身体被掏空……”
“为什么梁哥有了严先生,还是逃不出被黑的命运?”
“……”
梁文安抹了把脸,觉得心情很复杂。
她也同情周宁。真的。
所谓狼来了的故事,梁文安一直经历着被黑,洗白,被黑,再洗白的过程。群众已经不意外她被黑,但是期待她洗白。
装逼打脸被撕,然后他们就可以嘲笑凡人的愚昧。
箫成和小白杨也在看群众反应。
箫成幸灾乐祸道:“这是谁写的?也太蠢了。”
梁文安说:“蠢?什么是蠢?但就这篇文章看起码她智商正常。条理清楚分析得当重点明确论据分明,半真半假混淆视听。如果我不认识我,我都要信了。”
箫成:“……难道她还聪明?”
“聪明人和蠢人的区别在哪里?”梁文安道:“区别在,你给她一滴水,她能浪出一片惊涛。而给你一沓钱,你也只知道坐下来数一数。”
小白杨微愣,同箫成面面相觑,然后两人异口同声道:“不应该坐下来数一数吗?”
梁文安耸肩。
三人坐着残疾车,终于又回到《反抗》的剧组,投入王泽文的怀抱。
长期煎熬在女主和男主的亲密场景中,徘徊在弄死女主or弄死男主or弄死男主和女主or算了我要做一个圣母的人,之中。看见他们,王泽文捂住小心脏:“你这是要搞事情呀!”
梁文安说:“经过修行,我已经深刻理解了角色的情感。我要做一个无情的人,我只爱我自己。”
王泽文将剧本一丢:“我是说你的绯闻!每天那些狗仔就在外围晃啊晃!其他演员压力也是很大的啊!”
梁文安:“……”
王泽文说:“交给你了,你自己去打发他们,我不希望明天还看见他们。”
梁文安:“那我……”
“不要挡路!”王泽文嫌弃的朝她挥了挥,然后对着箫成喊道:“男二!迅速就位!你知不知道你的缺席让我们剧组的档期变得很不自由!”
梁文安:“……”
她竟然是多余的?
箫成一回来,作为万能龙套兼剧组打杂,迅速俘虏了王导的心。
王泽文指名要先来一场男男之间的对决,以寻求一点心理平衡。小何导演再一次燃起了他对后期的信任,将场景胡掰乱套,把剧情交给剪辑。
被抛弃的张熏汀穿着休闲服,黯然坐在一旁。经纪人不见踪影。
小白杨被她指派过去打发记者,梁文安在剧组里闲逛了一圈,发现自己真的很多余。
本着人道主义精神,于是决定去慰问她一番。
“咳!”她咳了一声,站到张熏汀的前面,问道:“你失恋了?思春了?又摸股票了?”
张熏汀抬起眼皮,扫了她一眼:“没什么。你不会明白的。”
“前两种我是不明白,不过第三种我还是深有体会的。”梁文安说:“我能给你的鼓励只有一个。等熬到国家队退出股市,还是很有回本的希望的。”
张熏汀沉默半晌,然后问道:“你能理解,一个丢弃孩子的母亲,是什么样的心理吗?你又能理解,被丢弃的那一个,是什么样的感受吗?”
梁文安险些认为她也是来当说客的,转身就走。又忽然想到,觉得不大可能。遂多问了一句:“什么意思啊?”
“当我平凡的时候,我选择抛弃一切,达成自己的野心。有朝一日成功了,又开始缅怀过去。” 张熏汀:“秦绪说的对。反悔,不过是对自己的安慰,用仅剩的良心来折磨自己,感动他人,以证明自己不是一个禽′兽。其实谁也没有资格这样做。”
“当然。”梁文安冷笑道:“因为这种人,后悔归后悔,即使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们还是会选择一样的做法。”
凭什么成功人士就应该被原谅?他们只是比一般人抛弃了更多,无情了更多。
凭什么放下屠刀的人,就可以立地成佛?而那些始终一心向善的人,却要长渡苦海呢?
“对。你永远不会知道,我对成功的执念有多深。”张熏汀苦笑道:“不择手段。所以你姐姐从来都瞧不起我。”
梁文安差点脱口问出,一百零八个备胎的事情是真的吗?话到嘴边吞了回去。
往别人的伤口撒盐,不符合她的绅士作风。虽然她也没对张熏汀保持过绅士就对了。
她坐到旁边的位置上,拿了一瓶水,问道:“你那成打的经纪人和助理呢?还有你的造型师。”
张熏汀说:“我让他们回去了。经纪人在处理我儿子抚养权的事情。”
梁文安一口水喷了出来。
儿子?!
第62章 怠惰